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生完成煉丹室的工作,一刻不停回到自己的洞府,剛剛進門他就發現有點不對勁,有人在裡面。雷生沒有去查看誰在裡面直接進了煉功室,不用問就知道是楚琴來了,在她鍥而不捨的要求下,在三個月前,楚琴已經有了自主進入雷生洞府的權利。
雷生今天在煉丹室對拳法中的其中一招,如何加速並在中途轉折有了靈感,急於將那種感悟變成現實。
楚琴身穿一件幾乎完全透明的薄翼長衣,長衣下襬遮住了她大半的大腿,長衣內不着寸縷,曼妙的身軀畢露,她今天用一顆元氣丹換了一樣好東西,那是一雙半透明的黑色長襪。長襪的長度剛好到她現在長衣的下襬,穿上後竟然讓她那完美的大長腿透出了一股誘人的氣息。楚琴知道靠這麼個小玩意,自然無法挑起雷生的慾望,但試試無妨,而且,此時她對着大鏡子,自己也爲那份美麗那份誘人心動。
楚琴是那種天生臉蛋漂亮的人,就這樣,她依然在煉氣剛成的時候,將自己的鼻根調高了一點兒,只是這微微的一點別人看不出來的變化,就讓她整張臉變得更美。
她見過很多其它女修,進入先天后在臉上改動不知道多少處,結果人漂亮是漂亮了,但卻變得有點不像原來那個人。不過也沒什麼,修行壽命漫長,過個十幾二十年,誰還記得原來的長相?
聽見洞府門打開,楚琴躺在雷生的牀上,用手輕撫絲滑的長腿,一條長腿高高翹起,本來已經沒有辦法遮掩的透明長衣向下滑落,露出了整條長腿。修長渾圓大腿一部分黑裡透白,另一部分晶玉如雪,讓視覺充滿張力。楚琴撫摸了一會卻聽見雷生進了練功室,輕輕哼了一聲,雙手輕掐法訣臥室的門頓時大開,連同雷生的練功室大門也一同大開。
雷生沒有注意練功室的門已經打開,他正專注的修煉着一門楚琴覺得奇怪的拳法,只見雷生左手五指掐着古怪的印訣,口中發出一聲“兵”右手一拳擊出,拳的速度不算快而且力量也不算很大,雷生的最大拳力楚琴是知道的,至少比他現在的拳力要強不止一倍。然後只見雷生右手拳回收的瞬間,握着的五指已經變幻成另一種古怪的印訣,口中還是發出一聲“兵”後,左拳打出。
雷生雙手不斷變幻成不同的印訣,口中始終是念着“兵”字音,隨着時間的流逝雷生的印記越捏越快,拳上的力量越來越大,整個身體由原來的僵直也變得越來越流暢自然。那單調的“兵”字音也變得抑揚頓挫起來,整個人好像在吟唱中練拳。
楚琴的神色也慢慢變得鄭重,這奇怪的拳法她從來沒有見過,但她知道這是一種帶聲音攻擊的拳法,她還陪着試過一段時間。雷生避開了自己經脈天賦不足的短處,每一拳真氣走的路線都選擇了經脈中運行最短的路線,這種真氣的運行方式,雖然沒有加成十倍力量或者十多倍力量的可能,但這是符合雷生的最佳路線,這樣才能保證他的出拳速度,加上雷生的天生神力,雷生這種出拳力量和天炎那些同境界的成年人已經沒有多少分別。
雷生已經打出七百多拳,但依然沒有達到自己的要求。自從朱空相傳他十三式手訣後,他一直苦練不輟,但去發現一個問題,接手印就無法出拳,每次都要等手印放開,才能提真氣攻擊,而強敵這時說不定已經回過神來,和他一樣同時出手。雷生覺得這門功法對付的就是比他強大的敵人,和他實力一樣的用不着這招功法,所以他必須找到兩者能結合在一起的方法,能同時作用在敵人身上,這樣才能戰勝強大敵人。至於越境殺敵,雷生還不敢想,能戰勝同境的天炎修士就是最大的勝利,這幾年他越來越瞭解天炎那些超過七境的真氣強者是多麼厲害。
雷生一直修煉了一個多時辰,頭上身上已經滿是汗水,掛在練功室頂上的清潔符都來不及消除他身上的污垢。終於覺得自己大致掌握了今天那突如其來的靈感,心神一鬆在身形流轉之間,眼光穿過練功室的大門。
