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鎖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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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內,祈文宇一掌推開了祈煙羅的屋門,勁風一掃,門再次重重的合了上。

“煙羅,三哥不是讓你不要亂來嗎,你爲何做事如此魯莽?”祈文宇走到祈煙羅身旁坐了下來,表情異常凝重,往日裡的溫雅已被此刻的憤怒驅散的無影無蹤。

祈煙羅將水杯重重的放到桌上,沒好氣的說道,“三哥,等着你,等我們回洱蘭國那一天你也查不到任何消息!”

“放肆!”祈文宇重重的拍了桌子。

祈煙羅雙肩不由顫抖了下,她雖脾性傲慢,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皇兄,她再大的膽子,在他面前還是不敢太過放肆。見祈文宇明顯有了怒意,她立馬軟了下來,語氣也柔和了許多,“三哥,那你說我們要怎麼辦?我們已經來嶧城快半個月了,可是關於影靈門的消息一點都沒有,我當然有些着急了。”

祈文宇冷聲道,“哼,着急就可以如此任意妄爲嗎?若是被西鑰昇查到今日的黑衣人是你派的,他定會懷疑我們來西流國的動機。到時候,我們想要在探查影靈門的消息,就更困難了!”

祈煙羅反駁道,“我哪裡會知道半路居然突然殺出個季連清。”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派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是想要在西鑰昇面前裝柔弱,獲得西鑰昇的憐憫和關心,誰知應差陽錯,最後牽扯到了季連清,西鑰昇豈會善罷甘休!”

“都怪那個女人,若不是她突然出現,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提到季連清,祈煙羅的目光突然變得陰炙狠毒起來,她幾乎是咬着牙說出的這三個字,若不是因爲她,西鑰昇現在還陪在她的身邊,更不會殘忍的將她從他身邊推開了兩次。

這一瞬間,祈煙羅恨極了季連清,她將自己今日受到的所有侮辱和傷害,全部歸結到季連清身上。

女人的嫉妒總是讓她們做一些瘋狂的事情,若是西鑰昇知道,自己當日的心慈手軟,換來了他與清兒的決裂,他會不惜任何代價,讓這個女人徹底從自己生命中消失。

祈文宇頭痛的撫了撫頭,他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祈煙羅都不會聽進去。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各自懷着不同的心思。

過了會,祈文宇嘆了口氣,語氣也柔和了許多,“算了,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我會解決好,你就好好在驛館修養幾天,這幾日不要再出驛館。以後絕不可貿然行事,你這麼一鬧,西鑰昇一定會有所懷疑,現在指不定派人在監視我們。”雖然煙羅做的有錯,可畢竟是他的皇妹,又被西鑰昇無情的送了回來,想來她現在心裡一定不好受。

他站了起來,輕柔的拍了拍祈煙羅的肩膀,見她低着頭不說話,以爲她是知道錯了,也就不再忍心教訓她,“你好好休息吧。”他輕聲說完,便離開了房間。如今煙羅闖了這麼大的禍,他必須立馬解決,絕對不能被西鑰昇發現任何線索。

祈文宇最後說的話,祈煙羅其實根本沒有聽見。她低着頭,心思全都在季連清身上。衣袖被她在手裡撕扯着,削尖的指尖深深扣進肌膚裡,她卻沒有任何反應,低垂的眼眸裡,此時流轉的是陰寒的狠辣的目光。

季連清,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徹徹底底的離開西鑰昇,徹徹底底的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季連清醒來的時候,屋內一片漆黑。她動了動身體,才發現全身痠痛的毫無力氣。記憶突然回到下午在溫泉池內,她和西鑰昇旖旎繾綣的畫面赫然出現在腦海裡,那一幕曖昧至極,她的臉不由的紅了。

腦海中突然想到下午西鑰昇在耳邊說的話,“我們生個孩子吧。”她的心突然莫名的快速跳動起來,一種陌生的情緒在心間劃過,孩子?她和西鑰昇的孩子?

