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跟那個男人苟合,居然還有了身孕,真實丟我們的臉!丟王爺的臉!”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兒走出來,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可是這張嘴卻是凌厲得很,一句話落下,甚至都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狠辣。
洛流蘇是沈年的女人沒錯,整個王府裡的人都知道,可是,名義上,洛流蘇怎麼說也是沈年的乾女兒,雖然誰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就算是誰都心知肚明,楞是裝糊塗又有什麼辦法?誰都不說,還有誰能夠知道?就算是洛流蘇真的就這樣死了,又有誰能夠算起來?
畢竟,誰能說明白這個孩子的來歷?難不成,洛流蘇真的敢麼?就算是洛流蘇敢說,這裡的人誰都裝作沒聽到,又能泛出多大的浪花兒?想着,這裡的女人都扯了一抹笑容,陰森之際,卻又得意囂張。
“呵,衆位姐妹倒是知道的清楚!”一聲冷喝,洛流蘇冷眼望着自己眼前這一羣窸窸窣窣的人羣,停止了自己的脊樑,神態淡漠的從牀踏上坐起來,目光慵懶的望着眼前這一羣鶯鶯燕燕,眼眸中帶着一如既往的薄涼。
“既然知道我是郡主,既然知道你們是夫人,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衝進本郡主的房間來,毆打本郡主的丫鬟,你們是意圖行刺嗎?”銳利的目光夾雜着幾分冷冽的嘲諷,洛流蘇的纖纖玉指悄然的覆蓋到了自己的被子裡,在哪裡,有一個堅硬的玉石一樣的東西,被洛流蘇悄然的握在了手裡。
“喲,郡主妹妹到時好大的架子?還真以爲自己是郡主了嗎?青樓出身的女人,還有臉躺在這裡冠冕堂皇?難道還不害臊嗎?”一聲冷喝,有着些許女子調笑的聲音傳出來,那樣嘲諷的感覺幾乎要在耳邊爆炸,尖銳的聲音像是要瀰漫開來一樣,在整個房間蔓延。
“就是,當了幾天郡主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憑藉着一副皮囊才爬上王爺的牀,真不知道,若是你死了,王爺會不會傷心?”一個白裙子的女子優雅的笑着,手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多了一根柺杖一樣的東西,只是那頂端帶着尖銳的利刺樣的模樣,那女子說着,還優雅的向前走着,只是剛纔那個一鞭子被抽中了骨頭的丫鬟正躺在地上,那個女子看的心煩,手中的柺杖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直的奔着那個丫鬟的手腕兒狠狠地戳了下去!
“噗!”一點輕微的皮膚被刺破的聲音,那個丫鬟在地上徒然劇烈的抽搐了兩下,血沫混合着血水,從她的口中溢出來,但那丫鬟顯然是沒死,瞪着一雙眼睛死死地擡起頭來,滿是怨念的擡頭看着自己眼前的白衣女子,好象要將自己的所有怨恨就這樣面對面的發泄出來一樣。“看什麼看?賤婢!”那女子被這丫鬟那樣充滿了怨恨的目光一瞪,赫然有一些發抖,但是也只是一秒鐘,隨機神色更加冷冽起來,手中的柺杖一樣的東西狠狠地戳了兩下,伴隨着血珠四濺,洛流蘇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丫鬟的生機一點一點潰散,顯然是活不成了。
“怎麼會傷心?不知道爬上了多少個男人的牀了,現在還在這裡囂張?今天就讓本夫人看看,你着肚子裡面,到底是那個男人的孽種!”猛然抽動自己手中的鞭子,昔人的眼眸落到洛流蘇的身上,帶着十足的陰狠的模樣,儼然就是要這樣把洛流蘇撕碎一樣。
只是洛流蘇依舊目光淡漠的靠在牀榻邊上,甚至都不肯擡頭,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那些鶯鶯燕燕的目光和洛流蘇對是的時候,都會隱約帶着幾分怯意。
“姐姐說得對,這肚子裡的野種還不一定是誰的孩子呢,留在這裡也是給王爺抹黑,還不如拉到地牢裡去,省的在這裡丟人!”一聲尖銳的聲音爆發開來,洛流蘇聽不到是誰說的,但是一瞬間,符合的聲音從四處冒起來,好像是根本都不曾停下。
“就是,說不定還是和以前青樓的男人藕斷絲連,你儂我儂捨不得呢!誰知道這孩子到底應該姓什麼!還不如死了算了!”
“咦,什麼叫孩子應該姓什麼?誰知道有沒有姓?說不定是那裡竄出來的野男人呢!身子都不乾淨的女人,拿什麼嫁進王府?拿什麼當郡主?還當的這麼光明正大!要我看啊,就應該扔去浸豬籠!”
“要不然還是扔進地牢裡好了,讓這個女人去地牢裡好好呆呆,地牢裡那麼多男人,夠她好好爽一爽得了,說不定啊,她還會好好感謝感謝咱們,讓她體會了這樣魚水之歡!”
