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陽聽他娓娓道完全部經過,一時感慨萬千,道:“看來果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過陸大少那廝也忒他孃的不識趣了些,饒他一次猶死性不改,殺了他算得便宜。現在官府到處在通緝你,不知你以後作何打算?要不要到巴山劍派去盤桓數日,我給你引見一番我師傅與你認識?”
馮雲傲擺擺手,道:“這就不必了。我與雪妹商量好了,先回金沙江張家村見見他父親,順便避避風頭。至於拜見柳前輩一事,以後一定有機會的。”
朱丹陽不便強留,只好點了點頭。
過不多久,柳琴與張雪已經買了胭脂水粉回來,見朱馮二人還在喝酒,柳琴笑道:“你們想把人家的酒喝光麼?”
朱丹陽道:“本來是想,可惜就是沒有那麼多錢買酒。”
張雪道:“時候不早,我看我們也該上路了。”
柳琴問道:“你們要去哪裡?難得來一次武陵,不如去我們巴山劍派玩玩吧?”
張雪道:“不用了,以後有時間再來吧。我出門很久了,害怕父親擔心,我們打算先回金沙江張家村。”
柳琴不好挽留,只道:“那我就不留你們了,想來我們還會再見的。”
馮雲傲結了飯帳,出得門外,四人依依不捨分手作別,各自分道揚鑣。
朱丹陽與柳琴穿過長街,欲折道返回“巴山劍派”。
走不一會兒,朱丹陽忽然看見了嶽揚的身影。只是嶽揚並未瞧見他二人,柳琴也沒看見嶽揚。
朱丹陽見他走進了一家藥鋪內,心中大爲好奇,尋思:“他去藥鋪買什麼呢?難道是跌打藥物?那晚若那黑衣人是他,他右肩胛骨一定就受了傷。”
很想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便對柳琴說道:“你先到前邊的涼亭等我,我剛纔酒喝得太多,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趟茅廁。”
柳琴信以爲真,哪有疑心,點了點頭,自行先走。
朱丹陽繞到那家藥房旁邊,這時嶽揚急匆匆走了出來,往大街馳去。
朱丹陽進得房內,問那夥計道:“剛纔那位公子買的是什麼東西?”
那夥計白了他一眼,問道:“你是誰啊?幹嗎打聽這事?”
朱丹陽有了幾分氣,又道:“那人是我大哥,我打聽這事自有道理。”
那夥計這才道:“原來是這樣。”
朱丹陽道:“他是不是買了跌打藥?”
那夥計笑道:“他哪買什麼跌打藥啊,他買的是‘消魂散’。”
朱丹陽暗吃一驚,心想:“原來嶽師兄還好這一口啊?”
便不再言,走出門去,因爲他知道那‘消魂散’是一種催 情藥物,人一旦服食,很快會產生幻想,欲 火高漲。
通常男人買了這種東西,一定便是去逛青樓妓院了,男人花天酒地實屬平常,朱丹陽自不再疑心。
回得涼亭叫了柳琴,二人這才趕回巴山劍派。
這夜嶽揚很晚才歸。時值盛夏,氣候異常悶熱,又加蚊蟲叮咬,朱丹陽久久不能入睡,便在院內乘涼。
看見嶽揚回來,朱丹陽笑問道:“師兄,去哪裡了呢?這麼晚纔回來?”
嶽揚平時不愛與他多言,這會兒卻變得語氣隨和,笑道:“只是出去逛了逛,氣候太過悶熱,反正睡不着覺。”
朱丹陽以爲他一定是去逛妓院了,並不點穿,只道:“是啊,就因氣候太悶蚊子又多,我也出來乘乘涼。”
嶽揚道:“反正睡不着覺,不如明晚我們出去喝夜酒怎樣?”
朱丹陽本是好酒之人,又加嶽揚盛情相邀,焉會拒絕,當即答應。嶽揚微微一笑,先去睡了。
嶽揚平素對朱丹陽不理不睬,其時卻太陽打西邊出來,這讓朱丹陽既感到高興又感到好奇,以爲嶽揚一改以往作風,故意要和自己套近乎呢?
