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光之行
楚澤紹的座車在一個金紅色的秋日傍晚,緩緩駛出了七方路。
穆世軟綿綿的後靠在座位上,微微偏過臉去望向車窗外。上次他這樣在利馬城內兜風還是一年前的事情,如今物是人非,利馬城還是利馬城,他卻已經從高高在上的穆家家主落到了奴隸也不如的境地。
楚澤紹偷眼審視着穆世的反應。所謂的出門兜風未嘗不是刺激的一種方式,他要看看穆世的心裡還剩下多少熱氣,是真死還是裝死。
穆世看起來很平靜,平靜到了漠然的地步。
司機讓汽車在城內的主要街道上轉了幾圈,然後就直奔寶石光而去。
汽車停在側門,侍者恭而敬之的在前方帶路,將這兩位引去了一間華麗包房。
房間是寶石光爲楚澤紹特設專用的,平時並不對外開放;內中的佈置也說不上出衆到哪裡去,它的好處就在那“專用”二字。房內一切都不曾被閒雜人等染指,讓楚澤紹進門之後就覺得心裡乾淨。
除了房間專用之外,菜單與服務也都是專用的。飯菜一時上齊了,侍者們便一起深深的彎下腰行了個本地大禮,而後就着鞠躬的姿勢魚貫退出,最後一人則將房門輕輕掩上。
楚澤紹大喇喇的坐在首席,咯吱咯吱的吃了一根鮮紅的生辣椒。吃完之後他轉向身邊的穆世:“聽說布確人嗜辣,可以把辣椒當飯吃,是麼?”
穆世單手拿着叉子,緩緩攪拌着盤中的一點水果沙拉:“是。”
“那你一定也喜歡了?”
穆世搖搖頭:“我家裡人不大吃。”
楚澤紹扭過頭急促的吸了口涼氣,而後笑模笑樣的轉回來,忽然伸手揪住穆世的領口:“那你來嚐嚐我的吧——”
話沒說完,最後一個字被他吻進了穆世的嘴裡。
穆世在猝不及防之下,略顯驚訝的看了楚澤紹一眼。其時雙方距離非常之近,那一眼就顯得很清晰很深刻;瞬間對視之後,穆世垂下眼簾,隨他親吻。
楚澤紹親了一會兒,隨即騰出一隻手來托住了他的後腦,嘖嘖有聲的吸 吮着他的舌頭和嘴脣,纏綿的溼吻了三五分鐘後才戀戀不捨的分開。而穆世本是毫無反應隨他猥褻的,到了這時卻也隱隱紅了臉。急促的喘了兩口氣,他向後仰靠在椅背上,同時擡起一隻手捂住眼睛,又拿起餐巾在鼻端擦了一下。
楚澤紹饒有興味的望着他。
他保持了那個姿勢不過一分鐘,緊接着就吸了吸鼻子,向前彎腰把手肘撐在桌面上,貌似苦惱的捧住了頭,而且還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楚澤紹向他探了點身:“辣不辣?”
穆世深深的低下頭,用餐巾堵住了嘴,一張臉已經是明顯的潮紅了。
楚澤紹微笑起來,探究似的重新問了一遍:“辣不辣?”
穆世放下餐巾,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顫巍巍的答道:“辣。”
然後他就涕淚橫流起來。
楚澤紹成功的捉弄了穆世,這讓他十分開心,笑的跟一朵花兒似的,哈哈個沒完沒了。幸而穆世除了落淚之外再無其它失態之處,否則他怕是要當場笑暈過去了。
大笑完畢後,他忽然覺得自己今晚有點發人來瘋。
不過房門關的嚴密,瘋一次也未嘗不可。
“盧比!”他向後挪了椅子,然後張開雙腿笑道:“過來!”
穆世順從的起身走到他面前。
楚澤紹對着地面示意:“蹲下!”
穆世蹲在了他的雙腿間。
楚澤紹伸出手去,勾起了他的下巴:“看着我!”
這次穆世沒有聽話——不但不聽話,甚至還輕輕的扭過臉去,想要躲開楚澤紹的手指。
楚澤紹反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不老實了?”
穆世被他打的身子一晃,當場跌坐在了地上。
楚澤紹的目光像刮刀一樣,上上下下的將穆世審視了半晌,然後欠身解開了腰帶,堂而皇之的把褲子向下退到了膝蓋處;結果胯間那個粗黑之物就毫無預兆的彈跳出來,頗爲猙獰的挺立在空氣中。
他彎腰把委頓在地的穆世拎了起來:“天天吃素有什麼意思,今天給你開開葷吧!”
