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號 艱難進階路

三候,半夏生,藥名也!陽極陰生。

親愛的珍女士:

一直以來我都不善於自下於人,在很多時候,主觀上我想表現的謙虛謹慎。在潛意識裡我卻自認爲高貴於人,製成這種荒唐幻覺的東西,可能是我自認爲自己的某方面的天賦。其實這哪裡有什麼天賦可言呢,不過是我在這方面碰巧多瞭解了一點罷了,而且並不比別人瞭解多很多。就是稍微多那麼一點點,那一點點完全可以忽略。可我自己卻以爲這個很了不得,於是自高於人。潛意識裡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有的影響人能夠感覺到有的影響,在潛移默化不知不覺中發生。這個特點給我帶來了很多麻煩,但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我只是提醒自己,要知道我對外界對自我的認知並不真實,而且這個問題從根本上無法補救。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要怎麼把這一臺戲演下去呢?要把什麼作爲自己走下去的信念呢?我的答案是沒有辦法,只能往下演。

人生很多時候都是如此,比如我不喜歡眼下的這份工作,可我也找不到其他能夠讓我滿意的工作,所以只能硬着頭皮把這勞什子幹下去。將來很可能會發生這樣一件事情,因爲沒有辦法與喜歡的女人結合,只能隨便找個人湊合。將來沒辦法,按照自己的想法提供給孩子好的教育,只能隨便讓他受一些教育。每天都在放棄,每天都在妥協,每天都在背叛。這樣的日子實在不知道有什麼過頭,我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從大專畢業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死了。所謂死就是完全沒有了希望,從那之後我就踏上了一條不斷妥協,不斷背叛,不斷讓步的日子。我希望自己的人生不是爲了演給別人看,不是爲了討得別人的歡心。完全是爲了自己,我的這個想法很過分嗎?我的這個想法讓別人沒有辦法接受嗎?我常常感覺自己是個懦夫,因爲像我這種情況,有一萬個理由選擇輕生,而沒有一個真正的理由支撐自己活下去,可我還是選擇活了下去,這個理由就是自己懦弱怕死。

昨天晚上我在練習冥想的時候又出了狀況,情況永遠比我想象的更糟糕。目前我還實在想不出一個什麼方法可以幫助我,從目前明顯的瓶頸當中解脫出來。當初爲了練習冥想我買了一本書,今天我又把那本書拿出來了,並且翻閱了一遍。但我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很難按照那本書中所提示的那樣去做了。難道之前那麼多年都白練了嗎?難道現在練習反而不如當初了嗎?當初我還可以勉強集中注意力,讓自己放鬆下來,現在到底是因爲什麼呢?在冥想的時候要麼是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要麼就是生理上會出現強烈的不適,假如我沒有辦法從瓶頸當中解脫出來,我實在不知道自己之前的練習還有什麼意義?就如同我九年前開始創作第一部長篇小說,我萬萬沒想到從那之後我開始不斷的走下坡路。我以爲一年比一年進步,我也沒有想到情況一年比一年糟糕。

在高中的時候我就知道歷史不是直線上升而是螺旋式上升,螺旋式上升也是在上升而不是在退步,而我感覺自己是不斷的在退步。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怎麼一個鬼樣子呢?現在真的是無法想象。按照最初的想法,我本應該在早上六點開始寫作,可我一拖就是很長時間。因爲我大腦空空,實在不覺得有什麼可以寫的東西。難道這就是我的人生嗎?這就是我的命運嗎?最殘酷的不是一個人才華沒有用盡,最殘酷的是一個人活着他的才華很早就已經用光了。我在按照我以爲的方式試圖突破困局,可惜從來沒有成功過。是因爲我沒有認真的做過調查研究嗎?但說實話要做調查研究又能從何做起呢?在我看來,在很多事情上,我根本就沒有進行調查研究的條件。

