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目的,帝位更迭?

李世旋那副神情,不僅宣綾靖察覺出了端倪,伶顏以名伶的身份在東淵潛藏多年,更是早已煉就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又怎會看不出問題。

而她隨長公主從北彌前往那斷崖,再到這東淵皇宮,一路上,東帝與長公主之間的那種情誼根本從未遮掩,她自是早已看出。

她雖也滿心存疑,不懂爲何長公主與東帝二人從仇人搖身一變,就成了對方命定一生的良人,但這種結果,他們這些在東淵潛藏五年,慢慢謀劃復辟,心知長公主一路艱辛的人,卻都樂見其成。

因爲通過這短短几日,東帝雖然時常面色沉冷,但那雙如子夜幽星的瞳眸裡不時氤氳而起的薄霧漣漪,卻足以讓她判斷,東帝對長公主的情,並非一時興起,也並非逢場作戲,反倒像是一罈陳酒,早已沉澱了多年,彌久而香醇。

而長公主對東帝的迴應,更是情誼早已深入習慣,一舉一動,皆發情於心。

她不知短短數日,他們二人之間是如何生出瞭如此感情,可若這就是長公主的選擇,她們,也會守護到底,就如同他們陪同長公主一起守護北彌一樣!

心中斟酌片刻,伶顏終究還是開口道,“長公主,李世旋對東帝……”

宣綾靖眉眼間不禁拂過一絲訝然之色。

從飛凰殿離開沒多久,她就察覺到了伶顏面有沉吟之色。

本以爲伶顏是在思量當下東淵的情況,沒想到,伶顏竟是在思索剛剛的事情。

不過轉念一想,宣綾靖又心下了然。

其實說起來,伶顏應該不算是九伶樓的人,而應該是她的親衛,就如同儺娘(金霖)是父皇的親衛那般。

只是當年,阿九提及九伶樓的計劃時,她便將最爲得力,又有琴藝壓身的伶顏派去了相助,而後一直不曾調回來。

她本就不習慣有親衛一直跟着她,父皇爲她準備的親衛大多都被她派去了他處,從軍、從商、從政,各憑興趣。

時隔多年,她都險些忘記了此事。

伶顏是她的親衛出身,自是會以她的事爲考量之先。

只是李世旋的事情……

宣綾靖不禁有些惋嘆,她沒想到,李世旋竟會對阿弦悄悄暗生了情愫。

“她是個心思剔透之人,本宮方纔那番話,她必能意識到自己的內心。”

伶顏擰了擰眉,她在市井遊走多年,見過太過因情而傻的聰明人。

“東帝身邊無妃,她若繼續以報恩之名留在飛凰殿,只會越陷越深。”她獨獨旁觀者清。

宣綾靖不禁讚賞地瞧了伶顏一眼,沒想到伶顏的觀察竟也如此入微。

沒錯,李世旋雖是對阿弦暗有情愫,但依她方纔所見,那絲情愫倒還不深,正如伶顏所言,李世旋若繼續留在飛凰殿,自會讓她自己越陷越深。

而阿弦那冷寂的性子……

宣綾靖想到慕亦弦,卻有些情不自禁地拂過一絲甜蜜。

她知曉,他的執念,容不下旁人,唯她,足矣。

“按着李世旋的性子,她的決定,最遲明日傍晚宮門落鎖前便能得知。不過情字之前,理智難言,若她情難自已,這個惡人,這把快刀,只能由本宮來做了。”

將她驅離宮中,總比讓她繼續深陷,卻永遠不會得到迴應的好。

阿弦,是她的!

雖然她知曉,旁人搶不走,可有人覬覦,她也心有不悅。

伶顏見長公主心中已有決議,便也沒再多言。

等到她們走到飛鴻殿時,慕亦弦正好下朝歸來。

不過,慕亦弦面上是如常的冷寂淡然,絲毫未曾被民間議論紛紛的謠傳以及朝堂風波所影響。

此際看見那迎面而來的倩影,他幽寂冷淡的瞳眸裡不由地劃過一抹柔和暖意,將渾身的孤寂氣息都生生驅散了不少。

等到宣綾靖走到近前,他才與她一同並肩而行,走入了殿內。

隨意用了些點心後,宣綾靖才問了他幾句東淵朝堂之上的情況。

正如她所料,東淵這一日的朝堂,可謂是波濤洶涌,久久不平。

慕亦弦神色冷寂無波地將朝堂的情況轉述,並非絲毫憤怒之色,反倒是那一雙黑瞳冷寂地毫無溫度,仿若正盯着李輕歌師徒,要將二人生生凍住。

宣綾靖倒是知曉他這番冷肅之色的由來。

回東淵的途中,阿弦已經將他與連安王的計劃全全告訴了她。

那一紙金帛的消息是他們的計劃之中,這等消息一旦傳出,沒有哪個帝王能夠容忍旁人覬覦,或殺連安王,或奪遺詔,總歸是斷了連安王的後路。

而他們的計劃,便就是以此來取信於李輕歌師徒。

只是對方比他們預料的更爲狡猾,竟還另擺了他們一道,編纂了執掌黑鐵衛者不可即帝位的謠言,將阿弦的處境弄得更爲艱難了些。

不過……

宣綾靖忽然有些不屑地扯了扯脣角,阿弦若是在意這些,也就不是孤寂淡漠,看不進世事的慕亦弦了。

他奪帝位,都是以強力鎮壓,何曾在意過名正言順。

更何況,帝位,他從不曾看在眼裡。

若非阮寂從與聶成祈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顧及聶成祈的安危,也無需與李輕歌師徒如此周旋,直接以武力鎮壓便是。