雷生差點笑出聲來,因爲此時楚琴躺在牀上正不斷擺着各式誘人的姿態,每一個姿式都經過精心編排,無一不是展現女人最讓人心動的地方。
她還是不死心啊,明明知道這一套對雷生沒有用,但依然次次如此。
心中已經覺得好笑的雷生怎麼能繼續靜下心來修煉,而且他已經修煉了一個多時辰想要得到的已經修煉完成。於是雷生出了練功室,帶着混身的汗水走進臥室說:“什麼時候來的?我先洗洗再來和你說話。”
此時的楚琴自然美得可以顛倒衆生,無論是那如玉柔臂,那渾圓大長腿,再加上算得上新穎的黑色絲襪,都吸引着雷生,雷生的心也跳得比平時快了很多,但這一切依然無法讓雷生自己衝破血脈中的限制。
楚琴一雙美麗的眸子流動着如絲光華:“雷弟弟。你不可憐人家已經等了好久,等得好急了?還有心情去洗澡?”說完楚琴食指一彈,一道元氣化成藍色微光飛向雷生。
雷生被那道光華包裹,只覺得全身如同剛剛從沐浴中出來,全身乾爽身上還帶着陽光一般的清新味道。
楚琴長腿伸出,兩趾已經夾住了雷生的腰帶,用力一拉雷生被拉得向牀上倒去,在倒下的同時腰帶鬆脫掉在地上。
“你看到我今天的新奇穿搭,就沒有心動?”
雷生調笑一般在她身上捏了幾把,呵呵笑道:“心動了,還跳得快得不行。”
楚琴一雙手在高大身上慢慢撫摸了一會,無奈道:“還是得靠老孃的真功夫。”
“哈哈哈,知道會這樣,還搞這麼多花樣。”雷生爆笑,然後“啊!”的大叫了一聲。
驟雨初歇,兩人輕擁,楚琴一隻手搭在雷生的小腹上問:“這一段時間你一直在換取銀幣,是不是打算離開天炎。”
雷生嗯了一聲,看着這個和自己上過牀的唯一女仙子。
楚琴的聲音中透出無限的慵懶:“真奇怪,你有那麼厲害的師父,竟然無法成就先天,我本來以爲你就算最後成爲一個築基也不是難事。”
雷生過了一會說:“確實不難,十年前,我從漢國迴天炎,張成就告訴我,說他查到一條直通築基的路。我知道這當然是師父要他說給我聽的,他說有兩種破竅丹,這兩種丹藥可以分別打開真氣境和煉氣境的竅穴,還有破境丹幫助破開境界之間的竅穴。破天丹你是知道的,這是真氣境到煉氣境的專用丹藥,至於築基的真意對於他老人家要找一個容易得很。”
楚琴作爲一個天炎的修士破境丹是知道的,但她第一知道破竅丹這種東西,這也是因爲天炎人才太多,在天炎如果要靠這些丹藥才能成長的修士就是廢物,所以在天炎這兩種丹藥連同破天丹,在某些門派也叫先天丹,開天丹等三種丹是不存在的。如果發現那個弟子用了這幾種丹就會受到處罰,真氣境會趕下山,煉氣境的關入罪峰。
楚琴暗中想了一下,有了這些丹藥雷生確實可以一路直接通向築基,但爲什麼他就一心要離開呢?她本不想問,但又壓不住打探秘密的八卦心,於是問:“有了這些丹藥,你成爲築基都是極有可能的,那你爲什麼不留下來?”聲音到了最後已經變得嬌嗔。楚琴原來外號中有一個猿字,其實也和她處事粗魯有關,這時的一絲嬌嗔讓她自己都汗顏。
雷生苦笑道:“你不明白,也不必明白,但其中有一個小小的原因我可以說說,像這樣服用丹藥,和一頭豬沒什麼分別。用這方式就算修到築基又如果,只不過空活多一些歲月而已,既然如此,我還不如安安靜靜的活到壽元結束。”
楚琴用一隻手撐起腦袋,上半身擡起,那渾圓在雷生眼前顯露,她俯視着雷生長嘆道:
“唉!算了,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吧,修行就要順心而爲,你自己不願意就算留下來也不快樂,那麼修行起來就是痛苦,痛苦啊。”
