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奇葩父子

危難時刻殘暴無德的人,安逸的時候就會變得驕奢淫逸。

劉仁恭就是這樣的人。

當初他被朱溫打得夠嗆,差一點就要掛掉了,多虧了李克用採用圍魏救趙之計救他脫困,保存了桀燕轄區的完整。

按理說,大難不死,你就要勵精圖治了,畢竟民弱兵疲,要想守護好自己的轄區,就要下一番苦功夫。

最好的辦法就是精心理民,富國強兵,禦敵於國門之外。

但劉仁恭不這麼想。

他已經被人打出了思維定式,不想着向前禦敵,只想着被打殘後怎麼逃命。

想要逃命就要有所依託,最好的依託就是城池。

幽州是座雄城,但劉仁恭感覺還不夠牢靠,容易被人攻取,所以說要換個地方建城。

新城建在哪裡好呢,哪裡地勢險要就建到哪裡。

若論險要,沒有比山裡更好的了,所以劉仁恭還真就把城池建到山裡邊去了。

這座山在幽州附近,名叫大安山。

在山裡面建城,勞民傷財不知凡幾。

劉仁恭不管,這城不僅要建,還要往好了建,往富麗堂皇了建,要比照皇宮來建。

城池好不容易建城了,劉仁恭又廣選美女充實其中,供自己荒淫取樂。

估計是在大安山中過得太逍遙了,老劉十分迷戀這種生活,希望日子能夠長久地這麼過下去。

想要長久,那就要長生不老。所以開始聚集方士煉丹,狂吃富含重金屬的大補藥。

一個人荒淫到這種程度,一般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但劉仁恭用實際行動證明沒有最壞,只有更壞,他要重新來界定“荒淫無恥”這個詞的涵義。

劉仁恭把辦公地點遷到大安山以後,開始在轄區施行新政。

新政其實很簡單,概括成一句話就是搶劫民財。

怎麼搶呢,從貨幣政策入手。

劉仁恭下令把轄區所有的金錢全都搬到大安山,民間禁止銀錢流通,並開始發行新幣。而新幣是用泥土燒製而成,毫無價值可言。

這樣一來,幽州節度使的轄區所有的財富都流到大安山去了。

算計自己的子民還不夠,劉仁恭還把算盤打到了境外。他下令,禁止江南的茶葉入境,不許南方的商人進入轄區。

當時喝茶已經比較流行了,民間的一些地主富戶已經養成了喝茶的習慣,你不讓茶葉進來,日常喝什麼呢。

劉仁恭表示這都不是問題,外界的茶葉進不來,我採了茶葉賣給你們呀。

幽州產茶葉嗎,劉仁恭說產,那就真的能產,而且產地還在大安山。

劉仁恭命人在山中採了一些樹葉子冒充成茶葉,賣給轄區百姓。

百姓不是傻子,上一回當不會上第二回。

劉仁恭說你們必須上第二回,而且不只是第二回,以後還要一直上下去。誰若是不聽話,誰就要掉腦袋。

看到沒,人真的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這不是想錢想瘋了,而是入魔了。

我們有理由相信劉仁恭已經不把自己的轄區當回事兒了,他只想在大安山裡做自己的土皇帝。

然而,土皇帝是這麼好做的嗎?

劉仁恭有一個姓羅的愛妾,這個羅氏十分美豔,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物。

劉仁恭很愛她,劉仁恭的兒子劉守光也很愛她。

有一天劉仁恭沒看嚴,讓劉守光有機可乘,和羅氏實打實地恩愛了一番。

劉仁恭大怒,心想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杖擊劉守光,驅逐出府,不再認這個兒子。

兒子趕跑了,敵人就來了。

沒過多久,朱溫手下大將李思安帶兵入侵,打到了幽州城下。幽州的防守力量都在大安山,城中無備,眼看就要失守。

這時候劉守光從外地帶兵而來,入城防守,擊敗李思安,保全了幽州城。

劉守光進了幽州就不再走了,自封爲節度使,把老爹劉仁恭的位子給搶了。

搶了位子還不算,下一步還要搶人。(估計是忘不了羅氏)

劉守光派手下李小喜、元行欽帶兵攻打大安山。

劉仁恭大怒,親自提兵出戰。

但也許是因爲年老體衰,也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劉仁恭再也不復當年之勇(其實當年也不咋地),竟然被李小喜打敗,做了對方的俘虜。

劉守光一看,老頭子被抓回來了,殺了不太好,那就關了吧。把劉仁恭囚禁起來。

劉守光前腳囚了自己老爹,後腳就接回了羅氏,兩個人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但有一個人表示不會讓劉守光的美好生活繼續過下去。

這個人是劉守光的哥哥,義昌節度使(治所滄州)劉守文。

劉守文聽說父親被囚,嚎啕大哭,對手下將領們說道:“沒想到我劉家竟然生出了這麼一個梟獍!父親被關,我生不如死,誓與諸君共討之!”於是發兵征討劉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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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兩個大打出手,互有勝負。

