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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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鑰昇沒有答話,屋內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過了很久,修染才聽到西鑰昇開口,“這件事本王自有打算,你先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修染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退了出去。

西鑰昇雙脣緊抿着,眉宇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這麼多年來,父皇一直想要季連家富可敵國的財富,可季連橫爲人正直不阿,從未做過不當的勾當和買賣。父皇即使想要治他的罪,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前些年戰事吃緊,國庫日益空虛。雖然這幾年戰士已停,可西流國素來以軍事爲強,維繫一個強大的軍隊,需要雄厚的財力,這對日益空虛的國庫來說,更是一筆巨大的開銷。漸漸的,父皇便動了這個念頭。

他並不知道父皇最終會怎麼對季連府,或許是找個理由沒收他們大部分的家產,或許讓季連橫自己主動上交。只是,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清兒不會傷心,才能保住季連府一家的安危,這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必須儘快想出方法。

只是,他永遠沒有想到,他原本想要保住季連府一家的方法,成了敵人手中的一把利器,狠狠的刺進了季連府,也徹底將他的清兒從他身邊推開。

再來說說我們那個自由灑脫慣了的丞相府公子南宮凌,這幾日西鑰昇陪着洱蘭國的使臣,他也被強行拉了過去。這個罪魁禍首,就是西鑰昇。

西鑰昇在皇帝面前舉薦南宮凌,說他常年遊歷在外,對各地風俗都十分了解,帶上他一起接待外使,絕對能與對方相處的更加和洽。皇帝一高興,就準了西鑰昇的提議。

這下可高興壞了丞相大人南宮明,自己的兒子多年遊手好閒在外,沒想到關鍵時候還能派上用場,自然讓他高興不已。南宮明更是對西鑰昇感激不已,感謝他在皇帝面前爲他兒子美言,雖然面上沒說,可心裡不知不覺,已經站入了西鑰昇的隊伍裡。

“怎麼一人無精打采的坐在這裡?這可一點不像你的風格啊?”南宮凌坐在假山之上,背靠着一塊石頭,雙腿翹在另一塊石頭上搖來搖去,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慵懶。

聽到聲音,他也不擡頭,只用鼻子有氣無力的哼出了一個“嗯”字。

西鑰昇走到他身邊,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坐了下來,一把扯下南宮凌覆在臉上的摺扇,玩味的笑道,“你倒是會享受,一個人偷偷的跑到這來曬太陽。”

南宮凌突然坐起身,將臉湊近到西鑰昇面前,滿臉的哀怨之色,“我的昇王,你睜大您的貴眼好好看看,我這是享受嗎?我這明明就是快要死了好嗎?”他越說,語氣越發來氣,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這全都是拜你所賜,我的昇王殿下!”

西鑰昇用扇子抵住南宮凌的胸口,靜靜的望着他,淡淡笑着,“區區小事,南宮公子不用如此記掛在心裡,心裡記住我的好就行。”

“我謝謝你!”南宮凌順手從西鑰昇手裡拿過扇子,從山石上站了起來。

他緩緩走到一旁的亭子裡,視線不覺的定格在假山下水亭邊的那一抹嬌紅。

西鑰昇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目光投向假山下的女子,脣角微微勾起,笑道,“怎麼,春心萌動了?”

南宮凌俊臉倏的就紅了,他忙出口否認,“怎麼可能!我纔不會喜歡上那個野丫頭呢,徒有一副漂亮的臉蛋,性格實在刁蠻任性。”他的目光在那一抹嬌紅上逗留了幾圈,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西鑰昇靜靜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那笑彷佛是在說,你就裝吧,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看出來了!

