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啊——”齊王壞壞的眨了眨眼睛,趁着安羽琪不注意,一把把安羽琪打橫抱在懷裡,驚得安羽琪連連驚叫。
齊王深情的說道:“不管你生的是皇子還是公主,朕都一樣喜歡。你生了皇子,朕就封他做皇太子,你生了公主,朕就效仿孚玉國,封她爲皇太女,反正只要你生的孩子,就是我大齊國未來的繼承人!”
“不好不好!”
聽了齊王的這番說辭,本該是感動的安羽琪可是連連擺手:“當皇上太累了,我不要我的孩子那麼辛苦,我只希望他們一聲能平平安安就好。”
“那可不行,那我大齊國以後的江山由誰來繼承?”
“哎呀,反正你還有那麼多的妃子,叫她們隨便給你生個不就是了?”
齊王突然一個轉身把懷裡的安羽琪抱到了牀上,幾乎貼到了安羽琪的臉上,說道:“朕跟別的女人生孩子,難道你不會嫉妒嗎?”
齊王的每一口氣,都綿綿的貼到了安羽琪的臉上,只是這個舉動,卻更像是在挑逗。看着近在眼前的這張英俊不凡的面龐,安羽琪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要挑出來了。嘴裡囁喏了幾聲,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面前的這個佳人兒,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害羞,一張小臉兒已經是漲得通紅。現在幾乎是已經進入深秋的天氣,可她的鼻尖兒上竟然還有細密的汗珠。她的眼睛是那樣的清澈,卻不敢直視對方,只是左右看着,沒有定向。兩瓣瑩潤的粉紅脣瓣,有點囁喏,卻是始終都沒有說出什麼。
她的手,緊緊的護着起伏不定的胸前,倒是讓齊王的臉上掛滿了玩味。這個女人,到了現在還是這樣的緊張,是不是,自己給了她太多的壓力了?
齊王仔細的打量着已經臥在自己懷裡的安羽琪,奇怪了,這個女人的容貌也只不過能算的上是清秀而已,這個皇宮裡比她容貌還要姣好的女子一抓一大把;她的性格也沒有傳統意義上的柔情似水,反而更是野蠻的不得了;她也沒有讓自己需要倚重的雄厚家勢,更不會什麼仙術妖法。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往人堆裡一放就找不着的這麼一個丫頭,甚至不會獻媚邀寵,怎麼就能讓自己動心而不在乎整個後宮的春色?
容不得多想,齊王只覺得那股猛然噴出的慾望在自己的身體裡肆意的叫囂着。安羽琪的小心臟此刻已經是在撲通撲通的跳個厲害,她不敢想下面會發生什麼,她也沒有精神去想。齊王的一張英俊面龐就這樣的對着自己,距離近的幾乎是要鼻尖碰着鼻尖。安羽琪緊緊地閉着自己的雙眼,真怕萬一跟他對上了眼神,到時候可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忍不住,齊王的手不自覺的順着安羽琪的臉龐向下滑去,滑過削尖的下巴,滑過瑩白的項頸,滑過佳人胸前的不斷起伏,直到碰到了那個高高聳起的肚子,齊王才停下了手。如果不是因爲安羽琪現在的情況真的是不能出半點差錯,齊冰心裡暗自說道:小丫頭,你早晚是被我吞進肚子裡的肉。
感覺到齊王的停止,安羽琪纔敢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見齊王正在一眨不眨眼的看着自己,眼神裡雖然依舊停留着幾分慾望,卻是明顯的平靜了許多。安羽琪尷尬地咧了咧嘴,算是對齊王笑了笑。
把安羽琪的一雙小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裡,讓她感受着自己的體溫,齊王直恨不得這樣容情蜜意的生活能一直沒有人來打擾,就這樣的一直繼續下去。只是,作爲一國之君的他,確實有許多的不得已。本想一直把安羽琪留在自己身邊,可是,朝堂上的那幫老臣卻是做一個明君之道,右一個冒死力諫,總之,安羽琪,皇貴妃,就是不能留在皇帝的寢殿里居住!
“琪兒,跟你說件事情。”齊王柔柔的說道,不像是一個手握江山的大皇帝,更像是一個纏綿閨中的小丈夫。
“皇上說便是,臣妾聽着呢。”
還是這麼皇上,臣妾的?這一聲皇上,一聲臣妾,就把兩個人的距離瞬間給拉開了。齊王皺了皺眉頭,說道:“以後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不準叫我皇上,也不準自稱臣妾。要叫我相公……呃,我就喊你娘子,你看可好?”
安羽琪還以爲齊王就是爲了跟她說這個事呢,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就這個事,皇……哦,相公還要單獨拿出來說啊。反正我早就不喜歡叫你皇上還要給你行禮來行禮去的,這一條,我是絕對絕對同意!”
