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商議片刻後,魏凝兒便回了長春宮。
“荷包秀好了?”見魏凝兒回來了,若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問道。
“嗯……”魏凝兒只得點點頭,此事事關重大,她不便告訴若研。
“原來陸貴人竟擅長女紅!”若研笑道。
魏凝兒未曾答話,只是笑了笑。
若研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言了。
在她看來,魏凝兒肯定和那陸貴人在密謀什麼,只是她不便打聽罷了。
第二日一早,魏凝兒便聽宮裡的小宮女們說,延禧宮昨夜走水了,大火將後院的西配殿給燒燬了一些,但火勢不大,一會功夫便被撲滅了。
魏凝兒心中頓覺奇怪,陸貴人是住在後院的東配殿,要着火也是東配殿,怎麼起火的竟然是西配殿?
就在此時,她瞧見了從外頭進來的初夏姑姑。
“姑姑,聽說延禧宮走水了!”魏凝兒走過去笑着問道。
“可不是,一早便有人來回稟娘娘了,我先前去瞧了,是後院東配殿着火了,只是火勢不大,燒燬了半間屋子!”初夏笑道。
“延禧宮東配殿並未有主子居住,無人受傷吧!”魏凝兒沉吟片刻後問道。
“那倒沒有,可西配殿裡住着的陸貴人今兒一早說,她身邊有個宮女不見了,後來被人發現死在了荷花池裡!”初夏說罷便往皇后的寢殿走去:“我先去回皇后娘娘,凝兒,你去叫上若研前來,我有事吩咐你們去辦!”
“是,姑姑,我這就去!”魏凝兒微微頷首便去後院叫若研。
想想方纔初夏姑姑說的話,魏凝兒心中唏噓不已,陸貴人到底是進宮多年的老人了,雖然一時沒了主意找她去商量,可此時她已將事情辦的妥妥當當。
細想之下,魏凝兒也覺得陸貴人的法子甚好,雖然放一把火容易,可要是奴才們發現的早,很快將火撲滅了,那麼杜鵑的屍體自然不會有損傷,即便有也是輕微的,只要讓人驗屍,就會出紕漏,可在別的地方放火,便會轉移延禧宮衆人的視線,她便可以乘機和夜螢將那杜鵑的屍體處理了,果真是好法子。
人丟到荷花池裡泡了一夜被人發現,誰還說得清什麼,不過苦了陸貴人,還得和那怡嬪住在一起。
“若研,初夏姑姑喚我們去正院,她有事吩咐!”魏凝兒進屋便對若研說道。
“好,我這就來!”若研將手裡正在繡着的花樣放下便和魏凝兒往正院去了。
到了正院,初夏正好從皇后的寢殿出來。
“凝兒,若研,你們速速去傳旨六宮,皇后娘娘今兒個午後請衆位娘娘去聽戲!”初夏吩咐道。
“是!”兩人應了一聲便往長春宮外去了。
宮裡的娘娘們閒來無事也只有賞花聽戲。
魏凝兒和若研去各宮傳旨,先是東六宮再是西六宮,到了西六宮之一的承乾宮外頭,卻被聞訊趕來的吳書來給攔住了。
“給吳公公請安!”魏凝兒打從心底開始害怕見到吳書來,見到他準沒好事。
“凝兒,你快和我走!”吳書來急聲道。
“他又出事了?”魏凝兒問道。
“未曾,只是要換藥!”吳書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