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陽光燦爛,我在家裡正在看着從趙倩那裡拿來的一本叫《資本經營全書》的書,這時候手機響了。我看了一下號碼,是霍主任,我已經忘了和他的約定了,星期天他找我幹嘛呢?
我疑惑的打開手機,就聽到霍主任爽朗的聲音:“喂,小丁嘛,你現在在那呢?”
我說道:“霍主任啊,是我,在家呢,有事嗎?”
“那我現在過去接你,你在那住啊?”
他要過來接我。我忽然想起了與他的約定,看來他是把這事當真了。其實想想,他把這事當真也不難理解,以前習慣了舞拳弄腳的生活,現在忽然轉變了一種活法,每天必須文文靜靜的坐在辦公室,接見這個,接見哪個,個個都點頭哈腰的玩着權術和心眼,不憋的慌纔怪呢。所以就會懷念原先的生活,而現在這種環境裡,想找一個人與他再想重溫以前的舊夢,一個是找不到合適的對手,再就是顧及自己的身份,所以那簡直不可能的,而我卻是一個讓他不會顧及身份,同時又算是一個合適對手的人,所以他惦記着這個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想既然答應了下來,就一定要遵守這個承諾,於是就說道:“哈哈,霍主任,你還記掛着這事啊,算了吧,別勞您的大駕了,我有自行車,自己騎着過去吧,你在那啊?”
他有點生氣了,就聽他說道:“怎麼這麼羅嗦啊,年紀輕輕的,住在哪兒,快說,我沒工夫跟你磨牙。”看來他頤指氣使慣了,自己決定的事情不允許別人反駁,是個急脾氣。
我只好說道:“XXX路,與XXX街的交接口,我到地鐵口等你。”我說完後,他就把電話掛了。
我趕緊的收拾了一下,向地鐵口跑去。
寒風中,我雙手叉在羽絨服口袋中四處張望着,我記得霍主任的車好象是一個黑色的奧迪,所以就努力的搜尋路上的奧迪車。
幾分鐘,一輛灰色的本田,掛的是軍牌,停在了我旁邊。按了兩下喇叭,我好奇的看了看那輛車,沒有過去,稍等了一下,本田車的車窗玻璃慢慢的落了下來,霍主任從裡面探出頭來衝我喊道:“小丁。”
我還在那裡焦急的四處張望的等着呢,沒想到他會開個軍牌車過來,看到是他,趕緊的跑了過去,拉開門,坐了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問道:“霍主任,你怎麼弄了輛軍車啊,不是輛奧迪嗎?”
他一邊開着車一邊對我說道:“這是我自己的車,爲了方便,我以前的老部下給我弄來的。”
我好奇的打量着他的車,裡面的裝飾真的很漂亮,我除了SANTANA,其他的車還沒坐過呢。等慢慢的適應了這種新奇的環境,我才問霍主任:“咱們去那啊?”
他專心的開着車,車裡放着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我是後來才知道這個曲子叫這個名字的,當時聽的時候只是覺得雄壯而有力,給人衝動的感覺。大概是音樂的聲音大了點,他沒聽清楚我問他什麼了,於是就大聲的問道:“什麼?”
我也只好大聲的問道:“我們去那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來到了一個健身俱樂部門前,我驚奇的看着外面的裝潢,不知道他拉我到這裡來幹什麼。
他把車停在了路邊,對我說:“到了,下來吧。”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也順從的下去了。一出車門,一股涼風吹了過來,身上打了個寒戰。趕緊的又把羽絨服披上了。
我們倆從他的車裡走了出來,來到了一個健身房,老田已經在那裡等着了,我納悶的看着老田,他怎麼也來了呢?
