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看上去四方派的名字真的很形象,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四座不到三千米的高山成正正的四方形態,直直的聳立向上,因爲沒有其它的對照物這四座山顯得是特別的高。每座山之間相隔三十多裡,山與山之間有巨大湖泊相連。雷生打聽過,四座山之間原本沒有湖,後來四方派在這裡創建後才挖出了大湖,爲的是將凡人隔絕在外。
天鵝獸飛到四方派數十里外,四方派已經發現,一座山上升起巨大的旗子打着信號,雷生順着信號看,只見一片湖水上有一個四方平臺放着光示意雷生到上面停泊。
天鵝停到從天上看起來不算大,但實際卻有兩裡寬的小島上。有煉氣士詢問雷生身份後,連忙說:“原來是天炎貴客,早二十日前就得知你要來,一直派人在山上注意着,不想今日終於到了。”一邊讓雷生騎上天鵝跟自己飛進四方派中心地帶。
四方派中心地帶其實是派中培養真氣境的地方,四座大山纔是煉氣士修煉的所在,不過雷生既然是客人自然要從山門進入。天鵝隨着前方煉氣士在一座百米高的大石門前停下,石門柱雕刻着氣勢恢弘的圖紋,雷生從空中已經看到石門棟樑上寫着的四方二字,氣勢雄渾。
從天鵝背上跳下來,四方派大門裡有幾個人已經在等着,雷生看幾人氣勢,中間一人應該是築基修士,四方派一共有三名築基,有一個去參加大陸爭奪戰隕落了。現在的兩個築基其中一個是掌門叫付傑,另一個築基叫孟真,不知道來的是兩人中的那一個。
“晚輩雷生從天炎而來,見過四方派各位前輩,若有打擾還請各位多多原諒。”說完雙手送上張三平的書信。雷生的話裡沒有說自己是天炎弟子,但四方派裡各人都沒有聽出來,中間的那位築基向前一步正好踩在了山門線邊沿,沒有算得上迎出門外。四方派早知道來人是一個真氣境,能讓築基出來迎接主要是上次天炎的慶賀築基歸來活動太過震撼,但一個築基前輩迎接晚輩已經是給面子,還要迎出大門去就說不過去。來人接過張三平的書信打開掃了一眼,眼神不禁一動說:“在下孟真,接到張道友的來信,知道雷小哥要來,僻門小派早有企盼,請雷小哥一同到四方派會客館一敘。”也不給雷生介紹其它人,直接引雷生向內走。
雷生這才向前走進了四方派的大門,到了大門內又向孟真及其身後各人一一施禮。雷生這一通禮讓四方派各人心裡都蠻舒服,其中一個長得冷豔的仙女說:“雷生,我見過你,上次我到天炎派,住在迎賓館見過你來找那個冶子山的登徒子。”
雷生一聽心思電轉,自己來此就是爲了此事,如是解不開這個結只怕以後田櫻在四方派會被人爲難,要知道田櫻一旦進入四方派,四方派肯定會對其進行了解,雖然田櫻和魯難交情不深,但如果被四方派無意打聽到,肯定會生是非。
“原來你就是那位肯幫忙的仙子。”雷生哈哈大笑道。
“幫忙?真有意思,雷小哥說來聽聽。”孟真知道這事,聽雷生這麼說後覺得有意思於是說。
見那個女修也一付認真的樣子,雷生說:“冶子山的魯難還在真氣境時就和晚輩結交,上次乘天炎活動的機會來找晚輩,各位前輩知道天炎派裡還是有點規矩的,魯難想找在下卻沒人肯爲他通風報信。魯難思來想去,就想搞出點大事來,希望事情傳到晚輩的耳朵裡。聽他說,他先找了其它幾家仙人幫忙,但只是被罵了一通,事情大不起來,於是就找到四方派這位仙子,後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晚輩這次來主要是爲了替魯難向仙子表示感謝的。”說完雷生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瓶,一邊遞給那個女修一邊說:“魯難本來打算早早向仙子表示感謝,但當時他剛剛煉氣有成,身無長物,這不三年過去跟着天炎派的弟子們在四季山脈中修煉,終於攢夠了一瓶元氣丹讓晚輩給您送來了。”
