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她?爲什麼不是別人,偏偏是自己的皇嫂,偏偏她的肚子裡有了皇兄的親骨肉。如果當時知道安少卿是個女子,也許自己會比皇上早一步捷足先登,也許他會讓她愛上自己。也許她就不會經受這種種的磨難,現在自己的一顆心完全的被她攪亂了,不知道應該怎樣對待她。
他曾經想過,就這樣的把她帶走,即使她的肚子裡有皇兄的孩子也無所謂。他會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然後他們一家三口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他甚至想過爲了她而放棄王位,放棄一切,只要能跟她長相廝守。
可是她現在卻中了百子散的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生命危險,她不能離開這裡。因爲這裡有御醫,有神醫冥牙,有無所不能的皇上。他相信,皇上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安羽琪身涉險境而不管的。
“你真的有心上人啦?”安羽琪突然打破他們之間的沉寂問道。
齊玄皺起眉頭看了看安羽琪,點了點頭。安羽琪愣了半晌,隨即反映過來,哇哇大叫。
“什麼?你真的有心上人啦,你喜歡的人嗎?你心裡喜歡的女子,是什麼樣子的,跟我講講,是不是溫婉賢淑的那種,還是潑辣的那種?”安羽琪頓時來了精神,瞪大眼睛瞪着齊玄的回答。
“有那麼好奇嗎?”瑞王爺齊玄有點好笑,看着她過激的反應心中又不禁有點酸楚,喜歡她卻不能說出來。
“當然好奇了,你是王爺耶,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就跟明星喜歡什麼樣口味的女伴是一樣的引人注目啊。而且我也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會喜歡你這張撲克臉!”
“撲克臉?什麼意思?”齊玄又皺起眉頭,因爲安羽琪總是說一些莫名奇妙的話。
“不懂就不要問了,先說說,你喜歡的女人長得什麼樣子?”安羽琪湊近齊玄的身邊,看着齊玄,巴巴的等着他說,好像是小孩子等着大人講故事一樣。
“她很人特別,不是十分美麗,也並不怎麼端莊,反而很笨很傻。”瑞王爺喃喃自語的說着,安羽琪微微的一蹙眉,原來這裡的王爺選女人這麼沒有眼光。居然喜歡這樣的女人,那還還叫女人嗎?
“你喜歡的女人好奇怪呀,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女人呢?”安羽琪有點失望的說道,語氣明顯的沒有剛纔的歡快。
“我也不知道,只是不知不覺的就喜歡上了。”瑞王爺說道。
“哎,這樣的女人太差勁了。看你長得高大挺拔,英俊瀟灑的,怎麼看女人這麼沒眼光?這樣的女人哪裡好啊?奇怪的女人娶回家你會後悔的,整天的給你闖禍,讓你收拾亂攤子,你願意嗎?”安羽琪皺着眉頭說道,她幾乎把這類女人的壞處說了個夠,而且不止一遍。
“王爺,到了。”
兩人正在說着,突然車伕一挑簾櫳對着齊玄說道。
“好,知道了。我們下去吧,就是這裡了。”
齊玄轉過頭來對安羽琪說,安羽琪探頭往外瞧了瞧,這一看不要緊,差點驚叫出聲。這裡簡直就是天上人間,安羽琪突然想起了桃花源記裡的句子,這裡簡直就是世外桃源。這樣的寒冷冬季裡,這裡竟然是一片青山綠水,竹林環繞。不遠處,一幢青翠竹屋亭亭玉立,與後面的一大片竹林相映一色,讓人不禁眼前一亮,心闊頓時開朗。
安羽琪急不可待的就要下車,可是因爲行動不便,所以下車很費勁,齊玄見她拽着裙襬的笨拙樣子,乾脆將她打橫抱起來,安羽琪差點驚呼出聲。齊玄一直將她抱進小竹樓的院子裡。精緻的漢白玉桌上已經擺上了晶瑩的茶具,似乎是早有人已經安排好。
“這是哪裡啊?原來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好美呀。還有這茶壺茶杯,是透明的哎~好像還不是玻璃的,這是什麼的?”安羽琪小心地把茶杯捧在手心裡研究着,穿越了一趟古代,沒想到居然還沒能到這麼美的地方來休閒度假,還有這樣奇特的東西欣賞。想想自己也是不虛此行了。
“這是瑩翠,西涼國特產,百年間也纔出幾塊蘋果大小的。這裡是我的地盤,後面的山上可以打獵,我們可以在這院子裡烤東西吃。”齊玄說得故作輕鬆,帶着安羽琪走進竹樓裡面,裡面全都是竹製的擺設。竹子的桌子椅子還有竹牀,齊玄讓安羽琪在竹牀上休息,然後伸手把後面的窗子關好,給安羽琪蓋好被子。
“我去上後山打獵,回來我們可以烤野味吃。”
安羽琪瞪着大眼睛看着齊玄,看他平時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難道他還能爲自己親自去打獵,回來烤野味吃嗎?
