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月按捺着心情回到房間裡,卻突然有一股酸酸的感覺涌上心頭。
她看到申郅琛在寫的是一封信,而且是寫給‘宮崎井杉’的。莫名的有種不好的感覺充斥的習月的心。
他給她寫信做什麼?
突然,她又有些怪自己一靠近他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動來,想這些不幹自己的事做什麼?
隨即,收拾着準備睡覺了。
突然,叮叮噹噹的響聲惹得習月注意了。
她停止了動靜想尋找聲音的來源,又突然沒有一絲聲音了。
習月猛的一擡手,發現自己手腕上繫着的正是聲音的來源,是邵南風送她的小鈴鐺,她把玩着小鈴鐺,又看到上面寫的‘執君之戀,今生無悔’。嘴角不禁牽起一個微笑,也許,不管自己對申郅琛是什麼樣的感情,都比不上邵南風的一抹柔情吧?
她想着,理所應當的想着,她本就應該是愛着邵南風的,是他的,不是嗎?
蒼茫夜空,誰能說得清是是非非?
廿二日,習月剛剛躲過窗外射入的一縷日光的刺激,卻了無睡意了。
起身收拾一番,便下樓去了。不等劉姨招呼着吃飯,她總是很早就起來去廚房做一頓早餐,每等劉姨醒來時,桌上已經滿滿當當了。
劉姨還是很慶幸自己有這麼個主子的,不挑剔不說大話,卻很勤快。
今天申郅琛倒是起得很早,待習月一身素裝下樓去時,他早已在牀邊站着了。
外面陽光明媚,煞是溫暖,似乎春天真的很靠近了。
沒等習月說話,申郅琛聽到響聲就轉過身來了。
嘴角微微牽起淡淡的笑容,在見到習月時又不禁上揚了。
“今天天氣甚好,我們完成你的心願去吧。”申郅琛溫柔的看着習月,真的是很高興的樣子。
習月楞了一下,她還以爲他不會記得呢,或者還要等幾日再說,怎麼這麼快就兌現了?
她心中微微有些喜悅,望向窗外美好的天氣,心情也開朗起來。怪不得申郅琛那麼開心,今天出去是個很好的機會。
想罷,習月又趕緊上樓去,一會就披着淡灰色的皮草披肩走下來了。
兩人便駕着車出發了。
郊外的陽光確實是敞亮,美好的不帶一丁點雜質。
習月覺得自己確實需要好好靜靜心了。
郊外雖有大片大片的陽光,卻實際上陰涼着。
習月像是一頭小羚羊,一來到郊外的草場就靈活的奔跑起來。申郅琛雙手插在兜裡,只是靠在車上靜靜的看着習月奔跑。
真是,穿個旗袍跑來跑去。
習月仰面享受着陽光,卻從餘光裡瞥到車旁的申郅琛,他淡淡的掛着笑,一直盯着自己,習月不時的對上他的眼神,心裡又總是跳躍的參差不齊。
習月突然從腰間取出一個沙包來,那是她連夜縫製的,本來想着無聊時拿來娛樂的,現在卻有機會玩了。
她先是自己拋着玩,申郅琛卻驚訝了一番,她什麼時候有了一個玩物?
習月想,申郅琛小時候肯定是不玩這種平常人家的東西的。她嘴角浮上一抹壞笑,隨即將沙包朝申郅琛那個方向丟去。
力氣用的很大,申郅琛只是突然見到一個東西朝自己飛來,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接,沙包準確無誤的落在申郅琛的手掌中,卻有一絲絲麻木的觸感。
他仔細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捏一捏卻又參參差差的動着,裡面似乎裝着穀物。
他看準了習月的方向,只見習月看見他好好的接住了,無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輕輕一丟,沙包又朝習月那裡飛去。
習月微微一驚,看見沙包朝自己飛來,她伸手一接,然後順勢倒在地上。
就是一瞬間,申郅琛看見習月不見了,心下一慌,怎麼?難道被自己的沙包砸到了?
他回想,自己明明丟的不用力啊。
習月靜靜的躺在半高的草叢裡,眼睛緊緊的閉着,睫毛卻時不時的扇動着。
申郅琛等待着習月站起來,卻一點也不見動靜,心裡不免驚慌,趕緊朝剛纔習月所站的地方跑去。
習月聽見悉悉率率的腳步聲,淡淡笑了笑,又保持面無表情。
申郅琛看到習月雙手抓着沙包,靜靜的躺在草地裡。
申郅琛皺了皺眉,往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