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嬪,純妃姐姐教訓奴才,你插嘴作甚?就算她是你姐姐,可如今只不過是一個犯了錯被貶爲宮女的賤婢而已,早被葉赫那拉家族給放棄了,一個棄子而已,怎配與你做姐妹,難不成你想和她一個下場,還不給本宮起來!”嘉妃看着跪在地上的舒嬪,有些很鐵不成鋼的喝道。
就在此時,若研額頭破了開來,鮮血直流,且力氣不支,手上的三色堇也掉在了地上被砸碎了。
陶瓷碎片落了一地,若是她再磕頭,定會磕在那碎片之上。
衆人皆盯着她,眼中有了灼熱之色,特別是純妃和嘉妃,她們對若研這張禍水似的臉可是嫉妒無比,早想着毀掉她,可她一直在皇后娘娘宮中,她們找不到把柄,無從下手,可如今呢,送上門來,兩人當然不會放過了。
不只是她們,在場這些嬪妃們又有誰願意看見若研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呢。
就連一向“心軟”的嫺妃此時也閉上了嘴。
“不要!”魏凝兒見若研已經有些暈乎乎的,眼看她就要磕下去,可把她嚇壞了,一把拖住了若研。
她可不想看見若研被毀容。
若研被她拉住以後,也清醒了,看着眼前的陶瓷碎片,全身一個激靈,冷汗浸透了衣衫。
只差一點點,她的臉就毀了。
“大膽奴才!”純妃大怒,眼看若研這個賤人就要被毀了,卻被這個死丫頭給攔住了,她指着魏凝兒對蘭心道:“沒規矩的東西,本宮教訓奴才她也敢插嘴,蘭心給本宮狠狠的教訓她!”
蘭心走上前來對着魏凝兒就是兩巴掌,打得魏凝兒眼冒金星,嘴角溢出一絲血來,就在蘭心又要下手時,魏凝兒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擡起頭看着她,眼中一片冷色:“姑姑,奴婢有錯,理應受罰,可宮中規矩,打人不打臉,純妃娘娘吩咐姑姑教訓奴婢,可娘娘卻沒讓姑姑打臉,還望姑姑自重,奴婢和若研奉命去花房拿三色堇,皇后娘娘等着這花有急用,奴婢二人遲遲未歸,已是不妥,這便要回長春宮去覆命,改日再向娘娘們請罪!”
魏凝兒說罷磕了一個頭,隨即站起身來,對還傻傻的跪在地上的若研道:“皇后娘娘還等着我們呢,姐姐快些起來吧!”
“大膽賤婢!”純妃聞言勃然大怒,從未有人在她面前如此大膽,如此無禮,就連如今地上跪着的若研,就算當初是多麼不可一世,可在她面前也須俯首帖耳。
魏凝兒擡起頭看着純妃,嘴角那一絲冷意一閃而逝,隨即垂下頭,恭聲道:“娘娘息怒,衝撞了娘娘,奴婢罪該萬死,請娘娘容奴婢先回長春宮覆命,稍後自會去娘娘的鐘粹宮任憑娘娘責罰!”
“你——”純妃猛的一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她很想讓人把這兩個賤婢都拉出去杖責,可又想到她們是皇后宮中之人,不是她能隨意責罰的,可看着魏凝兒這張並不比若研遜色的臉,她的心平靜不下來。
宮中何時又多了一個厲害的死丫頭了。
“奴婢告退!”魏凝兒和若研微微躬身後往後退了幾步隨即往長春宮走去。
“姐姐怎麼就輕饒了那兩個賤婢?”嘉妃可沒有料到純妃會就此作罷,特別是後面那個不知名的小宮女,當真是有膽色啊,雖然句句在請罪,卻是暗中拿皇后壓人呢。
“怎麼,你巴不得本宮責罰了她們被皇后娘娘訓斥吧!”純妃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