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生不由得啊的叫了一聲,沒想到那個窮得一塌糊塗的門派過去盡然是名門大派,它也闊過。
朱空相說:“想不到吧,每一個門派的崛起都充滿血腥,當年的天炎派同樣如此。第一要低調裝孫子,另一方面是天涯府自己犯錯誤,天涯府多少萬年強盛不倒,怎麼把天炎派放在眼裡,他們覺得一個金丹境建立的門派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天炎派當時對天涯府表面上也很恭順,和其它門派一樣按時進貢。天炎建立不到五千年,肖天炎老祖就把座下二十多個徒弟帶成了金丹境,其中一個還成了元嬰修士。當天涯府發現離門派不到二十萬裡的門派有了元嬰時,再想打壓已經晚了。天炎派弟子裡有兩個弟子是陣法大家,當年天炎派可沒這麼大地盤,兩個弟子用陣法把天炎防衛得固若金湯。而天涯府並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沒有付出元嬰生命的覺悟,於是後來就完全敗落了。天涯府若是早早的把肖天炎老祖的幾個最厲害弟子搶走,天炎不會有今天,自己就不會落得這麼慘。要知道在那個時代天道石還沒有被發現,就算是築基也可以轉投其它門派。”朱空相說。
“師父,被強搶的弟子難道不恨嗎,他們又怎會爲門派服務。”雷生不解的問。
“這就是修士的悲哀,自從有了天道石,一入先天對着天道石立下的誓言,就可以鎖住修士的一生。儘管心有不願但已經立下了誓言,若有背叛,天道降下神罰擊破修士的各大竅穴,馬上修爲不在,還有的神罰直接攻擊大腦,直接滅殺。”朱空相臉上已經沒了表情。
朱空相當年是九脈天賦中極出色的幾個,被迫入天炎後爲了手上少沾其它門派的鮮血,他逃避着開始了學習煉丹,終於成爲一代丹道大家。
沉默好一會兒朱空相才又解說雷生的其它問題,指點雷生修煉問題。
“雷生你的天賦確實很差,要是按正常的方式,可能無法突破先天。”朱空相說。
“師父,這個問題我這一年已經看清楚了,特別這次萬獸山莊的兩個月,和其它人經過比較,我更明白了這一點。”雷生說。
“靈脈天賦確實是修行最大的憑證,但以師父我的丹道,百年內把你推上築基也是沒什麼問題的。”朱空相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就是因爲沒表情,雷生才覺得朱空相把他推上築基之路是有把握的事。但只要想想蔣海月的例子,就讓雷生很擔心。
“師父,我現在才真氣兩層境,但已經覺得再向前走都有點難了,難道現在就要用丹藥堆嗎。”雷生說,腦海裡又閃出那個可憐的蔣海月,想到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像個萌童一樣就發冷。
“不會,你還要繼續多讀經書,什麼都可以讀,凡間的書,修士的書,過三年若是沒修煉到真氣四層,那真就是天賦用盡了。到時再由師父出手吧。”朱空相的語言中充滿着自信。
聽到朱空相說不用馬上給他喂藥,雷生安定了,自己至少有三年時間自行修煉。三年時間自己應該可以決定走什麼道路,他卻不知道對於萬千修士而言朱空相的承諾就是最大的機緣。萬千修士拼死一搏就爲了幾個丹藥,或者數種靈藥,這些東西對於雷生而言只是一些普通之物而已。
第二天只見玉珠峰上張燈結綵,莫棋忙裡忙外,帶人將靠近山腳一片空地清理後,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個盒子,這是從門派總部領來的,盒子裡面有一個小型宮殿。宮殿在莫棋安裝上很多個晶石,並打上法訣以後。只見這小小的宮殿,迎風一展,不斷變大,最後變成一座,長近二百米,寬一百多米的大型宮殿。玉珠峰上的練氣士個個守在旁邊觀看,一起轟然叫好。宮殿裡分五層,每層有各種大大小小的房間。
