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姓黃的那夥人今天早上收拾完整,剛剛從家裡出來,正準備出城,看來是準備跑了。”一個僕人急急的跑來向羅強報告。
羅強剛剛在練武場上下來,渾身溼透奇怪的自問:“不應該啊,昨天我的言語上小心又小心,他們沒道理會跑啊。還好我做了幾手準備,要不然讓他們跑了,這輩子想想就心裡窩氣。”羅強當晚回來後,站在黃經明的立場想了各種應對手段。
“你去一趟鴿房,我昨天安排好的事,讓他們辦一下。”羅強說完轉身去沖澡,自從發現自己的武功不堪後,羅強天不亮就開始了訓練。
一個車隊行走在官道上,黃經明七個人騎着馬圍着車隊保護着。店裡有兩輛車,其它四輛馬車是租來的,另外還有四匹馬也是租的,其中兩匹跟在馬車後面備用。這錢花得讓黃經明很有些心疼,定安郡他是知道的,那個地方只是個蠻荒之地,以後錢從那裡來?自己四十多了,是否娶妻已經不重要,其它還有四個兄弟怎麼辦?還有聽說安定郡人跡少見,就算有錢,也得有女人不是?
“伍長,你給我也看看唄。這十里目我可從來沒用過。”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真甲的士兵。五人爲伍,這一隊人的伍長在用十里目遠遠的看着黃經明的車隊。
“給你也看看,讓你開開眼。也不知道要跟多遠,上頭說要等有人來找他們麻煩的時候纔出場,搞得我們像賊一樣偷偷摸摸跟着。”伍長把十里目交給手下說。
內城兩輛豪華馬車在清脆馬蹄聲中輕快的行進,馬車車廂邊上的窗戶上的厚絨布被一雙雙白皙的小手拔開,兩個窗戶都擠着兩個小臉對着外面說話。馬車旁邊還有兩匹高大的純白駿馬,馬頭上一簇紅色羽毛迎風飄揚。第一匹白馬上側坐一個黑色裘衣少女,一雙黑色小巧皮靴從長裙中露出來,柳眉如煙,脣紅齒白,此時嫣然巧笑正和前面馬車窗戶裡擠出來的少女聊着。
第二輛馬車傳出一個聲音,“劉湘,你今天怎麼穿這麼一身,打扮得好像騎士模樣,你難道沒有穿裙子嗎?”
這話說的是第二匹白馬上的女孩,在漢國都城上層女子不忌騎馬,只是爲了保持淑女形像一般都穿長裙,要騎馬時有專用的馬鞍讓女子側走在馬上。而現在後面白馬上的劉湘卻是跨坐在馬上,這種坐法只有從軍女修士或者跑江湖混飯吃的女子纔會採用。不過現在劉湘這打扮還真像個從軍女修士日常裝扮,一身棕色細軟皮甲從上到下包裹全身,外披一件火紅披風。除了腳上穿的那雙鞋子外,本來這身裝扮應該配一雙至少過踝的戰靴,但此時那一雙足卻穿着一雙背出雪白腳背的平底皮鞋,就算馬車廂裡的都是少女,都忍不住去多看一眼那協調的一雙腳。
只聽劉湘一陣放肆大笑,然後說:“哈哈哈,今天我就是要和你們不一樣,顯出我的獨特,這樣才能讓雷生眼睛一亮,殺出重圍,今天非得嚐嚐這個名門大派來的修士滋味,就算不能獨享,至少也要搶個頭湯。”
“切,瞧你那樣,我說啊,雷生本是一個修士,只怕就喜歡我們這種溫柔嫺熟的作派,到時讓你派在最後連個熱呼的都吃不上。還有就是你穿這身,連胸都平了。”
“就是就是,郡主說得對,我看啊,還是王六姐那身打扮迷人,真正是婀娜多姿,好似空谷幽蘭。”這個聲音自然說的是前面馬上的女子。
劉湘哼了一聲,小嘴一都不理了,心中卻暗中較着勁。
只見一個將軍騎馬從她們身邊馳過,早早別過臉去生怕和她們打了對臉。
“剛纔那個不是虎賁軍首領張奧嗎,看方向好像是從雷侯府裡出來的。”第一輛馬車中傳出一個好聽的聲音。
