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了看碧兒的臉蛋,還很幼稚啊。
好象那個放跑的沒祿氏與她同齡,看上去也比碧兒成熟一些。可自己答應過的,回來就圓房。回來回來了,這個處,倒底破還是不破?總是有些罪惡感。
不算太正人君子,至少他左手拉着楊敏,右手拉着徐儷,並沒有犯罪感。但畢竟是一個現代人,面對一個少女,終是心裡面覺得不大好。
可是如何拒絕,這道題目又擺在眼前。
碧兒現在只是高興,沒有想到此事呢,牽着李威的手問道:“南詔哪裡是不是有很多?”
“也不是很多,不然孤能多帶幾隻回來。”
“是啊,這麼美麗的鳥兒,想來定是不多。”
正說着,也許因爲受到兩個小蘿莉擊掌的刺激,雄孔雀展開它長達一米多的尾巴,漸漸地在開放,尾巴上金屬藍與青銅綠斑點,在燈籠的照耀下,閃着螢螢美麗的光澤。越開越大,尾羽在顫動着,併發出嘎嘎的響聲。
即使在路上,李威也很難看到它在開屏。三個少女驚訝地用手捂着嘴巴,過了好一會兒,雄孔雀才驕傲地將屏攏起來。上官婉兒與韋月再次拍手,說道:“好漂亮哦。”
扯着她們,說道:“進宮吧。”
送到東宮,然後派人將兩隻孔雀安置,東宮中也有苑子,天氣又熱,應當沒有多大關係。只不過天冷時怎麼辦?好在大明宮中有宮奴在飼養,到時候能詢問一下。
碧兒說道:“殿下,讓妾身服侍你沐浴。”
纔出去時,一切自己自理,還真是不習慣,只能感慨自己也墮落了。又還原了原來的生活,也沒有矯情,讓碧兒替他沐浴。碧兒一邊說着話:“殿下,樑金柱與陸馬又送來四萬緡錢,還有奶糖作坊,這幾個月有近萬緡錢的盈利。”
“這麼多啊,”李威隨口答道。
“殿下,不止的,去年你離開後,發生了許多事情。”
“說一說。”
“那個裴,裴鹽鐵使出任後,立即去了揚州。曬鹽開始後,海邊許多平地被各路商家爭去,裴鹽鐵使看到後,也動了心。”碧兒知道得也不太多,磕磕碰碰地將整件事說了出來。
李威前面一走,李治也離開長安,去了洛陽。看到他如此,有許多百姓開始在議論,說皇上的不好。反正現在唐朝有一門好處,並沒有什麼和諧的神馬,即使普通一名百姓也敢議論國事,皇家之事。這倒無關緊要,一半是李治不放心兒子,一半也是爲了演戲。碧兒略略知道一些。主要是裴炎,這一次大放光彩。
看到鹽出來,許多人動了心。一起跑到海邊購地,一時間那些海邊荒無人煙的地方,成了緊手貨。也不對的,曬鹽需要一些特殊的地形,還有海水的鹽質、日光充足。不是每一塊海邊都適宜曬鹽的,比如樑陸二人買或租下來的地,就有一些不適。不過大多數都成功了,這玩意兒不復雜,想隱瞞也隱瞞不了,派幾個人站在海邊,看看就會了。工藝保密不住。於是動心、參與的人更多。
裴炎便代表朝廷插了一足,不會有人彈劾,本來朝廷自己就經營着鹽場。因此,除了貢稅外,鹽價的利潤空間開始下跌了。倒是鹽價一天比一天便宜。這件事,李威也知道,去的時候與回來的時候,益州鹽價都開始波動了,況且中原。
還沒有糖競爭激烈,上了很多製糖作坊,百姓又沒有想起,種甘蔗的百姓並沒有增加。這是本源,沒有了甘蔗,如何製糖。於是甘蔗價格開始劇烈上揚。但是製糖的人多起來,糖的價格開始象直線一樣下降。實際上去年江南各個作坊利潤空間很小的。倒是精明者,也象陸梁二人將戰場轉移到了嶺南,甘蔗來源更廣,出的糖也更甜,還有,廣州港有許多大食商人,看到後,立即下了訂單,依然有利潤空間存在。當然,今年必然也會慘烈。
其實很多人怨恨陸梁二人,不是他弄出什麼貢稅,還有賺頭的。利潤下跌了怎麼辦?歪門邪道有了,按李威的話來說,叫走私。裴炎只是搶了一些鹽場,一直沒有動靜,各個商人膽子越來越大。忽然臨近年關時,裴炎派出許多官吏,來了一個突然襲擊,一筆筆查帳,清查各個河道或者關道上的鹽糖。查到後如何處罰,現在也沒有律法條款。
裴炎做法很簡單,作坊一律沒收。不管是鹽場或者糖作坊,然後代表朝廷插足。有一些商家有背景的,便派人過來求情,咱們是某某家的,與你們裴家又有某某的關係。裴炎將臉一繃,說了一句,裴家人不會做出這種沒有出息的事,連兩個普通唯利而行的商人都知道替國家爭光,你們不要提你們來自哪裡哪裡,提了,裴某都替你們感到慚愧。
一個個臊得滿面而赤離開。
這一次清查,是早就準備好的,如同霹靂一般,許多人捲了進去。聞訊後,所有商家老實多了。然後裴炎再次派人經營。因此,去年朝廷的收入,加上貢稅,居然達到了八十多萬緡錢。當然,其中一半是裴炎抄來。有人不是很贊成,但面對八十多萬緡的收入,朝野上下幾乎沒有一個人說話。
