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更加堅定。
“馬撇,準噶爾人也學會了聲東擊西的把戲”
高一功端坐馬背上絲毫不動,思索片刻,讓傳令兵給備戰的羅文峰傳訊,準噶爾人從北城門的突圍,很可能是虛晃一招,真正的突圍方向,應該是西城門。
傳令兵剛剛離開,西城門就打開了。
準噶爾騎兵,從城門洞內就開始加速,色凌一馬當先,身邊跟着數名親衛,後面是大量的騎兵。
在馬背上,準噶爾騎兵凌厲的氣勢,不會輸給任何一支騎兵,他們非常自信,城外數千華夏騎兵就想攔截他們,真是癡人說夢。
如果不是爲了保護汗王突圍,他們這萬餘騎兵,完全有可能全殲這支不知死活的華夏騎兵。
色凌出城後,稍稍放緩馬速,拔出彎刀向前一指,“勇士們,殺,殺了這些背信棄義的漢狗”
他並不知道,虎騎兵雖然隸屬於華夏,是天命軍的一部分,但除了主將高一功,騎兵將是並不是正宗的漢人,而是正宗的蒙古人,他們雖然已經歸化爲漢人,但血管中依然流淌着蒙古人的鮮血,好戰、勇猛的因子尚在。
李自成一直用鮮血和殺戮餵養着他們。
虎騎兵不但沒有糧餉、補給,連軍律也與普通的天命軍不同,想要生存、富裕,只能自己去草原上劫掠。
“殺”
“殺”
準噶爾騎兵一面舉着彎刀,一面呼喊着,前方的數千華夏騎兵,似乎就是他們的獵物,從城門內就開始加速,不過三四百步,戰馬的速度就起來了,雖然尚未達到最大,但加上士兵們甩出的響鞭,氣勢非常駭人。
塔爾巴哈臺城被天命軍的火器攻破,準噶爾騎兵已經陷入窮途末路,一個個紅了眼,甩出響鞭狠狠抽在在馬臀上,似乎戰馬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
高一功看到準噶爾騎兵加速,不但沒有緊張,臉上還是顯出陰冷的笑意。
“嘭、嘭、嘭……”
隨着一系列的爆炸聲,衝在最前面的騎兵人仰馬翻,一名士兵從馬背上向前飛出去,又觸發了一枚“地雷”,新的爆炸之後,已經屍骨無存,一匹戰馬被掀翻,整整摔了一個跟頭,馬背朝下,馬腹向上,戰馬掙扎了片刻,倒地不能翻身,向旁邊一個側翻,隨即絲毫不動,或許已經死了……
像這樣顛倒天地的人馬不在少數。
色凌因爲丟失了塔爾巴哈臺,心中有愧疚,有意要在巴圖爾面前將功折罪,這次拖着受傷的身子,卻是身先士卒,幾乎衝在騎兵的最前列。
爆炸聲響起的時候,前方的一名騎兵觸發了“地雷”,爆炸過後,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傳來,人馬都是一滯,因爲慣性的緣故,色凌從馬脖子上摔了下去。
剛剛在城頭,色凌被天命軍的山地炮所傷,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早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他搶在騎兵的最前列,既是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