劉湘冷笑一聲說:“就是他,裝着故意躲開我們的模樣,好像我們對他也有興趣似的,也不看看他什麼出生來歷,那裡入得我們奼女團的法眼。”
剛纔被稱爲郡主的那個聲音嘻嘻笑道:“這個張某人自戀得很,覺得自己是個修士,又長得一付好身板,總覺得城裡的女人個個都要喜歡他,也不知醜字怎麼寫。”
後面馬車裡傳來幾個少女如鈴笑聲。
張奧卻不是裝逼躲她們,以他的脾氣遇見這幫奼女團成員定然要挺胸做凜然態,只是今天不天,他剛纔去找雷生切磋,被打得鼻青臉腫,實在不好看。等躲開了兩輛馬車,張奧一陣慶幸,這幫在漢都青年才俊中惡名昭昭的奼女,別人躲着,他張奧可是不懼,反而要迎了上去。
漢都這回的奼女團一共九人,要進團一要身份高貴,基本上都是王公貴族家的貴女,要不至少要七大家族直系女子,二要年輕美貌,身材妖嬈。這些人數不定,只要有合適的人選便增加,其中成員只有成親後纔會減少。奼女團成員不時調戲漢國朝中的年輕官員,當然能入選的同樣要有身份地位,還要長得好看。那些有身份的青年才俊對她們可算是畏之如虎,爲什麼呢,因爲這九個少女都已經早早定下了親事,雖然漢國風俗不計較男女兩方的婚前史,但事情傳揚出去,到時和那個可能是自己的上司或者同事關係怎麼好得了?
奼女團最讓人傳揚的一件事是,去年西伯侯二子周文華剛剛從數百武生中殺出獲得第一,成爲武狀元,可謂人中龍鳳,又娶國君七叔之女爲妻,一時風光無兩,可是在成親一日,周文華在迎親之時過時兩時辰後才露面,露面時面色如土,渾身無力如虛脫。堂堂一個武狀元竟然無法騎馬,惹得在場一衆送親迎親上層貴族個個恥笑。
後來有傳言,周狀元被奼女團七人色誘,通宵達旦後成了軟腳蝦。而西伯侯府闢謠說是周狀元當晚突患疾病,但周狀元成婚後畏妻如虎,卻牢牢地證實了第一種傳言的可靠。這事發生在半年前,從此後,漢都凡有點名氣,長相還可的男子,成婚前五日起便紛紛在家中坐守。
一行人大搖大擺來到定安侯府門口,侯府看門人一看那裡不認識,正要阻攔,早被一女從車廂中跳出,飛起一腳,踢了個話都說不出來。
“霜妹子好腿法,這腿法可不要施在你家將來的相公身上,要不然以後得守那活寡。”劉湘笑嘻嘻道,這個霜妹子就是剛纔那話懟她之人。
“我這是馴夫腿,羅強要是婚後不出去亂來,我必不出這一腳,要是在外面招花引蝶,踢爆了也沒什麼,好看中用的男人那裡沒有。”
說話的人叫張清霜,祖父是漢國九境真氣修士,封鎮國侯,堂兄也是一個修士,已經七境,一門兩大修士,在漢國拳勢滔滔。她本人花顏月貌,只是一雙眉毛細黑如劍,眼光兇厲生得一個跋扈之相。
雷生剛剛打發了那個見過一面的張奧,見日至中天,正準備吃了中飯外出,只見進來一羣鶯鶯燕燕,一個個要麼身穿皮毛長衣,要麼是錦緞棉服,正是貴氣豪華,只有一個女子穿着一身皮甲,顯得英氣勃勃,不由多看了一眼。
雷生正奇怪這七人怎麼闖進來的,當先一個明眸皓齒女子已經自我介紹:“雷生,我叫蔣雲真,是蔣昊的侄女,早聽說你的大名,今天帶着一干姐妹來看看你。”
只聽一聲雷生兩字,讓雷生整個人感到很是親切,於是哈哈一笑,這一笑是真笑,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眼睛也稍眯了眯,他手一引說:“蔣小姐來得好,坐,我正要吃飯,要不大家一起。”他不真不行,此時他已經發現那雙刺人肌膚的目光又正盯着他。
蔣雲真眼睛向姐妹們一掃,展顏道:“妹妹們,聽見沒,雷生請我們他家裡吃呢。”一邊說一邊脫下綠色毛皮大衣,大衣一脫,只見裡面是一襲寶藍色低胸緊身長裙,一根閃着晶光的項鍊在白嫩胸縫處晃動,侯府總管連忙低下頭去不敢看。