這時候魏博的羅紹威開始動腦筋了。

他就想啊,之前朱溫使出了吃奶的勁都沒有把滄州打下來,現在劉守文帶着滄州兵去打幽州了,我如果在後面出其不意給他來一下,是不是能把滄州打下來呢。

這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想法,羅紹威差點兒就忍不住去實施了。

但事實證明,他最後還是忍住了。這倒不是因爲這個人良心發現,而是因爲他想做一次無本買賣。

羅紹威就想啊,我現在兵微將寡,即便能打下滄州來也要搭進去半條命,而且地盤打下來了最後也要給朱溫,這買賣不划算啊。

既然打仗不行,那就賣嘴皮子吧。

歷史一再證明,有時候嘴皮子要比打仗還厲害。

羅紹威給劉守文去了一封信:“你帶着滄州兵傾巢而出去打幽州,難道就不怕我在後面踹你屁股嗎。就算我不踹,朱溫也會踹啊,這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劉守文一聽,有道理啊。

自己出兵救父,滄州就會不保;想要保住滄州,就不能出兵救父。這是個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命題。

但這樣的命題一般都是僞命題,如果用發散的思維來琢磨一下,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劉守文是個具有發散思維的人物,他想到了一個既能救父,又能保滄州的法子。

方法很簡單,向朱溫投降。

我認慫總可以了把,這樣你還好意思來打我嗎。

而這,恰恰就是羅紹威想要達到的效果。

劉守文派使者向朱溫請降,爲了表示誠意,他還派自己的兒子劉子延到開封(汴州)去做人質。

困擾心頭多年的滄州問題終於解決了,朱溫大喜,拊手大笑道:“紹威一封信,勝過十萬雄兵!”

朱溫太喜歡羅紹威了,加封其爲中書令(相當於宰相),這是人臣裡面最高的榮譽頭銜了。

羅紹威賣了個乖,劉守文、劉守光兄弟已經打得頭破血流了。

兄弟兩個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弟弟劉守光向河東李克用求援。幽州離河東比較近,李克用也想多一個同盟,派了五千黑鴉軍助戰。

這五千黑鴉騎兵起到了大作用,劉守文與他們作戰,一敗盧臺軍,二敗玉田,再敗就敗不起了,於是帥軍退回了滄州。

然而這事兒還沒完,劉守文救父心切,消停了一陣時間後整軍再戰,兵發幽州。

這次他也學乖了,同樣請了外援來助戰,而且一請還請了兩個。

這兩個外援一個是契丹,另一個就是吐谷渾。

這兩個外援很闊氣,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合軍四萬,前來助戰。

這樣一來劉守光就沒理由再贏了。

雙方戰於雞蘇,劉守光大敗,跑都沒跑贏,眼看就要死於亂軍之中。

這時候劉守文同情心氾濫,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單馬立於陣前,向着亂軍大呼:“勿殺吾弟!勿殺吾弟!”

意思是讓軍兵們手下留人,不要傷害劉守光。

這一聲喊,驚動了一個人。不幸的是,這個人是劉守光的手下大將,元行欽。

元行欽是認識劉守文的,他正愁沒法子爲自己的主子解圍呢,循聲望去,恰好看到劉大哥凸出於陣前,大喜,拍馬上前,拎小雞一般把劉守文擄走了。

主帥被擄,滄州兵大亂,四處潰逃。

契丹、吐谷渾本來是助戰的。所謂助戰,就是幫着你打仗,你這當主角的都沒了,人家還幫個什麼勁,一起腳底抹油跑回去了。

劉守光可沒有劉守文的善心,他二話不說,把自己的哥哥關了起來,和老爺子劉仁恭作伴去了。

隨後,劉守光趁機攻打滄州。

劉守文是個有溫度的人,這樣的人從來不乏追隨者。

滄州節度判官呂兗、孫鶴聽說節度使被抓,幽州兵又大殺而來,忙推舉劉守文的兒子劉延祚爲節度留後,一起登城拒守。

然後滄州城又一次被圍了,這次圍城的是幽州兵。

劉守光還是有點腦子,他知道滄州已經投降了朱溫,怕引火燒身挨朱溫的揍,所以提前派人去跟朱溫套近乎。

他對朱溫說:“我跟陛下您是一條心的,等解決了滄州的事情,我就替陛下做先鋒,去解決幷州的賊寇!”

朱溫做了皇帝,進取心直線下跌,也不怎麼打仗了,默認了劉守光的說法。

朱溫那裡被哄住了,李克用還在虎視眈眈呢,自己在滄州用兵,對方從後路取了幽州怎麼辦,所以劉守光又向李克用示好。

他對李克用說:“我是心向晉王您老人家的,等我解決了滄州的問題,便跟您一起去討伐僞樑的朱溫!”