我很羨慕那些人,在一種懵懂的狀態當中就已經獲得成功。不像我浸泡在糞坑當中,就算是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要是沒有辦法管好自己的嘴,胡說八道,那麼嘴裡一定會被灌進去很多糞便。今天在社交網絡上看到一位張先生髮表了他對一件事情的見解。當初漢武帝要殺李陵,司馬遷跳出來反對。於是司馬遷就被投入了監獄,按說身爲大臣,對朝中的事務有建議權。何至於因爲一個反對的建議,就讓自己身陷囹圄呢?被投入監獄之後,司馬遷面臨兩種命運。一種是交罰款,另外一種就是遭受宮刑。司馬遷沒有辦法交齊罰款,於是就被施以宮刑。在今天這樣一個文明社會,漢武帝的這種做法不應該被理解被支持,可這位張先生竟然說當時對付敵人是大事,既然朝廷已經做出了決定,大臣就不該多嘴,並且說這麼做是爲了凝聚力量。張先生真不愧是有大局觀念的人,對司馬遷施以宮刑就能夠凝聚力量嗎?司馬遷的一個反對意見,難道讓對抗敵人的大局就被破壞掉了。

蘇武牧羊的故事很多人都聽說過,據說後來漢朝與敵人達成了協議,蘇武返回漢朝。在此之前,蘇武曾經找李陵談過,希望能夠一起返回漢朝,但遭到了對方的拒絕。理由很簡單,漢武帝殺掉了李陵全家。設想一下,如果當時漢武帝接納了司馬遷的建議,多年以後禮陵返回故土,那將是多麼溫暖的一個故事。漢武帝的確是一個雄才大略的皇帝,但不應該爲了維護他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於先生在社交網絡上轉發了張先生的這種說法,由此可見,這位於先生實在也難說,他是個好人,因爲他一點正義感都沒有。這個於先生有一個藝名,一名的姓氏是司馬。轉發這樣的一種說法,大概於先生的良心是能過得去的吧?我曾經不止一次感嘆過,像我這樣的人,越來越不能適應大的環境。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那麼一天像我這樣的人被要求進行自我改造。

這個星期跟朋友通信的過程當中,我不止一次提到過自己在工作方面的焦慮。而下個星期我將不得不直接面對這個問題,我不確定未來發生的事情對我的生活到底能衝擊到什麼程度。未來的工作會不會導致我手忙腳亂無法自安呢?面對這種情況,我沒有辦法有所作爲,只能寄希望於上天保佑。假如上天誠心要給我過不去的話,我寧願他的處罰再重一些,讓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我變得越來越不安,越來越焦慮。過去通過冥想我可以讓自己安靜下來,現在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我現在想象不到我即將面對什麼樣的局面,其實類似的情形在去年我曾經就遇到過,今年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我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我越來越擔心在工作當中與長官或者同事發生衝突,去年無疑是一個衝突高發的年度。今年衝突的烈度不及去年,但也僅僅指的是上半年下半年會不會發生一系列激烈的衝突,以至於全年的烈度超過去年。工作當中遇到的一些人和事,越來越讓我感到噁心,但我又不得不硬着頭皮去面對它。生活當中隨着年紀的增長,麻煩越來越大。有的時候我真的寧可自己在大專畢業的那一年就已經不在了。跟朋友通信的過程當中,我總是忍不住發牢騷,我知道這樣的話,如果拿到現實生活當中跟誰去說,一定會招致對方強烈的反感。所以我特別感激與我通信的各位朋友對我的寬容,我有時候經常想自己沒有被生活善待,因爲我遇到的大多是一些跟我不合拍的人。甚至我感覺自己與自己所處的這個時代都不合拍,當然每個人都可能面對這樣一個課題,爲了適應這個時代,對自己進行一些改造,在這方面我從來都表現的非常的消極。

今天上午外面一直都在下雨,原來我以爲今天會過得相對悠閒,現在看來我想多了。我越來越沒辦法掌握生活的節奏,拿捏生活的尺寸。在生活中我沒辦法建立一種秩序,以至於他看上去雜亂無章。我以爲在有生之年自己一定可以讓自己的潛力變成才華,讓才華變成作品,讓作品變成大部分人共同的記憶。我幻想有那麼一天,這世上絕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我,但絕大部分人都聽說過我的作品。我不太喜歡有人議論我這個人,所以我特別厭惡那些距離我比較近的人去翻我寫的東西。因爲他們感興趣的不是我寫的東西,而是我這個人。通過翻我留下的那些東西,他們就可以更多的瞭解我這個人,這讓我產生強烈的不安全感。在我的家族當中,大概已經有接近二十年年沒有見過面的人,他居然能跑去把我發在網上的東西翻出來,這實在是讓我感到恐懼。很多事情好像專門朝着對我不利的方向在發展,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請求上天干脆把我變成一個死人。