好似軍隊得到進攻命令,衆女紛紛脫下長長皮毛外衣,果然一個個身姿曼妙,露胸的露胸,露腰露背露大腿,一時間整個房間活色生香。等衆人脫完,眼睛都看向劉湘,看她怎麼辦,只見劉湘將紅衣披風解下一扔,正扔到一個僕人頭上,然後手在皮甲領口一根繩子上用力一扯,好似開了一個機關,皮甲嘩啦啦從上而下片片掉落,露出一片白色,薄如蟬翼的連身白色衣褲,胸衣小內褲隱隱顯露。只見那褲子在皮甲解開的一瞬間飄蕩起來,竟成了長裙。原來是一條中間無襠開縫的褲子,衣料輕薄展開後就如裙子一般,只是行走之行大腿內側不時露出片片雪白。
“劉湘,你行啊,從什麼地方學來的這一招,好生驚豔。”王六姐誇道。
雷生故意在劉湘身上重要部位狠狠看了幾眼,然後四下裡一掃說:“好美,好香,快坐快坐”
“管家,去廚房再加碗筷,另外再上些好酒好菜,我們陪雷侯吃點喝點。”蔣雲真顯然認識總管,她很自然的吩咐道。
“是啊,大家都吃飽了纔有力氣。”張清霜一臉壞笑,看到雷生後她整個面容都柔和了下來。
雷生微微一笑帶着諧謔的表情看着總管,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不了幾天,根本不覺得總管叫什麼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所以一直懶得問他叫什麼。
總管聽到蔣雲真吩咐後,本能的右腿動了一下,但馬上定住不動了,不止腿不動就連臉上的汗毛都沒有動一下。
“好你個死春禾,公主不在本郡主就叫不動你啊,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蔣雲真很是沒臉的說。
雷生看到這個叫春禾的總管眼睛不由微微眯了一下,看來以前曾經不少的被戲弄過,而且還比較慘。心念一動說:“去去,多準備去酒菜,讓本侯爺和衆位妹妹喝上兩杯。”
春禾總管鬆了口氣,連忙向廚房走,出得房門不由在頭上擦了一把。
張東華在旁邊呆看,就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看着雷生和衆女子飲樂,到後面越來越放肆。雷生的手不時在旁邊女子身上摸着,那些女子也不時擠到雷生身邊,也抻手在雷生身上捏着,有的從後面趴在雷生身上前胸在雷生背上擠壓。
“雷生,聽說你是什麼天炎弟子,天炎在什麼地方,你給我們說說那裡的奇聞唄。”
雷生一手探到某人胸衣裡,一邊說:“想聽啊,我給你們講講。”
張東華不由得把耳朵豎了豎。
“我那師父是一個金丹大修士,金丹,知道嗎?不知道啊,漢國以前曾經有煉氣修士,就是你們說的飛仙,比你們眼裡厲害的叫築基修士,比築基更厲害才叫金丹,那可是一拳之下滅掉半座漢都的存在。”
衆女聳然。
“師父把我帶到天炎後就賞了一座山給我,整整一座山,有千米高的一座山就開闢了一座仙人洞府由我住着。”
張東華聽到這裡很是失望,原來這雷生不住在玉珠峰。
雷生把洞府裡的各種設施揀離奇的說了說,比如手一伸就有水流出的水管,而且還冬天出溫水,夏天出涼水,手在牆上一按房頂的燈就亮等等。這一切在凡人眼裡都是仙家手段,聽得衆女一愣一愣。再聽到騎龍駒一日兩千裡,在上面坐着要有專門的仙家護具,要不然無法呼吸,衆女特別是喜歡騎馬的人更是嚮往。