南宮凌只覺得被他看的有些心慌,心口越發的跳動起來。他剛想開口否認,假山下突然起了騷動,傳來一羣女子尖銳的叫聲,“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

身旁一陣風拂過,西鑰昇的身側早已空無人影。

南宮凌飛身躍到水亭邊,急聲問道,“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回殿下,茉茉姑娘失足掉入水中,求公子救救……”沒等婢女的話說完,南宮凌的身影已躍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直到將她抱安全抱到岸上,他的心這才鬆了下來。他緊緊的將那名女子抱在懷裡,感覺到雙臂都在微微顫抖。

“快將她送回房間,立馬去請御醫來驛館,不得耽誤!”西鑰昇走上前,沉聲吩咐道。這個茉茉雖然只是祈煙羅帶來的一個丫鬟,可畢竟是洱蘭國的人,祈文宇對她又十分上心,若真在西流國內出了意外,絕不是好事!所以,即使是一個丫鬟,他也不能讓她在西流國內出事!

“是,王爺。”

有下人想要接過茉茉的身體,南宮凌一個轉身,抱着人往驛館寢殿而去。衆人見狀,立馬跟了上去。

房間內,西鑰昇與南宮凌立在牀榻的兩邊,一名中年大夫正凝着眉,專心替牀榻上的女子把脈。

“王太醫,怎麼樣,有無大礙?”西鑰昇出聲詢問。

王太醫立馬站起身,恭敬的答道,“回王爺,這名女子幸虧搶救及時,積水並未進入肺部,只是受了些寒氣,下官這就爲這位姑娘開一些祛除寒氣的方子,服上幾日就無礙了。”

西鑰昇點了點頭,“那就有勞王太醫了。”

他的話音剛落,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一道身影快速的閃入室內,朝着牀榻的方向閃去。

祈文宇一臉擔憂的望着昏迷不醒的茉茉,眉頭幾乎快擰成一條直線,平日裡的淡定從容早已不見蹤影。

他摸了摸茉茉虛弱的面容,擡頭問道,“御醫,你確定她沒事嗎?”方纔聽到下人來報,說茉茉不慎落水,他擔心極了,立馬就趕了過來。看着她蒼白如紙的小臉,哪有往日半分的靈氣,他的心更是心疼。只不過一會的時間沒讓她跟在身邊,她就出了事!

西鑰昇答道,“三皇子,方纔王御醫已經仔細替這位姑娘檢查過,只是落水受了些寒氣,其他並未大礙,還請三皇子放寬心。”他轉身對着王御醫吩咐道,“王御醫,你這就開了方子,讓人立馬將藥煎了送過了。”

“是,下官這就去辦。”

祈文宇臉色極是難看,他轉身將被子往上提了提,爲茉茉仔細掖好被角,才起身走到西鑰昇面前,凝着他的雙眸,靜靜的問道,“昇王,你最好給本王一個解釋,我的婢女到底是如何墜入河裡的。”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可從他的目光裡,還是能看出他此刻隱匿在眼底的怒意!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失足墜入河中!

“是本王管教手下不力,傷了三皇子的人,實在抱歉。”西鑰昇眸光一轉,喚道,“趙賀。”

趙賀本就站在門外,聽到西鑰昇召喚,立馬躬身走了進去,垂首聽命,“趙賀,立刻去查,是誰失手推了茉茉姑娘下水,杖責五十大板趕出驛館。其餘相干人全部罰俸一月,你作爲驛館主事,管教手下無方,罰俸一月。立刻去辦。”

“是,奴才遵旨。”趙賀心中雖有十分委屈,也只好認了這災,默默的退了下去。直到走到院外,他纔不滿的罵道,“呸,什麼皇子,爲了個下賤奴才,居然要罰老子,老子今天真是倒了大黴了。”他對着院牆吐了一口唾沫,怒氣衝衝的往下人住處走去。

西鑰昇看向祈文宇,“三皇子,這樣的處罰,您是否滿意?”