老田看到我們走過來,他一臉的壞笑的迎了上來,我從他那笑容當中明白了,他依舊是記掛着哪次捱打的事,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呢,可見他給我介紹霍主任,也不是安着什麼好心,只不過是讓這個特種兵出身的老兵坯子來教訓我,幫他出那口惡氣。惡毒啊。
老田跑前跑後的給我們張羅着。
我和老霍換好衣服,站在了臺上,旁邊除了老田再沒有其他的觀衆了,給我們張羅完了之後,老田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擂臺的旁邊,手裡端着杯熱茶,笑眯眯的開始看我們的表演了,那表情就象看耍猴或者是馬戲。
老霍面對我這樣的對手時,竟然很是謹慎。沒有半點的輕視。但他的那種霸氣卻盡顯無疑,我的個頭也在180左右,比他矮不了多少,但在他跟前站着卻覺得自己渺小了起來。好象比他矮了很多。
他靜若泰山,雙眼緊緊的盯着我,我開始圍着他轉了起來,尋找下手的機會。
我和他就這樣的對峙着,但終於是無法承受他給我的壓力,沉不住氣的首先出手了。側踢,向着他的肋部踢過去,這個動作危害不大,而且也不會給我帶來什麼危害,其實這也只不過是個試探性質的動作,力量不是很大,老霍轉身躲開了我的側踢,順着轉身之力,向我踢了過來,力量很足,踢過來的腿分下中上,踢向腿部和腹部的是虛踢,只有踢向面部的那腳纔是帶上力量的一腳。速度很快,我看他擡腿了,沒有機會再向前進攻,只好一個墊步向後退了一步,就這樣完成了相互的試探。其實和他一動手,他給我的那種壓力也就沒有了,我的自信也恢復了過來。
從剛纔的試探中,老霍大概知道了我的斤兩,他開始進攻了,直拳帶着肘擊,無所不用,暴風雨般的,我現在只有向後退,身上不段的被他打上一拳,或者是踢上一腳,但都是無大礙的。他所用的完全是散打的招式,毒辣而實用。
我是練過一些套路,但套路在這裡又顯現不出任何的威力來,根本就不象電視上演的那樣,相互之間拆招,練套路只是使我的身體靈活協調同時知道如何去擊打對方罷了。在這裡只有力量速度耐力和技巧,我的力量和速度耐力與他比起來,不佔下風,但是技巧上就差的太多了,當然這個技巧不是單純指的用什麼方法去搏擊,而是對形式的把握,對突發事件的處理上的技巧。這應該叫做經驗吧。
經驗是很重要的,正如我們碰到危機的時候總是不自禁的閉上眼睛一樣,雖然知道閉眼無濟於事,但還是管不了自己的下意識,但如果你經常的遇到這種事了,習以爲常了,那麼眼睛也就不會再象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那麼緊張了的閉下了。
現在就是這樣的,老霍已經看出了我的弱點所在,開始猛烈的進攻了,而我面對這樣的強手的進攻顯得不知所措,只能一味的閃避,顯得很是狼狽,雖然狼狽但我覺得似乎是佔了上風,因爲我年輕,體力耐力自然就好,只要他沒有在他的力氣用盡之前把我打到,那麼他就危險了。
他的進攻終於慢了下來,我要反擊了,我心裡暗暗的喜悅起來了,在他進攻慢下來的那一瞬間,我的直拳向他的面部打了過去。
他向後退了一步,我緊接着又掃了一腿過去,他又退了一步,我開始快速的的進攻了,想不到我的進攻卻上了他的圈套,一腳踢向他的面部,卻被他的手一託,下邊腿再一掃,我最終還是無奈的躺在了臺上。
老田在旁邊手舞足蹈的叫着好,老霍脫去了手套把我拉了起來說道:“小夥子,行啊,只不過經驗差了點,我們下個星期還來,怎麼樣。”說完,對着老田說道:“舒服,哈哈,老田,你也來試試吧。”
老田的趕緊的搖頭,苦笑着說:“我,我不行,看看還行。”
到裡面衝了一個澡,用手揉了揉身上被擊打的地方,隱隱做疼,不過那種感覺卻是很舒服。我忽然開始喜歡有老霍這樣的對手了,跟他的對壘,可以增長我的見識,不象那些地痞,他們除了狠之外,似乎就沒有什麼可以憑仗的了。
換好了衣服,來到了廳裡,老田和老霍已經在那裡等我了,老霍看我出來了,就喊道:“走,喝酒去,哈哈,痛快。”他看上去很是興奮。
我們三個坐上了老霍的車,我坐在副駕駛上,老田坐在了後坐上。老田坐上之後,就開始喋喋不休的稱讚老霍的車了,其實男人可能在乎的就是這點吧。車對於男人來說,有的時候比老婆都重要。
在車上,老霍對我說道:“小丁啊,你做這個工作真有點浪費你了,我有個戰友搞房地產的,我給你介紹一下,你去他那幹吧。”
其實他對我所做的這個行業不瞭解,而且自己干與跟着別人幹又不一樣,自己幹,可以碰到很多的問題,所以可以學的很的多東西,也可以培養出自己的自立精神,而跟別人幹,逐漸就會產生依賴,就是不依賴,那也只能是各管一塊,所以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