這座帶空間神通的極品宮殿,是天炎用來舉辦各種集會的。每兩年一度的練氣境論道大會,今年在玉珠峰舉辦。
論道大會,所有的練氣士都可以參加,最高興的莫過於各峰上的練氣士。就好比玉珠峰上的煉氣士們,一共二十多個人,管理偌大的山峰。特別是煉丹區每天的丹藥數量統計,每天從山下來的藥材交接,煉丹區裡晶石的消耗數量,法器的損壞消耗修理,更不提還有獸園的管理。這些人除了子時,晨時,兩個時辰的固定修煉時間,幾乎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有時間思考道法神通。
三天的論道大會,練氣士們一個個暢所欲言,不同的房間裡,討論着不同的道法。往往一種疑惑,提出來後,會有好多人提出不同的見解。對所有參會的人,都是大大的補益。
到了下午,就有很多煉氣士,急不可耐的趕來了,這些大多從來沒有來過玉珠峰,要提前來觀光,說是觀光,其實也只是在宮殿周圍數裡範圍內走動,其它地方也不許進入。要知道天炎的十一座仙峰,除了論道大會,煉氣士難得有機會上來。那些沒有觀光需求的到了宮殿門口,紛紛把身份牌交給門口的傀儡檢查。
雷生在五個玉珠峰男女的擁簇下,也進了宮殿。只見一樓大廳至少超過三百米長,雷生嚇了一跳,連忙又走到外去看看宮殿的外圍長度,不過二百米。張成旁邊有一個煉氣士叫張桂,很是機靈,連忙解釋。這座宮殿是用大神通製造的,就像乾坤袋,外面看不出來,裡面卻很大,這麼一說雷生明白了。宮殿光一樓,就有幾十個大小房間,小的房間也有長寬五六十米。
一旁的女修士寧玲也過來進一步解釋:“每個房間代表一種功法或者神通,有興趣的就在這裡面暢談,一樓基本上是四層以下的練氣士論道的地方,二樓是七層以下練氣士待的地方,而三四五樓,分別對七八九層練氣士。”雷生身後的五個煉氣士,平常都得到他不少好處,所以跟他跟得很緊。
大廳裡這時已經擠了上千人,大家在呼朋喚友。更多的是原來一同修煉,後來不同等級的老朋友們,在此時,呆在一起聊聊天,敘敘舊。
以雷生的眼光,大廳裡的男人個個英俊瀟灑,然後就是天炎的男修有一種普遍的文雅氣質。那女人們每一個人都身材苗條,貌美如花。
本來也是,在凡人的眼裡,神仙的模樣會差嗎?就不知道他們互相看時,會不會也一樣的感覺。正想着,只聽旁邊傳來一女聲,聲音輕柔,好似天籟。
“哎呀,真沒勁。我專門對神識控劍之法進行了一番鑽研,想和陸權那個小子交流交流,誰知道他去了四季山脈任務。”
雷生忙循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女子高貴不羣,讓雷生有一種膜拜的感覺。旁邊一婉約可人的女子說:“何菲姐姐,那個陸全有什麼好的?雖然模樣長得周正,修煉是個天才,但整個人又木又土,沒一點氣質。”
張成在一旁悄悄介紹,那個叫何菲的女子,是九層煉氣士,而另一個女子叫張燕,練氣七層。
何菲輕輕縷縷絲毫不亂的頭髮:“你不懂,像他那種男子,一旦動情便死心塌地,你想想,一個願爲你生,爲你死的男人愛着你,到時你指揮着他團團轉,多有意思。而且人木點土點有什麼關係,可以慢慢調教嘛。”
“姐姐若是有心,到陸全的洞府略作表示,憑姐姐這般人才和手段,還不得把那個童子雞迷得不要不要的。”張燕打趣着,心裡卻很不以爲然。陸全雖然戰力超羣,但天炎派裡天才不勝枚舉。
何菲翹了一下左邊嘴角:“那多沒意思,得讓他主動在屁股後面追着,那纔有味道呢。”說着雙手提着裙子,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小腿,慢慢向樓上走去。
兩人都穿着及地的長裙,張燕看着何菲提裙子模樣,癟了下嘴元力鼓動,湖綠色的長裙離開地面一寸多,整個裙襬不斷的微微抖動,正所謂衣裙飄飄如神如仙,也跟着上樓去了。
也許是看見,張成他們幾個境界低微,兩個人說陸全的事,沒有迴避他們。雷生因爲她們說的陸全的事,聽得很仔細。等她們走遠然後問張成:“陸全,又悶又土嗎?怎麼我不覺得?”