“必須這樣做,”雖然與裴炎不和,李威也是很贊成。裴炎還沒有處理好,交給了官府來經營,以後貪墨的事會很多,不如來拍賣,當然,這句話即使知道,更不能說。而且這場戲遠遠沒有結束,就象貓捉耗子一樣,捉了幾萬年幾十萬年,遊戲依然繼續着。
不過陸梁二人動手早,那些鹽場成本也低,所獲利潤還是很可觀。但到了今年,許多商家迫不得已,又想出一條辦法,與百姓共同簽訂契約,出錢扶持百姓種植。也幾乎是千古未有之事,都是逼出來的,甘蔗緊張了,糖源太貴,成本會很高。不但在江南,連同嶺南都有類似的開發。當然,產量大了,可因爲便宜,吃的人多,而且這種東西出來後,大食商人都開始大肆進購,再加上往外國銷,以後會有更多外國商人訂購,倒不愁銷路。說來說去,是成本。
在這種大背景下,陸梁二人也不得不加入。
去年臨行前,李威再三說過,讓他們自己也留一些分成的,不能全給了李威。算了一下賬,大家分了一分,還是李威佔了大頭,賬薄就在劉羣手中。然後餘下的錢,一起再次投入下去。
“只是很多人都恨陸馬與樑金柱,不是朝廷再三下旨嘉獎,妾身都懷疑有人對他們不軌,”碧兒擔心地說。
這時候已替李威穿好了衣服。
“他們忘記了這是誰首倡的!”李威冷哼一聲道:“對他們不利,誰敢!”
立即讓坐在邊上觀看的上官婉兒與韋月拿來紙筆,寫了兩行大字:世間仁者,國之良商。寫了兩份,還落了款。又說道:“明天派人送給他們,一人一份,孤倒要看看誰敢對他們不軌。”
“是。”
李威想了一想,又說道:“你派人送兩萬緡錢,給父皇,說是陸馬與樑金柱剛剛送來的,一萬緡錢是給孤用度,一萬緡錢是給前方將士撫卹的。”
手中的錢多了些,用不了這麼多。也能說得過去,仇視陸梁的人多,於是二人想抱太子的大腿,畢竟皇帝貢稅就算抱過了。這些錢是用來研究活字印刷的。知道得多,才知道並不是皇帝想用多少錢就用多少錢,當然,楊廣那啥例外。朝廷的錢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歸內宮掌控,供應內宮用度,這筆錢並不多。大頭是國庫,歸三省六部,主要就是戶部、太府寺掌控調度。朝廷的官餉、軍餉、軍費開支、水利、建築、服飾、番邦使者接待等等,皆是從這裡所撥。
所以武則天種植棉花,如果不是李威一萬緡錢,都有些困難。從國庫動用,肯定被官員阻攔,從內庫動用,用費不足。沒有那筆錢,棉花就不會長得那麼好,就不能迅速推廣,她的大義就爭不來。至少這一次回長安,已經看到更多的人在種棉花,對母親議論也稍稍好於從前。活字也是如此,幾萬個漢字,最少得準備幾十萬個活字。大規模印刷有可能得準備幾百萬個活字。還有其他的費用,這筆錢用費也是不少。有了錢,活字就能迅速推出去,否則提到這筆開支,又要爭議許久……
……
碧兒出去了。
好一會兒纔回來,銅少,不可能是現錢,大多數用布帛代替,或者金,或者銀,沒敢放入東宮。在長安購了一處房屋,放在裡面小心派人看管着。因此耽擱好久。
李威問道:“父皇怎麼說?”
“只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就嗯了一聲?”李威不解了,可猜不透,李治也猜不透他,武則天也是如此,一家人在捉貓貓。
……
“殿下,南方是什麼樣子?”碧兒用小手撫着李威胸膛問道。
李威說了說,刻意漏過沒祿氏沒有提,覺得很丟臉。
“原來吐蕃人也不行的。”
“不是,”李威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戰鬥,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行,無論戰鬥力或者韌性與紀律,不在我朝精銳士兵之下。那天晚上之所以敗得慘,是疲軍,又是不備,又在壩子上,如同薛仁貴在青海一樣,天時地利人和皆沒有佔去,謀劃又失誤,所以才敗得慘。正常情況,沒有名將,兩國交戰,勝負只能說是對半。”
“那些天妾身很擔心,直到聽到殿下大捷,妾身一顆心才落在地上,”說完了,用嬌小的ru房在李威胸口上磨蹭,呢喃地說道:“殿下……”
來了,是不是要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