李克用正在跟朱溫較勁,現在也不是收取幽州的時候,對劉守光的小動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兩頭討好的劉守光終於放下心來,集中精力猛攻滄州。

然後沒打下來。

畢竟攻城戰不是那麼好打的,同樣的一個滄州城,朱溫打了兩次都沒打掉,你劉守光能有幾分能耐,能順利破城呢。

事實證明,很多城池不是被打破的,而是被困死的。

滄州城早些時候已經被朱溫圍得元氣大傷,城中斷糧數月,人相食,底子全部被耗盡了。

後來好不容易由劉守文出面,問朱溫討了幾倉糧食,救了全城人的性命。

但那些糧食也就只夠救命而已,城內根本沒有餘糧。後來滄州兵連年到幽州去征戰,糧食又耗費無數,而今年的新糧還沒有入倉,百姓吃什麼呢。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滄州城又被圍了,城內直接斷糧。

而這次圍城,長達一百多天。

這一百多天裡,每斛米的價格漲到了三萬,百姓們又輕車熟路地開始吃黏土(觀音土),這種東西吃多了就會腹脹而死。

人吃土,馬也不閒着,由於沒有草料,它們相互把馬尾巴上的鬃毛當成草料來吃,吃來吃去就都成禿尾馬。

後來,城內的居民相殺而食。

再後來,殺人成爲一種取食的常規活動。

大將呂兗每天派士兵去把城內的饑民抓來殺掉吃肉,這種活動被稱爲“宰務”,跟平常里宰豬、殺羊沒什麼兩樣。

滄州城內已成了人間煉獄,城外的劉守光依然沒有絲毫要退兵的意思。

劉延祚撐不下去了,他登上城樓望了滄州城最後一眼,開城投降。

劉守光大喜如狂,抓了自己的侄兒劉延祚回幽州,把他和劉守文關在一起。

在這期間,他滅了劉守文的手下呂兗一族。

呂兗的兒子呂琦,當年才十五歲,也在被殺之列。

呂兗的一個門客趙玉看不下去了,呂兗他救不了,決定救下呂琦作爲報答。

當時呂琦眼看就要被殺,趙玉跑上前去對監斬官說:“你們抓錯人了,那是我弟弟,不是呂家的人,行行好放了他吧。”

監斬官信了,也許是心軟了,放掉呂琦。

趙玉帶了呂琦立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向河東趕路。趕着趕着,呂琦腳上磨起了水泡,不能走路,趙玉就揹着他走。後來帶的吃食也消耗光了,兩個人就討飯趕路,絲毫不敢減慢速度。沒辦法呀,誰知道劉守光會不會派人來追殺。

總之吧,經歷了千難萬險,兩個人終於趕到了河東,然後定居下來。

再後來呂琦發奮苦讀,漸漸有了名聲,被晉王李存勖賞識,授予他代州判官的官職,也算是有了個好的結局。

呂兗好歹還有個兒子逃了出去,劉守文就沒這麼幸運了。

劉守光把自己的哥哥、侄兒關了一段時間以後,感覺老這樣關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殺掉吧。

然後,劉守光毫無心理負擔地把劉守文、劉延祚斬殺。

還好,他沒有把自己的父親劉仁恭拉出來一塊兒砍掉。

我們很難想象當時劉守光是報以什麼樣的一種心態來做這件事的。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漠視親情的人,對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而且只能是更壞。

事實也確實如此,劉守光的昏庸愚昧、殘忍嗜殺是出了名的。

在他統治了幽州、滄州兩鎮之後,更加驕奢淫逸,併發明瞭很多殘酷的刑罰來殘害轄區百姓。

這傢伙發明了兩樣刑具:鐵籠、鐵刷。

兩樣東西怎麼用呢?

鐵籠是用來關人的,人進去以後開始把鐵籠放在火上烤,裡面的人疼痛難忍卻又出不來,只能在絕望中慢慢被烤死、烤乾。

這種刑罰可與炮烙之刑、請君入甕之類的發明相媲美。

鐵刷就更厲害了,它是用來刷人的,鐵刷子刷人肯定會血肉模糊,而劉守光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越是流血越刷,越刷就越是流血,然後人的皮膚、血肉都被刷沒了,最後刷到了骨頭,人也就死了。

鐵刷有時候還和鐵籠結合在一起用,邊烤邊刷,邊刷邊烤,烤到死,刷到死,達到痛苦加倍的效果。

不得不說,這比凌遲還要殘酷,還要血腥。

有這樣一個冷血動物加殺人狂魔的人物來做統治者,幽、滄兩鎮的百姓能好得了嗎?

安土重遷的百姓們受不了了,他們紛紛逃離家園,到河東李克用的地盤上去避難。

劉守光卻不以爲意,這是個兇殘且智商低下的人,他表示百姓愛走哪裡就走哪裡去,我還要當皇帝呢。

有一天他披了一件赭黃衣對手下人說:“你們看,我穿着這件衣服面南而坐,像不像皇帝?”

手下們噤若寒蟬,謀士孫鶴出來苦口婆心地勸諫,他才悻悻作罷。

然而,對於夜郎自大的人來說,做皇帝的想法一旦形成就很難被澆滅。劉守光在今後的日子裡會用一系列的荒唐行徑來證明蠢人是真的會被自己蠢哭的。

無獨有偶,與幽州的劉守光相呼應,淮南(後爲吳國)的楊渥也開始了我行我素的放飛自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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