番外——苦樂參半
翌日清晨,噶瑪命令佩雷斯坐上汽車,滾回錫金。
佩雷斯沒話好說,只得偃旗息鼓的徹底退卻。而穆世彆彆扭扭的在此地休息了一夜,越想越是生氣,就決定強行離開,哪怕得罪噶瑪也在所不惜了。
然而,噶瑪並沒有給他這個得罪的機會——在佩雷斯消失之後,他就忽然換了一副面孔,變成了好好先生的樣子。
“不許走……”他又威嚴又親暱的說道:“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嗯?”
穆世聽他語氣中並無威脅成分,便也緩和了聲氣:“我只是在這裡住不慣……”
噶瑪在他面前高高大大的站住了,微笑着伸手在他鬢角處蹭了一下:“要習慣,因爲我在這裡。”
穆世倒是不在乎被他摸上兩把,只是依舊疑惑:“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噶瑪一聳肩膀,無可奈何的笑了:“盧比,好啦,不要這樣,難道你看不出來,我也是很喜歡你的嗎?”
穆世含笑望着噶瑪——望了好一會兒,才搖頭答道:“不好意思,我真沒看出來。”
噶瑪在他臉上捏了一下:“狡猾!”
穆世茫然的笑着,先是回想起了那個暴雨夜,隨即就覺着自己是恍然大悟了:“噶瑪,你還記着那件事?不必如此,我們可以把它當成一次……一次遊戲。至於負責之類的話,那就更沒有必要再提了。”
噶瑪皺起了眉頭笑道:“你經常和別人玩這種遊戲嗎?”
穆世也皺起了眉頭:“你覺得我像是**的人?或者你也相信楚澤紹的那些鬼話?”
這兩個人說到這裡,相視無言,一起都是苦笑着。
後來,還是噶瑪繼續開了口:“盧比,上次楚主席被你趕走時,曾經說過一些話,偏偏又讓我聽了個正着——別這樣看着我,我知道你對我有感情,也知道你想來郭布林城和我一起生活,這很好,你沒有必要否認。”
他擡手摟住了穆世的肩膀,帶着他向前走了兩步,又低下頭,像個老大哥同弟弟談心一樣說道:“盧比,你放心,我會一直善待你的;而且這種關係,公不公開也都隨你。你想去錫金,我會安排好一切;不想去,我不勉強你——總之在我這裡,你會得到最大的愛護和自由。”
穆世到了這個時候,就只能在大驚之餘,思索着進行回答了:“呃……噶瑪,其實……我現在也不是那麼喜歡你了,你還是……不要管我爲好。”
噶瑪將摟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緩緩下滑,忽然攬住他的腰往懷裡一帶,而後上前幾步把他擠在了牆角處:“我可沒有興趣再聽你的傻話了,我的盧比。”然後他用手指按住穆世的嘴脣:“閉嘴,讓我們快樂的度過這個冬天吧!”
噶瑪不傻,穆世的反應讓他進行了短暫的反思,而後立刻就悟到了自己的錯誤。
自作多情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羞愧,爲了避免這種羞愧感成爲真實,他不動聲色的調整戰略,決定要讓穆世儘快的愛上自己,以求修正上面那個錯誤。
他不再提起任何有關長遠生活的話題,只把精力放在眼下,企圖再來上幾次暴雨夜。而穆世見他漸漸恢復了正常言談,便也鬆了口氣:“噶瑪,你這樣就好,讓我覺得自在多了。”
噶瑪眼望窗外,發現此時天色已經擦黑,便起身說道:“我想去你臥室裡躺一躺,可以嗎?”
穆世登時就心猿意馬了,卻是垂下眼簾平平淡淡的答道:“當然可以。”
兩人共同上樓進房。噶瑪走到牀邊坐下,又彎腰脫了鞋,且用手在身邊牀上拍了拍,擡頭對着穆世笑道:“你也過來吧,站着幹什麼?”