雷生只有默然,是啊,修行對於雷生來說就是痛苦,長年的修行一直沒有進展自然就是一種痛苦。修士爲什麼能堅持着一直修行不綴?那是因爲他們每天修行時都能感覺到實力在進步,只是進步得多和少的分別,發現自己實力進步就是修行的動力,就是修行的快樂。而一旦修行停滯,比如像張三平那種,他馬上就去了實際的辦事部門,爲了繼續得到進步費盡心力,最後還算好的得到了好的結果,另一個人周傳福修行停滯後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
雷生停在真氣四境十年多,現在性子沒有變得怪異已經算是好的了。
“既然註定要離去,那麼就多留下一些快樂吧。”楚琴準確摸到地方,唉嘆一口氣說:“還是要靠我的絕技,它怎麼就只服這一招呢?”
雷生感覺到了楚琴的如羽毛附體的元氣,元氣如絲如絛由淺入深,雷生被刺激得一陣一陣的酥麻,開始輕輕抖動着復甦。
雷生深感在一個煉氣士面前的無力,他曾經幾次制止過楚琴,但他一個真氣境又怎能抵擋美麗女仙的妄爲?這讓他更感覺到煉氣修士的厲害,楚琴如果願意可以活活折騰死他,而別人只以爲是雷生自己不檢點。全靠這是在天炎玉珠峰,全靠楚琴只在他徹底放鬆後就放手了,這種最徹底的放鬆讓雷生很迷醉,那時他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仇恨,忘記了因爲一匹馬引起的幾十萬死亡血案,甚至忘記了要回家。
楚琴絕學終於施展完畢,咯咯又是一笑,一頭倒在鬆軟的枕頭上,剩下的就由雷生髮揮了。
楚琴很滿意雷生放鬆滿足的睡去,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就不信你捨得這種人間最頂點的滿足,我就不信你捨得離我而去,回家?說什麼呢?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雷生輕輕睜眼,不用手摸,不用眼看,他知道楚琴已經離開了。慢慢的腦子轉動正常,雷生想起一件事,自己託人向魯難和田櫻傳遞消息已經數月,算算日子,他們應該在來天炎的路上,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常自在看着那個正在採摘草藥的女人,眼神中滿滿的寵溺。
遠方那個女人,他和她的相遇很偶然,那是一次執行滅殺不願意立天道誓言散修的任務,任務難就難在不知道這人煉氣後的相貌。常自在來到那個散修據說經常出現的山脈,卻看到一場戰鬥。戰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頭髮已經花白,長相卻還算年輕英俊,而女的常自在看每一眼就動了心。常自在一眼就看出兩人都是小門派修士,因爲他們連法衣都沒有穿,兩人不知道已經打了多長時間,現在身上衣服都破得無法遮體。
按正常情況在這種情形下,女修士一般會搶先逃走,可常自在看到的是,那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修士一臉平靜,但手底下狠毒異常,好像遇見了滅家的仇人。
常自在只看了一會兒就知道這男修也就二境修爲,但實力能力極強,那女修雖然三境,比那男的高了一境,但功法招式還有實戰能力卻很一般,所以兩人鬥得不分勝負。兩人同時看到了常自在,這女人看到常自在後,眼裡露出一絲驚喜,臉上還有了一陀嫣紅。男修士有點小小慌亂後,馬上鎮定下來,但看得出他想跑,於是向女修提議結束打鬥。後來常自在知道這女修叫田櫻,田櫻也不迴應那人,不管那花白頭髮的男修用什麼污言穢語刺激,她始終不斷的拼命下殺手。