雷生又講了很多天炎中凡人無法想像的景色,各色飛行妖獸,還有那座可以從手掌大小變得數百米長寬,高近百米的大房子等等。說得七女眼光更是迷離,距離雷生近的更是小手不斷向他身上摸去。
雷生心裡很急,他一直表現出年輕男人應該有的狀態,但他自家曉得自家事,他現在的重要部件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他沒有正常的反應,那雙眼睛的主人定然要懷疑,然後懷疑他剛纔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那麼他故意造成的在天炎只是一個玩樂公子的事實就會被揭穿。
最後等到劉湘開始把手在雷生兩腿各處亂摸,張東華開始覺得漢國的貴族女子真的豪放,但又覺得這個雷生也夠忍得住。以前九娘曾經和他說過幾次漢國女子的事,他只是聽了一樂,今天看到現場不搖頭也得搖頭。這等凡人國度模仿修行世界的做派,只是模仿個表像,誠然在雲劍門裡女修士,特別是煉氣女修士大多數都有男伴一個或者多個,這種結果的產生主要還是因爲女子有修行天賦的過少。不過像面前這般,一羣女人互不迴避的放蕩還真是沒有過。據說漢國風氣是一個天炎女修士帶來的,這名女修士百多年前鎮守漢國鄰近的天炎塔近三十年。漢國及其周圍的其它國家都有她的身影,她不時出現在各國王宮中舉辦酒宴,每次都挑選一個或者多個貴族男子淫樂,經常當場就帶着人進旁邊的房間中幾乎不避人的歡好。經過三十年,各國風氣都有所變化,你看啊,仙子都是這般作態,凡人女子還不應該跟隨?只是漢國特別嚴重而已。
雷生儘量不去想不去管那道目光,一邊學着魯難的作派口花花的和衆女打情罵俏。
“由雷生哥哥作主,你說幹嗎就幹嗎!”蔣雲真說話的語調加了些變化,讓人聽得露骨得過分。她起來和一個長裙女子站在一起,兩人並肩齊齊將右腿前伸,手將裙子拉開,露出白嫩修長的玉腿說:“我們今天就是來得到你的。”
“我平常喜歡飯後泡個澡,府裡的大澡盆足夠大,我們一同進去也綽綽有餘。”雷生雖然焦急去不露,故意懶懶地說。希望那人不會這麼無恥,一直跟着去看他們洗澡。
“同意,同意。”頓時有幾個人興奮的大叫。
“大家再飲一杯就出發!”雷生說完幫衆人都倒了一點酒,有些人的酒杯還有大半杯,雷生也續滿。張東華可是看出來雷生悄悄在酒壺裡加了幾滴料,他聞出這是一種幫女子避孕的藥。
雷生這般做作也是提醒那雙眼睛,我們都要去幹那啥了,你應該走了吧。
張東華暗想雷生對郝娘子毫無興趣大概是因爲地位的原因,他應該是對貴族女子的興趣高一些,雖然這些貴族少女無論外貌和才情和郝娘子比都略有不如。但只要雷生對女人有興趣就逃不出九孃的手心,九娘修煉的玉女心經不是雷生這種男人可以抵抗的,張東華很有信心。
正在這時場中的劉湘和另一女子打鬧中雙雙滾翻在地毯上,劉湘的鞋子也拋到了一邊,雷生眼睛無意之間望去,只見劉湘那雙天足如玉,纖細小巧,足掌晶瑩中透出嫣紅,腦子裡突然一下又出現了那半年多不再出現的玉足,頓時一股熱血衝上大腦,然後?然後幹啥了?
雷生不知道自己和這些少女是怎麼來到那個巨大的浴室的,他只記得自己最先抓住了那雙玉足的主人激情,不知道多久有人拉開了他,把那個玉足的主人扶開了。於是他眼前不斷換着興奮的靚麗的面孔,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雷生只關心着一直刻印在腦海中讓他不時發作的記憶,他心中一直在暗暗的喝叫着:“滾出去,離開,滾!”