安羽琪有點興奮的又坐起來,拉着齊玄的衣袖說。
“你要去打獵嗎?帶着我吧,你帶我去,我也想去看看。”
齊玄的臉上是一副無奈的表情,並沒有說話,而是朝外面指了指。只見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滿了兩隊的守衛,竹樓的外面也已經站滿了侍衛,皆是王府裡面頂尖的高手。
安羽琪一看那些侍衛就泄了氣,嘟着小嘴坐在那裡。
“還以爲就我們兩個人,原來跟來了這麼多人監視!跟在王府和皇宮裡面沒有什麼區別!”
齊玄看着她可愛的樣子,不禁撲哧笑出聲來,安羽琪白了他一眼。
“你笑什麼?看着我不高興,你就開始是不是?”
“好了,好了,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齊玄終於忍不住繳械投降。
“你答應帶着我打獵去了嗎?”安羽琪興奮的說。
“不是打獵,我帶着你去河邊放紙鳶好不好?”齊玄好像很有耐性的在哄着小孩子。
“紙鳶?你是說風箏嗎?放風箏?你不是要上山打獵嗎?我肚子又餓了,我想吃野雞野兔!”安羽琪皺着眉頭,撅着小嘴說道。
“可以讓他們去打獵,我們去放紙鳶還不好?”
安
羽琪想了想,放風箏雖然沒有打獵好玩,但是自己還從來沒有實際的操作過,試試也不錯。
“好吧,那我們哪裡來的風箏?”
齊玄對於安羽琪的驚訝頗不以爲然,轉過身去朝裡面都,一個栩栩如生的燕子出現在安羽琪的眼前。
齊玄帶着安羽琪到河邊的空地上,將她安置好,又叮嚀了幾番,才放心地到幾步遠的地方把風箏放上了天空,安羽琪在下面仰着頭看着。齊玄拉了一會兒就交給安羽琪,風箏一到了安羽琪的手中,就開始到處的亂撞,一下子往這邊飛,一下子往那邊飛,安羽琪怎麼也控制不了,最後終於一下子扎進了草堆裡。
齊玄走過去把風箏給她撿起來,已經摔壞了,安羽琪看着風箏差點哭出來。與其說是爲了這個風箏,倒不如說是她又不自覺地想到了自己。她是多麼的渴望自由,卻總有一根無形的線在牽扯着她,無論向左還是向右,都是在別人的控制之中。她累了,不想飛了,卻也只能落得一身殘破,如同這個風箏。
“好了,這樣也好,你也應該回去休息一會兒了。別累到了,我們回去吧。”齊玄見安羽琪神色異樣,以爲是因爲風箏沒有放好而不高興,悉心勸慰道。
“好吧,還真有點累了。”安羽琪笑着,帶着總也抹不掉的那絲慘淡的愁雲。
齊玄不容分說將她打橫抱起來,送進竹樓中,安羽琪驚訝的看着齊玄,齊玄的臉上是一本正經。安羽琪被放到牀上,齊玄把被子給她蓋好。
“你先睡一會兒,等東西烤好了,我叫你起來吃。”安羽琪衝着他笑了笑。
安羽琪真的在那裡睡了一會兒,等她醒來的時候,聽見外面人聲嘈雜。坐起來揉揉眼睛朝外面看。有幾個侍衛正在烤着東西,院子裡已經架起了還幾個火堆,上面的野雞野兔什麼的都已經半熟了,從上面往下滴着油。
安羽琪坐起來,提鼻子一聞都能聞見外面食物香味。趕緊穿鞋下牀,走到外面,天已經有點黑了下來,院子裡的幾個火堆那這裡照得亮如白晝一樣。安羽琪四處環顧着,看見齊玄正在那裡烤着一隻好大的野雞,他的神情專注,臉被火光映得通紅。
“是不是快要好了?”安羽琪湊過去說道。
齊玄大概是太專注了,沒有發現她走進,一擡頭纔對上她的目光,兩人同時一愣。齊玄點了點頭,安羽琪湊到他的身邊。
過了一會兒,齊玄把烤好的野雞放在鋪在地上的葉子上,安羽琪把眼睛睜得老大,終於可以吃了。
齊玄把雞腿撕下來遞給她,讓她小心燙,安羽琪接過來,一邊吹着一邊吃起來。
“這裡好舒服,比皇宮和你的王府都強多了。”安羽琪一邊啃着雞腿一邊和齊玄說道。
“如果讓你一輩子呆在這裡,你願意嗎?”齊玄面色凝重的說。
“當然願意了,每天都有烤雞吃,這個比我們那邊的燒烤還好吃呢。”安羽琪咬了一口雞腿說道。
“你們那邊?”齊玄皺着眉頭。
安羽琪一伸舌頭,對着齊玄笑了笑。侍衛們把打來的野味全都烤好了,吃不完的打算帶回去,安羽琪一個人幾乎吃掉了一整隻的野雞。齊玄讓人在漢白玉桌上沏了茶,和安羽琪坐在一起喝茶。
“我們一會兒要回去嗎?”安羽琪吃飽了,就有說不完的話。
“明早出發,晚上趕路不安全。”齊玄好像是在想着什麼,神情有些凝重。
“今晚我們住在這裡嗎?太好了,我好喜歡這裡。”安羽琪手舞足蹈的說。
“如果讓你和我永遠呆在這裡,你願意嗎?”齊玄突然開口問道。
“嗯?你和我?”安羽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齊玄。
齊玄見安羽琪愣住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