最後那男修終於說:“田仙子,是在下不對,不應該偷偷將你的藥草全毀了,你要什麼賠償,在下一定如數奉上。”
田櫻第一次開口讓常自在大喜,她說:“金大牙,你偷偷跟着半年多,想盡辦法要害我,現在被我抓個正着,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常自在要殺的散修就叫金瑞明,外號大牙,顯然這人煉氣後將那兩顆大牙清除,並換成了正常的牙齒,要不然剛纔常自在就懷疑了。
接下來常自在上演了一次高手滅敵的形像,本來姓金的連稱手的武器都沒有,常自在田櫻以二對一,一樣可以殺死鑫瑞明。常自在爲了在美人面前顯顯本事,取出了師父給他防身的一張攻擊符,這是用法力灌注的符,放出後有七境以上煉氣修士全力一擊。可憐這個以爲修成先天后就自由自在的金瑞明,被攻擊符打在身上,嚎叫了一聲後,生命嘎然而止。
這是一個奇妙的女人,她獨立而自強,和他平時見過的那些總想向他要點什麼的女修不一樣,她從來沒有提過一個字,而且她的修煉方式也和所有人不一樣,她完全依靠一種常自在看不懂的方式修煉。她將各種普通和不普通的草藥用奇異的方式混合後,就成了古怪的毒藥,這些毒藥常自在不敢碰,但她卻可以服用,或者放在手心用元氣吸收。常自在就看着她在兩年時間中靠這種方法破開了第十一個竅穴,而自己服丹打坐刻苦用功依然沒有打開第十一個竅穴。
“自在,你怎麼又發呆了!”略帶沙啞的女中音帶着磁性,這聲音無數次的挑起常自在的激情。
常自在一把抱住那充滿勁道的小腰,不禁又回想起昨夜的瘋狂,呼吸又急促起來說:“櫻子,我看着你魂都飛走了,能不發呆嗎?”
田櫻伸出手指在常自在的鼻子上輕輕一捏,然後輕巧的一個旋身脫離他的手掌,隨着身體的旋轉身上那白麻長裙,還有隨意扎着的馬尾飛撒開來,如同在翩翩起舞,看得常自在頓時癡了。
同時癡的還有一個正好經過正飛在空中的修士,金光道的六境煉氣弟子鄭恆遠遠就看到了那個舞動的女人。
這是他鄭恆喜歡的人啊,他一貫喜歡小胸女人,還有就是那氣質,一看就是特立獨行有性格的人,更別提那稍帶英氣的美麗五官還有完美的鵝蛋臉型,這真是一個天然去雕飾的絕色。看看她那肌膚,好像琉璃一樣通透,中間還泛着玉一般的光澤,還有那長長的指甲在陽光下晶晶發亮卻又好像一眼可以看穿,完全透明。
鄭恆無意中夾了一下雙腿,再看看那美人身邊的人,一個四境左右的修士,他怎麼能擁有如此美好的絕色?鄭恆幾乎沒有考慮就降下飛劍,來到常自在身邊。
常自在一拍腦門,又來了,兩年來這是第五次。一看到飛劍上修士的眼神常自在就知道這人是爲何而來,前四次有兩次來人被他的身份逼退,另兩次中的一個和他鬥了一場,平分秋色知難而退。最後一個比他常自在強上幾分,但在櫻子加入後也不敵退走。今天這個又怎麼樣呢?
“金光道弟子鄭恆見過仙子!”鄭恆用最規範的修士之禮面向田櫻。在施禮中他很自然的讓元氣在周身流動,一身十八竅穴六境巔峰的修爲展露無疑。
常自在臉頓時一黑,論身份金光道是有兩個金丹的三級大派,而常自在的門派永水觀雖然也是三級門派,但卻只有一個金丹,論實力自己第十一個竅穴都沒有打開,雖然煉氣修士四境和六境都是煉氣中期,但開十八個竅穴和十個竅穴之間的實力不用說也知道高下。
就算你實力再高又能怎樣,想從我身邊搶走櫻子,我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