一些不堪入目的話毫不避諱的瀰漫開來,饒在四周的女人們說的聲音都很大,可是偏偏誰都不敢去明目張膽的慫恿,只是一雙雙眼眸裡都帶着十足的冷冽,恨不得在洛流蘇的身上割出幾個傷口來!
蜜兒站在人羣中央,聽得到四周的姐妹們沉着嗓子說着什麼,說的聲音很大,窸窸窣窣的都傳到她的耳朵裡,昔人的鞭子近在咫尺,可是洛流蘇卻像是穩操勝券一樣,坐在牀邊什麼都不曾說,只是那樣冷漠的目光,足以讓人心虛,蜜兒看了一眼,恍惚之中才意識到了什麼,覺得有一些不好,皺眉,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咬牙,還是站了出來。
“昔人妹妹何苦如此衝動?怎麼說,流蘇姐姐也是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的,既然說是流蘇姐姐着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不如就丟到地牢裡,等王爺回來了再做打算,如何?”
柔柔弱弱的女孩兒站出來,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柔軟的模樣,甜膩膩的嗓音帶着一如既往的慵懶和柔媚,隱約還有幾分少女特有的酥軟的感覺,蜜兒一邊說,一邊從一邊走出來,纖細的十指輕輕的揪着自己的錦帕,目光落到牀榻之上的女人的身上,勾了一抹顛倒衆生的笑,暖人心的很,一眼看過去讓人的心臟都發疼。
“何必在等王爺回來?這樣的女人,還是早死早超生!省的在王府裡丟王府的臉!就算是仍到大街上,恐怕都沒有男人要她!”
“就是就是,蜜兒姐姐,你就是太心軟了,說不定,這個女人背地裡上了多少男人的牀呢!現在這麼饒恕她,日後她一定變本加厲,還不如就這麼讓她死掉了算了!”
“還是直接給下一碗毒藥好了,反正她也沒臉活着,做出來這種事情的人,那裡還有什麼臉要活着啊?跟別人偷情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真以爲王府裡面沒人了嗎?哼,賤人——”
“果然是青樓裡出來的人,就算是現在都不害臊,真實,臉皮都被狗吃掉了麼?就不怕下了陰曹地府,被扔進十八層地獄裡面!”
一邊嘴碎的女人們懶散的說着,一聲聲調侃的話就像是尖刀一樣,幾乎都要穿透人的心臟,聽起來異常的刺耳,就算是蜜兒站在一比哦按,都能感覺到那一句話裡面包含着的尖銳,可是等蜜兒的眼眸落到牀前的時候,卻見到洛流蘇神色淡漠的坐着,任憑四周的女人們大聲的說着什麼,甚至連臉色都未曾變過一下。
莫名的,蜜兒的心裡匆忙的顫抖了一秒鐘,有一點不好的預感蔓延開來,心裡相識徒然多了一點計較,蜜兒打定了主意,悄然的擡起眼眸來,看了看自己四周的女人們,蓮步輕移,和四周的女人們拉開了一點距離,悄無聲息的,就走到了洛流蘇的牀榻邊上。
四處的女人們並沒有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蜜兒好像已經悄然的換了一個方向,只是他們依舊歡快的說着什麼,每個人好像都見到了洛流蘇的慘樣,好象誰都有一些興奮和正義凌然,就像是自己真的抓到了一個偷情的女人一樣。
“大家還是不要說了,這件事情,最終的結果都還沒有定下來,不如,就讓流蘇妹妹先去地牢裡收一會兒罪,等王爺回來,再先行定奪,大家覺得如何?”蜜兒纖纖玉指悄然的攏了攏牀邊的簾子,目光淡漠的望着自己身邊的一羣鶯鶯燕燕,眼眸裡閃過一點精光,聲音淡漠的說着,看那模樣,儼然是一點馬腳都沒有漏出來。
“什麼地牢不地牢的,三尺白領直接賜死了算了!這種女人,給王爺看,實在是髒了王爺的眼眸!”一個女人尖聲的說着,目光嘲諷的落到了牀榻之上的女人的臉上,想要從洛流蘇的臉上見到些許沮喪或者是驚慌失措的表情,只可惜,卻只見到了洛流蘇滿面的平靜。
一幫女人們心思都是一樣的,在這種時候,像是都悄然的寧成了一個繩子,洛流蘇的寵愛,在王府之中,誰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向淡漠的年王居然如此寵愛了一個女人,怎麼能讓人不擔憂?更何況,這個女人,現在居然還懷着身孕!
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點狠辣的心思就在這個時候悄然的瀰漫開來,像是誰都明白了什麼,這個洛流蘇,一定要趁着年王現在還沒回來,就給她解決掉,只要人一死,到時候就算是年王振怒,怪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