跟在旁邊叫石夢茹的女子,是一小國的公主,三十七歲入先天,如今將近五十,先天四層境界,外表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搶着回答:“陸全若論修道,那確實是天才。入門三年就由真氣而先天,我們是沒有見過天脈天賦如何,但就算是天脈,估計也和這差不多。但若論他這個人,還真是又呆又土。”另一個女修士寧玲也哈哈笑起來。
就在這時,跟在雷生後面的一個女子,見到一個標着凝神功字樣的大房間,連忙向雷生道別。雷生伸頭看了看,只見裡面大概百多米寬大,八成以上是女煉氣士。張成解釋凝神功主要是安神靜心,但也可以改變修士的氣質。因爲外貌可以在破境入先天時做一些變動,每個人都會周正起來。原來外貌上的一些小瑕疵會得到自然的修補,最直觀的,皮膚會如嬰兒般光潔如新,原來牙齒參差不齊,也會變得潔白整齊。雖然修士之間靠的不是外在模樣,但如果一個人氣質高雅,但本身模樣又出衆,當然更吸引人。所以煉氣士以上的修士相互觀看,主要看對方從內在向外散出來的修士氣質。說起來其中的道理玄而又玄,無法用語言描述。而有的人內在的仙氣是天生的如肖樂鬆,說到肖樂鬆就連張成也不由出神。
雷生愣了一下,回想了肖樂鬆的樣子雖然已經模糊,但沒覺得如何,大概自己沒有煉氣士的眼光吧。讓留下的幾人自己找地方去,不用跟着自己。
張成再三問詢後才走開,雷生就慢悠悠的四處觀看。
一路走來只見每個房間都對應有一個名字,各個房間有的人多,有的人少,比如鐵皮功的小房間裡就兩三個男修士在交流。而一間叫妙音功的小房間,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有的房間雷生會進去聽一聽,大家看到他的衣服先是一愣,然後看到玉珠峰腰牌大多點頭致意。很多人等雷生走開後還稍加談論雷生這個人。
修士們講的那些,雖然沒有一個地方雷生是聽得懂的,但煉氣士們宣講自己理解的道法時,那些聲音傳入耳中不知爲何都很好聽,讓雷生渾身舒泰,這大概就是仙音渺渺吧。
雷生在一個房間發現一個好玩的事。有煉氣士特別是女修士侃侃而談,大概說到精彩處,引起臺下人的共鳴,很多人鼓掌叫好。叫好的同時,還會有幾道光線飛到她(他)的身邊。雷生髮現原來是一個個小玉牌,臺上人偶爾會選一個收起來,基本上會放在一邊不管。還有異姓修士直接上去遞上一個小玉牌,講道的修士若是接了,下面更是歡聲雷動。
不知不覺來到了五樓,竟已經過了六七個時辰。
五樓中間數百米的通道只有十幾米寬,顯得狹長。中間錯落的擺着一組組座椅,圍成幾十個圓圈。那些會友的人在這裡閒聊。
只聽一個房間裡傳來轟轟的叫好聲,聲音雖小,足夠讓雷生吃驚。這幾個時辰,雷生已經很明白,這裡的房間雖然大門洞開,這肯定有屏蔽聲音的法門。聲音從房裡絕對是傳不出來的,五樓這房間爲什麼會有這麼大聲音?雷生孩子心性,連忙跑去看。
進門一看,這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是他印象中其他大房間的兩倍都不止。裡面擠滿了修士,足夠有近千人,大概是人太多,同聲喝彩時,門口的門禁都擋不住了。雷生聽了一會兒,總算聽出來,上面那個人講的是,關於元氣轉化爲法力的領悟,說白點,就是先天升築基的領悟。裡面說的靈臺,金木水火土等等,雷生在經書中看過,但全然不懂。於是走了出來,稍覺有點累,雷生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來歇會兒。
過了一會兒,從房間裡又走出三個人,就近在雷近後面坐下。其中一個白麪有須的,打量一下雷生,對雷生這個境界低微的人跑到這來,感到有些詫異,但馬上看到了雷生掛的腰牌。另兩個人對雷生的方向看都沒看一眼,其中一個紅臉漢子豹頭虎目,鼻直口闊還留着一臉粗硬短鬚,穿着一身短袍露出一截古銅色小腿,腳上着一雙草鞋,在這個場合很是扎眼。大聲道:“大哥,聽人說門派裡還有一批築基丹,正讓大家報名,你和三弟是個什麼打算!”
