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生看着陸全有點不耐煩的樣子當然知道他想些什麼,如果不是瞭解陸全的性格雷生可能也受不了這個人。比如現在陸全一心想着要找個地方給劉旦寫信,都忘記雷生在旁邊了。
“上次你和我說過飛劍的事,過了這麼久,你的研究可有了進展?”雷生問陸全。
提到飛劍,陸全回過神來,總算把寫信的心事放下,笑着說:“這些日子我的所有時間都放在上面了,可以說是一無所獲,不過飛劍比原來更易交流了,我發現它好像一個小孩一樣,很好玩。每次和它交流都是我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候。”
雷生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說:“陸全,我和你說啊,前天我在漢國的王宮發現一種對身心有益的舞蹈。通過跳舞能放鬆思想,增加靈感,我原來想晉身四境找不到方向,現在瓶頸已經鬆動。我覺得你要是學會了這種舞蹈,說不定在跳舞的過程中靈感噴發,一下就找到飛劍修煉的方向也不一定。”
“會有這種好事?”陸全不太相信。
“我這就找人來教你。”雷生說。
“你都學會了,你教我就得了。”陸全說。
“不不不!這舞蹈需要兩個人跳,而且需要一男一女跳,還需要音樂伴奏才行。”雷生說完去找管家,這個時候需要管家的能力。
雷生出了房間,沒有看到管家,奇怪?平時這個管家離開自己從來不超過五米的。雷生再四下尋找,不但管家不在,侯府裡一個人都沒有。
雷生走出雷侯府門才發現管家及府中幾十個僕人都在,他們有的人站得遠遠的竟然離開府門還雙腿打戰。
雷生問離得最近的管家問:“你們這是幹嗎?爲什麼都跑到門口來?”
管家嘴脣微抖近乎咆哮地說:“侯爺,我等都覺得自己好像被兇惡猛獸盯着,一直退到門口心跳才稍微正常,要不是職責所在,侯府上下只怕全跑光了。”
“侯爺,可不止是盯着,我直接感到好像站在惡獸口中,只等它一閉嘴,我就直接被吞下。”這次說話的是幫雷生餵馬的漢子,整個侯府除了管家也只有他纔敢主動找雷生說話。
“哦!”雷生明白這應該是黑虎的氣息引起,把自己的要求告訴了管家後回到房間裡對小杰說:“你能收斂氣息嗎?嚇得下人們心都要跳出來了。”
小杰不好意思的說:“人家剛剛七級不到一年,那裡有這些收斂氣息本事,至少還要練三年左右才行。”
陸全說:“你先到城外找個沒人的山上待着,我到時來找你。”
黑虎低着頭答應一聲出去飛走了。
等小杰走遠雷生說:“這是一頭母老虎,爲什麼叫小杰這個名字?”
“她自己取的,名字嘛無所謂了。”陸全說。
“我聽說你們陸家離漢國大概三萬餘里,你不打算回家看一看嗎?”雷生問。
陸全說:“回去幹嗎?看我那父親是不是又討了幾房小妾,又給我生了幾個弟弟妹妹?聽母親不斷的罵父親,罵完我父親,然後逼着我去殺死那些小妾和她們的孩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想想就頭痛。”
雷生暗自搖頭,陸全這家裡的事確實讓人高興不起來,不過自己的三個弟妹要是還在,見面時就算打成一團也好啊。
“一年多了,不知道劉旦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收到回信把他的情況告訴我。”雷生連忙轉話題。
“哦,對了,劉旦得了一個金丹之助,估計現在斷手斷腿已經重新長出來了。還有劉旦變瘦了。”陸全說。陸全卻忘記了,劉旦變瘦這個事實雷生早已知道了的。
“斷了的手腳還真能重新長出來?”雷生曾經聽劉旦說過以後重生手腳,不過雷生學習各種醫術,總以爲劉旦是安慰其它人的。沒有想到劉旦說的是真的,不由對自己的醫術開始懷疑。既然修煉到高處連手腳都能重生,那麼爲什麼經脈天賦無法改變?說明經脈天賦的改變比手腳重生還要困難?自己一直追求的方向有可能實現嗎?
雷生不由心中一寒。
房間裡雷生沉思起來,陸全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蔣雲真帶着上次那些除劉湘以外一幫女孩進來:“雷生,雷生,我們來了。我把王宮裡的樂隊都帶來了!”
衆女孩不等雷生開口目光都被陸全深深吸引住了。
雷生也不向陸全介紹,直接說:“那好,我們到外面大廳跳起來。”
衆女孩沒有回答一直看着陸全,雷生只好一人一下,輕輕的打了一巴掌才把衆人打醒。
到了大廳,王室樂隊已經各自在屏風後就位。
雷生對陸全說:“我讓這位蔣姑娘教你吧。”
陸全說:“不必,你們先跳一遍,我看看就明白了。”
雷生嘆了口氣說:“開始吧!”