四方派的修士聽完原因心中依然不喜,這不是白白將人給利用了一番嗎,等雷生拿出一瓶元氣丹,而女修打開瓶蓋香氣被大家聞到時,各人這才釋懷。再想想魯難一個煉氣一層的修士在四季山脈中,幾乎最低層的妖獸都難以抗拒,能夠活着就不錯,花三年攢出一瓶元氣丹已經是運氣了。至於元氣丹是雷生這個凡人代替拿出來的,所有的人都沒有向這個方面想。
那個女修拿着玉瓶說:“沒想到裡面竟然有些曲折,魯難道友算是有心了。”一瓶天炎派產的元氣丹,價值幾何大家心知肚明,四方派和其它門派一樣都有自己的煉丹師,平常修行靠自己門派的元氣丹,只有在衝關破竅穴的時候才捨得用從天炎高價買來的元氣丹。
雷生一聽心道:“得了,這仙子的心裡的結算是解了。”一邊向那女修施禮說:“晚輩替魯難多謝仙女寬諒。”
女修說:“方靜也特別羨慕雷師弟與那魯難之間的朋友情誼。”
雷生這時和四方派的人正一路向裡走,方靜這話倒很是讓煉氣士們感慨,是啊,多少真氣境時的朋友,當其中有一個煉氣有成,從此兩人就相隔如天地,從此一個是仙一個是凡,那裡還有什麼友誼。
到了大殿,等所有人都坐了。孟真開口問雷生:“天炎張道友介紹的女修田櫻到本派掛名,本派掌門雖然同意,但所有人心裡還是有些疑問,既然這位田櫻是雷小哥的朋友,就請雷小哥介紹一下吧。”
四方派原本以爲田櫻與雷生應該有什麼男女關係,看到雷生後覺得又不像,因爲大家都是所謂的仙人,雷生的年紀還是看得出來,不過二十來歲。而三年前就聽說過張三平到處找門派接受田櫻的事,那個時候雷生才十六七歲,一個十六七的少男正是愛玩的年紀,不應該有多麼深的情感。
雷生說:“我那個朋友因爲走了一條不同尋常的修行之路,所以無法被門規束縛,這纔要找一個門派掛名。要不然我就介紹她到天炎修行了。”
孟真點了點頭,確實天炎一個堂堂大派規矩嚴明,別說煉氣境,就是金丹境也不可能給掛名的機會。孟真問:“雷小哥的朋友聽說八境剛過,看來天賦超絕,要不然怎會有這樣的信心。”
雷生說:“實不相瞞,我那朋友田櫻其實天賦一般,只不過六脈天賦,但她走了一條其它人不走的路,她走的是毒醫之道。”雷生爲田櫻的事想了很久,在平常門派中用毒都歸於外道,若事先不講清楚,到時四方派以田櫻用毒爲名不同意接受反而被動。但話要說得有技巧,毒靈體這肯定是不能提的,所以雷生說田櫻是個毒醫,而且把重音放在醫字上。
“毒……醫?”不但孟真在輕輕念着,其它人心裡也在默唸。這個概念很新,讓人不明白。
“田櫻出生一個醫藥小門派,五境以前主要行醫爲主,是周圍數百里的名醫。而晚輩也對醫術極爲癡迷,所以兩人得以爲友。後來田櫻得到一本毒藥經書,突發奇想,自己天脈不強是不是可以用毒藥刺激經脈,激發潛能。一試之下,還真有用,只不過三年時間就成了八境真氣士。”田櫻從五境到八境只用了一年左右時間,但雷生不好說得太過,所以說了三年。雷生接着又說:“我曾經向她求教,但可惜的是,我本人雖然醫術還算不錯,但在這方面卻難有作爲。”
孟真從雷生的話中得到幾個信息,田櫻是個醫生而且雷生願意與她交友,品行一般不會差了。首先孟真和雷生見面到現在,以他築基境的觀人之術,只見此人肉身力量強大得很,應該和被真氣打磨二十年以上的八九境真氣士差不多,但真氣孱弱與四方派二層真氣士差不多,但真氣純正且氣與人和,說明雷生爲人也是走中正一道,正所謂人以羣分。第二就是田櫻走了一條尋常人走不了的路,最起碼面前這個天賦極差的雷生就走不了。
四方派一個煉氣士這時發聲說:“雷小哥,不知你對這位田櫻的毒醫之道是不是真的瞭解,說不定其它人也能修煉呢。”這人叫嚴平,因爲張三平在信中沒敢像以前一樣說雷生是玉珠峰的人,只是說一個大人物的弟子,所以四方派的人都不太好稱呼雷生。孟真叫他小哥,那作爲煉氣士的嚴平難道叫師叔,沒這道理,嚴平就裝傻也叫雷生小哥。嚴平有個家族後輩天賦極差,應該煉氣無望,因此纔有這一說。