“你……你和我呆在這裡,那是什麼意思呢?”安羽琪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難道不明白嗎?”齊玄皺着眉頭說。
“明白?你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呢?”安羽琪表情滑稽的問道。
齊玄差點被她氣得吐血,話都說得這個份上了,她居然不明白,還是她在故意的裝傻?
“明白一點嗎?你白天不是問我,我的心上人是誰嗎?”
“她是誰呀?你現在告訴我?”安羽琪說完,突然間神色變了,怔怔的看着齊玄。
“是你!”齊玄堅定的說出這兩個字。
安羽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平日中大大咧咧的,遇見這樣尷尬的時候,竟然不會給自己解圍。安羽琪突然站起來,吞吞吐吐的說。
“那個……我進去……休息……有點……有點累了。”齊玄並沒有說話,他知道說出來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他還是要說,因爲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出說來讓她知道也好。
安羽琪回到房裡,上牀用被子把自己矇住,在被子裡自言自語。
“安羽琪,你這是幹什麼?不就是喜歡你嗎?至於你這樣嗎?”
“我不是還沒有準備好嗎?我是皇上的人啊,你知道嗎?我是皇上的人,我肚子裡面懷着皇上的孩子。這種關係很複雜,他要叫你一聲皇嫂。怎麼可以喜歡你,這叫亂(河蟹)倫,你懂不懂?”
“亂你個頭啊!皇上三宮六院的,就不許我搞個婚外情什麼的啊?”
自己對着自己說了一會兒,安羽琪才覺得心裡舒服了,最後又問了自己一句。
“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嘛?要是不喜歡,就去回了人家!”
“找死啊,你!知道他是誰嗎?敢拒絕他?陰冷蕭殺,百媚千嬌的妖孽瑞王爺,除了皇上就是他了!”
安羽就在無限的糾結當中睡着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瑞王爺齊玄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安羽琪有點尷尬,不知
道該如何的面對他。
“喂!蠢貨,趕緊起來了,我們要出發了。你想讓我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嗎?山上有老虎會先下來吃了你。”瑞王爺這樣說着。
昨晚不是還說喜歡自己嗎?怎麼一晚上的時間就換了一副嘴臉。善變的人!安羽琪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來,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齊玄已經把她抱起來。
安羽琪差一點就驚呼出聲,現在他們的關係有點那個,他居然還要這樣抱着自己。可是他的大步也邁得太快了,安羽琪覺得身子好想下一刻就要被甩出去,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齊玄身子僵硬了一下,低下頭看着安羽琪,他們的臉靠的太近,安羽琪的呼吸有一點沉重。還好,已經到了馬車邊上,齊玄把安羽琪放在裡面,然後自己坐在她的對面。安羽琪覺得這樣的氣氛有點奇怪,
乾脆閉上眼睛裝睡覺吧,於是閉上眼睛在那裡假裝睡着了,但是齊玄的眼睛好像在一直盯着她。安羽琪心中罵着他,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把我帶到這裡來,原來是爲了表明自己的心跡。
“睡不着就別裝了。”齊玄在一邊說道。
他坐在那裡看見安羽琪的嘴巴一直在微微的動着,眼睛雖然閉着,但是眼珠不停的轉着。安羽琪被戳穿,十分的惱火,扎着坐起來,齊玄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安羽琪皺着眉頭看着他。
他要幹什麼?難道是要……不要啊,不要……。安羽琪使勁的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的溫暖,不會是他現在抱着自己吧。拜託,你想死也不要拉着我一起好不好?我還是皇貴妃,如果現在我們……傳到哪個狠戾的皇上耳朵裡,一定會把我大卸八塊的。安羽琪這樣在心裡說着,眼睛卻緊緊的閉上不敢張開。
她感覺一股溫熱的呼吸撲在自己的臉上,安羽琪的心砰砰的直跳,難道他是要吻自己嗎?
