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氣反而笑了起來,慢慢的說道:你隨便,對了,我剛纔跟人談事兒的時候沒好意思說,你告訴你哪個副總,讓他最近留意着點自己的身體,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那可不是好玩的,還有,你欠我的錢儘快的給我準備好啊,兩天的時間怎麼樣?做弟弟的我可算是仁義了,過了這兩天,你可別怨我對不起你。說完我把電話扣了。心裡暗罵道:咱看誰牛逼吧。
手機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是老趙的號碼,隨手的按了。順手按了楊春聲的電話號碼說道:楊哥,姐姐被人欺負了,在店裡呢,你過來一下吧。
楊春生一聽就急了喊道:什麼?。接着不再問話就掛了電話。
趙總反反覆覆的給我打着電話,我只是不接。車到了店裡,我在店門口就聽到店裡陣陣的鬨笑。
我走了進去,見幾個人正在哪兒圍着房東姐姐說笑呢,見我進來,小張馬上就湊了過來笑着說道:丁哥,你不知道。。。
我趕緊的揮了揮手說道:行了,我早知道了,你們趕緊的安慰陳姐,姐,你也趕緊的哭兩聲,那邊那羣孫子們還他媽的牛逼呢,我今天讓他們哭。
房東姐姐不解的看着我說道:怎麼了?
我拍了她一下說道:快點,好戲馬上就開始了。
房東姐姐說什麼也掉不下臉來,做作了半天,撲哧的一聲笑了起了,惹的其他的人也都笑了。
我皺着眉頭說道:你們都回自己的房間。
他們幾個見我的表情嚴肅,相互的看了看,向房間裡走了去。
我趕緊的對了房東姐姐說道:跟你吵架的那孫子打算找人滅了你,我正爲這事兒着急呢。
房東姐姐聽我這麼一說,柳眉倒豎。噌的站了起來說道:他敢,我先滅了他,王八蛋。。。
房東姐姐正罵着呢,趙總進來了,一看這副的模樣,不由的一陣尷尬,進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我回頭看見了趙總的窘樣,離開的房東姐姐,湊了他去說道:老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趙總纔要說,門外警笛響了兩聲,楊春生帶了幾個人衝了進來,看了我就說道:怎麼回事兒?
我對了楊春聲向正罵着的房東姐姐努了努嘴,沒說話。
楊春生見房東姐姐身體完好,一臉的緊張也就放了下來,走到了房東姐姐跟前說道:怎麼回事兒啊?
房東姐姐一見楊春生過來了,就更有了憑仗了,用手一指趙總說道:他們說滅了我,你看着辦吧。
趙總剛纔還納悶着呢,見房東姐姐順手一指他,嚇的他渾身不自禁的哆嗦一下,跟我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丁,丁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旁邊的幾個年輕人大概認識房東姐姐,見她這麼一指,都向這裡湊了過來。
我看了看已經開始篩糠的趙紅衛笑笑說道:我正想幫你呢,讓陳經理過去給你那副總陪個不是,誰知道她不樂意,而且還非要你哪兒的哪個副總過來陪不是,你說這事兒鬧到,你看着辦吧,我也管不了了。說完就作勢甩手要走了。
趙紅衛一把拉住了我說道:兄弟,是哥哥我錯了,你可幫幫我啊。說的是那麼的可憐。
楊春生見房東姐姐用手指了趙紅衛。剛纔的平靜換成了不屑,走了過來對着趙總說道:是你說滅了我老婆?
趙紅衛一臉緊張的趕緊的否認道:我沒說,這都是誤會,誤會啊。
跟着楊春生來的那幾個也在了趙紅衛身邊,楊春生轉頭對他們幾個說道:你們先到外面吧,我跟他好好談談。等那幾個人走了後,又對了房東姐姐說道:你也出去。
趙紅衛見楊春生向外支人,嚇的咕咚跪在了下去。我站在他的旁邊,一看他雙腿發軟,趕緊的把他往起一抱,對着楊春生說道:楊哥,這事兒跟他沒關係,看我面子,就放他這一回吧。
楊春生對了我很是不高興的說道:那跟誰有幹啊,你別什麼事兒也攙和?
趙紅衛見我給他解脫,楊春生還是想找他的麻煩了,趕緊的說道:是曾建文,他跟陳經理罵起來了。
楊春生眉頭皺了皺說道:他是幹什麼的?