雷生一看這人,記得剛纔在大殿裡介紹過,知道這個事如果不說清楚,以後田櫻到了四方派有可能會被人強奪其功法。
“我的天賦也差得很,見到田櫻修煉成績,那裡能不動心。但其中有一個條件就很難滿足,田櫻將毒藥化爲毒晶滿布在經脈上,按理說經脈都會毒穿,但她沒有事的原因在於從小就被其師用藥物打磨身體,現在她師父已經死了,當年用了什麼藥物已經沒有人知道。我試着用田櫻的方法修煉了兩天,差點就中毒身亡,還好田櫻當時在場,而我本人也是個醫生,兩人合力總算我這條命又救回來了。”
嚴平聽完心裡嘆息一聲,這麼個找死的混賬修行方式是怎麼想出來的,修行的經脈是何等珍貴,每時每刻保護養育還不夠,竟然在上面用毒?還是不要試的好。
孟真看了看屋內衆人,然後說:“聽完雷小哥的介紹,我想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了,以後田櫻若是煉氣有成我四方派歡迎她來加入。”
雷生連忙起身道謝。
這個時候四方派的真氣士特別湊巧的端上了靈酒、靈果,雷生估計是得到了暗示,看着進來的四方派真氣士,一個個都在十四五歲,有兩個少女也一併在其中,都是鍾靈毓秀,真是好天賦。
“雷小哥,我看你氣血充盈,骨肉強勁,就是普通的煉氣士也不過如此,莫非走的是肉身修煉之道?”孟真問。作爲一個築基,雷生在他面前什麼也藏不住,但孟真卻沒有想到雷生是巨靈族後裔,雷生雖然高大,但在這處普通人中也有很多像他一樣高大的人,若是像當初的巨靈族人一樣長成三米左右,那麼論誰也能認出雷生的來歷。
“體修?這一道已經不知沉淪多少年了,難道雷小哥真的是體修?”嚴平接着說。
雷生不好說自己的來歷,於是說:“是不是體修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照着一本功法練而已。”雷生暗想,今天自己可以說是從頭到尾一直在撒謊,自己騙人時絲毫沒有半點猶豫,而且還神情自若,讓他也覺得奇怪。
“體修一道消失了不知多少萬年,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不知道同境之下體修與當今修士相比,在實力上有多少分別。”一個聲音響起。
嚴平說:“那當然是當今的修煉體系要強,不然體修怎麼會被淘汰在歷史長河中?”
孟真看了雷生一眼,見他毫無反應但還是說:“誰強誰弱,這真不好說,比如當年曾經有個血修之法,只是到了築基時發現這是一條斷頭路,修煉到築基初步就到頂了,所以再無人修行。”
孟真的意思很明白,體修說不定也是因爲這種原因才淘汰的,但在真氣境時難說誰強誰弱。誰知嚴平卻聽出了其它的意思,說:“師叔要想知道體修與當今體系的強弱,讓門派裡的真氣四境小子們上來和雷小哥試兩招不就行了。”
方靜連忙說:“嚴平師兄,雷小哥是四方派的貴客,你說話可得收着點。”
嚴平這纔回過味來說:“口誤口誤,雷小哥莫怪,莫怪。”
雷生卻早已動心,這四方派比起冶子山大得多,這裡的弟子估計比冶子山也要強一些吧?於是說:“嚴前輩不必在意,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實力,在天炎派裡,我因爲身份的原因,其它真氣弟子都避免和我交手切磋。實戰交手只有在門派外的小王國裡有過,那些真氣境一個個都很虛浮,沒有可比性。”
四方派裡有聲音說:“那是當然,那些真氣境那裡有什麼實力。只是雷小哥在門派裡沒人敢和你交手,那可苦得很。”
四方派的修士都很同情雷生,一個修士如果沒有交手切磋的機會,那種不知己不知彼矇頭修行的感受很難捱。
雷生又說:“所以說,剛纔嚴前輩說可以找四境的四方派師兄師弟來試試招,晚輩不知道有多麼歡喜。”
嚴平對着方靜說:“方師妹,你瞧瞧師兄這建議多麼合適!”