她的手不由的撫摸上平坦的小腹,嘴角輕輕勾起一絲甜蜜的笑意。

她就這麼躺在牀榻上,心思早已不知飛到了哪裡,直到雪舞進屋,她才恍然回過神。

雪舞燃上高燭,房間瞬間迎來了光明。她擡頭看向牀榻,發現季連清已經醒來,忙上前服侍她起牀,“王妃,您醒了。”

季連清收起心裡翻轉的思緒,由雪舞扶着下了牀榻,在梳妝檯前坐下。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抽開了妝奩的暗盒,取出了今晨才放入的香囊。

雪舞站在身後替她整理髮髻,看到她手上的香囊,抿脣笑道,“王妃,王爺要是知道您親手給他繡了香囊,一定會很高興。”

季連清揉搓着香囊上深深淺淺不平的針線,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手藝不好,他肯定會嫌棄醜。”

“王妃真會開玩笑,王爺開心還來不及呢,哪還會嫌棄您親手做的香囊。”

兩人正說着話,西鑰昇已經忙完了公務,緩緩走了進來,“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也讓我樂一樂。”

季連清一驚,忙將香囊藏在掌心裡。雪舞爲她梳理好髮髻,默默退了出去。

西鑰昇走到梳妝檯前,彎下身從身後抱住了季連清,在她耳邊低柔的問道,“剛纔在說什麼,我好像聽到要送我東西,嗯?”

這人是兔子耳朵嗎?她不過隨口和雪舞一說,就被他聽了去。

季連清慢慢攤開手掌,一隻精巧的香囊靜靜的躺在她的掌心,“我在話本子裡看到,女子若喜歡一個男子,都會親手那男子縫製香囊,讓他日日帶在身上,就能鎖住他的心。”

西鑰昇心口瞬間被柔情蜜意的甜蜜包裹着,臉上的笑意如春陽般璀璨,他摩搓着季連清掌心的香囊,溫柔的笑道,“我的一顆心早就給了你,看來這輩子只能被你牢牢鎖住了。”

季連清轉過身,凝視着他深邃悠遠的瞳眸,紅潤的嬌脣輕揚,“我就是要一輩子都鎖牢你。”

西鑰昇垂下頭,在她脣上落下一枚溫柔的吻,“還不快幫爲夫帶上。”

季連清取下他腰間的玉佩,將香囊與玉佩纏在一起,又重新將玉佩與香囊系在他腰間。看着他腰間掛着的香囊,她不由就笑了。

“笑什麼?”西鑰昇有些不解。他低頭看了看腰間的掛飾,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季連清揚了揚眉,眼中劃過一絲調皮,“我剛剛在想,往後你要日日帶着這個繡的蹩腳的香囊,怕是會嚴重影響了我們昇王俊郎軒秀的氣質。”

西鑰昇拿起掛在腰間的香囊仔細看了一眼,發現果然針線深深淺淺,實在不能算多麼精緻的香囊。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十分可惜的嘆道,“看來日後本王出門,再也不能瓜果盈車了。”

季連清白了他一眼,“你竟然還敢有這種心思!”

西鑰昇挑起她的下巴,“可是我的清兒卻世間無雙。”說着,他突然將她抱了起來,季連清嚇了一跳,以爲他又“獸性大發”,嚇的忙道,“別……”

西鑰昇脣角勾起一絲壞笑,“想什麼呢,爲夫抱你去用晚膳。”他俯下身,笑意裡暈起曖昧,“看來爲夫下午還沒有滿足清兒,今晚爲夫再好好努力。”

季連清很想拍拍自己腦袋,都在想什麼呢,這下糗大發吧。很快,她也嚐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的深刻寒意了。

