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妃雖然不怕貴妃,可被她這麼一瞧心中也咯噔一下。
“純娘娘這是怎麼了?”公主停下腳步回過頭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而魏凝兒和若研卻知曉了公主的用意,兩人眼中滿是駭然之色,公主小小年紀便知曉算計旁人了,當真是……讓她們害怕。
純妃走上前笑道:“公主,你是千金之軀,怎能拉着兩個小宮女?”純妃說到此臉色微變,厲聲喝道:“你們兩個賤婢,還不快跪下!”
當初衆人因魏凝兒和若研被禁足一月,可是將她們恨極了,衆位娘娘可忍不下這口氣,但她們身在長春宮奈何不得,可如今呢,兩人還敢在外頭瞎晃悠,這不是送上門來嗎。
魏凝兒和若研聞言雖然百般不願,可也不敢反抗,便要跪下去,但公主卻死死拽着她們的手不放,硬是不讓兩人跪下去。
“公主!”純妃看着公主眼中帶着一絲威脅的意味。
和敬公主雖然還不到十一歲,但長於宮中耳濡目染,自然知曉這些娘娘們常常有的手段,若是旁人便被嚇到了,可是她嘛,倒是從來未將這些人放在眼中,即便眼前這位是皇阿瑪如今極寵愛之人。
“純娘娘,她們是和敬的奴婢,不牢純娘娘管教!”公主帶着稚氣的臉上有着一絲凌厲之色。
純妃看着小公主彷彿就像看着威嚴的皇后般,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被滅了大半。
就在此時,貴妃笑道:“公主,宮中規矩便是如此,純妃也是好心提心公主罷了,公主你尚且年幼,不知深淺,可這兩個宮女卻不懂規矩,理應受罰,便罰她們跪半個時辰吧!”
雖說半個時辰並不長,可在這石子路上跪上半個時辰,魏凝兒和若研定會半個月都爬不下牀。
公主聞言臉上甜美的笑容蕩然無存,冷笑道:“貴娘娘是否覺得梨梨還小便不知深淺?梨梨的確不知深淺,可貴娘娘您更是如此,她們是本公主的奴婢,要打要罰還不勞貴娘娘費心,再則,即便本公主不知深淺也輪不到貴娘娘的您來管教,本公主這就回長春宮向皇額娘請罪……不,來人啦,擺駕養心殿,本公主要向皇阿瑪請罪!”
“是,公主!”小德子等人立即跟在公主身後走了。
貴妃氣的渾身顫抖,本想呵斥於她,卻生生的忍住了,只是拂柳知道,主子這次當真動怒了。
“蠢貨!”貴妃深吸一口氣,瞪了一眼身邊的純妃,拂袖而去。
“你……”純妃本想反脣相譏,卻忍了這口氣,見貴妃已走,這纔對身邊的嫺妃道:“姐姐您瞧瞧她那副得意勁兒!真是不知深淺,姐姐您早年可是先帝欽賜給聖上的側福晉,她不過是個侍女,仗着母家的人立了功才被扶上去的罷了,如今卻被尊爲貴妃,力壓姐姐您一籌,妹妹真是爲姐姐感到不值,姐姐您纔是德才兼備啊!”
“妹妹說笑了,姐姐宮中還有事兒,先行回宮了!”嫺妃的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剛剛發生的一切不足以在她平靜的心中掀起絲毫的波瀾,只是眼底卻悄然閃過一絲嘲諷。
“妹妹今夜還要侍寢,先行回宮準備了!”純妃說到此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在衆人略帶羨慕的目光中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