假如人不是隨着時間在一點點進步,假如是反其道而行之,一天比一天退步,一天比一天差。這樣的日子過起來有什麼意思呢?而我現在過的就是這種日子。一些刻薄惡毒的人士,如果看到我這樣的發言,立刻就會站出來說,如果你覺得這日子沒什麼過頭完全可以不過嘛。我特別佩服一些人,能夠選擇以一種極其慘烈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當他真的要閉眼的時候,不知道他是不是後悔過。很多人不管生活過得有多糟糕,到死的時候都會有萬般不捨,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着。真到了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那麼多的不捨。如果是現在從主觀上我沒有任何不捨,只有無窮無盡的遺憾。

每個人在人生之初都被寄予各種美好的期望,隨着他一天天長大,這些美好的期望一個個都被現實擊得粉碎。但另外一部分人把對生活美好的期望變成了堅定的信念,不管是面對什麼樣的困境都不願意改變自己。假如一個人隨着現實的變化不斷的改變自己,那麼翻開這個人的歷史,一看你就會發現此人前後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在我的身上發生,在別人的眼裡,我應該算是一個非常頑固的人了吧!我有一個願望就是我被這個世上的人徹底的忘記。這件事就算在我活着的時候發生也沒有關係,當然這種事如果真的發生,一定對我非常的不利,幹活的時候忘記我當然很好,可要是發錢的時候把我也忘記了,那就很麻煩。到底哪一種旺季會在現實生活當中發生,全仰仗上天了。曾經我也希望有所作爲,現在我已經沒有這個想法了,我追求的是無爲,是冥想,是放空自己。

從前我喜歡對各種事情都發表見解,現在我在盡最大的努力遏制自己的這一衝動。我希望未來的自己特別是在是非之地,一定要表現的像是一個不起眼的擺件,就算是上面落滿灰塵,也始終沒有人想起它。明天開會的時候,大家會不會討論到有關分工的問題呢?假如到了需要發言的時候,我該說點什麼呢?我要怎麼說才能最大限度的維護自己的利益呢?不在分工當中,吃虧是我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則。但這個原則我能堅持的下去嗎?參與分工的人應該是五個人,很可能這五個人之間要發生激烈的鬥爭。這就是讓我感到越來越噁心的地方,因爲圍繞着工作發生的衝突,越來越頻密。單位雖小,卻是一個是非之地,同事雖少卻是一羣是非之人。當然在別的單位,別的同事可能會更加的是非,比如我曾經搭乘一輛汽車去市裡。同車去的那個人是某單位的一個工作人員,他介紹了單位裡複雜的人際關係,我只是聽着就已經覺得非常的噁心了。

我是這樣認爲的,科學的管理就會帶來和諧的人際關係,如果管理混亂,人際關係也就會變得複雜。如何能讓管理變得科學呢?這應該是那些長官們需要傷腦筋的問題。在現實世界裡,長官並不是一定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因爲他們所秉持的不完全是公心,在很多場合,很多事情上,都會把自己的私心雜念摻和進去。比如這個人,希望底下的人巴結他,希望底下的人彼此之間進行明爭暗鬥。哪怕是一件極小的事情,也要包裝成天大的人情。哪怕是一個極不重要的場合也得要求底下的人擺正自己的位置。未來在我的身上到底會不會發生各種噁心的事情,現在還真的不好說。如果我擔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發生,那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自己運氣不好,一腳踩進茅坑裡,有沒有辦法爬出來?