漫長的一夜,西鑰昇精力好的嚇人,她被他狠狠折/騰了一夜,終於在天色微微泛白的時候,她哭着向他求饒,他才肯饒過她。

白洛黎此次代表白楓國再次出使西流國,一來是聯絡兩國感情,二來就是邀請洱蘭國使臣至白楓國一遊。

西鑰朔在宮內再次舉行了晚宴,只是此次西鑰昇藉口季連清身體不適,並未讓季連清出席。季連清向來不喜這類晚宴,不用參加自然樂的清閒。而西鑰昇也是存了私心,他的心裡,不願讓清兒與白洛黎見面,哪怕他知道清兒心裡並沒有白洛黎,可他只要看到他兩在一起的畫面,心裡就跟紮了刺般難受。

也許在他心裡,白洛黎永遠都是他心裡那拔不去的刺。

季連清發現,這幾日,王府的氣氛突然變的十分低抑,大家都變的出奇的沉默和緊張,好似即將有大事發生。

甚至連西鑰昇,這幾日也開始變的異常沉默,她經常能發現,他的眉頭皺的很深很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凝嚴肅穆。

“小姐,我剛去廚房給您拿補湯,誰知那掌廚石大叔的兒子,神神慌慌的突然竄進了廚房,剛好跟我撞個正面,把您的補湯打碎了。”映月鬱悶的空手回了屋,因爲補湯被打碎,她只好命人重新再煮。

季連清背對着她,沒有反應。

映月走上前,又輕聲喚道,“小姐?小姐?”

季連清這纔回過神,她轉過身,發現映月不知何時已從廚房回來了。她看着映月空蕩蕩的雙手,不禁有些好奇,“不是去取補湯了嗎,怎麼空着手回來了?”

映月鬱悶的答道,“小姐,別提了,廚房掌廚石大叔的兒子石小五,慌慌張張的竄進廚房,把剛煮好的補湯打翻了,我已經吩咐廚房再煮一罐了,映月等會就去給您取回來,就是要讓小姐您多等會了。”

“是嗎?”季連清若有所思的應道,“那個石小五,是不是就是經常來送藥膳的小夥子,怎麼今天這麼莽撞?”

映月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她低着頭,似乎正在思考該如何作答。

季連清也覺察到了她的異樣,問道,“糾結髮生了什麼事情?”

映月回頭望了眼屋外,確定院內沒人,她才走上前,低聲在季連清耳邊答道,“小姐,方纔我剛想罵幾句那個石小五,誰知他突然將我拉到後院的角落裡,悄悄告訴我,說他方纔在前院無意偷聽到,城外的鐵騎軍這幾日好像出了點事情,十分不安生,說是王爺心情很不好,現在正在書房裡罵人呢。”

季連清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鐵騎軍不是西鑰昇掌管的嗎?難怪這幾日他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就是因爲鐵騎軍的事情?只是,西鑰昇以前只是掌管了鐵騎軍左軍,近段時間才接手整個鐵騎大軍,若在這個時候軍中突然內亂,對他的影響豈不是很嚴重?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鐵騎軍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

映月搖了搖頭,“這個他倒沒說,就說好像是左右軍不合引起的事情,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沒敢多聽就趕緊溜了。”

“這件事情,你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誰都不要說,明白了嗎?”季連清看向映月,沉聲囑咐道。

軍中內亂,若不能及時治理,後果不堪設想,越是少的人知道越安全,若是傳到了陛下那裡,後果更是嚴重。只是,她能管住映月的嘴,卻管不住那多舌之人,看來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及時告訴西鑰昇,讓他起早做打算。

映月從季連清異常嚴肅的表情裡也看出了事態的嚴重性,本來她聽了這消息有點驚慌,卻不知此事到底事關多大,如今聽小姐的語氣,她便明白,這件事情看來關係十分重大。她忙點了點頭,一把捂住雙脣,“我不說,誰都不說。”

“參見王爺。”院外侍女的聲音突然傳來,季連清忙示意映月退了下去。

西鑰昇走進屋時,發現季連清坐在軟榻上,一手撐着額頭,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出了神。

他輕輕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握住了她擱在腿上的手,輕聲問道,“想什麼呢,表情這麼嚴肅?”

