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節 無語

中尉年齡大約二十三、四的樣子,臉型瘦削,眼窩深陷,嘴脣緊閉,形成一個微微向下的弧線,爲他平添了一分傲氣。

莊繼華隨意的問:“王處長認爲那些地方不清楚呢?”

“永福艦之後,廣州到汕頭的船時間不穩定,所以明天汪先生的船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還有就是明天在碼頭還的簡短歡迎儀式之後,許司令將在觀潮閣爲汪先生洗塵,內定的發言人中有校軍代表,許司令的意思是請莊少校代表校軍發言。”中尉平靜的說出將明天的安排,這兩條通知上面都沒有。

莊繼華點點頭:“多謝你費心了,不知你該如何稱呼?”

“卑職宋雲飛字漢翔,現任總司令部聯絡處幹事。”宋雲飛平靜的回答道。

“我在王處長那裡沒見過你。”

“我是昨天才進聯絡處的。”

“哦,那就難怪了,宋中尉以前在哪個部隊?”

“卑職在七旅二團擔任偵察隊長。”宋雲飛答道。

“偵察隊長?你當兵多少年了?”莊繼華知道偵察隊長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手底下沒兩下子是幹不下的。

“卑職十七歲兵,至今已經七年了。”

“老兵了,讓你來當聯絡處幹事,可謂屈才了。”莊繼華不由嘆息道,馮詭卻默不作聲,沒有接話。

“宋中尉多謝你了,我欠你一個情,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儘管開口。”莊繼華也沒再說什麼。

“不謝,這是卑職應該做的,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卑職告辭。”見莊繼華沒有其他吩咐了,宋雲飛馮詭就要向莊繼華和賀衷寒敬禮,莊繼華卻搶先伸出手,馮詭手微微一動,卻又停下任莊繼華抓住。

莊繼華緊緊握住他的手說:“宋兄,你我不屬同一系統,用不着以下屬自居。”

“莊少校高擡我了,我只是一箇中尉。”宋雲飛嘴上這麼說,卻沒有鬆手,也沒有掙扎。

“那裡,以後我們還要經常打交道,麻煩你的地方還多。”莊繼華鬆開手要送他,馮詭連忙請他留步,莊繼華卻堅持,於是宋雲飛在前莊繼華在後走到門前時,莊繼華忽然發現馮詭的肩上有些許灰塵,便伸手去拂,沒想到他的手掌卻落空了,就在他的手掌要落在肩上時,宋雲飛已經迅速向外側移動,本拂向肩膀的手,變成順着宋雲飛的手臂滑下,莊繼華重心前傾,身子就向前倒,宋雲飛卻已轉身托住他的手說道:“長官請留步。”

莊繼華的身體頓時止住,這讓莊繼華有些詫異,他不清楚宋雲飛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向宋雲飛示意肩上不夠整潔,宋雲飛流露一絲歉意,在自己肩上拍了幾下,向莊繼華說:“對不住,莊兄,…,明天見。”說完之後也不管莊繼華聽沒聽懂,轉身就走,而莊繼華則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文革,怎麼啦?”馮詭出去後,賀衷寒見莊繼華還站在門口,望着宋雲飛的背影發呆。

“君山,你發覺沒有,這個宋雲飛不簡單呀。”莊繼華把門關上後,回到屋中對賀衷寒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賀衷寒略微有些好奇的問。

“不知你注意到沒有,進門的時候他首先打量的是房間四周,然後才進門的;其次我注意到他的手指骨節粗大,這種粗大好像不是因爲長期拿槍造成的,王小山和伍子牛的都沒他那樣粗大;所以我故意和他握手,雖然他沒有用力,不過我知道我的手勁肯定沒他大,我送他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他肩上的灰塵,想伸手替他拂去,沒想到卻拂空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伸手的動作,反正他一下就轉過身來托住我的手,動作好快。”

賀衷寒沒注意莊繼華他們剛纔的動作,聽莊繼華的描述,才清楚剛纔的情形,他沒想到就這麼會當着他的面發生這麼多事,不禁有些咂舌。

“另外,他說王處長說這份通知沒說清楚,如果真是王處長說的,完全可以重新擬定一份通知,用不着他當面傳話,所以我更願意判斷是他發現通知的不妥,所以想當面提醒我們。”

賀衷寒想想後認爲應該是這樣,不過他也提出個疑問:“那他是爲什麼呢?想投入我們校軍?”莊繼華已經把針對許崇智的工作給他交代了,賀衷寒雖然感到有些陰暗,卻也沒反對與那些粵軍司令部的軍官們聯絡感情。

莊繼華想說是他向我們示好,感覺又不像,所以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想了會,還是不得要領,按照宋雲飛的說法他是原七旅的偵察隊長,偵察隊是個危險姓很高的單位,而且是屬於基層單位,總司令部聯絡處是個很清閒的衙門,油水雖然不多,卻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地方,綜合相比應該比偵察隊好些,可以算是提升了,所以他也拿不準這個宋雲飛是什麼意思。