眼下活躍在社交平臺上的一些書法界的人士,實在是讓人作嘔。不就是寫個破字嗎?爲什麼要因爲誰的字好,誰的字不好,而彼此之間相互攻擊呢?理由其實也簡單,因爲說誰的字好意味着這個人的字要升值,說誰的字不好,這個人的字有可能要貶值,這裡邊涉及到的利益當然也就變成了你死我活的衝突。藝術本來是很純粹的東西,但要把錢摻和進去,這玩意兒就變得很不純粹了。這世上有一種人,他們只要寫上幾尺字,便能賣出不錯的價錢,所以他們寫的根本不是字,他們寫的就是錢。有時候印錢都不如人家寫字來的利潤大,在我看來這東西實在是太過於浮誇,不就是一幅字嗎?至於花幾十萬幾百萬的錢去買它嗎?我對於這種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我有那麼多錢,我一定用它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藝術品被創作出來是爲了造福人類,不是爲了造孽。在社交網絡上我曾經看到過這樣一種情形,某個老頭對着鏡頭吹自己的話有多好,能好到哪裡去呢?再說話好不好由自己吹嗎?我也見過這樣一些妖魔鬼怪,寫出來的字跟狗爬的一樣,偏有一些人覺得這玩意兒還是什麼藝術品。顏真卿留下一幅字叫做《祭侄文稿》據說那是天下第二行書,其實那幅字寫的並不是多麼好看,它的價值不在於書法。而在於這個人名頭很響,在這幅字的背後又有某個歷史事件。或者說在這幅字的背後還有一種精神的寄託,這個精神,我把它稱作是忠義精神。許多人發明各種離奇古怪的寫字方式,不過是爲了求名而已,因爲只有名人寫的字才能賣出好價錢。要是把那種寫的跟狗爬一樣的字當做是藝術品,這是對書法最大的羞辱。因爲書法追求的是一種美,而不是醜。當然書法發展到現在已經很難有所進展了,今天的書法家跟古代的書法家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他們沒辦法用正常的書寫方式戰勝古人,只能搞一些離奇古怪的東西來麻醉自己。然後又恬不知恥的說,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審美。今天這個年代學習書法的兒童越來越多,但有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書法的用途越來越少,因爲大家在工作和生活當中幾乎不怎麼寫字。一樣東西,如果沒有了實用的價值,我覺得在未來就幾乎沒有什麼大放異彩的機會了。我也見到我這樣一個人披頭散髮穿着怪異,筆沾上墨之後,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這種東西被稱作好書,這玩意兒還被很多人當成藝術。何爲藝術?藝術就是出神入化的技術。就這麼個破玩意兒也叫出神入化嗎?它連基本的技巧都沒有。很多時候我們感覺自己生活在一個非常富裕的社會,因爲大家有閒錢去買一些稀奇古怪毫無價值的東西。

但在很多時候又感覺錢總是不夠用,與其花錢去買一副吼書,爲什麼不把用去做更高尚的事情呢?我希望未來人們能夠更多的用筆去寫信,雖然他不如直接發電子訊息來的方便,但他有一個好處,用筆寫出來的東西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東西,能夠更完整的傳遞信息。相比於發信息寫信看起來更正式,假如有那麼一天,你忽然翻出來,某人給你寄來的一大摞信,你一定會從中發現很多有價值的東西。如果你犯的不是紙質信而是在手機上翻閱一些過去往來的電子信息,那就沒什麼意思了。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見解,也許你覺得還是電子訊息翻閱起來比較有趣。每個人都希望自己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往上走,而不是隨着時間的延續不停的走下坡路,就跟我一樣。未來的戲到底會演成什麼樣子,我現在沒有辦法準確的預測,我只知道眼前我就有很多麻煩需要處置。

現在不光雨停了,天也晴了。現在我處於一種非常安靜的環境當中,但我的心卻是極不平靜的,我希望未來自己無論在多麼嘈雜的環境當中,都能夠保持平靜,都能夠直接進入一種禪定的狀態。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的狀態就會好很多。現在寫東西越來越沒有靈感了,所以從我的手底下出來的東西也就越來越混亂。希望有那麼一天,我不僅能夠在冥想這一方面走出瓶頸區,也能夠從寫作的瓶頸當中解脫出來。現在我已經認識到通過寫作讓自己揚名立外已經是不可能了,我也知道自己永遠不會等來光宗耀祖的一天,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就像恆河當中的一粒沙。就算我如同之前的錯覺一樣是一顆明珠,如今被丟在茅坑裡,被屎尿包裹。經過了這麼多年,哪裡還能夠綻放出光彩呢?早就已經變質了。我真的辜負了自己,辜負了一些曾經善待過我的人,在這些人當中包括你。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五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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