季連清擡起頭看向他,心情卻變的十分沉重。雖然她知道,西鑰昇並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西鑰昇,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她靜靜的開口問道,澄盈的秋眸裡映着他溫柔的淺笑。

西鑰昇摸了摸她的臉,笑道,“怎麼了,突然這麼嚴肅?”

“這幾日我見你經常眉頭緊縮,心事重重的樣子,每夜你都要在書房裡忙到很晚纔會回屋,是不是發生了很棘手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你才這麼忙?”

西鑰昇撫在她臉邊的手一頓,眼底極快的滑過一絲暗沉,他的指尖輕柔的在她耳邊揉撫着,笑容依舊溫淺,“我能發生什麼事情,只不過父皇這幾日……”

他的話還未說話,脣便被一隻柔軟的嬌手覆蓋住。

季連清的目光靜靜的遞在他的眼裡,“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騙我了。你這幾日如此辛苦,是不是因爲鐵騎軍內出了事情?“

西鑰昇眸光一沉,“如此機密的事情,清兒是如何知道的?”

“果然是出了事。方纔映月去廚房取補湯,無意聽後廚一名叫石小五的人說到的,他也只是恰巧路過,所以才無意聽到這些機密,你千萬不要怪罪他。”私心裡,她並不想告訴他是誰告訴映月的消息,可事態嚴重,她不得不說。只是希望她開口,西鑰昇能對石小五從輕處理。

西鑰昇臉上的笑意凝結在嘴角,神色嚴肅,“這件事情我自有處理。”

季連清本還想開口爲石小五求情,已被西鑰昇攔住,“清兒,這件事情,絕非兒戲,軍中動亂,若是不能及時壓制,被百姓們知道,後果不堪設想。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映月那裡……”

“映月什麼都不會說。”季連清心中一驚,忙搶聲答道。此刻的她,心中一團亂麻,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爲而死。

西鑰昇轉過身,發現季連清神色凝重,他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嘆了聲氣,“清兒,此事絕非小事,我必須將一切可能將事情惡化的因子,提前扼殺,希望你能理解。”

“嗯,我明白。”季連清靠在他的胸口,聲音低低的。

西鑰昇本想繼續安慰她,修染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屋外,急聲稟報道,“王爺,軍中出了大事!”

等到西鑰昇趕到城外的軍營,場面正是一片混亂。一衆人正在教練場瘋狂的殺打着,地上死的死、傷的傷,躺了一大片。

西鑰昇從馬上急身而下,厲聲怒吼,“全都給本王住手!”

那些打紅了眼的人,此時已是誰都不認識,見到西鑰昇,提着劍就刺了上去。西鑰昇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一劍刺進了對方的胸口。鮮血噴灑而出,瞬間將他的半邊衣袖染成一片血紅。眨眼之間,已有好幾人倒在了他的腳邊。

他一步步往鬥毆中間地帶走去,佩劍在地上劃過,發出寒冽徹骨的呲呲聲,“全都將武器扔掉!”

怒威的震吼傳到每個人的耳裡,衆人心中一驚,這纔回過神來,雖心中憤憤難耐,也只好收手,將武器丟在一邊,默默的退向兩邊。

他走到場地中間,劍插進劍鞘中,發出一聲冰寒的冷吟,“護軍參領傅雷!”

“卑職在。”一名中年男子聽到召喚,忙走上前,恭着背等待指令。

他的目光從場上的人身上冷冷的滑過,緩緩道,“今日參與軍中鬥毆的軍士,無論軍職,全部杖責兩百大板,曝於曠地三日,不得進食!”