“這是七皇兄留下的最後一則消息。”說完朝堂局勢,慕亦弦忽然從袖中取出一張小紙片,遞到了她眼前。

紙片雖小,字跡倒是密密麻麻一片,宣綾靖接過瞧了瞧,眉眼不禁蹙成了一團。

“殷杬?北彌人?不是阮寂從?”一連三聲自問,宣綾靖思緒陡然沉凝下來。

那紙片中所寫,正是連安王所知的,李輕歌師父,殷杬的信息,包括殷杬所言的他的目的。

思量片刻,宣綾靖才神色沉鬱,擡頭瞧向了慕亦弦,道,“阿弦你覺得……可信幾分?”

“不足三成。”慕亦弦卻是面色沉冽,冷寂如霧地涼涼道。

宣綾靖點了點頭,“確實,若單純只爲了向你尋仇,他們分明和風引穹有所聯繫,何不當日直接前來山洞中,也許還有機會親自手刃你,爲何要反其道而行之,想要顛覆你的帝位?當初你兵發北彌時,也不是東淵之主。”

宣綾靖頓了頓,思量片刻,又是接着道,“而且,就算他不是阮寂從,也必然和阮寂從有所聯繫,如若只是想向你尋仇,直接拿聶成祈要挾便可,更無需繞如此一道彎。”

最終,宣綾靖鳳目一眯,透出絲絲凌厲,“除非,他們拿聶成祈還有更重要的目的……暫時來看,他們的目的,仍舊與帝位的更迭有關……”

慕亦弦瞳眸更是霎那涌出濃濃的寒意,“若與帝位更迭有關,不可能只與東淵有關。”

帝位更迭,影響是國之氣運,與帝氣強弱,而這些,都關乎封寂大陣。

難道,當真是……風引穹留下的後招?

想及此,宣綾靖眉頭一凜,當即道,“伶顏,立刻傳信弘璟、阿九和阿越師兄,讓他們留心注意,嚴格排查,各國是否有人暗中挑弄風雲。”

伶顏即刻離宮去傳令。

可雖如此命令了下來,宣綾靖緊皺的眉頭卻遲遲不曾鬆開,不知是不是她太過悲觀,她總感覺,他們的目的,不會如此繁雜。

畢竟,西殊尚還好說,本就還在帝位爭奪之中,可無論是東淵、北彌還是南喬,都已經帝位安定,想要顛覆天下江山,豈是數日之功。

看阮寂從與李輕歌師徒的做派,都不像是要徐徐圖之的模樣。

而且,連安王所留的這張紙條內,還有最後一句話,殷杬說,另有辦法牽制東帝,讓連安王成功登位。

也就是說,他們至少還有一次辦法,將會把阿弦牽制在外,甚至有把握除掉阿弦,無法理會東淵政局。

這一次辦法,指的會是聶成祈嗎?

若當真如此,他們倒也不急着到處尋找毫無蹤跡的阮寂從了,不怕他出來威脅,就怕他悄無消息。

說完了正事,宣綾靖想起先前李世旋所說的那句話,不由又是問道,“你將阿玦葬在了何處?怎麼還無旁人知曉?”

慕亦弦也斂了斂面上的冷意,可眸色卻忽然變得更爲深邃莫測,幽幽道,“她的屍身,有些奇怪。”

“奇怪?”宣綾靖一愣,滿心存疑,阿玦的屍身,能有什麼奇怪?

“她屍身不僵,如同生機猶存。”慕亦弦張了張脣,解了她的疑惑。

“什麼?阿玦還活着?”宣綾靖一驚,旋即卻是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難不成,阿玦竟未死嗎?

慕亦弦卻是搖了搖頭,“觀脈象、呼吸,確實已經死了,可軀體不借外物,卻不腐不僵,猶如活人。”

當初,他發覺月寧郡主的靈體竟如同活人一般,生機猶存之時,也驚喜的以爲月寧郡主未死,可等他仔仔細細查驗一番之後,才發現,她竟是蹊蹺的只餘肉身存有生機,可人,卻確確實實已經呼吸全無。

沒有憑藉任何外物!

怎麼可能?!

宣綾靖下意識地想要質問,要保留屍身不腐不僵的辦法有太多太多,可卻全需藉助外物,怎麼可能會有無需外物便能保持的呢?

可看着慕亦弦沉冽淡然的神色,她卻知曉,阿弦並沒有開玩笑。

上一世,她匆匆趕往東淵,只能讓阿越師兄將阿玦的屍身送回北彌下葬,根本不曾發現阿玦屍身有何異狀,這一世,陰差陽錯之下,竟是將阿玦的屍身留在了東淵,反倒是發現了問題?

可阿玦的屍身,爲何會有如此異狀?和阿玦的死因會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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