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沒小,不和你講了。”安羽琪撇嘴不屑地道了一聲,轉了頭去問蕭王爺。她甚至蕭王爺絕對不會像瑞王爺這樣和她鬧就是了。
不曾想,一本正經的蕭王爺竟然冷酷地開口,吐出兩個字來:“你猜!”
安羽琪險些吐血三升,直接申請地府遊算了。兩手一伸,一人一個,狠狠地中指豎起來,用她獨特的宣泄方式表達對兩人的不滿。
儘管那兩人看不懂她的收勢,但從她的表情上不難看出她對兩人的態度。
“哈哈哈——”瑞王爺忍俊不止,開懷大笑。
真沒想到,安羽琪竟是個如此有意思的人。當初她女扮男裝時總是不苟言笑的,做事總是一板一眼,還以爲他是個無趣的人。沒想到換回女裝之後,她竟是個妙人呢!
“你們幾個,倒是好興致,不知在聊些什麼?”陰惻惻的聲音從蕭王爺及瑞王爺身後傳來。安羽琪一張俏臉則是在看到那個人出現之後瞬間變得清冷了下來,臉上綻放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不見,直至平靜。
蕭王爺和瑞王爺轉身,看到齊王竟忽然出現,頓時收斂了許多。蕭王爺原本就冷酷的臉繃得更緊,瑞王爺則是眯起了邪魅的狐狸眼,笑望着齊王一步步走近。
倒是跟在蕭王爺身後的冥牙忽然開了口:“你自己有耳朵,不會聽麼?”
安羽琪垂頭,差點笑了出來。強忍住笑的下場就是脖子上的傷口忽然感到有些疼了起來,忍不住嘶聲摸了摸。
這幾天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又疼了起來。而且疼痛似乎來得非常急切和兇猛,疼起來便有些控制不住的趨勢。
呲牙咧嘴了半天,總算她的異樣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其他人未曾有所動作,冥牙卻已經先一步到了安羽琪面前,伸手扯過她的衣領,低頭湊了過去。
安羽琪大駭,這是要幹什麼?當着皇上和王爺的面,要非禮她不成?之前便覺得冥牙的性子有些古怪,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重的口味,喜歡人妻和人母?
“冥牙,你做什
麼?”瑞王爺距離安羽琪最近,上前就要把冥牙拉開。
“六弟,莫衝動。”蕭王爺一把拉住瑞王爺,讓他不要太沖動了,看清楚狀況再說。
冥牙若是想要對安羽琪不利,就算他們現在衝上去也是枉然。但是他們相信冥牙不會這樣做,雖然他深愛杜皇后,但絕對不會因爲安羽琪和杜皇后之間有摩擦就對安羽琪下手。
冥牙喜歡杜皇后這件事情在齊王和兩位王爺之間已經不是秘密了。因此齊王纔會對皇后一忍百忍,而且杜皇后雖位居六宮之主,卻從未和齊王圓房過,至今依舊保持着處子之身。
若不是她背後那股力量,齊王早就拱手相讓了,但正因着她背後那股力量,冥牙纔會退居在她身後默默地保護着她,關心着她,讓齊王可以儘快掌握全部力量。
兄弟之間,若是能做到如此信任,怕是天下再大的坎坷都可以順利過去了。
冥牙這邊湊到了安羽琪的脖頸處,嗅了嗅,忽地臉色一變,扯開安羽琪脖子上包紮的紗布,聲音依舊慵懶,其中卻夾雜着隱隱憤怒:“今兒這藥——誰給你換的?”
安羽琪愣了下,竟還真就忘了到底是誰了。實在是她太不在意了,根本沒往心裡去。喊了小碟來問,小碟竟也不知道這事兒。又挨個問了下今兒當值那些人,都沒人承認。
見鬼了,誰都不承認,那麼到底是誰給她換的藥呢?安羽琪揉着太陽穴,閉着眼睛慢慢回憶着。印象中是早膳過後吃水果的時候,忽然進來個穿着宮裝打扮的宮女來幫她換的,她也沒仔細去看到底是誰。這納香宮不小,人也不少,至今她也沒把人認全啊!
“去把納香宮所有人都叫來!”齊王冷聲哼着,怪安羽琪如此粗心大意。他還指望靠着她幫助自己呢,她恁地在這種小事情上都如此粗心大意?
冥牙將紗布丟到一旁,重新幫安羽琪上了另外一種藥,那藥有些清涼,呈淡淡綠色,有着不算好聞的味道。但安羽琪堅信良藥苦口,好的傷藥也不能怎麼像花似的那麼香。
到別說,冥牙
的藥有效的很,塗上去之後便很快不疼了。他也沒用紗布給她包紮起來,只說這樣敞開着更利於傷口的癒合。只是這樣似乎有些難看,看來得穿上一段時間立領衣衫了。
沒多久,人全了,安羽琪逐個去認人。從頭走到尾,再從尾走到頭,安羽琪攤了攤手,根本沒有那人。
安羽琪一臉的內疚樣子,一個勁兒地念叨着是她太大意了云云,又拿眼不停地偷看着齊王,想看看他作何打算。
齊王眼神撇向一旁,不想看安羽琪那副樣子,他朝着瑞王爺和蕭王爺道:“難得今日你們兩個都進宮了,倒不如我們和冥牙一起找個地方坐下來邊吃邊聊。”
冥牙精得跟猴一樣,立刻腳底抹油:“皇家的事情我不便摻和,我還要去調藥,否則安妃娘娘晚些便沒有用的了。”
誒——
安羽琪瞠目,暗暗問自己,她可以說髒話嗎?
剩下瑞王爺和蕭王爺,兩人對視一眼,蕭王爺乾脆往外走,連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瑞王爺好歹丟下一句話,卻更讓安羽琪感到悲劇。
“雖然你們孩子都有了,但好歹也算得上是新婚燕爾。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不打擾了。況且,有人想要嫂子的命,這事兒倒是比我們吃酒飲茶更重要。”
安羽琪冷汗直冒。之前那麼強調讓瑞王爺喊她嫂子他都不喊,如今在齊王面前卻故意這麼稱呼。後宮無數女人,當得起他嫂子的唯有杜皇后一人,他這樣,真是不想看她過的太舒服愜意了啊。
禽獸啊,畜生啊!皇家果然沒有一個人是好東西。
安羽琪之前對瑞王爺特別關照她時帶給她的感動全部收回來。原本還以爲認識到了可以放心結交的人,沒想到轉眼之間就這麼毫無義氣地棄她而走。不只是性子頑劣的瑞王爺,就連心思縝密的蕭王爺也這樣。留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對抗一個腹黑帝王,她好像不是對手。
瞧見她依依不捨的目光,齊王嘴角勾着弧度,眼底卻一片冰冷:“怎麼?他們走了,你就這麼的捨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