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刺青
刺青穆世站在樓前,莫名其妙的望着楚澤紹和楚澤紹帶來的白臉男人。
白臉男人穿着一身素色長袍,雪白的袖口挽起來,露出兩隻潔淨的手。在楚澤紹身後擡起頭,他毫無感情的看了穆世一眼。
穆世在直覺上感到了不妙,他目光疑惑的望向了楚澤紹。
陽光下的楚澤紹一手背到身後,一手指向白臉男人,笑微微的對着穆世一點頭:“這是城裡最好的刺青師,多吉。”
穆世後退一步,站進了樓門的陰影中:“你要幹什麼?”
楚澤紹笑的十分坦然平靜:“不記得我的話了?我說過,要在你身上留一個楚氏專用的標記。”說着他從襯衫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小片紙向穆世展覽:“老喇嘛的字,加上多吉的手藝,一定會很漂亮。”
穆世又退了一步,慌亂而堅定的搖頭拒絕道:“不!我不!”
楚澤紹一揚頭,黝黑的臉上顯出了一點興奮神色:“又不聽話了?”
穆世看看他,又看看那位面無表情的刺青師,忽然就驚恐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不要……”他幾乎是哀求一樣轉向楚澤紹:“不要這樣對我……”
楚澤紹很享受他那難得一見的可憐相:“我的廢物,別怕,我這裡有麻醉劑,不會讓你疼痛的。”
說完,他回過身去,對着院內衛兵遙遙的一招手。
穆世眼睜睜的望着衛兵們向自己逼近——忽然他大夢驟醒一般轉過身,拔腿便向樓內跑去。
楚澤紹三步兩步的趕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而他一邊掙扎一邊近乎失態的哭叫起來:“放開我,混蛋,放開我……”
三名衛兵跑過來幫忙,一人抱住他的上身,一人抱了他的雙腿,一人在中間托住他的腰,衆人合力將他往樓上臥室運去。一路上穆世劇烈的反抗着,簡直就是發了瘋的光景。進入臥室後,衛兵們將他牢牢的按在牀上,緊隨其入的刺青師多吉則將一個皮箱放在窗臺上打開,從中取出了麻醉劑與注射器。
穆世瞪大眼睛望了多吉的背影,隨即又喘息着轉向楚澤紹,喊出的聲音都變了腔調:“不要……”他激動的拼命挺身想要掙開壓制:“那些還不夠嗎?饒了我吧!那些還不夠嗎?”
楚澤紹走上前來,用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這不是一回事,別怕。”
多吉手持注射針走了過來,而衛兵便在楚澤紹的示意下,將穆世的左臂擼起衣袖抻了過來。
銳利的針尖斜斜的刺入肌膚,多吉爲穆世注射了強效鎮定劑。
穆世醒來時,已是午夜。
他在明亮的電燈光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赤條條的趴在大牀中央,雙手則被銬在了頭頂的牀欄上。
後腰處一陣一陣的擴散着鈍痛,正是受了皮肉傷的感覺。他奮力回過頭去,卻是無法看到自己的背部。
這時,房門開了。
楚澤紹雙手插兜站在門口,見穆世正在牀上扭動,就哈哈笑了兩聲:“喲,醒了?”
穆世猛然轉臉望向他,沒說話,可是眼睛裡透出了一股子恨意。
楚澤紹滿不在乎的走過去,從褲兜裡掏出鑰匙打開了他的手銬。
穆世被銬的太久了,雙臂痠麻的不能動。楚澤紹把他扶起來面對着自己坐了,又把他那不聽使喚的雙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摟住我。”
穆世漠然的看着他。
楚澤紹將雙手墊在他的屁股下面,輕而易舉的把他給端了起來。穆世手上不能用力,只得把雙腿緊緊的盤在了楚澤紹的腰間——這倒也正中了人家的下懷。
楚澤紹以這個姿勢把穆世端到了浴室之內。站在一面嵌入牆壁的大玻璃鏡前,他頗爲自喜的開口道:“我的小盧比,回頭看看你吧!”
穆世回過頭去。
他看見自己精光雪白的攀附在楚澤紹身上,腰臀之間的正中央處印着一個漆黑的“楚”。
筆畫邊緣還在紅腫着,整個字看上去浮凸起來,鮮明的幾乎有些猙獰。
穆世不動聲色的凝視片刻,忽然背過手去惡狠狠的抓向那個字。楚澤紹沒想到他會突然動作,情急之下乾脆上前兩步將他緊緊的壓在了鏡子上:“你幹什麼?”
穆世默然無語的咬緊牙關,氣息壓抑着呼出來,幾乎可以聽到那壅塞在喉間的哽咽。可他終究是沒有落淚,只發瘋了似的去推面前的楚澤紹,同時又拱動着腰部使勁在鏡子上摩擦,似乎是以爲這樣就可以把那個濃墨重彩的“楚”給蹭掉。
末了,他低下頭隔着衣服,一口咬住了楚澤紹的肩膀。
楚澤紹能徒手挖出肉裡的子彈,穆世這麼小小的一口當然不被他放在心上。不過爲了穩定對方的情緒,他還是忖度着許下諾言:“不要鬧!你要是乖一點,我過幾天就帶你出門走走!”
穆世擡起頭大聲喘了幾口氣,隨即“吭”的一聲又咬了下去。
楚澤紹對此刺青,十分滿意。
他把精疲力竭的穆世送回牀上,又端來水杯喂他吃了兩粒消炎藥片:“你要是再敢亂抓,我就把字刺到你的臉上去!”
穆世心如死灰的閉上眼睛。
楚澤紹站在牀邊將那刺青又欣賞了片刻,然後便俯下身去,伸手緩緩撫摸了穆世的屁股。手掌插進併攏着的腿間,他挑逗似的向上移動,最後把食指抵在了雙丘之間的緊小入口處。
指尖一點一點的擠入體內,他忽然就來了興致。
對於如今的穆世,他當然是沒有什麼顧忌。脫下褲子跳上牀,他掰開對方的大腿就直奔主題。又因爲比較興奮,所以他下了狠力氣,把穆世擺出各種姿勢來反覆取樂。而穆世一方,則是一如既往的不言不動,隨他淫辱。
七天之後,刺青之處的紅腫已經平復。楚澤紹言而有信,告訴穆世道:“走啊,我帶你出去逛逛!”
穆世已經過了大半年被監禁的生活,照理來講應該是很嚮往自由的。可是聽了這話,他卻並未表現出欣喜來,反而是無地自容的低下頭,好像十分惶恐。
楚澤紹見了他這樣子,便笑着問道:“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在大街上扒光了你!”
穆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只做不理會。
楚澤紹又笑道:“寶石光來了印度的歌舞班子,晚上我們去瞧瞧熱鬧,順便還可以買點新鮮玩意兒。瞧你這半死不活的德行,快點給老子滾過來!我這麼疼你,你也就別給臉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