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千山這一報名,四周的人羣叫起好來:“於千山好樣的,好樣的。”本來不認識他大名的人,一下子都好奇的拼命擠到能看到他模樣的地方,看到於千山的好眉目,更是叫得大聲起來。
雷生一臉陰沉冷笑說:“好個打報不平的英雄,而且還想當個有名有姓的活英雄。不過我聽說只有死了的英雄才算真英雄,要不要我成全你?”
“你要幹嗎,你可不要亂來!”於千山臉不變色,腿也沒有動,但上半身卻稍稍向後躲。
雷生在天炎爲了隱藏心思,努力研究學習過關於臉上身上動作變化,代表何種心意的書。看到於千山這個舉動,那裡不知道他已經害怕。於是對着三色獸說“上去,踩死他。”
三色獸自然是聽不懂他說的話,雷生嘴裡說着,腳尖輕點三色獸,三色獸被雷生訓練過一段時間,早已懂得他的意思。只見三色獸向前一步,前腿高高豎起,三色獸本來就比其它馬長大,這一立起頓時有兩個人高,就要向下踏,其實這只是三色獸按命做一個立身的動作,只是其它人看不清雷生動作,還以爲三色獸聽得懂雷生的話,覺得這踏下去人肯定被踏成一堆爛肉。
於千山慘叫一聲向後倒,在地上不斷翻滾,快速地滾出馬腳的範圍。就在這時被擋在雷生後面的一溜馬車中,從頭一輛上下來一個個子中等,豔若桃李的女子,這女子穿着藍色棉襖本看不出身段,但所有人第一眼看到都會覺得她體態妖嬈,她腳步輕靈嘴裡說着:“雷侯,手下留情。”三色獸打了個響鼻,前腳踩回地面穩穩站定。雷生也不看那個女子,對着滾出七八米的於千山說:“大英雄,是不是嚇尿了。”
那個女子才下車,所有的眼光看向了她,全不見那位大英雄此時面如土色。
“是郝娘子,郝娘子下來了。快看。”
“好美啊,郝娘子你太美了!”
於千山這時從地上爬起,用手擋着臉徑直向城裡跑去。這一跑終於引起人的注意,旁邊的人都覺得奇怪,三色獸沒有踩到他爲什麼要跑呢?這個於千山還真像雷生說的嚇尿了,只是天寒地凍,下半身穿着厚厚棉褲,一泡不算太多的尿被褲子吸盡,外面是看不出來的。不過氣味馬上要向外散開,而且說不定還會冒出絲絲熱氣。於千山生怕被下車的女子發現,所以向城裡跑,去找地方換褲子,他的兩個同伴連聲呼喚,於千山也顧不得迴應了。
郝娘子繞到雷生面前說:“多謝雷侯手下留情!”
旁邊圍觀的有人就說了:“看見沒有,郝娘子的面子夠大吧,管你什麼人都得聽!”
“就是就是。”“要是京圓圓,夢九娘發了話,他雷侯肯定得點頭哈腰的。”
雷生聽到這些忍不住摸了下耳朵,本就打算只是嚇一嚇那個什麼千山,誰知道被四周的人一下解說成自己按郝娘子的命令停止了惡行,自己一下成了馬前這個女人的墊腳石頭。這個郝娘子就站在馬前由不得他不看,只見她長得一付鵝蛋臉,美麗動人,特別是一雙眼睛很是狐媚。
郝娘子正要繼續說些什麼,雷生開口了:“這些都是你們搞出來的吧?”雷生用下巴向四下裡點了點。
郝娘子仰面向上看着雷生本已經不習慣,現在看着雷生淡淡的毫無表情面色頓時有些不瑜,平日裡那些男人在自己面前,誰不是刻意彎着腰把臉平平對着她說話的?再聽雷生突然來這麼一句,郝娘子好像被說中心思,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雷生已經催馬從旁邊繞過走了,至於那個受傷在地的漢子自當由在場的人管,雷生是不會負責的。
人羣裡這才響起:“這雷侯胡說八道。”“污衊。”“無禮。”
另兩個裘皮公子的聲音:“郝娘子我叫……你記下了啊。”兩人把自己的名字報得震天響。
雷生耳朵裡聽到這一切覺得很有意思,這個漢國國都有意思啊。
第四輛馬車的駕手輕聲問:“主子,要不要追上去?”
