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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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連清沒想到白洛黎突然會對自己說這些話,眼前哪裡還是那個落寞寂寥的人,分明就是活脫脫一世家紈絝公子的風流形象。

雖然知道他是開玩笑,可他眼裡的炙熱還是讓她心慌不已。

她紅着臉忙避開了他的視線,剛想開口,卻又覺得此時說什麼都不合適,只好尷尬的看着湖面。

白落黎突然擡起手,就要撫上她的髮絲。

她心裡不由一慌,心想自己的沉默,難道是被他誤以爲是默許,所以纔會突然對她有如此親暱的動作?

想到這,她剛想起身避開他的觸碰,一聲溫柔如水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帶着男子身上特有的清香縈入鼻尖,“別動,你的頭髮上落了一片樹葉。”

兩人靠的極近,季連清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正噴灑在她的髮絲上。她輕闔雙眸,根本不敢亂動,生怕自己不經意的動作會讓兩人靠的更近。

白洛黎的動作又輕又慢,雖然只有很短的時間,對季連清來說,卻是十足的煎熬。

“好了。”輕柔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一陣清風從身側滑過,季連清只覺得周身的氣壓頓時降了下來,她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入眼的,便是一張魅惑衆生的玉顏。可她分明在他眼裡,看到了一抹曖昧的笑意,不等她細細去看,他早已將那一絲曖昧揉碎在眼底。

“白大哥,你還沒有說你想要什麼禮物?”季連清自動忽視了方纔白洛黎的那個答案。

“清兒的這個問題倒真另白大哥頭疼啊。”白落黎拿起白玉骨扇在掌心輕輕敲了兩下,眉頭微蹙,似乎真的遇到了十分頭疼的事情。

他的眸光在亭內輕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季連清纖細白皙的玉指上。只見他眸光輕閃,笑着看向季連清,“不如這樣吧,回府之後,清兒再爲我彈奏一曲《流凰》,如何?”

季連清心下一驚,沒想到自己當日一曲《流凰》,他一直記在心裡。這麼些年,她甚少彈奏《流凰》,只因這是母親留下的一曲琴譜,她不想每每彈奏這首曲子都勾起自己的傷情。

可看着白落黎一副認真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一首曲子,又如何能夠償還他對她做的一切?

“既然白大哥不嫌棄,那回府之後清兒再爲白大哥彈奏。”

聽到季連清的回答,白落黎才終於露出會心的微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方纔有多麼的緊張,多麼害怕清兒會拒絕自己。只因他看到了她眼裡的猶豫不決。

如果說第一次見清兒時,他是被她的絕世的容姿和氣質所吸引,那麼,在西流國皇宮裡的那一首《流凰》,讓他的心徹底的淪陷了,她彈奏時的一顰一笑已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所以,他纔會希望清兒爲他再次演奏一次《流凰》,這一次,只爲他一人獨奏……

空谷裡幽靜無聲,除了潺潺流水和偶爾飛掠而過的鳥鳴聲,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響。蒼老的古木正綠意盎然,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風拂過,盪漾着萬千的水紋褶褶。

白落黎已分不清,到底是酒醉人,還是人醉酒。他只覺得遠處的崇山峻嶺好像長了腳,一直在眼前搖晃着,隔着氤氳的水霧,對面的人兒一襲白衣似雪,烏黑的髮絲輕柔的在晚風中揚起,而它的主人,此刻正趴在桌邊,任由落紅繞滿衣裙。

湖心亭裡,清冷的酒香瀰漫着,沁入心扉。

“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因爲醉酒的緣故,季連清的意志已經開始模糊,趴在桌上喃喃自語着,一張小臉如胭脂般紅潤,“白大哥,清兒再敬你一杯……”她的雙手在桌面胡亂的摸着,卻怎麼也找不到酒杯。

她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喝醉了。原來,醉酒的感覺這麼舒服,可以忘記所有的煩惱,她吃吃笑着,“酒呢……我的酒呢……”

白洛黎笑呵呵的說道,“清兒都……喝醉了,還……能吟詩,呵呵。”說完,胡亂的摸起酒壺,顛顛倒倒的倒了一杯酒,又喝了一口。

一杯酒下肚,他滿意的打了一個酒嗝,“嗝……清兒,來,再喝一杯……”他拿起酒壺就要往季連清的酒杯裡倒,可此刻他也是有些醉了,一個手軟,將一壺酒盡數的倒在了季連清的衣服上。