音樂響起,雷生和蔣雲真翩翩起舞。
陸全在一邊看着,當雷生和蔣雲真把一套動作做完,開始重複時陸全已經看懂了。
雷生和蔣雲真開始重複的第二個動作還沒有做完,只見大廳裡多了一個身影。
蔣雲真看着這個身影整個人都好似如夢如幻,不但她,其它跟着來的女孩都如此。
陸全想像着王思莉在身邊,正和着音樂與他共舞,思緒中一雙美目與他四目相對,與王思莉的一幕幕浮獻出來。陸全在大廳中起舞,心中對王思莉的思念化成了舞步,跳了幾圈後果然心情暢快了一些。
蔣雲真和衆女孩看着陸全獨舞,只覺得自己從小學習的舞蹈白學了。世上竟然有人跳得如此好看,舞得如此讓人迷醉,跳得如此仙氣渺渺。
陸全雖然一個人跳,但卻讓她們覺得有一個如仙美女在場中與他共舞,兩人在共演一段美好的愛情,看得在場的女孩們雙眼欲溼。
雷生看到陸全獨自跳着,還以爲他是不是早就會這種交誼舞,怎麼能比所有人都跳得好,真讓人妒忌。
陸全在無聲中一個人獨舞了好一會兒,停下來對雷生說:“跳這個心情好了一點,但對於靈感沒有什麼幫助。”
雷生說:“這大概是你心中的那個問題太大了。”
“從漢國向北萬里有一個飛劍臺,我去那邊寄信,返回的時候我再來找你。”陸全心中的問題解開,準備走了。
雷生點點頭說了一聲好的。
正在這時管家從門口進來說:“侯爺,悍狼國李渾帶着兒子來了。”
雷生愣了一下忙道:“請他們進來。”
李渾帶着李修仁進來,李修仁見到大廳裡一羣大美女,頓時轉不動眼睛。
雷生問:“我這侄兒什麼時候醒來的?”
李渾說:“昨天醒來的,只是當時雷侯府圍了好多人,我們不敢進來打擾。”
雷生想想昨天正是宋傷丘在的時候,自己怕有人打擾,所以讓管家調派人手四下裡守住。
“哦,昨天,不錯啊,至少是六脈天賦啊。想不到李四保家裡竟然又出了一個可以修煉的人才。”雷生高興的說。
李渾狂喜道:“雷侯說的是真的,太好了,我李家終於要出頭了。”
雷生拿出一個顆真氣丹給李渾說:“讓他子時服下,按平時修煉的方式打坐就可以了。”
李渾連忙作揖稱謝,一把將失魂兒子拉過來讓他跪下。
雷生說:“行了,行了。”
這時陸全在旁邊說:“等一下。”
雷生奇怪的看了陸全一眼,等他繼續說。
只見陸全走到李渾身邊說:“你讓他現在就服下真氣丹。”
李渾被陸全的氣度所逼不敢向他說話,看着雷生。
雷生說:“照他說的辦!”
李修仁看到面前這個和自己一樣高的少年,氣勢如天,心裡很是不服,但卻不敢反抗服下真氣丹坐下煉化。
這個時候早已經過了修行時刻,但真氣丹的幫助下李修仁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氣息。
陸全這時突然抻手虛點,一絲比頭髮還細幾倍的元氣,隨着他的手指方向進入李修仁的身體,引導真氣丹化生的真氣運行。
李修仁的經脈裡連真氣都沒有進入過,陸全這一下元氣入體,頓時讓李修仁苦不堪言。他想跳起來,卻發現雙腿已經無法指揮,想嘶吼叫停卻無法出聲,然後才感覺到手不能動。李修仁這時痛苦得只想死,但去偏偏死不了,不但死不了而且還腦子特別清楚。
大概過了半柱香時間,李修仁只覺得轟的一聲巨響,痛苦消失,真氣隨着自己的呼吸在經脈中運轉開來,等真氣在經脈中轉了一圈後。陸全說:“好了,你現在已經是真氣境修士了。你的年齡雖然不算大,不過陽身早破,陽身破了也無妨,只是最近房事太多傷了根基,讓你的經脈淤積,就算真氣丹也無法幫助你,我只好用元氣打通你的經脈。”
聽到陸全這麼說,有兩個女孩忍不住在一邊笑了起來。
陸全說完向門口走去,轉身向雷生揮了下手,然後一晃身飛上天走了。
蔣雲真大叫:“呀,是仙人呢!原來是仙人!”
