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推開泰來的門,直衝王錨的辦公室。王錨不在辦公室。
程帆見她表情很誇張,好像有急事的樣子,跑上前去問。“怎麼了,你有急事的樣子。”
“王錨呢?”阮清問。
“在會議室離開會。”程帆指了指會議室。
阮清又衝去會議室。
程帆好像不是故意的,但卻總擋在阮清前面。“你要不先去辦公室等他,估計馬上就開完了。”
阮清總是千嬌百媚的樣子,平時說話也是柔柔的。今天卻是急了。“你給我讓開!”
程帆讓開了。
阮清一把推開會議室的門,所有的人都看着她。“ann不見了,失蹤了!”
王錨站了起來。“誰不見了。”
“ann,安靜!”阮清把名字說的清清楚楚。
王錨快步走上前來。“去我辦公室說。”
林博見阮清神情緊張,應該事情不小。“會差不多到這裡了,散會吧。”
林博也跟進了王錨的辦公室。
阮清已經開始說了。“我出差了幾天,本來約好我回來要去他們婚禮的場地談佈置的事情。但是我都沒有等到ann的電話,我覺得奇怪,她好幾天沒給我發過微信了,我還以爲她忙呢,我就主動給她打,電話關機了。我打了三天都關機。”
王錨還沒聽阮清說到重點,就有不祥的預感。
“我讓老周去公司打聽了,說那天吳駿珂的上任發佈會,他把稿子唸完,人就不見了,去參加的人也都看見安靜了,還在猜測怎麼安靜這個辭職的人還去了。”
“稿子唸完就走了?這不符合流程吧?”林博也覺得奇怪。
“我今天上午去了他們辦婚禮的酒店打聽,那裡的人說婚禮延後了。”
“延後?”王錨坐不住了。
“爲什麼延後?安靜人呢?”王錨慌了神,他沒有因爲聽到他們婚禮延後而感到開心。
“我不知道啊,周正在公司也打聽不到別的事情了。”阮清也和無頭蒼蠅一樣。
王錨在辦公室來回踱步。他拿起手機翻出吳駿珂的電話。電話撥過去,沒有人接聽。
他再撥,馬上掛斷了。再撥,還是掛斷。王錨知道是出了事情了。
王錨抓過辦公椅上的外套,要衝出去。
林博拉住了他。“你去哪裡?”
“吳駿珂不接我電話,我要當面去問問他。”王錨把外套穿了起來。
“萬一只是他們吵吵架呢?畢竟婚禮只是延後。”
“吵架?安靜能把手機都關了?她不是個會關手機的人。”王錨越說越着急。
程帆想知道出了什麼事,端着水進來了。
阮清一看她端着水,馬上讓開到一邊。
王錨亂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見到程帆就沒好氣的把她轟了出去。
吳駿珂的電話回了過來。
王錨馬上接了起來。“安靜呢?你們怎麼回事?”
吳駿珂在電話裡沒出聲。
“我問你話呢?安靜人呢,你們爲什麼婚禮延期?”
吳駿珂還是沒出聲。
“吳駿珂,你啞巴啦,安靜呢!”王錨幾乎要發瘋了。
那頭電話掛斷了。
王錨回撥了過去,先是無人接聽,後又掛斷。
“不行,我要去億森,當面問他。”
老周也來了。阮清上來前給老周打電話說來和王錨商量現在這個情況。
老周在公司沒了工作的心情,索性放下電話就來了。
“怎麼樣了,人找到沒?”老周推門進來就問。
吳駿珂的電話又回了過來。
王錨接了起來。“你還會不會說話了,剛纔來電話又不吱聲,安靜呢?”
吳駿珂的聲音冷靜。“剛纔電話出了點問題。”
王錨纔沒心情關心他的電話是不是有問題。“安靜呢?我不想再多問了。”
老周進來忘記把門帶上,程帆站在辦公室的門口聽的清清楚楚。
“我和安靜發生了點事情,她不見了。”吳駿珂一句概括。
“不見了?你還不去找?”王錨憤怒的問。
“她從上海飛到了北京,然後轉機去了香港,應該又飛去了國外。我還在找。”吳駿珂的聲音很平淡,幾乎連着急都聽不出。
“你們發生什麼事了?”王錨問。
“我不方便告訴你。”吳駿珂拒絕。
王錨決定不再追問。“她哪天離開的?”