季連清覺得胸前一片溼溼的冰涼,她擡手隨意的在身前揮動了幾下,身子便軟綿綿的倒在了桌上,沉沉的閉上了眼,醉了過去。

白落黎手中的杯子不知何時也從手裡滑落,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看看對面的人兒,可腦子已昏昏沉沉一片,頃刻間便如棉絮般伏下身子,倒在了桌邊,嘴裡還不停的呢喃着,“清兒……清兒……”

夕陽將碧羅山染成了一片霞紅,晚風拂水臨過,帶着清冽的酒香,滿滿的在山谷裡縈繞。

小丟兒隔着遠遠的長橋,模糊的看見湖心亭裡已經醉倒的兩人。他看了看西邊的雲彩,眼見着天就要黑了,心裡開始焦急起來。

王爺吩咐過誰都不準打擾,可天色眼見着就要暗下去了,王爺和清兒姑娘此刻也是醉的不省人事,他再不過去叫醒王爺,他們今夜可就要在這碧羅山喝一夜露水了……

他以前聽王爺說過,這碧羅山裡夜裡會有猛獸出沒……想到這,他不禁打了個寒噤,咬咬牙,當下便擡腳往湖心亭走去。

方一走進亭內,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小丟兒看了眼趴在桌上喝醉的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喝了這麼多酒,難怪醉成這樣呢。”

他踢開了腳邊滾落的酒瓶,走到白落黎身後,彎下身子,在白落黎耳邊輕輕的叫了一聲,“王爺?”

白洛黎沒有任何反應。

他提高了聲量,又叫了一次,“王爺?”

還是沒有反應。

小丟兒無奈,只得伸手搖了搖白落黎,“王爺,您快醒醒吧。再不醒,天都要黑了。”

白洛黎被他搖晃了幾下,這才慢慢醒了過來。他迷離的睜開雙眼,也許是突然的亮光讓他不適應,他又重新閉上了雙眼,緩了一會,才重新睜開,眼底也慢慢恢復了清明。

他捏了捏額角,問道,“本王睡了很久?”出口的聲音,還夾雜着醉酒後的沙啞。

“王爺,小丟兒叫了您好半天,您才醒呢。”小丟兒一副委屈的模樣,他可不想今夜在這深山裡度過。

“好了好了,看你這點出息,天還沒黑呢,就怕成這樣。”白洛黎白了一眼小丟兒。

雖然他依然覺得腦子暈暈沉沉的,但相比方纔醒過來的時候,此刻已經清醒了很多。狹長的鳳眸輕掃了一眼天邊的落日,轉眸看向身邊安靜沉睡的季連清。

一向酒量很深的他,今日居然喝醉了。而清兒,更是醉的不省人事。他已經不記得他們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覺得全身每一處毛孔裡都是濃濃的酒香。

“備好馬車,啓程回府。”吩咐完,他緩緩起身,理了理被壓皺的衣服,走到季連清身旁,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季連清輕柔的抱入懷裡,朝着亭外的馬車走去。

小丟兒早先一步在馬車旁等候,遠遠的,他就看見王爺抱着清兒姑娘一步步朝馬車走來。小丟兒抿着脣,努力回想着什麼。

記憶裡,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見王爺抱着女子,雖然愛慕王爺的女子很多,可王爺卻從未將他們放在眼裡,更不要說讓他們近他的身了。看來清兒姑娘在王爺心裡,地位果然不一般啊。

很快,白落黎走到了馬車旁,他趕緊掀起車簾,白落黎抱着季連清便進了馬車。

車簾緩緩落下,小丟兒擡頭,看見車內,一雙修長的雙手緩緩擡起,慢慢的靠近懷中女子。

他忙低下頭不敢多看,關上車門,緩緩的往楓城內駛去。

雖然馬車內早已鋪了絨毯,可夜露寒氣重,白洛黎擔心季連清躺在毯子上會受了涼氣,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將她摟在了懷裡,自己則抱着她輕靠在軟枕之上。