胡天胡地不知道過了多久,雷生髮現腦海中的記憶在一點一點破碎崩塌,再然後畫面重組,他開始能用欣賞的感覺自由的回憶起那雙小腿及玉足,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以前就算他想回憶起它也是模糊的,而當它不經意出現時,就那麼清晰的佔滿他的整個大腦,並讓他瘋狂,雷生相信從今天起自己再也不會被其控制了。他在天炎被這雙足折磨了不知道多少次,一度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戀足癖,要不爲什麼就他被折磨得最久?後面他曾經去觀察其它女修的腿,發現自己絕對不是戀足癖。
蔣昊手上拿到了一份情報,這是今天中午的第七次飛鴿傳書,自從衆少女進了定安侯府,每隔一杯茶時間就有信鴿把當時的情況傳來,看完雷生和衆女一同泡澡的情報蔣昊開懷大笑。
蔣昊終於放下心來,一年來雷生的種種表現讓他很憂心。雷生各種和其它修士不一樣的行爲,讓他覺得很有可能是漢國的大變數。以前來的大門派山上人,誰不是眼高過頂?誰不是頤指氣使,而雷生這種反常的人卻很有可能做出超過想像的行爲,這種行爲直接搞亂一個或者多個國家很是容易。但一個正常的山上人對凡人國度的政權是沒有興趣的,而現在雷生恢復了山上人的正常狀態,蔣昊怎能不高興。因爲黑水七族的存在,一千多年來漢國這地方經常有修行者前來,男修士無不是像今天雷生這般如此。
朱空相拿着玉珠峰築基石玉虎呈上的丹說:“打聽清楚了,確定是那批人中查出來的丹?”
石玉虎說:“回稟峰主,確定,這些丹藥因爲等級太低,一開始沒有進入登記名錄,要不是峰主問起。我們也不會去查,一查之下才發現在那些被殺的真氣弟子中,有人攜帶這種只有雲劍門才煉製的丹。只是詢問之下都不記得這些丹是從那一批人身上搜出來的,所以也就不知道雲劍門弟子當時已經到了什麼地方。”
“先前沒有發現雲劍門的弟子,還以爲他們膽子小沒有派人前來。其實他們因爲與天炎臨近,進入得更方便隱秘。”朱空相想了想又說:“按當時情形每個門派都有築基修士偷偷進來,雲劍門應該也不例外,而且沒有築基修士指揮,他們進不了這麼深的地方。好了,你幫我去把宋傷丘叫來。”
等石玉虎離開,朱空相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大半年前偷偷進入天炎的各派修士被殺了十來批,其中築基被殺十人,煉氣數十,真氣境弟子一批,想不到的是中間竟然還有三級門派修士帶的隊伍,那種金丹坐鎮的門派竟然也敢派人來,真是可笑。而萬獸山莊和烽火臺只是試圖接近雷生,然後就悄悄退去。這些築基修士的長相姓名天炎派裡基本上有記錄,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云劍門的人,天炎又把被殺煉氣士的所有物品查了一批,沒有發現雲劍門的物品。不想今天從低等物品中查出雲劍門的丹藥,這種丹藥只能雲劍門獨家種植的藥材能煉製,死在天炎境內的其它真氣境,都是各門派臨時從百強大會各小門派中收買的人,這些人沒有可能得到這種丹,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雲劍門在其門派築基帶領下來了,而且已經在雷生身邊等了很長一段時間。
雷生目前肯定處於危險當中,自從朱空相向掌門展示了一門法術後,天炎也就不再派人去監督雷生,朱空相也放心,因爲雲霄門有築基修士一直跟着雷生,可昨天接到雲霄門飛劍傳書,步凡了竟然擅自回門派了。朱空相頓時緊張起來,一想到那張可愛的小女孩面容,朱空相就內心有愧,如果雷生有個什麼不測,朱空相覺得自己今後更不可能安寧。
宋傷丘還沒有到,一隻小鳥帶着一封信飛了進來,這是天炎掌門的回信,龍見山已經同意朱空相的處理方式,派一個築基外出這種小事,龍見山是不會反駁的。