“現在我也拿不準,以後再說吧,只要他有目的就還會在我們面前出現,慢慢的真相就會露出水面。”

兩人談完宋雲飛,莊繼華又問賀衷寒對這份通知怎麼看?賀衷寒沒明白莊繼華的意思,有些興奮的說:“我早就聽說過汪先生的風采,只是沒見過,當年他行刺前清攝政王載灃被捕,寫下的‘慷慨篇’全國傳誦,激勵了許多青年人投身投身同盟會,推翻滿清,直到現在依然在激勵青年獻身革命。”

“慷慨篇?”莊繼華根本不知道汪精衛的什麼慷慨篇,只知道這個人最後成爲當代中國最大的漢殲,被國共雙方同時列爲第一號漢殲。

“你不知道,這麼有名的詩篇,你居然不知道?”賀衷寒非常驚訝,莊繼華卻毫無愧意。

“你那裡有沒有,能不能給我看看。”

“我背給你聽。”賀衷寒說完就背誦起來:“街石成癡絕,滄波萬里愁。

孤飛終不倦,羞逐海浪浮。

詫紫嫣紅色,從知渲染難。

他時好花發,認取血痕斑。

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留得心魂在,殘軀付劫灰。

青磷光不滅,夜夜照燕臺。”

“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莊繼華喃喃低語道,他雖然不懂詩,但卻也被詩中透露出來的瀟灑豪邁,以及那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雖千萬人吾往也的氣勢所觸動:“這是他寫的?”莊繼華有些不信,能寫出這樣詩篇的人,怎麼會成爲漢殲,而且還是天字一號漢殲。

“當然。”賀衷寒有些不滿的說,他不明白莊繼華爲什麼聽了這首詩後居然不爲所動,要知道當初他讀到這首詩時是熱血沸騰,有種恨不得立刻上刑場引刀一快的衝動。

“你確定是他寫的?不是抄別人的?”莊繼華還是不相信,他懷疑的問。

“文革,你太過分了,這首詩全國傳誦,當年我只有十歲,《申報》《民報》都有刊載,豈能蒙人?而且汪先生還是同盟會和國民黨創始人之一,你這種態度…”賀衷寒氣得說不下去了。兩人關係好,所以平時沒外人的時候就沒管什麼上下級關係。

見他的樣子,莊繼華有些不好意思了,倒不是爲“懷疑”汪精衛,而是爲懷疑賀衷寒。

“君山,別生氣,別生氣,你知道我的,對這些古體詩既不瞭解,也不會作;要不什麼時候你教教我。”

賀衷寒聞言嗤之以鼻,知道莊繼華又以他的美國經歷爲藉口,看他的樣子,莊繼華採用這種“無賴”做法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不過君山,照你這麼說汪精衛的名氣應該很大,可爲何這兩年卻沒聽說他。”

“這就是汪先生的氣節了,汪先生當年曾說革命成功後不做官、不做議員、不瓢、不賭、不納妾、不吸鴉片,辛亥革命成功後,他就去歐洲了。至於後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就不知道了,這兩年他一直擔任宣傳部部長的職務。”賀衷寒也不明白汪精衛這兩年在哪裡。

“宣傳部部長?咱們黃埔軍校怎麼沒邀請他來演講?”莊繼華又問道。

賀衷寒爲難了,他不知道莊繼華今天怎麼了,有點鑽牛角尖了。於是他沒好氣的說:

“我怎麼知道,邀請人來演講是政治部的事情,政治部在周主任上任以前做過什麼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莊繼華這下明白了,戴季陶和邵元衝兩任政治部主任都是無爲而治,自然沒人來演講。他想了想便說:“明天我們校軍要在歡迎會上講話,我說些什麼呢?”他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了解的汪精衛是漢殲汪精衛,想想有點煩。

“看你這麼崇拜他,我就給你個表達的機會,你寫份發言稿吧,倒是我上去念就行。”莊繼華“好心”的替賀衷寒作想,賀衷寒翻翻白眼,心說你想偷懶可沒門。

“你這好心恐怕包含歹意吧,你莊文革還需要發言稿,你不是一向張嘴就來,到時候臨場發揮就行。”賀衷寒立刻識破莊繼華的用心,但他心裡卻存在一個疑問,爲何他對汪精衛這麼不在意,要知道現在的黃埔學生哪怕是[***]學生,也大都對汪精衛充滿景仰。

“別不識好人心啊,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以後你想表達可沒這機會了。”莊繼華一副被誤會的委屈樣子。

“文革,你對汪先生有看法?”賀衷寒忍不住問道。

“沒有,我只是不瞭解他,所以寫不出來。”莊繼華一口否認。看來汪精衛現在的聲望不低,自己難不成告訴他十幾年後這個人將成爲中國第一號漢殲,那纔是瘋子,於是隨便找了個託詞。

賀衷寒懷疑的看着莊繼華,顯然不認可他的託詞,莊繼華只好“明說”了:

“君山,看來我不得不提醒你,沒人的時候,你可以顯露這種情緒,不過有外人在時可千萬別這樣,特別是在校長面前,原因我就不說了。”

莊繼華的話如在賀衷寒耳邊打響一個晴天霹靂,蔣介石與汪精衛不合?可是他從沒聽說蔣介石發表過對汪精衛的任何不滿言論,也沒聽說過汪精衛說過蔣介石什麼壞話,但莊繼華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呢?因此他盯着莊繼華低聲問:“文革你怎麼這樣想,是不是校長說過什麼?”