“啊?早就料定了你不喜歡,那個時候不是還不能說什麼是什麼嘛……”
安羽琪有點噁心。
這還是那個威風凜凜,指點萬里江山的皇上嘛!原來娘起來的時候,也不比那個瑞王爺齊玄差。不過想想齊玄的那個樣子,想來這個齊冰的基
因裡也多少有點“僞娘”的影子吧。好在齊王平常從來都沒有這個樣子,安羽琪也算是勉強接受了。都說老公是女人的大兒子,好吧,自己就當作是“大兒子”在撒嬌了。
想着就好笑,安羽琪自顧自的笑着,只是齊王還以爲安羽琪是因爲可以不用自稱“臣妾”而開心,又往下說道。
“我要說的當然不是隻有這個,是關於你的事情。”
一聽是有關自己的,安羽琪立馬安靜了。最精經歷的這麼多的事情,安羽琪還真怕再來個什麼風浪。自己已經很累了,隨便再來個小風小浪的就能把自己拍死在沙灘上了。
見安羽琪安靜了,齊王也很正經的說:“本來我是想讓你一直就住在我的這個寢殿了,不僅能一下朝就能看見你,這照顧你也方便許多。最重要的是,在這個寢殿裡,沒有人敢對你有什麼壞心思。可是前朝的那幫子老臣,仗着自己是先帝的老臣,手腳長的都管到我的後宮裡來了。”
齊王繞了幾個彎子,就是還沒說道正題。倒是安羽琪着急的不行,插嘴道:“難道是他們讓我搬出寢殿?”
自己還沒說出來呢,這個安羽琪就已經想到了。看着冰雪聰明的安羽琪,齊王瞬間覺得此生能擁有這個女人,就已經足夠了。
算是默認的點點頭,齊王沒再說話。
“這有什麼啊,在哪裡還不是住。你還能把我趕到大街上去讓我露宿街頭?”
安羽琪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愉快的。曾經自己也是在前朝可以指點江山的人物,現在卻被當作是紅顏禍水被別人指點,心裡當然是不舒服了。只是這樣的想法不能讓齊冰知道,不然,指不定前朝還要亂成什麼樣呢。
鑑於安羽琪的乖巧懂事,齊王吩咐了下去將安羽琪原先居住的翊秀宮重新修正了一番。本就是富麗堂皇的翊秀宮,現在又增添了許多的稀有珍玩和瑰麗無比的擺設,這樣的豪華奢侈直接改過了皇后的清寧宮和太后的華清宮。儘管齊王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可安羽琪的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不安。
等了幾天仍然沒看到熙妃動手,榮貴妃心裡可不是一般的着急。如果這安羽琪坐實了皇貴妃的位子,只怕到時候再動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這個熙妃,到底再猶豫什麼?自己那天不是把這路子怎麼走都告訴她了嘛?
皇貴妃榮歸翊秀宮,皇宮裡那些見風使舵的人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巴結安羽琪的機會。雖然齊王已經下旨,爲了讓皇貴妃安心養胎,不準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藉着恭賀的由頭去打擾安羽琪,可是這依然擋不住那些送禮人的熱情。這個人託人送了進來,那個找了個事由上前恭賀兩句。饒是這樣,也依舊讓安羽琪煩得不行。真不知道自己前世的那個現代社會裡,那些貪官接待那些收受賄賂、送禮的人的時候,是怎麼應付下來的。呵呵,看來這個貪官也不是個好乾的活。
剛剛送走了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貴人,安羽琪正想着讓小碟去關了宮門休息一下,話還沒出口,就聽到外面唱諾:“榮貴妃請求覲見皇貴妃娘娘——”
“啊?”安羽琪一臉愁容的看着門口,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小碟見安羽琪已經是一臉倦容,便試探着說道:“娘娘,不如奴婢去回了榮貴妃,就說娘娘已經歇下了,讓她改日再來?”
“算了,剛走了一個,指不定她們還碰上面了呢。現在如果不見榮貴妃,就她那張破嘴,說不定你家娘娘我明天就多了一個恃寵而驕、目中無人的帽子了。”
唉,不就是說些場面話嘛!死不了人!