另兩個人並沒有說話。紅臉漢急道:“我在這該死三竅穴全通的九層境界停了二十多年,我沒大哥那麼耐心,三弟又是地脈天資,遲早會築基成功。我再這麼等下去,都快瘋了。”
白麪有須的男子,這才慢悠悠的回話:“二弟,不必心急。我在這九層境界,比你多停留了十多年。有一點心得和你分享,靜心修煉,自有新領悟,有了新感悟,修煉也就不枯燥不辛苦,所謂良性循環而已。”
“二哥這一兩年確實心情不穩,我覺得你應該把凝神功好好練練。”黑臉少年說。
“三弟你就不用說啦,不到四十歲的九層巔峰,地脈天資,當然不用着急。”紅臉漢子不服氣道。
“二哥,我要像你那急脾氣,早自殺了,十五年前我就九層頂峰了,比我晚修道三年的白師弟,去年已經築基成功,我現在要叫他白師叔。從前那些師叔師祖們給我開小竈,單獨指點。到了五年前,我開始跟大家一起上大課。以前我領到的資源是大家的好幾倍。而現在,二哥,我比你領的資源多不了多少,還被同門偷偷恥笑。”黑臉少年不溫不火的說。
“誰敢笑你,告訴我,我跟他上勝負臺,看我不打死他。”紅臉漢一叉腰。
那個大哥搖着頭說:“二弟,你是心不靜,所以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清。這一次大陸爭奪戰,雖然我方有主場之便,但去的築基修士,能回來的還是不會多,你沒發現?領築基丹的,大多是將近二百歲的修士。我們年不過百,何必去搶?”
黑臉少年這時接過話來:“還真是,大哥今年九十八了,再過兩年一百歲嘍。”
紅臉的漢子馬上說:“大哥,到時一定要熱鬧熱鬧,小弟給你好好操辦操辦。”
“你馬上要築基了,明年就出發去打仗,要是不死的話一來一回,至少五六年以後纔回來,你給我操辦什麼啊?”大哥沒好氣的說。
紅臉漢子,撓着頭:“啊,不去不去,大哥壽誕要緊!”在一旁嘿嘿笑着。
大哥和黑臉少年互相看了看,鬆了一口氣。
大哥對着黑臉少年說:“不過,我還是有點疑問,上一次門派發了一百五十顆築基丹,據說有九十三人成功築基。門派裡原來就有一百多築基修士,爲什麼還要發第二批築基丹?”