李渾連忙向陸全飛走的方向跪下,五體投地。今天全靠這位仙人,要不然自己的兒子可能空歡喜一場。
李修仁聽到笑聲,心裡暗恨:“這個狗屁玩意,老子修煉成不成關你什麼事,搞得老子要死要活。最後還在美女面前大掃老子的面子。”
雷生看着李修仁臉上的表情變幻,搖了搖頭道:“李渾,你兒子剛剛破境需要休息,你帶他回去吧。”
李渾對着雷生千恩萬謝後帶着不太願意走的兒子出去了。
雷生對着一衆女孩說:“都散了吧,我去赤水臺了。”說完自顧自的也走了。
蔣雲真她們絲毫不覺得雷生走得突然,都還沉浸在仙人離去的榮光中。雷生不知離開多久了,纔有人突然說:“快,我得回去和我娘說,我今天看到真的仙人了。”
蔣雲真跳起來大叫:“我還看到仙人跳舞了,這個得回去找個畫師畫下來。”
“可惜啊,要是能和仙人上一次牀,那得多美啊。”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大家齊齊贊同,都是狂放無忌的人,馬上開始談論陸全的口鼻眼耳,皮膚四肢,還猜想那男人的關鍵地方。
蔣昊正在安排人手將黑虎小杰飛出雷侯府的消息向各國來人宣揚,突然又來個消息說有真的飛仙剛剛從雷侯府飛出,蔣昊大喜連忙讓人把這一條消息加上。有這兩條消息在,春祭大典那些想鬧事的人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正在這時一個近衛來報:“悍狼國主舉兵六萬南下,目前已經到了邊關百里處。”
蔣昊淡淡地問:“太子有何舉動?”
近衛回稟道:“太子府早上已經派出人手到城外,目前太子正向王宮趕來。”
蔣昊冷笑道:“決心真夠大的啊。太子來了不必通報,讓他直接進來。”
近衛剛剛走,從蔣昊後來走出一個人,正是蔣宇。
蔣宇說:“我已經安排赤水臺所有供奉春祭時都到場,到時雷侯找不到人切磋,我估計他會出現在春祭大典。”
“五叔,雷侯不去也沒什麼,我們早有幾手準備。到時只要五叔攔住行國的顧有運,一切都好說。”蔣昊說。
“顧有運這老傢伙以爲化了妝藏在行國的來使的僕人中,我們就不知道。真是老糊塗了。”蔣宇嘿嘿笑了兩聲。
“也好,就讓這些小丑知道知道我漢國的厲害,這一次就要打出幾十年的太平。”蔣昊平靜地說。
“雲翼這孩子真是可惜了,一個有修行資質的好孩子爲什麼就這麼蠢呢?”蔣宇嘆氣道。
蔣昊用一隻手蓋在臉上直搖頭。
太子蔣雲翼將馬繮繩交給身邊的翁傑,然後來到王宮門口,一個門口的近衛直接說:“王上在隆慶宮,請太子直接前往。”
蔣雲翼點了點頭,然後向隆慶宮走。路上經過王子們讀書習武的安慶宮,正好是休息時間,一大幫孩子正分成兩邊在玩一種遊戲,這種叫鬥雞的遊戲蔣雲翼小時也玩過,用手抱着一條腿的腳踝,靠另一條腿支撐身體,單腿跳着然後去撞擊其它人,倒地或者抱腿的手離開就算輸了。
這時孩子們的遊戲已經到尾聲,有一邊的孩子紛紛落敗,場上成了三對一,那個獨戰三人的小子大概十二三歲,正是蔣雲翼的六弟蔣雲賜。蔣雲賜在場上算不得高大,但很結實,身爲太子的蔣雲翼看着自己的六弟心裡很是妒忌。蔣雲賜讓人妒忌的並不是他有多高的修行天賦,相反蔣雲賜並沒有修行天賦,但他天資聰明,過目不忘,九歲時就有詩文在漢城傳揚,去年更是作一篇“十思書”,這篇大作包含着蔣雲賜的各種想法,其中有治軍,治國兩思得朝中絕大多數大臣誇讚。蔣雲翼當時讀到這篇文章後也大爲讚賞,裡面的治軍之思對他很有幫助,到邊關後按其想法進行操作,軍隊竟然大有起色。
從蔣雲賜十歲起漢國就有流傳,如果是六王子成爲漢國未來國君,漢國必定強盛。蔣雲翼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但從去年再看再讀“十思書”後,他不再這麼想。自己雖然有修行天賦,可一年多來不管怎麼努力也一直只是一個二境三竅穴的修士,這一點資本在六弟的聲望之下要不了多久就會化水流失。偶爾回想這個六弟從十歲開始就有大名,就算他寫了一些詩書並得到了一些朝臣誇讚,但也只是誇其聰慧而已,怎麼就傳得整個漢都整個漢國近二十郡 都爲他鼓與呼?這個是誰爲他傳名,好像值得深思。
蔣雲翼見場上的蔣雲賜沒有奮勇地與三人爭鬥,反而一轉身跳着逃開,圍着遊戲場地時快時慢的轉圈子,後面三人跟着他追擊。看到這裡蔣雲翼又嘆了口氣,蔣雲翼在軍事上算得上有能力,要不然不會派他去鎮守邊關。只看一眼蔣雲翼已經明白這個六弟的打算,追擊的三個人體力各有不同,在追擊過程中慢慢的就會拉開距離,然後返身就形成了一對一,最後不管蔣雲賜會不會勝,但至少這戰鬥方式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