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允見那些惡奴才們舉起棒子又要打人,急忙喝道。
“少爺……”惡奴們看着魏修武,手中的棍子再也不敢下去了。
“往死裡打,否則你們也得死!”魏修武雙眼一瞪,嚇得那些惡奴們不敢再遲疑了。
就在棍子又要下去之時,幾人只覺得一道無形的氣浪襲來,一道吸力傳來,手中的棍子頓時沒了蹤影,他們回過頭去,只見一名身着錦衣的男子站在了他們身後,那些棍子卻零零散散的掉在了地上。
惡奴們也是懂得察言觀色之人,眼前的錦衣男子伸手極好,且生的清雅俊朗,雖看上去十分年輕,但氣度不凡,且衣着華貴,身上的配飾無一不是寶貝,不是他們敢惹之人,便退到了魏修武身後。
“你是何人,敢管我魏家之事,找死不成!”魏修武被這錦衣男子盯得頭皮發麻,心道,一個毛孩子罷了,他難不成還怕他一個毛都未曾長齊的半大小子。雖如此想,但他見着錦衣男子不是常人,也不敢太放肆,卻也不想輸了氣勢,硬着頭皮喝道。
錦衣男子將手中的棍子丟到了地上,盯着魏修武,凌厲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厭惡之色,他生平最厭這仗勢欺人之人,只是他本就是不愛管閒事之人,剛剛攔下惡奴,實則是路過之時被這吵鬧聲給打斷了思緒,一時氣惱罷了。
他定了定神,轉身便要離去,只是當他晃眼看見躺在地上的少女時,腳步再也挪不動了。
那是……
錦衣男子腳步有些沉重,他走到了魏凝兒面前,蹲下身去,看着魏凝臉上的血跡和污垢,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頓了片刻才伸出袖子擦掉了她臉上的血跡和污垢,待完全看清楚她的臉後,眼中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逝。
錦衣男子摸着魏凝兒的臉,衝着她輕輕一笑,隨即抱起了她,對身後的兩人道:“把她一起帶走!”
“是!”立即有一人抱起了黃氏。
“你們站住——”魏修武跑了上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何人,敢從我魏家擄人!”魏修武惱羞成怒,尖聲叫道。
錦衣男子卻像未聞一般,徑自抱着魏凝兒走了,只是他身後一名隨從有些不屑的看了魏修武一眼,冷笑道:“我等乃是富察家的人,你有本事就去要人吧!”
“富察家……”魏修武傻眼了,下意識的問道:“哪個富察家?”
“皇后娘娘本家!”
魏修武聞言,嚇得滿頭大汗,而楊氏早已昏倒在地。
“少爺,大夫人……”衆人亂作一團,也沒有再管魏修允了。
魏修允雙拳緊握,死死的看着楊氏和魏修武,在心中發誓,定要毀了他們。
“富察氏……”魏修允低喃一聲,進了府去,今日之恩,他魏修允來日必報。
儘管在富察氏眼中,他是如同螻蟻般的存在,但總有一日,他魏修允定會有資格還今日之恩。
…………
富察府中,錦衣男子步入一處幽靜的小院子,將魏凝兒放到了牀上。
“來喜,派人去請大夫過來!”男子對身後的人吩咐道。
“是,主子!”
“你是誰?”儘管魏凝兒渾身痛得都快暈過去了,但她腦子卻異常清明,魏家不敢招惹的人非富即貴,而眼前這名男子更是個中翹楚,他並不像平常的達官貴人一般白皙斯文,反而有着練武之人的英挺,庭飽滿,身材結實修長,狹長的雙眼看自己的時候,是有些不耐煩的,似乎在隱忍着什麼,雖然掩飾的很好,可卻沒有逃過魏凝兒的眼睛。
她想知道,這人爲何會救了她和孃親。
“富察傅恆!”男子看着魏凝兒的眼中有了一絲讚賞之色,小小年紀心性竟然這般的堅毅,這個時候腦子還這麼清醒,實在難得。
“那姑娘又是誰?”傅恆低聲問道。
“魏凝兒!”
“哦……”傅恆點了點頭,長長應了一聲,魏家當初那件醜事,不說是轟動整個北京城,至少在內城這一片,衆人是熟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