穆世藉故要脫外衣,背對着噶瑪站在衣帽架前,偷偷的嚥了口唾沫。
輕手輕腳的上牀爬到噶瑪身旁,他仰面朝天的躺了下去,覺着很輕鬆舒適,同時又有些暗暗興奮。
這時噶瑪側過身來,一言不發的盯着穆世的側影。
穆世覺出了異常,就對着天花板笑道:“你在看什麼?”
噶瑪伸出手去,輕輕按住了穆世那襯衫領口的扣子。
“盧比,我還沒有仔細的看過你。”說着他用手指熟練的一捻,便解開了一粒衣釦。
穆世擡手止住了他的動作:“我們經常見面,你還沒有看清楚嗎?”
噶瑪以肘撐牀,略略欠起身來俯視了他:“別裝傻,你知道我不只是想看你的臉……”他低下頭親吻了穆世的嘴脣:“我一直懷念那個拋錨暴雨下冰雹的,被你當作遊戲的該死夜晚!”
穆世到了這個時候,雖然依舊的做漠然羞澀狀,心情其實是非常竊喜的。
噶瑪慢條斯理的,解開了穆世的襯衫前襟。
他是真想要看看穆世的**,然而在他把手放到對方的腰帶上時,穆世忽然起身主動抱住了他,氣息紊亂的低聲道:“噶瑪,我不需要調情!”
不需要調情,就是想讓他直接進入主題了。
穆世的熱情讓噶瑪略感吃驚——不過這也沒什麼,那夜在車裡,也是穆世主動吻了他的嘴。
一躍而起壓在穆世身上,噶瑪三下五除二的扯下了他的褲子,又手忙腳亂的扒光了自己。在堪稱璀璨的電燈光下,兩人抱做一團翻滾不止,又一次暫時放棄了“人”的身份,把動物性淋漓盡致的體現出來了。
掰開穆世的大腿,噶瑪一邊向內緩緩挺入,一邊氣喘吁吁的問道:“疼嗎?”
穆世緊閉雙眼——他不疼,只是有點窒息。許久沒有做過這樁事了,噶瑪帶來的刺激讓他有些不能消受。
噶瑪怕他不適,所以儘可能的溫柔了動作,哪知過了一兩分鐘後,穆世忽然擡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你……用點力氣!”
噶瑪笑起來,可也沒說什麼,只是心裡有了數,知道這一本正經的傢伙上了牀,果然是個不好打發的。
噶瑪把穆世按在牀上,不顧他的掙扎,由着性子狠幹了一通。而穆世一時覺得舒服,一時覺得疼痛,想要換個姿勢,噶瑪卻又不讓他自由活動。後來他趴伏在牀上,拼命的扭過頭來去看噶瑪:“不要了……夠了……放開我……”
噶瑪伸手揪住他的頭髮,迫使他乖乖轉回頭去:“趴好,別亂動!”
穆世這時就覺着噶瑪的傢伙已經捅進自己肚子裡去了,火燙堅硬的簡直讓人吃不消。心慌意亂的j□j兩聲,他又虛弱的背過手去抓噶瑪:“輕點……”
噶瑪不理會他,反是更用力的一挺腰,頂的穆世哼出聲來。
如此又過了片刻,穆世捏着拳頭一捶牀,聲音中帶出了惱火:“你輕一點!”
噶瑪嘿嘿笑了幾聲,又在他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同時也的確放輕了力道。可嘆這穆世既然落在了他的手裡,逃也逃不得,只得隨着他的意思哭一陣笑一陣,神情也漸漸恍惚了起來。
到了午夜時分,噶瑪放開了穆世。
“盧比?”他試探着叫了一聲。
穆世把臉埋在枕頭裡,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
喘息了許久後,他扭過頭來,憤憤然的瞪了噶瑪,說話的聲音卻是不高:“你這是在幹什麼?”
噶瑪盤腿坐在他身邊,低下頭笑而不語。
穆世本擬着能有一夜銷魂,哪曉得結果是苦樂參半,還差點被噶瑪摁到牀褥裡去活活悶死。在失望與氣惱的雙重影響之下,他口不擇言的斥道:“出去!滾出去!”
噶瑪把目光射向他,隨即大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