安羽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抖了抖精神,重新在寬榻上端着皇貴妃應該有的儀態,等候着榮貴妃的“檢閱”。
榮貴妃盈盈嫋嫋地搖擺着細軟腰肢走上前去,風情萬種地對着安羽琪拜下:“臣妾給皇貴妃請安,恭賀皇貴妃榮升之喜。”
這話一出口,安羽琪就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自己又不是男人,榮貴妃閒着沒事跑到這裡來發的什麼騷。安羽琪從了從肩膀,顯示着自己的無可奈何,連忙打着官腔說道:“榮貴妃多禮了,自家姐妹毋須多禮。小碟,給榮貴妃看座。”
小碟抿着一雙薄脣,倒是看着臉上有些不情願。不過既然主子發話了,她也只有趕緊辦了一把椅子過來。榮貴妃謝過安羽琪,直接坐了上去,只是看着坐的那個實誠,看來是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
“前些日子,臣妾聽說皇貴妃娘娘出了事情,心裡真是擔心的不得了。好在佛祖保佑,娘娘平安無事,還因禍得福,榮升皇貴妃。看來,娘娘是有神明福澤庇佑的。”
“呵呵……不過是運氣罷了。運氣
,運氣。”
安羽琪這話說得不鹹不淡。要不是你們一個勁兒的擠兌我,我能出了這麼些個岔子麼。不過,幸好也是出了這些叉子,嘿嘿,才讓自己不但保住了一條小命,還收穫了齊冰那個腹黑男的真心。你們也算是將功折罪了。
安羽琪這樣想着,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容。只是榮貴妃還以爲自己說到安羽琪心裡去了,得意的繼續說道:“娘娘的福氣自然是臣妾們所不能比擬的。聽說娘娘的腹中懷的可是雙生脈象,這可是吉事啊。”
“呵呵……”安羽琪找不出話說,只能乾笑。
“自從皇上登基以來,咱們這個後宮裡的女人說多不多,說少呢,也不是太少。只是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像我們這些嬪妃都沒有能入得了換上聖目的。雖然臣妾有幸得到皇上寵愛一段時間,可那也是在娘娘進宮之前,再說了,臣妾心裡也有數的很。皇上寵愛臣妾,也不過是因爲臣妾的父親再爲皇上辦事,皇上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榮貴妃說着,還裝模作樣的在臉上抹了抹眼淚。安羽琪撇了撇嘴,等着榮貴妃繼續說下去。
“到底還是娘娘最得聖心,竟是咱們後宮姐妹裡第一個爲皇上誕育血脈的。”
榮貴妃的這話,聽起來倒更像是在吃醋,還是在代表着全體後宮在吃安羽琪的醋。
“榮貴妃說笑了,要說本宮不過也就是運氣好一些……”是啊,除了運氣,安羽琪還是真的找不到什麼理由來解釋這一連串的事情。
“哪裡單單只是運氣啊。臣妾可是知道的,皇上的一顆心都在娘娘那裡呢,就連前段是將剛剛承寵的熙妃,現在皇上都不正眼看了呢。”
榮貴妃看似無心的說完這話,眼睛卻是偷偷的瞟向了安羽琪的表情。
安羽琪楞了一下。剛剛承寵的熙妃?
自己在出宮之前,的確知道熙妃這號人物,聽說是皇后孃家的庶出女兒,只是剛進宮的時候,皇上都一心撲在那個珊嬪身上,根本就沒有去搭理過這個熙妃。而自己回宮之後,皇上又是一直都跟自己待在一起。那麼,熙妃承寵,就應該是自己不在宮裡的這段時間了。
回想着早上的時候,齊冰還把自己擁在懷裡山盟海誓,原來卻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語,說不定也跟熙妃說過,也跟榮貴妃說過,還跟那個死去的珊嬪也說過!
只有自己才這麼傻,他說什麼就以爲是什麼。安羽琪啊安羽琪,你還真是個傻蛋。他齊冰是誰?是一國之君,這大齊國的整片江山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個女人,那還不是簡單的像喘氣一樣。只有你安羽琪這個傻蛋,還在做着根本不能實現的美夢,竟然還想着跟他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想着能跟他退隱山林,生兒育女,頤養天年。狗屁“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陪你慢慢到老”!這句話放到現代社會是個美麗的童話,放到她這個已經穿越的安羽琪身上,就是個好笑的笑話!
看着安羽琪凝重的表情,榮貴妃猜想自己是說道點子上去了,心裡更加得意,卻是裝作沒事兒人一樣的繼續往下說。
“娘娘那個時候不問外事,也許是不知道。之前皇上都是寵珊嬪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珊嬪就得罪聖駕了,而跟珊嬪一起進宮的熙妃,這個時候就開始跟皇上獻媚了。之後娘娘不在宮裡,這些事啊,娘娘就更不知道了。”
榮貴妃像是個市井的八卦狗仔,說起來別人的事情,可比說自己的事情精神頭多了去了,再加上她那個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死得說成活的本事,還真是讓安羽琪心裡好一個不舒服。
“這個熙妃啊,看似是嬌柔的很,成天躲在自己宮裡,好像是與世無爭的樣子,可她啊,耍的都是暗地裡使些手段。不然皇上好好的,怎麼就能看上不聲不響的她?說什麼不過是陪着皇上下下棋,吟吟詩,可這下着下着,就爬到皇上的龍牀上去了。唉,現在想來,還真是讓咱們這些後宮裡的老人兒們臉紅啊!”
安羽琪一時覺得氣喘,憋得臉通紅。在一旁的小碟,本來就聽不下去榮貴妃說這些話來刺激安羽琪,只是礙於身份不能出聲。這要是在宮外,小碟恨不得上去把榮貴妃那張破嘴撕爛!小碟眼見着安羽琪的臉紅了起來,趕緊說道:“榮貴妃娘娘還是先回宮休息吧,我們娘娘可是身子不舒服呢。”
榮貴妃白了小碟一眼,想着你個丫頭算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不過看着今天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心裡也高興,就不在計較小碟的無禮,笑着說道:“倒是我的不是了,忘了娘娘現在身子重,聽不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本來是想着來給娘娘解悶的,沒想到倒是給娘娘添堵了。都是我的罪過啊。那臣妾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