又過了半柱香時間宋傷丘來了。
宋傷丘才築基不過一年,目前已經開了九個竅穴,但他卻可能已經是天炎築基中最強的存在。現在天炎一共有四個地脈築基,除一個在閉關的其它三人都和他有過切磋,宋傷丘都稍占上風。宋傷丘煉氣百年,後數十年經常處理門派內外事物,所以事情交給他是最好的選擇。
果然宋傷丘一聽完就說:“天劍門來的應該是張東華,這人修煉天劍的隱藏法術後經常偷偷進入天炎。”朱空相一點頭說:“這事就交給你了。”
很快的宋傷丘腳踩飛劍離開了天炎。
何四勤猜疑地看着陸全身上的天炎裝束問:“這位天炎高弟,我記得冶子山請的是雲霄門前來,不知……”
陸全眼睛裡全然沒有任何人,掏出天道石說:“我正好在雲霄門修煉,因爲要到漢國有點事,順便幫他們一把。快點把事情辦了,我好走。”
何四勤身後的冶子山煉氣士們臉上都有不愉,但想想小杰剛剛進山的那股威壓,誰也不敢說話。
何四勤從弟子手中接過天道石說:“魯難留下,其它弟子退下。”
陽繼明和水長清都一愣,其它煉氣士在立天道誓言的時候,那可是所有煉氣士都在場上觀禮的啊。但兩人都沒有說話,帶着人出去了。
魯難先面帶笑容也不管別人看沒看他,向陸全打了個招呼,然後來到掌門面前。魯難現在已經是煉氣二層境界,門派裡除了兩個九境的煉氣士,其它人都不敢說自己強過魯難,大家心裡都嘀咕是不是掌門給了魯難特別的丹藥,要不然他爲什麼這麼強。
陸全沒有表情的說:“我只聽天炎定下的那一段誓言,其它的我不管,我會在外面等着,到時把石頭給我就行了。”
何四勤看看小杰然後說:“可以。魯難你開始吧,事先我們已經說好的程序。”
魯難手撫天道石元氣運到手心將天炎定下的誓言唸了一遍。天炎的誓言主要是煉氣士如何對待凡人,還有就是離開門派迴歸家族後的規定。魯難唸完,從天道石裡傳出一絲氣息由他的手臂進入大腦中不見,魯難查找了一下就放棄了。
陸全聽到這裡騎在小杰身上也出了何四勤的洞府。
“你和他有仇?”等陸全走了,何四勤問魯難。
“掌門是怎麼看出來的?”魯難詫異問。
“你跟了我十多年,動作表情,一絲一毫我都知道,只是這個人你惹不起啊。”何四勤說。何四勤擔心魯難衝動,他可是感覺出來陸全身邊的黑虎有多厲害,就是自己巔峰時期也不是黑虎一招之敵。
“我知道,正面衝突一百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先記下,有機會就上,沒機會就自己過自己的。更何況聰明人鬥智不鬥力”魯難說。
何四勤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你天賦過人,今後定然不凡,冶子山留下你就是限制了你的前途,希望你今後有了好的前程要幫一下冶子山。還有就是水長清這人沒有什麼出息,能放過他就放過了吧。”
魯難跪下來,眼睛也紅了說:“掌門,在門派里名義上你是祖師,但你就是我的師父,你對我好,魯難能不知道嗎,你放心我一旦出息了一定全力扶持冶子山的弟子。”
在立誓言前幾天兩人就長談過一次,魯難沒有想到掌門竟然放棄了讓他立誓效忠冶子山的打算,只希望他以後支持陽繼明這個掌門。這個行爲可以說給了魯難無限的自由,魯難以後可以用門派的資源修行,但卻不被門派誓言控制。
何四勤嘆了口氣,魯難剛纔的話沒有答應放過水長清,看來水長清強佔女弟子的行爲已經觸碰到了魯難的底線。魯難雖然並不愛周妍,但周妍對他有過承諾,魯難已經把周妍當成自己的人了,現在水長清搶先佔有了周妍,魯難這種記仇的人怎能放過?何四勤讓魯難不必效忠冶子山也是因爲魯難過於記仇,留下他在山上,以後冶子山必亂,不如現在施大恩於他,今後說不定冶子山會得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