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我大腦裡面一閃而過,死小妞兒根本不知道,屬於我自己的秘密,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其中就包括了死小妞兒。
這個晚上,她沒有在和我說過一句話,莫小亂出去提了一些盒飯進來。隨便吃了幾口,我點了一對香燭,以往死小妞兒一看見這種情況,就會波不急待的從我身子裡面飄出來。
可是這次她居然沒有任何反應,我擔心的問了一句:“死小妞兒,你怎麼了?爲什麼不出來吃飯?”
過了好幾秒鐘,她這纔回答我說:“二越,不用了,我不想吃。”
我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算了,如果你想吃的話,就叫我。”
說完,我躺了下去,忙活一天,現在急需要休息。
和莫小亂商量之後,我們決定明早動身回村子裡面,在解決了辦公室那件事情後,學校馬上要開學了。這幾天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學生轉校了,剩下的那些估計不出一兩個月也會陸續離開。
這件事情雖然被壓了下來,但是在民間傳開,很多人吃完飯總喜歡那這件事情吹牛比。忌事莫提,他們難道不知道麼?
總之,現在這所衛校被傳得很邪乎,幾乎沒有家長敢把孩子送到這裡。眼看曾經輝煌一時的衛校,現在即將面臨倒閉,就連裡面那些老師也是尋思着跳槽的事情。
如果還沒有風水師來看這所學校的話,我相信不出半年,這裡不再適合任何有生命的東西生存。
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我從小長大的村兒,那裡曾經是老爺子的地盤,我相信那些人就算找到我,也不敢在村兒裡太過囂張。
那裡民風彪悍,誰要是敢亂來的話,肯定會被老頭兒拿火銃給摟了。
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去看看奶奶,我差不多有兩三年沒有去看過她了,我不知該不該告訴奶奶,殺死她的人就是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老爺子。
本來我以爲,按照死小妞兒的性格,在我睡着後她會偷偷的出來吸蠟燭。我錯了,這一夜死小妞兒沒有任何的動靜,也不跟我說一句話,每當我問她什麼,要麼是‘嗯,’要麼是‘哦。’
無奈之下,我也只有乖乖的閉上嘴了,看樣子這死小妞兒真的生氣了。
第二天早上,我七點左右爬了起來。
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楚瑩瑩打電話。
鈴聲才響就被人接了,虎妞兒楚瑩瑩欣喜的聲音在電話裡面響起:“喂,二越是你麼?”
我笑了笑:“是我,怎麼樣,想我了麼?”
誰知虎妞兒聽見這句話後,罵了一句:“別給老孃臭美,要是老孃會想你,除非學校從小縣城消失。臭蛋二越,這麼長時間也不給老孃打一個電話,是不是有新相好了?”
我吸了一口氣,對她說:“瑩瑩,我有點事情要離開縣城,過一段時間來看你。對了,你來了直接辦轉校手續吧,只是別換電話號碼,哪天我來了,一定會打電話給你。”
楚瑩瑩呆住了,一隻沉默了好幾秒,這纔有些低落的開口道:“二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要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面對她的一連串問題,我不知道自己該回答哪個,當下開口道:“我不方便跟你說,你只需要知道立即離開這個縣城,重新去別處地方上學。要是一個月內我沒有回來的話,你就徹底忘記我。”
她猜到了什麼,聲音帶着一絲哭腔說:“二越,你要去哪裡,我來找你,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也不上學了。”
我大罵了一聲:“瞎搞,快給老子去上學,我答應你,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隨你,無論如何你都要轉學,知道了麼?”