“想什麼呢?”齊玄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來,安羽琪睜開眼睛,齊玄的臉就盡在咫尺,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披風。是丈青色的,應該是他的。原來他只是過來給自己披披風而已,安羽琪窘迫得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們回去的時候,蕭王爺和獨孤蝦早就站在府門外等着,齊玄把安羽琪抱下車,一直送到她的房中。獨孤蝦馬上衝到安羽琪的牀邊,好像是生死重逢一樣。
“你可回來了!”
“蝦米,你幹什麼?我就走了一天,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安羽琪終於覺得氣氛活躍了一點,要不然憋死了。蕭王爺看着略有心思的瑞王爺,轉身出去了,瑞王爺也跟着出去了。
“我打算去望月山找解藥。”齊玄神情凝重的說道。
“什麼?你真的打算去?”蕭王爺早就看出來齊玄這兩天有些不對勁,原來他是做這樣的打算。
“她知道嗎?”蕭王爺問。
“不要告訴她!”齊玄突然瞪起眼睛來。
安羽琪因爲齊玄的事情,突然變得沉默起來,人多的時候也不再說話,一個人呆在那裡默默的不說話。獨孤蝦以爲她是累了,也不再問她什麼,就讓她一個人那樣的呆着。
雲琳身上的外傷慢慢的好起來,畢竟她是武將出身,又有冥牙的藥,很快就能下牀走動了。雲琳想起皇上讓她查巫蠱的事情,換了身衣服,便帶着宮女去了皇后杜憐月那裡。對於巫蠱之術,雲琳也懂那麼一點,她想先去看看皇后的情形,然後在想辦法。
平日裡雲琳很少去各宮走動,但是和各妃嬪之間的關係還算是很好,因爲她向來什麼也不爭,所以沒有人對她有敵意。
杜憐月正坐在那裡喝茶,上次被容妃抓傷的事情,她還在想着辦法對付容妃。
“皇后娘娘,雲妃娘娘來了。”
“雲妃?她怎麼想起來這裡了呢?”杜憐月皺起眉頭來,雲妃向來不和自己來往,怎麼今天突然登門?難道是她也參與這其間的鬥爭嗎?
“娘娘,要不要回避,我就說您的身體不適。”
“不用,雲妃娘娘很少來這宮中,怎麼能拒之門外呢?快請吧,去把我那上好的碧螺春拿出來。”杜憐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坐在那裡等着雲琳進來。
“給皇后娘娘請安。”雲琳一進來就飄飄萬福,給杜憐月請安。
“哎呀,妹妹這是多禮了,快坐吧。”
雲琳這才坐下來,眼睛一掃邊掃到皇后臉上的指痕。雲琳向來不問各宮中的事情,她宮中的宮女們也不是那麼多嘴之人,在外面也從不打聽別人宮中的事情,所以她對杜憐月和容妃動手的事情一無所知。
“姐姐,這是……”
“妹妹不知道嗎?”杜憐月輕輕的摸着自己的臉。
“前幾日我一直在宮中,不曾聽說過什麼,姐姐這是……”
杜憐月見雲琳的樣子,知道她平日中不多事,所以一直對她的印象還不錯,最主要的是她從來不爭寵。
“妹妹是有所不知了,我這臉上的傷……哎,也只能和妹妹你說說了,真是丟臉!”杜憐月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就覺得生氣,那個容妃居然敢跟自己動手。雲琳來的目的卻是看看杜憐月的身體和臉色,見她的臉色還很紅潤,還沒有中毒很深,心裡邊鬆了一口氣。
否則秀女加害大齊國的皇后,這樣的事要是鬧大了,必定會引起邊關的戰事,那麼又要生靈塗炭百姓遭殃了。
“妹妹你身居宮中,平常裡又不關心外面的事情,不知道現在後宮妃嬪的猖狂,他們現在居然仗着有皇上的寵愛,公然的和我這個皇后作對。前幾日皇上冊封的那個容妃,妹妹知道吧,就是她在迴廊中對我口出不遜,那丫頭伶牙俐齒的很,本宮氣不過,伸手打了她一下,誰料想,她居然就和我動起手來了。後來還當着皇上的面,讓皇上廢了我這個皇后,立她爲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