方靜沒有搭理他對着孟真說:“孟師叔,要不我去叫幾個四境弟子來,就在後院小小的比試一番?”
方靜說的後院就在這個迎賓客廳的後面,周圍有其它房屋和圍牆。孟真知道方靜好心,怕雷生在外面比試要是輸了被四方派衆多弟子嘲笑,於是對雷生說:“雷小哥,你看這個提議如何?”說實在的,在座的都很好奇傳說中的體修是個怎麼回事?
雷生那有不同意的道理,馬上一口答應下來。
方靜走到門口聽到孟真的傳音:“這個雷生雖然真氣匱乏,但肉身強得厲害,你可不要小看他而找些人來湊數。”
方靜如沒有聽到孟真的傳音,還真有心就這麼辦,聽到孟真的吩咐後才覺得,剛纔孟真說雷生的肉身和煉氣士有一拼不是奉承。但門派中排前二十的真氣修士都去大朱大秦王朝戰場中去觀戰了,要找厲害一些的已經不容易了。
不一會從門外走進來四個少年,其中兩個雷生剛剛見過,正是端靈物進來那批少年中的兩個。
一羣人紛紛走到後院,後院不大而且有些假山花草擺在當中,孟真手一揮數十米長寬的假山花草憑空升起被他移到圍牆外面去了,這一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暗暗稱奇。
雷生首先來到當中站了,那四個少年擡頭看着高高的雷生,私下裡商量了一下定下了先出手的人。
“四方派年餘見過天炎派師兄。”年餘是四方派四境弟子中前三十的好手,目前已經差不多到了衝擊五層真氣的地步。
“雷生見過年師弟。”雷生見他年紀小,於是就稱其一聲師弟。
年餘卻有點不高興,因爲雷生沒有按正常形式在報名字時帶上天炎二字。四方派因爲附近有好幾個不大不小的門派,各境真氣弟子和其他門派的真氣弟子切磋比試的機會不少,每次比試都是一次爲門派爭光的時刻,在名字前面帶上門派纔有這份榮光。雷生沒有帶門派的名稱,是不是可以說自己敗了就是丟門派的臉,而雷生敗了只代表自己而已?
其它三個少年也覺得雷生這是耍滑頭。
只是大家這都是錯怪了雷生,雷生一是他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活動,確實不懂這規矩,二是他本就不是天炎派的正式弟子。
年餘是四個人中最善於攻擊下三路的修士,四人看到雷生的身高,所以商量着由他來打第一場,爭取一戰成功。
雷生稍加試探就發現這個年餘的拳腳老是指上打下,對自己腿部的關節下手,或者打擊腰部柔軟之地,而他自己本來就矮雷生一大截,再加上曲膝彎腰,雷生拳頭幾乎都打不着他。
雷生和年餘鬥了十來個回合,兩人都不斷避開對方的攻擊,中間連一次實際碰撞都沒有,雷生就算在漢國附近轉了一圈,但實戰的次數和年餘這種門派弟子根本沒有辦法比。一時之間就有點不耐煩,乾脆等年餘一掌砍向他左腿膝蓋內關節的時候,腿站着不動,等年餘發力幾乎要砍中時猛一轉腿,真氣運足用膝蓋前方狠頂在年餘的手掌上。
年餘知道雷生的用意,但自己的手掌是苦練了好幾年的一種功法,而雷生現在這本是臨時的變化,相碰時肯定是自己佔便宜。
不擔是年餘這麼想,場邊的三個少年都是一種想法,只聽“咔嚓”一聲輕響,三個少年暗喜:“天炎來的這大個子膝蓋骨頭肯定裂開了,讓你囂張!這下看你不跪下。”
只見雷生被一股巨大力量擊退十多米,擡腳不斷活動膝關節,然後再放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應該沒有受傷。而年餘也猛的一跳躍出六七米,臉上有痛苦的表情。
“年餘,你退下吧。”方靜說。
場下三個少年不知道怎麼回事,等年餘來到身邊連忙輕聲問原因。