也不等楚瑩瑩說話,我直接掛掉了電話,生怕那個虎妞兒做出無比瘋狂的事情來。隨後我電話不斷的震動,楚瑩瑩一直在給我打電話,看見沒有人接,她又不斷的給我發短信。
隨後我又打了一個電話給陳曉玲,交代她一些該注意的事情,特別提醒了一下她學校風水的事情。學校落地四周風水惡化,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陳曉玲一直很安靜的聽着我說,說完後,她只是‘嗯’了一聲後就掛掉電話。
洗了一把臉,我們正式離開這個縣城。
八百塊錢,我們租了一輛出租車,從縣城到我們村兒起碼有着上百公里的路,其中還有一段非常難走的山路。總體來說,我們那裡還過着九十年代的生活,誰家有一臺大彩電都算很有錢了。
當車子從學校門口發動後,我本能的回頭,看見冰柔站在學校門口盯着車看。美麗的臉蛋上根本看不出一絲表情,像是面癱一樣。
司機給我和莫小亂髮了一根菸,開始閒聊起來,反正還有四五個小時才能到。吹會兒牛,時間過的會更快一些。
其中,我們談到了這所衛校,上次羣鴉報孝還歷歷在目,司機告訴我們。那一天,縣城很多老人都死了,就算平常看起來身體倍兒棒的,也是無緣無故的死在chuang上。
兇嬰索命,這種惡鬼戾氣很強,一些身體三火衰弱的人,根本扛不住那些戾氣。
隨後,我們聊到了一個地方,我們村兒。
村子雖然位置偏僻,但是本地人也知道在山那邊還有這麼一個叫‘柳壩塘’的村子。那裡與世隔絕,沒有公路,與外界的聯繫就是隻有一條跟陡峭的山路。
我們村兒在司機口中,成爲了一個很邪門的地方。
“小夥子,你們不是去哪兒旅遊的吧?有如果是的話,我建議你們換一處地方,傳言那裡最近挖出了一口紅棺材,當天晚上挖棺材那些人全部莫名其妙的死了。”
司機說到這裡,臉色發白,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在抖個不停。
我心裡一沉,趕緊追問了一句,道:“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能詳細點給我們說說麼?要是真危險的話,我們也就不去了。”
他既然將我們認作是去旅遊的人,那麼我也只好順勢而爲了。
“大概的我也不怎麼清楚,只是聽一個朋友說的,他經常開車跑那個村子,所以容易打聽到一些情況。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他大病了幾天,隨後就沒敢再去那個村子拉人了。”
說到這裡,他更加害怕了,一個三十七八的大漢,在談到一個村子時居然會害怕到這種地步。要是不知情的人,肯定要笑話這師傅膽子小,但是我心裡面知道,那個村兒的邪門的確讓很多人都破了膽。
“紅棺材?怎麼挖出來的?”
這時候,一直閉眼養神的莫小亂開口問了,不過看司機的樣子明顯是不想多說。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看來村子裡面是出事了,以前每當發生這些事情,都是老爺子親自出面解決的。現在他也離開了,不知道還有誰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一路上,司機總是對那個地方閉口不談,我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從他嘴裡面套出一句話來,索性也就不說話了。
“小夥子,過會兒我把你們送到山腳,你們自己走着上去吧。村兒反正我是不去了,要是嫌貴的話我可以只收你們六百塊的有錢,剩下的就不要了,當交個朋友。”看着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到村兒裡,這個司機也是提前告訴我們一下。
那條山路得有五六公里,周圍全是樹林,在晚上的話的確很陰森。
這司機要是不去的話,也不怨他。
我點了點頭說:“好,大哥你不想上去也行,至於車錢的話,該多少還得多少,我們也不佔你的便宜,像你說的,交個朋友。”
一聽我這話,這司機也是很爽快得笑了笑:“小兄弟,你年紀雖然小,但是做事情很爽快。說句摸心兒話,老哥也不是那麼摳門的人,實在是那個村兒太詭異了,老哥也不敢輕易進去。”
一個多小時,眨眼時間就到了,由於之前談好,司機到山路口處就不願意在往前進了,哪怕是一米都不行。
給了車錢後,我和莫小亂從車上走下來。
“小兄弟,記住老哥剛纔跟你們說的話,那個村子能不去的話儘量不要去。還有,這裡距離柳壩塘還需要一點時間,你們不要在途中貪玩,儘量在天黑前趕到村兒。”
司機從窗戶把頭伸了出來,臨走前不忘記提醒我們一次。
我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對莫小亂問了一句:“你確定小傢伙的消息全部傳開了麼?”
莫小亂點了點頭,給我說道:“放心吧,這種消息對於苗蠱,南洋以及高層都是震撼性的。他們一旦知道金蠶王在你身上,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找到你,更何況昨天你讓那個降頭師吃盡了苦頭,他不會讓你好過的。”
聽着這分析得頭頭是道的道理,心裡最後那廝僥倖也是徹底消失了。
既然真是這樣,那麼我們的選擇就很正確,遠離人羣是最好的方法。
至於選擇這個村兒,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爲這裡曾經是老爺子生活過的地方,一些人應該忌憚一點。
我是怕那些高層不安套路出牌,這樣的話只會把事情越鬧愈大。
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走吧,先回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