祈文宇冷淡的“嗯”了聲,便下了逐客令,“茉茉現在需要靜養,本王就不留二位了,請便。”

說完,他看也未看兩人一眼,直接走到房裡的桌前坐下。

“你……”南宮凌此刻本就心情鬱躁,聽到祈文宇如此不客氣的驅客,頓時心裡上了火,正欲開口反駁,卻被西鑰昇攔了住。

西鑰昇按住他的肩膀,對他搖了搖頭。

西鑰昇做事,從來都有他的考慮與安排。南宮凌心裡自然明白,只是心裡的那股鬱氣猶在,堵的他心裡十分難受。

他憤憤的將頭轉向一側,可目光經過牀榻上那蒼白虛弱的小臉時,心中的心疼頓時泛了上來。

“那本王就先告退了,本王會安排王太醫一直住在驛館,直到茉茉姑娘完全康復。告辭!”說完,西鑰昇轉身往外走去。剛走了兩步,他發現南宮凌還站在原地不動。他皺了皺眉頭,沉聲喚道,“南宮凌。”

南宮凌站在原地,深深的望了眼牀榻上的茉茉,狹長的眼眸裡溢滿了濃濃的情意。聽到西鑰昇喚他,他才猛然回過神,念念不捨的隨西鑰昇出了房間。

直到走出祈文宇他們住的寢殿很遠,西鑰昇才停了下來。

“哎呦……”南宮凌摸了摸發疼的鼻尖,不滿的哼哼道,“你怎麼突然停下來,哎呦,疼死我了。”

“你還知道疼啊,本王還以爲你一顆心留在人家的房間裡沒有出來呢。”西鑰昇嘲諷的笑道。

南宮凌眼神閃躲的望向別處,“我只是對那個祈文宇的態度十分生氣罷了,不管怎樣,你也是西流國的親王,他用如此不禮貌的態度對你,我當然不爽。要不是你攔着我,方纔我早就將他揍一頓了!”

“我看你,分明就是吃那個祈文宇的醋。”

被莫名的戳中心思,南宮凌突然就急了,“誰……誰吃他醋了。他願意對自己的丫鬟好,關我何事!”他憤憤的往前走去,好像身後的人,是洪水般兇猛。

“口是心非!”西鑰昇笑道。不過今日之事,他也未曾想到,會讓祈文宇生如此大的氣。原本只以爲那個茉茉是個普通的丫鬟,如今看來,怕是在祈文宇心裡,絕不止一個丫鬟那麼簡單。

這種事情,這些年在宮中,他早已見怪不怪,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只是,看眼前這形式,某人可是遇到了很大一個麻煩了。西鑰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南宮凌的背影,輕聲嘆了口氣,擡步跟了上去。

在西鑰昇與南宮凌剛離開驛站不久,落水昏迷的茉茉便醒了過來。

“咳咳……”

“茉茉,你醒了。”祈文宇聽到聲音,忙走到牀榻邊,欣喜的看着已經轉醒的茉茉。

雖然已經醒了,可她的臉色依然十分蒼白,說話的聲音也很虛弱,“三哥,我這是在哪?你怎麼在這裡?”她的目光在屋裡轉了一圈,依然沒有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祈文宇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指尖心疼的在她臉上撫着,輕聲說道,“傻瓜,玩的都落水了,怎麼這麼大意。三哥方纔聽到你落水了,嚇的一身冷汗,立馬就趕了過來,生怕你發生不測。”

祈煙茉愧疚的嘟了嘟嘴,“三哥,我知道錯了,以後茉茉一定會很小心的,不再讓三哥爲茉茉擔心了。”

祈文宇本還想好好教訓一番她,一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就再也狠不下去了,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呀,讓三哥說你什麼好。知道你性格調皮,我本就不願帶你來西流國,若不是母后爲你說情,讓你假扮成丫鬟跟着我們,我是斷然不會帶上你的。”

祈煙羅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剛想答話,門便開了,祈煙羅穿着一身嫩黃色長裙緩緩走了進來。

她走到牀榻邊,只輕輕瞧了眼面容憔悴的祈煙茉,便繞到桌前坐了下來,“茉兒,不是八姐說你,好好的內苑不呆,偏要跑到湖邊去玩耍,弄成現在這幅樣子,讓人看了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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