“五天前。”
“如果找到她告訴我。”
“知道了。”吳駿珂掛斷了電話。
王錨拿着手機繼續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吳駿珂說,安靜從上海飛去了北京,再從北京飛去香港,應該是去香港轉機了。五天前,先看一下五天前首都機場所有的航班。”
“我來查。”林博坐到王錨的電腦前開始查。
“林博,給老張去個電話,看看有沒有辦法找到安靜的出入境記錄。”王錨絞盡腦汁的想着他可以動用到的人。
“老張恐怕不行,沒那麼大的本事。”林博知道行不通,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阮清,你有什麼辦法?”王錨覺得阮清應該多少也有些能量吧。
“我們以前都不主攻這塊的市場,纔過來沒多久,我的人脈裡好像沒什麼這方面的人。”雖然阮清說沒有,但腦子裡還是在尋找。
“楊逸嵐,我們可以找楊逸嵐試試。”老周給出一個人選。
王錨覺得有希望,因爲這個女人神通廣大的很“你快給她打電話。”
老周給楊逸嵐打電話。楊逸嵐也開始着急,老周說的沒頭沒尾她更着急。
楊逸嵐覺得電話裡是說不清楚了,讓他們去她公司談。
林博在公司看着,讓王錨放心辦事去。
王錨本想和老週一起去就可以了,阮清不放心,一定要跟着。
……
王錨開着車,老周在副駕駛。
阮清在後排,時不時的撥着安靜的電話,雖然還是關機。
“吳駿珂怎麼回事啊,ann都不見了,憑他們吳家都找不出來一個活人嗎?”
阮清指責到一半,捂住嘴。“ann不會是結不了婚,想不開吧,怎麼辦?”
“你放心,安靜還活着。”王錨接到吳駿珂的電話後,已經不擔心安靜的安危了。
“你爲什麼那麼肯定?”阮清從後排把頭湊了過來。
“吳駿珂知道安靜在哪裡,而且人也好好的所以說話在不急不躁的,要是換了像上回還找不到安靜,估計早就滿城風雨了,我還用等到你來找我?”王錨斷定。
“知道?那爲什麼不告訴你?”阮清問。
“告訴我?讓我去找安靜嗎?那小子一直防着我呢。有事有人,無事無人。”王錨早就摸透吳駿珂的那些心腸了
……
楊逸嵐親自在公司樓下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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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逸嵐見到阮清,上下打量了起來。
老周趕快介紹,怕晚一點,楊逸嵐又要打阮清的主意,把她拉進去做了會員,王錨可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啊!
“我女朋友,阮清。這是楊逸嵐,ann叫她嵐姐。”
“嵐姐好。”阮清客氣的主動和楊逸嵐打招呼。
“老周,好福氣啊,那麼個美人胚子讓你找到了。”楊逸嵐藉機會誇獎這阮清。
楊逸嵐在自己的辦公室已經準備好了茶水。
王錨看着楊逸嵐的辦公室更是覺得這女人有一套。這哪是一個婚介老闆的辦公室。這辦公室的規模和吳駿珂的辦公室都有的一比了。
楊逸嵐接到老周的電話,在他們趕來的路上找人去打聽了一下。但對她來說事發突然,替她打聽的人效率也沒那麼快回應,楊逸嵐也在等消息。
王錨覺得阮清的大嘴巴真是功過各半。
趁着等消息。阮清在和楊逸嵐說起如何會發現安靜失蹤的時候,居然扯出了王錨和安靜的事情來。
楊逸嵐饒有興趣的往下打聽。
阮清和楊逸嵐居然自來熟的全都說了。
王錨幾次把話題引開,楊逸嵐說,這都是細節,對找安靜有幫助的。
王錨看這楊逸嵐甚感無奈,爲了聽個八卦,這藉口找的也太狂放不羈了吧。
王錨拿出手機,本想給老周單獨發消息,但選錯了。他把消息發到他們上次建的三個人的羣裡了。
王錨:管管你媳婦。
老周:無傷大雅。
林博:事情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阮清又怎麼了?
王錨和老周還沒來得及回答。林博的消息又來了。
林博:不會是去那個楊逸嵐的老巢又被拉去註冊會員了吧?還是阮清當場被男會員看中了?
老周:去你的。
王錨:小喇叭廣播站知道嗎?現在是豬腰花廣播站開始廣播了,我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被阮清說乾淨了。
三個男人之間的這段對話,以林博爆發爆笑的圖片結尾。
楊逸嵐要等的電話終於來了,她拿着手機去外面聽。電話說了不少時間。
楊逸嵐面色沉重的走了回來。
她把手機往辦公桌上輕輕放下。“安靜發生的情況有些複雜。”
王錨心一沉。“怎麼了呢?”
老周見到楊逸嵐甚少皺眉,也緊張了起來。
楊逸嵐停頓住了,並不是要賣關子。而是她心情卻是沉重。安靜要結婚了,她真心爲她開心,怎麼回就出了這事情。“吳駿珂以前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死了。”
“死了?現在是活過來了嗎?”王錨隨口一打趣。
楊逸嵐眼睛來回轉了幾下。“是的,活着回來了。”
“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死了?又活了?還在這個時間冒出來,是要搶吳駿珂嗎?”王錨覺得一般都是這樣的套路吧。
“不好說,現在也沒證實,表面上推斷是這樣的。”
“消息可靠嗎?”王錨問。
“吳德權身邊有個叫孔文的人。發佈會後吳駿珂消失了幾天,孔文找了很多人在找吳駿珂。孔文找人幫忙,風就漏了出來,幫忙我打聽的人,問了幾個朋友問到的,消息肯定可靠。”
“嚴子惠回來,十有**他們結不成婚,是爲了這事。而且,吳駿珂當天安排了媒體去採訪,透露過那天他要求婚的。讓他們照片都拍好一點,可是人就走了。”
王錨覺得信息量有點過爆了,腦袋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