“卑職遵旨。”

西鑰昇走到左軍統帥洪都面前,冰冷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洪都自知理虧,嚇的忙往後退了幾步。

西鑰昇轉過身,凌厲如刀的目光射向洪都對面的右軍統帥李傲元,“不知李將軍可否向本王解釋下,今日這場鬥毆,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的語氣十分平靜,聽不出絲毫的怒氣,可他一字一句裡顯露的威嚴,讓李傲元心中更是一緊。

雖是此,可右軍以前並不屬於西鑰昇直管,他自是對西鑰昇沒有十足的害怕,即使是在軍中造成了如此大的動亂,他依舊是一副傲慢的模樣。

李傲天對着地面吐了一口吐沫,剛想開口,西鑰昇卻止住了他,“李將軍先行了刑,再來向本王解釋吧。”

鐵騎軍這幾日已經連續發生了好幾起左右軍鬥毆事件,前幾次因爲死傷較小,很快就被西鑰昇壓了下去。沒想到事情愈演愈烈,今日參與軍中鬥毆的人數達到了幾千人,死傷更是慘重,事態急劇惡化,一夜之間便在嶧城內傳了開。

鐵騎軍駐紮在嶧城外,突然發生如此嚴重的內亂,嶧城的百姓陷入了極端的惶恐之中。

鐵騎軍乃西鑰昇統管,如今他剛接手整個大軍,便出現瞭如此惡劣的內亂事件,豈能不被太子好好參他一本。

當夜太子的奏摺便遞進了宮中,要求皇帝徹查此事,並對鐵騎軍主帥西鑰昇嚴懲。

據說皇帝看到太子的摺子龍顏大怒,當場將太子上奏的摺子撕成粉碎。很快,宮內便傳出聖旨,要求兵部侍郎徹查此事,三日之內將鐵騎軍內亂的原因詳細的呈報上去。

而最後兵部侍郎調查的結果,矛頭直指西鑰昇與季連府。

根據兵部侍郎的調查結果,此次鐵騎軍內亂,根由是因爲戰馬。戰馬均是登記在冊,每個軍營每年分配的戰馬,都是固定由馬政司分配。

不想右軍統帥李傲元在清理戰馬時發現,左軍的戰馬數量遠遠少於在冊的戰馬數,便派人私下探查,沒想到查出了左軍的驚天秘密。左軍那些少的戰馬,原來是被他們偷偷送去了白楓國!

至於這些戰馬到底被左軍以何種方式偷運至白楓國,兵部暫時還未調查出。

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無能爲力霸道的吻莫名其妙等你回家寒毒發作你哪也不去不要離開虎口脫險口是心非愛她,無關其他離開洱蘭國只想要清兒不可遏制的愛脫離危險滿門問斬海市蜃樓情到濃時意外墜崖等你回家意外落水真是小傻瓜出嫁王爺請自重賜我休書你的債我來還楓情坡之行莫名其妙是我太心急吃幹抹盡不要再放開我真是小傻瓜刺殺想讓她出醜當面秀恩愛乖,別動命在旦夕重逢一刻誰敢動她休了我吧賜我休書意外落水王爺請自重逃離王府誰在吃醋酒後真言一場密謀懷有身孕滿門問斬失去記憶以身解毒重逢一刻離開洱蘭國離開西流國西鑰昇的痛只想你開心心細若此一筆交易因爲我愛你我是有病以身解毒本王答應你王爺請自重找她嘮嗑我是有病等你回家再遇故人迎娶側妃不要再放開我你哪也不去加封親王心意已決初入楓城知道真相脫離危險意外發現禁足在府本王答應你賜我休書等你回家命在旦夕生辰醉酒這麼討厭我?他的調戲因爲我愛你你若負我我又不會吃了你對你的懲罰心細若此回到影靈門迎娶側妃禁足在府王爺請自重誰在吃醋不見白玉簪你若負我失去記憶技壓羣芳離開西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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