朱丹陽開先認爲那黑衣人是嶽揚,不過猜測只是猜測,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就算嶽揚右肩上真有傷,卻並不一定是自己打的。
次日夜幕,嶽揚果然來叫朱丹陽一起出去喝酒,朱丹陽欣然應允。
到得武陵城,天已大黑。二人找了一家酒店,點了下酒菜,又要兩壺‘女兒紅’。
嶽揚平時不善言辭,今兒話卻忒多,一邊和朱丹陽喝酒,一邊還拉家常,又講了自己的身世和與柳一劍的際遇。
各喝完一壺酒後,嶽揚又親自去拿了兩壺來,一邊同朱丹陽談笑風聲,一邊把酒暢飲。
待酒足飯飽,二人都微有醉意。朱丹陽藉着酒性,故意在嶽揚右肩上重重捏了一把。
嶽揚全身打個冷噤,笑道:“師弟喝醉了麼?”
朱丹陽見他毫無反應,笑道:“不好意思,不知有弄疼你麼?”
嶽揚嘿嘿道:“師弟忒地小瞧師兄了吧?你這點兒勁道,師兄我還捱得住。”
朱丹陽一笑,嶽揚也跟着笑了起來。
朱丹陽心想:“看來那黑衣人果然不是他。”
其時夜風拂面,格外叫人清爽,兩人解開襟懷,踉踉蹌蹌往巴山劍派走回。
行得半路,朱丹陽感覺通身猶如火燒一般辣燙,於是又脫下上身外套赤着身子,只道是天氣悶熱的原因。
回得巴山劍派,二人各自回房休息。
朱丹陽剛躺上牀,便覺口乾舌燥,全身欲 火難忍,男人的命根似也在隱隱作祟。
朱丹陽心想:“怎會這樣呢?難道酒精真能激發人的慾望?可是我以前喝了酒後並沒這種反應啊?”
又想起那日鄭如被自己扒光衣衫,裸 胸 露體呈現在自己面前的畫面,滿腦子竟滋生了許多淫 穢的畫面,對異性的渴望愈來愈是強烈。
他本是意志力特別堅強之人,但這會兒不知道爲何,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不由自主站起身來,徑直鬼鬼祟祟走到了柳琴閨房門外。
這會兒朱丹陽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滿腦子都是柳琴的影子。
他忍不住敲了敲房門,柳琴便被驚醒,問道:“是誰呀?半夜三更敲門幹麼?”
朱丹陽道:“琴兒是我,快開門。”
柳琴聽出了他的聲音,又道:“你還不睡,恁晚找我有甚事麼?”
朱丹陽道:“天氣忒熱,我睡不着覺。”
柳琴穿着單薄的睡衣,披了件外套,過來開了房門。
但見朱丹陽袒胸露懷,一臉酒氣,臉上一羞,嬌滴滴道:“你爲何赤着身子?真是羞死了人。”
朱丹陽一把將其摟住,嘴脣在她臉頰親了一下。柳琴心跳加快,使力想掙脫他雙手。
畢竟兩人還未正式成婚,朱丹陽若這時便要與她強行同房,實是一種不倫不類的敗德行爲。
朱丹陽哪肯鬆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到牀邊將其放倒牀上,合身將她壓住。
柳琴嚇得花容變色,卻又不敢高聲喧譁,如果這會兒引來那些師兄師弟,二人臉上哪有光彩。
低聲斥責道:“你要幹什麼啊,還不快鬆手?你若現在就要佔有我,我一定會恨死你的。”
朱丹陽頭腦嗡嗡作響,昏昏沉沉,他也知這般作爲有些過火,但強烈的慾念充斥頭腦,心中就是把持不住,情不自禁在柳琴臉上親吻起來,哪顧忌其他。
柳琴有些急了,喝道:“你快起身,再不起來我便要叫人了?”
朱丹陽不加理會,一隻手按住她,另一隻手便去解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