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憑藉他們作戰取得勝利。’現在道路上屍骨暴露,百姓未見到您的德政,應該命令各個郡縣掩埋屍骸,以顯示您的爲死者傷痛的愛心,追隨周文王的仁慈之舉。”袁紹讓崔琰作了騎都尉。後來袁紹在黎陽縣帶兵,將部隊駐紮在延津渡口,崔琰又規勸說:“天子現在許昌,百姓的願望支持順從朝廷的一方,我部不如謹守治境,向天子述職,以便安定這一地區。”袁紹卻不聽從,於是在官渡大敗。等到袁紹死後,他的兩個兒子互相爭鬥,爭着想得到崔琰。崔琰說自己有病,堅決推辭,因此獲罪,被關進了監獄,依靠陰夔、陳琳營救,才免於一死。後來崔琰任曹操的別駕從事,曹操對崔琰說:“昨天查覈戶籍,可以達到三十萬之多,冀州可稱得上是大州了。”崔琰回答說:“現在九州分裂,袁尚、袁譚兄弟二人大動干戈,冀州地區的百姓屍骨遍野。沒有聽說王師以仁政爲先導,訪問民風民俗,救民於水火,反而卻算計甲兵多少,把它當成頭等大事,這難道是我們這個州的男女百姓所期望於明公您的嗎?”曹操肅然動容,向他表示歉意。當時賓客都大驚失色。城輔佐曹丕。曹丕照舊外出打獵,改換服裝、車輛,興趣全在追逐獵物上。崔琰上疏規勸說:“曾聽說周文王不敢以打獵爲樂,《尚書》記載此事以爲後人借鑑;魯隱公外出觀魚,《春秋》因其非禮而譏刺之。這是周公、孔子的格言,兩部經典所闡明的大義。夏桀無道,成爲商朝的一面鏡子,《詩經》說‘殷鑑不遠’;王者的疾日不該舉樂,《禮記》記載此事作爲忌戒。這又是
比較切近的得失成敗的事例,不可以不深思明察啊。袁氏家族富強,而其公子放縱,遊玩作樂,極爲奢侈,正義之舉天下不聞,明哲君子,頃刻間便欲離去,勇武壯士,不肯爲其盡爪牙之用。這就決定了袁氏雖然擁有百萬民衆,地跨整個河北,卻沒有立足之地。現今國家衰敗,恩惠的施予尚不普遍,男女百姓企望、想念德政。況且您父親親自參與戎馬征討,上上下下,操勞辛苦,世子您應當遵循正道,謹慎地使行爲端正,思慮治國的最高戰略,對內有所鑑戒,對外發揚高遠的節操,深加思索你太子的責任,寶貴你的身份。而您卻失了身份地穿着管理山澤園囿者的卑賤的服裝,急急地四處奔馳,身臨險地,志向只限於獵獲野雞兔子這類小小的娛樂,忘了國家社稷纔是最重要的,這實在使有識者痛心啊。希望世子您燒燬獵具,捨棄行旅戎服,以滿足衆人的願望,不讓老臣獲罪於天。”曹丕答覆說:“昨天奉悉您諄諄的教誨,要我燒獵具、棄戎服。現在獵具都已焚燬,戎服也已脫去了。以後再有類似的錯誤,還望您再次給我教誨。”他在曹操爲丞相時候,做了東西曹掾屬徵事。起初授予他東曹職務時文告說:“您具有伯夷的風範,史魚的耿直,貪夫因敬仰您的大名而變得清廉,壯士因崇尚您的名聲而更加勉勵自己,這是可以作爲時代表率的。所以授予東曹之職,你去履行職責吧。他果然與毛玠改變了朝中官風,曹操很滿意。
原爲呂布手下的陳羣后任司徒掾,舉高第,爲治書侍御史,轉參丞相軍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