年餘將手輕擡說:“手掌小指骨斷了。”語氣中帶着極度的驚訝,剛纔的一掌好像砍在鋼柱上,就算是鋼柱年餘也用手掌練過劈砍,不過鋼柱是死的,砍的時候自己發力時只是真氣與鋼柱一碰就停,力量可以全部擊打在鋼柱上沒有返回。而剛纔雷生卻在被打中的時候猛的向前一迎,反擊之力幾乎比年餘的力量還要大,結果就受傷骨折。雷生身體達到這種程度主要靠的是陸全給他的七級獸肉。
“不可能啊,難道世上有人全身骨骼處處都是武器?”一個少年不甘的道:“他的膝蓋肯定也裂了。”
方靜對着嚴平傳聲說:“你看怎樣,還打不打。”
嚴平同樣傳聲:“這幾個是打不成了,換人吧。沒想到體修的身體這麼強,竟然強硬到真氣打不通。除非上武器,否則這四人沒人打得動他。”
在場的人都是煉氣士以上的境界,眼光高到真氣士無法企及的地步,只不過稍稍交手幾下,都知道其它幾個少年上來也一樣,根本打不動。
方靜知道嚴平說的換人是換誰,於是對四個少年說:“你們四個退下,去把萬純叫來。”
“方師叔,我們幾個還沒上場呢,而且萬師弟不知道閉關出來沒有。”一個少年說。
方靜不悅道:“讓你們去就去,這麼多話。”
四人見方靜已經生氣,不敢再說連忙施禮退出去了。
“雷小哥這一身技藝,我看就算在天炎派裡也是排前的存在。”嚴平語氣帶着讚許說。
雷生不好說什麼,自己在天炎到底什麼水平他確實不清楚,但以他的眼光,這兩年在一邊觀察天炎外院弟子切磋,那些不過十一二歲還是童子的四境厲害弟子,一個個比自己應該不弱,如果他們身體正常發育力量自然增長一兩年到十四五歲,就算真氣境界不提高,加上真氣加成估計比自己只強不弱。可以這麼說天炎培養出來的中等以上真氣弟子,四境五境現在已經可以和外界的八境九境抗衡。
爲了不冷場雷生老實的說:“雖然沒人和我對練,但平時在邊上觀察,天炎裡大部分同境弟子都比我強。”
嚴平哈哈乾笑說:“雷小哥過於自謙了。”雷生這話的意思不是說天炎的真氣弟子絕大部分人在四方至少是前二十的存在?四方派的這些個弟子可是他們專心培養才得出的碩果,難倒比不上天炎正常培養的弟子?
小個子萬全神情自若的走在前往迎賓館的路上,四方派的四境弟子絕大多數基本上都是同一批人,同一批不超過半年從三境升到四境。在三境的時候萬全還排在中游,但四境是一個大階梯,而萬全升級四境時真氣增長超過了一倍多,頓時超過了大部分的人。
進入後院先看到幾個四方派長輩,然後纔看到那個雖然個子最高的天炎派來客。
雷生看到萬全進來,第一感覺是這人很強,氣勢幾乎和當年沒有服用過滌清丹的魯難不相上下,魯難那個時候可是七境的存在,雷生心中熱了起來。
方靜看着萬全說:“雷小哥,這位是四方派的四境弟子萬全,他目前在四方派的四境弟子中實力排名前五。萬全,叫你來的目的,你應該知道了,天炎派來的客人身份尊貴,你等下好好表現。”
萬全一聽頓時有點猶豫,萬全雖然只有十五歲,但方靜的話意還是聽得出來,雷生這人身份高,你要打敗他,但不得將他打傷了。門派長輩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剛纔他聽了年餘對雷生的實力判斷,對能不能獲勝都沒把握,更別提對敵時還要有所控制。
見萬全的臉色雷生看了方靜一眼,另一邊孟真這時說:“萬全,你不必有心裡負擔,只管拿出自己的真正本領,面前的這位天炎客人實力高強,你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方靜聽了孟真的話心中一凜,難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