懷裡的人十分安靜,若不是那一聲聲極爲輕微的呼吸,他甚至感覺不到懷裡人的存在。

修長的手指隨意一勾,一條織錦薄毯便落在了手裡。他低下頭,溫柔的將薄毯披在了季連清的身上。

也許是身上驟然的溫暖,讓季連清舒服的動了動身子。她的腦袋輕輕的在白洛黎懷裡蹭了蹭,終於找到了一個滿意的姿勢,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好像方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可她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番動作,卻攪亂了身旁的人一潭幽深的湖水,久久不能平息……

白洛黎原本清明的眸底,一片制熱的深沉,在昏黃的燈火裡忽明忽暗。

夜明珠的清輝將季連清白皙的臉龐襯的嫣紅如水,檀口嫣紅,膚色如雪,明明已經睡着了,可她眉目間依舊籠罩着淡淡的哀愁,好像如何都抹不去。

白洛黎緩緩的擡起手,撫摸上季連清的柳眉,試圖爲她拂去那一抹淡淡的哀愁,手指傳來的柔滑讓他的心不由輕顫了下。

“清兒,你到底在爲什麼難過?”他低聲喃喃着。

從他救回她之後,他從未問過她如何離開的楓城,可他看的出來,她不快樂。雖然她隱藏的很好,可他是那麼在乎她,她的一顰一笑他都記在心裡,又怎會看不出她的落寞和悲傷。

他知道,這一切,都與西鑰昇有關係。

他加重了手臂的力度,將懷裡的人兒抱的更緊。也許只有這種時刻,在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他才能如此的親近她,才能騙自己清兒是屬於他的……

黑夜已徹底襲捲了大地,似濃的化不開的墨汁,暈染着整個世界。幾顆孤星掛在天邊,散發着幽冷的清輝,爲大地投下幾縷光明。

馬車漸漸駛入了楓城,夜幕下的楓城依然被一片喧鬧包圍着。街邊一片燈火通明,臨街的酒樓客棧裡不時傳出聲聲笑語,熱鬧了寂靜的夜。

突然,馬車緊急的停在了路中間,車內的白洛黎身子不由往前顫了一下。他看了眼懷中的人兒,依舊沉沉的睡着,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蹙起的眉頭才稍稍舒緩,“發生了什麼事?”

“王爺,不知道誰家的小女娃,突然跑到路中間站着。幸虧一位公子及時出現,纔將這孩子抱走,不然咱家的馬車就要撞上那女娃了。王爺,已經沒事了。” 小丟兒低聲答道。

白洛黎淡淡應道,“嗯,沒事就走吧。”

“是。”車伕揚起鞭子,“駕”的一聲,馬車重新動了起來,繼續朝着王府行去。

誰也不曾注意到,馬車邊上,一名白衣男子,款款玉立,眉宇間透着凌厲的寒氣,一雙邪魅的桃花眼肆意上揚,深邃的目光靜靜注視着擦身而過的馬車。

一名婦人焦急的從人羣中擠了出來,滿臉淚水,當看到男子手裡的小女娃,匆忙的跑了過來,一把將小女孩抱在懷裡,一邊哭一邊打罵着,“誰叫你亂跑的,你嚇死娘了知道嗎?”

小女孩顯然也受到了驚嚇,躲在她孃親的懷裡放聲大哭,“娘,小翠知道錯了。小翠以後再也不亂跑了。”

母女兩人哭了好一會,才漸漸停了下來,這纔想起來救小女娃的人。婦人用衣袖胡亂的在臉上擦了幾下,才起身走到男子身邊,萬分感激的道謝,“這位公子,實在太感激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母女倆一輩子都不會忘。您就受我們一拜吧。”說完就要拉着小女娃給男子磕頭道謝。

男子忙伸手扶住了婦人,阻止了他們的動作,“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雖然他在笑,可那笑意根本未達眼底。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婦人連連向男子道謝,才帶着小女娃離開。

人羣漸漸的散了,男子依然站在原地,望着馬車離去的方向,幽深的眼底流淌着冰冷的寒意,眼底一抹晦澀的暗沉。

“我倒不知道,一向冷情的風曲泠,也會有這麼好心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女子聲,隔着喧鬧,遠遠的在他身後響起。

風曲泠收回了視線,轉身看向身後,脣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冰冷的目光從女子的臉上輕掃而過,不帶一絲溫度,擡腳便進了身後的客棧,沒有一句言語。

女子似乎習慣了男子的冷漠,也不生氣,一雙嬌媚的鳳眼望了眼馬車離去的方向,脣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她收回視線,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亮光,也跟着風曲泠進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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