“沒有,我只是奇怪,剛纔我纔想到的。”莊繼華平靜的說:“君山你想想,汪精衛來汕頭不可能只通知許崇智,而不通知校長。如果通知了校長,爲什麼校長沒來,潮州到汕頭,下水只要一天時間就能到,爲何校長沒來?而且更可疑的是,校長連封電報都沒發給我們,我不清楚這是爲什麼,但我們必須小心。所以有些話,你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說。”

賀衷寒思考片刻後,感到莊繼華說得沒錯,蔣介石現在在黨內的地位雖然不高,可是他是黃埔軍校的校長,黨軍的指揮員,除許崇智外國民黨內的軍事第一人,此次東征又立下莫大功勞,不管怎麼說都應該通知他,如果沒有通知他,那就是汪精衛沒把他看在眼裡;反之,就更耐人尋味了。但不管怎麼樣,結果都不好。

賀衷寒想到這裡,心裡一遍冰涼,心念轉動之下,又想起剛纔莊繼華說的,自己不是搞間諜戰的材料;當時嘴上雖沒說心裡還有些不服氣的,沒想到馬上就證明了。莊繼華能從一份通知中讀懂這麼多內容,汪蔣關係,自己應該採取的動作,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這種反應能力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可怕,想到這兩個字,賀衷寒又不禁看看莊繼華,莊繼華見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有些意外。

“你怎麼啦?不舒服?”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頭暈。”賀衷寒心裡想的卻是,莊繼華的心思居然如此細密,如果他要對付我,恐怕…。與他作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決不與莊繼華爲敵,這個念頭從此在他心裡紮根。

“這樣吧,你去休息一下,有事情我再叫你。”莊繼華見賀衷寒的臉色始終不好,對自己剛纔的“恐嚇”又有些歉意。

許崇智爲歡迎汪精衛還是很花費了一番心思,第二天碼頭上不但有粵軍各部代表,還有數百名汕頭地方工商界代表,當地學校還組織了數百名青年學生前來,這些學生的情緒更高,除了準備的大幅橫幅,還向在場的代表們分發各色小旗,原本有些寂寞的碼頭頓時彩旗飄揚,平添幾分喜慶。

汪精衛來汕頭除了夫人陳壁君和秘書外,再有就是四個衛士。船尚未靠岸,汪精衛就頻頻揮動手裡的禮帽,向等待的人羣示意,他一身白色的西裝在人羣中很是顯眼,身邊的陳壁君穿着一套暗綠色的細花西洋長裙,打着把小洋傘緊靠在汪精衛的身邊。

在歡迎人羣的最前面是地方上的頭面人物、許崇智的高級幕僚、粵軍高級軍官,莊繼華就在這羣人中,他的軍銜是這羣中人最小的,不過許崇智挺看得起他,特意囑咐讓他站在這裡,這羣人無不軍裝筆挺,將星閃爍、腰佩指揮刀,馬靴錚亮,在衆人的歡呼聲中,他們卻顯得有些安靜。

鼓樂聲中,汪精衛順着舷梯下來,許崇智迎上前,兩人寒暄幾句後,許崇智把汪精衛帶到迎候在前面的那羣人面前向他一一介紹,到莊繼華時,莊繼華雙腳一併,先向汪精衛許崇智行禮。

“這是黨軍代表,黨軍汕頭聯絡處主任莊繼華。”

“校長讓我代他向汪先生致歉,由於陳逆餘部在閩粵邊界頻頻挑釁,校長不能自前來迎候汪先生,校長非常抱歉,請汪先生原諒。”

“蔣校長言重了,他爲黨守邊,豈能輕離。請轉告蔣校長,過幾曰我去看他。”汪精衛笑容滿面的與莊繼華握手。

“兆銘兄,你別看莊少校年青,他可是黃埔一期的優秀畢業生,蔣校長的得意高徒,樟木頭之戰的英雄,棉湖戰役中生擒黃任寰,是黨軍中涌現出的青年俊傑,介石可是非常看重他的。”許崇智注意到陳壁君在身後低低的哼了聲,便又着重介紹了下莊繼華。

汪精衛明白這是提醒自己不要因爲這個年青人只是個少校就小瞧他,他突然感到莊繼華這個名字好熟悉,不知在哪聽說過,一時半會之間有想不起來。

“哦,生擒黃任寰的就是你呀,了不起,了不起。”汪精衛放下思緒,上下打量莊繼華後讚歎道。

“那是校長指揮有方,卑職只是運氣好而已。”莊繼華不卑不亢的說。

“精衛,大家還等着的呢,以後還有機會再聊的。”陳壁君在後面提醒許崇智,不要在這裡耽誤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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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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