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中花出來,已是漸入夜晚時分。
習月正想着自己該去那裡住,就聽到殷棄的聲音。
“習月,你自己出來的嗎?”殷棄不相信以申郅琛那樣的性格,有一次的失手,絕不會再犯第二次,應該是有人跟着的纔對。
“啊?對啊,我一個人。我現在……”
“那你快回別墅去吧,現在天晚人雜,小心點。”
“夢,我已經沒有地方可回了。我惹申郅琛生氣了。”
看着習月可憐巴巴的樣子,殷棄噗嗤一聲笑了。
“什麼?你被趕出來了?”
“其實,是這樣的,哎呀,也不算是趕,我也不知道。”
“好吧,那你不如今晚就暫且住在這裡,明天我幫你尋個住處。”
“也好,謝謝你,我又出來給你添麻煩。”
“走吧,別說別的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殷棄溫柔的聲音每次都讓習月很舒服。
到了殷棄的房間裡,習月用滿懷念的目光環視了一遍,一切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殷棄還是喜歡把窗簾半掩着,喜歡讓月光透進來。
“這是我第二次來這個房間,卻是不一樣的心境來面對,真是時過人不悔。”習月毫不拘泥的躺在牀上,看着殷棄慢慢的拆掉首飾,輕輕的放在櫃檯上。
“夢,你每天都在這裡幹些什麼?看你好繁瑣的。”
“這裡的生意也算景氣,每天人很多,無非就是點幾首歌,跳跳舞,陪那些人說說話。”
“陪他們說話?”
“對,說白了是這樣,但是也不排除他們動手動腳的時候。”
“原來這麼辛苦?”
“我只是不想再去思考如何養自己,在這裡我也一般不會被佔便宜,而且清閒自在,管吃管住,何樂不爲?”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身份?自從我見到你,就一直沒弄明白。”
殷棄收拾好了,就進來習月躺着的被窩,一關燈,倆個人開始說起話來。
“其實,我是個殺手。”
“啊?哪有殺手像你這樣隨便就把身份說出來?不都應該是神神秘秘的嗎?”
“叫殺手也不好聽,說白了是個全能間諜。”
“間諜?”這終於引起來習月的興趣。
“對,我就坦白告訴你吧,申家有個秘密組織,叫月鷹集部。”
“申家嗎?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個組織?”
“月鷹集部是一個以自衛爲主的集部,也就是說,當申家的利益受到侵害時,或者是三者大會搶地盤時,用來自衛的最後王牌。”
“最後王牌。”
“對。”
“那這月鷹用的上嗎?”
“一般的小事當然不用,不到最後關頭絕不出手,一旦出手絕無餘地。”
“那裡的人都很厲害嗎?”習月閃爍着清亮的眼睛。
“當然,要是你去參加訓練的話一定會有很好的成效,因爲你機骼靈活,動能生風,而且你沒發現嗎?你跑的很快的,這樣的話一定會很厲害的。”
“是嗎?”
習月沒有再問,只是假裝閉眼,實則在沉思。
她早就覺得自己跑得很快,跑起來竟然幾苗大漢都追不上,難道這就是天賦秉承?
心中還是有些小歡喜的。
聽了殷棄的話後,更是有些嚮往月鷹的樣子。
“習月,你的傷,不要緊了吧?”殷棄突然轉過身來,在黑暗中關切的看着習月的額頭。
“沒事了,不必擔心,我從小就愛受傷,但每次都好得很快,不要緊的。”
“申郅琛怎麼會在你還在養病的時候就把你趕出來呢?這不像是他的性格。”
“他的性格?他的性格是什麼樣的?”
殷棄對上她的明眸。
“啊?不是啦,只是有些好奇,他那個人那麼霸道,卻有時候會有些出其不意的溫柔,反正我是捉摸不透。”
“你不必怕我誤會,他這個人,我算是瞭解,又不算是瞭解。”
“爲什麼?”習月感覺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聽一聽他們之間的故事,想了解申郅琛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因爲自己這些日子來感受到的都很單一的。
“因爲,他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我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