黑臉少年,原來和一幫最頂級的幾個天才一道修煉。這一波人陸陸續續成了築基修士,相互間時有書信往來,算得上消息靈通人士。
“門派裡原來就有一百來位築基不假,但光練器的築基修士就有四十多位,打造法衣的也有十多位,掌管獸園的幾位,煉丹的有大概五六個,還有上一次大戰,留存下來的十一二位修士,這一共加起來就八十多人了。”
黑臉少年,看兩人聽得仔細,稍加停頓又說:“他們是門派的留守人員,不會去參加戰鬥的。剩下的四十來個築基修士,都是近百年來憑自身能力築基的天才,門派至少要留下一半。出戰的另一半不過二十個,他們是這一戰的主力。剛剛築基成功的九十幾位,有一些是門派的專門辦事人才,要留下來。據說還有三十來個和某些金丹老祖有關係,被老祖們保了下來。爲了保下他們,安排人事的一個金丹老祖,竟然把上一次參戰活下來的十多位築基修士,全部加進了名單。總算掌門覈查一下名單,發了脾氣。”
“後來怎樣?”紅臉漢子急問。
“那些金丹老祖情急之下,只好求玉珠峰這位。不出所料,玉珠峰這位老祖,竟然還有四十多枚築基丹。求情的老祖們應該是欠下了不少人情,又找到以前那幾個煉丹的老祖,花了大價錢,買下了他們僅有的一些築基丹,湊夠了五十顆。至少要砸出三十來位築基修士用來湊數。”
聽黑臉少年說完,紅臉漢子摸摸鼻子問:“那三十多個修士是怎麼跟金丹老祖扯上關係的?”
那個大哥,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說:“莫小雅認識不?鬱金蓮認識不?還有那個,你每次看見就激動的不行的,小娟娟!記得不?還有那些男的,趙博,李勝一等等。”
紅臉漢子,聽大哥這麼一說,一拍腦門,說,我明白啦,明白啦。然後擠眉弄眼,做出一副,那樣那樣的表情。
原來剛纔說的這些人不分男女,都是門派裡有名的,顛倒衆生的一類人物。
後來雷生經過打聽知道,三兄弟老大莫展白,老二宋玉文,老三王涼。
雷生在大殿裡,餓了有傀儡送來吃的喝的,困了,累了,聽着仙音渺渺,迷迷糊糊睡一陣,醒來又精神百倍。
這天三聲鐘響,論道大會結束了,論道大殿四周上上下下,同時打開幾百個通道。所有的練氣士們,有飛劍的、駕着飛劍,呼嘯而去,沒飛劍的,自己花大力氣慢慢飛着離去。那些在大會中收到玉牌的,基本上雙雙而去。
看到如此巨大的宮殿,被莫棋收到一個一尺見方的盒子裡。雷生出了咋舌,想不出用什麼語言來形容。
見幾個熟悉的玉珠峰修士,圍攏過來。雷生連忙問起,那個讓他覺得好玩的小玉牌的事。幾個人哈哈大笑,石夢茹忙拉着另一個女修士說,我們走,我們走。剩下的男修士,年紀雖然都好幾十歲,一個個竟像少年郎一樣,爭着搶着說起來。
原來每一個小玉牌,裡面包含着玉牌發放人的身份信息,包括姓名住址,很多玉牌還包含着本人的一段影像。這塊玉牌還是一個,一次性的開門鑰匙,收玉牌的人,可以按裡面規定的時間,打開留牌人的洞府,剩下的故事可想而知。送出去的玉牌,如果對方不收,也可以隔空收回,保全了顏面。至於那些親身上去,送玉牌的人,大多早已郎情妾意兩情相悅,上去就是爲了秀恩愛。
這幾個人的敘述中,雷生明白一個道理。人人以爲,神仙好,可修士的修煉是寂寞的,枯燥的,修煉的各個關隘,痛苦與挫折極多。大部分修煉需要,短期的,長期的靜心閉關。從閉關狀態中出來,不管順利與否,都會感覺內心疲憊。修士雖然都有好友一二,但並不是隨時能找到。心中苦悶無法解脫,這時大多會尋找異性安慰。不管是男還是女修士,找凡人一夜之歡,大家都覺得很正常。若交歡雙方都是修士,那就比和凡人在一起,強逾百倍了。
“若是兩情相悅,爲何不結爲夫妻一同修道?”雷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