趙紅衛。。。把曾建文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楊春生說了一遍,又把他在那裡嫖過,在那裡賭過也都給交代了。大有爭取從寬處理的意思。
我心裡暗笑,楊春生對你發火是你小子撞槍口上了,他現在要去你公司弄這個曾建文總得有個由頭啊,你可到好,把由頭都給他了。那小子要倒黴了。
可仔細一想,又不對了,這姓趙的在檢查院裡嘴挺嚴實的啊,不象是個軟蛋,怎麼這會兒卻。。。我不由的佩服起了這姓趙的。
楊春生聽他說完,再不看他一眼,從店裡走了出去。
趙紅衛見楊春生走了,渾身才又癱軟了起來,我半攙扶着他走到了我的房間,把他擺弄在了沙發上,給他接了杯水說道:趙哥,你可真厲害啊,藉着這哥們的手把那姓曾的給弄了,行啊。
趙紅衛仰在沙發上,用手拍打着胸口,大口的喘息了幾下,才平靜了下來。見我這麼說,還跟我裝糊塗呢說道:我是讓他嚇的,你也知道我這人膽小不是啊。
我坐在了他的對面,拽了一根菸,扔給了他笑了笑說道:算了吧,你要是不是存心借刀殺人說那麼多幹嗎啊,不過你裝的還真象,腿說軟就軟了。
趙紅衛見我識破了他的意圖,想笑,可是臉上的肌肉卻不聽他使喚,使得他的臉顯得很是怪異說道:腿軟是真的,我怕捱打,你不知道當時的架勢,他那眼光,可是真要打人的。
我把杯子向他跟前推了推說道:我就怕出了這事兒,還真出了,哎,今天下午到底是怎麼着來啊?
趙紅衛聽我這麼一說,馬上又被這些煩心事兒涌上了頭,低落了下來,說道:兄弟,哥哥我真是做不了這主啊,我他媽的越混越不如人了。說的時候竟然要自己煽自己耳光。
我趕緊的拽住他的手說道:哥哥,哥哥,別激動,咱有了事兒說事兒,這是何必呢。
趙紅衛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哥哥我無能啊,工程給不了你,你那錢恐怕也給不了你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大有放棄的意思,心裡不禁的大罵了起來,但臉上笑容卻更盛了,說道:沒事,我本來對這個工程就沒興趣的,只所以打算接,也就是看你這個人的面子,覺得你可交往。既然現在你不拿弟弟的利益當利益了,我也就無所謂了,算從沒認識過你這個人吧。不過你最好是儘快的給我把錢準備好。你剛纔給我楊哥說的那些情況,我想那姓曾的也不會逢人就說的,你是怎麼知道的啊?這需要思量一下吧,何況還有檢查院那邊的事兒。。。
趙紅衛見我無賴的樣子,苦惱的又差點煽自己耳光,可又是無可奈何,哆嗦着點了我扔給他的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兄弟,算哥哥說錯話了,到了這個地步了,工程那邊你可不能撤啊,你要是撤了,我哪兒就更亂。我今天回去逐個的找找他們,爭取把工作給他們做下來,我真他媽的是活該。
看他轉彎,我也就不落井下石了,說道:趙哥,你是不是特恨我啊?我不管你恨還是不恨,我都是憑了我的良心做人的。你知道我今天下午爲什麼沒去嗎?銀行的找我了。他們給我開的條件,我簡直就沒法接受。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們已經把你哪兒的東西做了評估,評估出來的價格是一億八千萬,可是他們只能貸給我一億三千萬,同時那主任還跟我說了,要800萬,你說我現在難不難啊?我是有心幫你,可是我總不能吃不到羊肉落一身臊吧。
趙紅衛盯了我,眨巴了眨巴眼睛,說道:什麼意思吧。
我站起身來,渡回到了辦公桌的後面,說道:我的意思是想多拿點利潤。
趙紅衛急了起來,臉色變的有點青紫,說道:兄弟,你跟我說的價格已經很離譜了,你還想讓我怎麼着啊?
我笑了笑說道:彆着急,他跟我說的是這個樓賣不出去的價碼,我現在不單單的想跟你合着跟銀行那裡套現了,我想做這個項目,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
趙紅衛好奇的看着我說道:你真想做?
我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想做做試試,實在不行,再把樓壓給銀行,這樣也可以保證你的利益和我的利益,要不只是這樣,我沒利潤,你也得幹賠。
趙紅衛見我的模樣,不由的搖了搖頭說道:恐怕是不好做,我覺得你還是謹慎點的好,單單的宣傳費用就很大。弄不好把你全懸進去了。
看趙紅衛說的實在,我衝着他露出了一個謝謝的眼神接着說道:要不你這個工程我就沒法接了,只有這麼一個渠道好走,我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讓你把你的銷售人馬給我留下,同時呢,你還得給我擋住外面的各種職能部門,對他們講,這個樓盤還是你們的,我們只是負責銷售,你看怎麼樣?
趙紅衛看我又說起買他的樓的事兒,也就放心了,想了想說道:這個沒問題,只是咱們談的這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