這回,他把穆世給折磨了個死去活來。
他緊緊的抓住穆世的短頭髮,把自己那粗長堅硬的東西反覆捅進他的喉嚨中。穆世在半窒息中擡手去推他的腿,可惜效果如同蚍蜉撼樹一樣,只是白白耗費了他許多體力。而楚澤紹倒是很享受他這點微弱的小掙扎——否則未免會有點太像**。
穆世一方自然是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的,不過楚澤紹低頭眼看着自己的傢伙在他那形狀優美的雙脣間進進出出,心理上生出的快感真是十分強烈。
末了,他把精 液射進了穆世的嘴裡。
因爲在釋放之時他正好把性 器前端抵在了對方的咽喉處,所以穆世不由自主的吞嚥下了大部分精 液。楚澤紹對此感到無比滿意,推開爛泥似的穆世,他隨手拿起餐巾給自己擦拭了下身,然後一邊提褲子一邊笑問道:“我的盧比,男人的味道怎麼樣?”
穆世呆呆的坐在地上喘息着,幾乎有些失神。
楚澤紹走到他面前蹲下來,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了嘴。
“喲……真聽話呀,吃的很乾淨嘛。”
穆世沒有反應。
楚澤紹用拇指蹭去了他嘴角處殘留着的一點白濁:“我的小可憐兒,既然你喜歡這一口,那我以後就每天都餵給你好不好?”說到這裡他把穆世摟進懷裡用力揉搓起來:“你瞧你上面也要,下面也要,除了我之外,誰還能餵飽你呢?”
穆世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咳了兩聲。
楚澤紹滿懷憐愛的撫摸了他的後背:“嗆到了?真是的,你急什麼?又沒有人和你搶。放心吧,我的東西全是你的,一定能讓你吃個足夠。好不好?”
穆世在他的懷中漸漸蜷起了身子,似乎是想要縮成一團。
楚澤紹低頭嗅了嗅他的頭髮:“你真是個可愛的廢物。”
楚澤紹心滿意足的鬧了一場。
當性 欲得到滿足之後,他的食慾又蓬勃 起來。坐回桌邊,他揮起刀叉大嚼一通,一邊吃一邊不住的放出目光打量穆世。
穆世依舊低頭坐在地上,雖然乍一看有如木雕泥塑一般,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可以看出他那眉宇間的屈辱和苦楚。
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楚澤紹又喝了一杯淡酒。
晚餐到此結束。楚澤紹拿起桌邊擺放着的白色溼毛巾,走到穆世面前彎下腰,一手擡了他的下巴,一手用毛巾給他仔仔細細的擦淨了面孔。
隨手扔掉毛巾,楚澤紹又爲他整理了頭髮。
最後他把穆世拎了起來:“走,我們去看印度女人跳舞!”
楚澤紹萬沒想到自己剛出房門,便迎面遇上了自己的內弟玉冰濟。
玉冰濟帶着一大羣華服青年,正在嘻嘻哈哈的高聲談笑;驟然見到姐夫出現,他便立刻嚴肅了身心,規規矩矩的向楚澤紹一鞠躬:“姐夫,您來啦。”
楚澤紹很不願讓旁人知道自己將穆世從德堪放了出來,所以今晚一路上都不肯招搖;哪曉得千小心萬小心,最後還是碰到了家中這位長舌頭的內弟!
黑着臉點點頭,他勉強迴應道:“冰濟,你又跑出來玩?”
玉冰濟一本正經的答道:“姐夫,我已經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了。”說完他擡起頭,一眼看到了穆世。
“哎?”他很驚訝的轉向楚澤紹:“姐夫,這位不是穆——”
沒等他說完,後面衆青年中忽然走出一人,遙遙的對着穆世一彎腰:“盧比叔叔,好久不見了,您好嗎?”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站在陰影中的穆世擡頭向說話人望去,只見他是一身藏人打扮,皮膚白淨,文質彬彬,面目卻陌生的很。
楚澤紹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穆世的熟人,便皺起眉頭出言問道:“你是誰?”
未等那人回答,玉冰濟搶先介紹道:“他是布確扎爾貢家的公子,剛到利馬來玩的。”
楚澤紹沒想到扎爾貢家的孩子會跑到自己這裡來,不禁甚爲驚異。而那人也進一步的對穆世做了自我介紹:“盧比叔叔,我是小扎爾貢,上次見到您時我才十二歲,您大概已經不記得我了吧?”
穆世點了點頭,聲音嘶啞而輕的答道:“是小扎爾貢啊,時間太久,我簡直認不出你了。”
小扎爾貢笑道:“盧比叔叔倒是沒大變樣子。”
楚澤紹用力一拍玉冰濟的肩膀:“你們玩你們的,我和穆先生還有事,走啦!”
玉冰濟等人的出現大大幹擾了楚澤紹欣賞歌舞的雅興。遣走那幫青年後,他一馬當先的向樓梯口處走了幾步,忽然很不耐煩的一轉身,口中怒道:“還看個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