“不必,既然我們來晚了就算了。”如果聲音可以讓人覺得有各種感覺,那個這個聲音卻只讓人感覺到優雅,優雅到覺得她說的就是對的,願意聽從她的吩咐。
夢九娘得到雷生的行程後,連忙帶着整個車隊向回趕。本來打算在高陽城門和郡守見面,然後巧遇後來的雷生,再經郡守介紹和雷生認識,誰知道緊趕慢趕卻落在雷生後面。
雷生進了高陽城,發現本地官員不像其它地方跑出來拍馬屁,省了麻煩很是愜意,一路輕鬆的向另一邊的城門走去。
等雷生走遠,從一棟房子後面走出一羣官員,爲首的正是郡守,說:“他怎麼正巧這時候出現了,你們這幫人都沒有提前發現?搞得我甚是狼狽。”
郡守剛纔要是沒有準備的見到雷生,連份像樣的禮物都沒有,會很失禮,所以才躲了起來。
“郡守息怒,都是爲了迎接妙香坊的貴人,把雷侯的事忘記了。都是卑職的錯。”
“算了,走走,去見見夢九娘去。”
冶子山的山洞裡,魯難走進來發覺那個一直躺着的老頭竟然站了起來。魯難一步二十多米,搶到何四勤面前扶着他說:“老頭,你怎麼起來了,快快快,回去躺着。一扶着下,卻發現這個冶子山的老祖如銅澆鐵築。
何四勤看着魯難,眼裡全是喜悅,說:“好,好,煉氣了,比我想像的要快兩年。果然是你的機緣。”
魯難知道老頭想站着,眼裡有點擔憂,卻不再白花力氣去扶他,說:“確實是我的大機緣,這一年來我最大的機緣就是認識了雷生這個兄弟。”
何四勤聽完臉上表情先是奇怪然後露出慈愛,說:“確實,你能有一個朋友,有一個兄弟比你煉氣是更大的機緣。”
魯難“切”了一聲說:“好像我在山上就沒朋友一樣。”
何四勤哈哈笑道:“馬高那蠢貨,他能算得上你朋友,在他心裡只把你當打人的惡人。”
魯難說:“管他怎麼想的,對了,我這才煉氣就有了斬獲,殺了一個老牌煉氣,這人叫楊極道。”魯難越說越得意,他可是知道殺過同級煉氣的冶子山修士,五百年來只有他一個。
何四勤回憶了一下說:“楊極道?哦,就是那個水鏡湖的修士,水鏡湖地方小養不起兩個煉氣,他煉氣後和師兄競爭了幾年,最後只得離開了門派,據說他離開時只開了一個竅穴,身無長物,沒法衣,沒法器,沒丹藥,但就算他什麼都沒有也修煉了六七十年,你怎麼可能打敗他,更別提打死他了。”
魯難把他進洞前順着後背插在衣服裡的飛劍抽了出來,獻寶一般說:“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何四勤眼睛瞪,一把將劍拿到手上抽出來,仔細看了看說:“竟然是飛劍戰劍,好啊,雖然不算入品,但那只是煉製方式不合適,加點材料重新煉製一番可以達到中品。”何四勤看着得意洋洋的魯難問:“這是雷生送的?”
魯難點了點頭。
何四勤說:“這個雷生了不得啊,竟然闊到這個地步。”
感慨了一番後,何四勤又說:“你有這把劍又另說了,我猜,你定然是欺那楊極道不認識這把劍的厲害,在纏鬥中用這個劍的飛行能力突然一個加速,在他冷不防之下一劍重傷了他。”
魯難絲毫不覺得老頭降低了他的能力,反而哈哈大笑道:“本帥哥鬥智不鬥力。”
何四勤對他的說法表示讚賞後說:“你既然回來了,就快快去熟練打造技巧,別把你的天賦浪費掉。”
魯難說:“急什麼?修士自當以修行境界爲主。”
何四勤說:“你覺得在冶子山上,你的修行速度會很快嗎?不可能,要想快,還得靠雷生,或者說靠天炎。你只有混到天炎那些弟子人羣中,纔有可能築基。”
魯難難得的在後腦上摸了一下問:“這和煉器能力有什麼關係。”
何四勤問:“你想混進那些天之驕子裡靠什麼?你有什麼本事讓他們拿出手裡的修煉資源給你?”
魯難哦了一聲說:“是哦,我明白了。”說完從懷裡掏出幾件飾品法器,魯難有了計劃。
雷生出了高陽城腳尖踢了踢三色獸,三色獸明白意思發足狂奔起來。高陽城離漢國的都城漢城不過一百多裡,三色獸這一發力不過一個多時辰就進入了漢城的郊外,但它衝刺到此時已經力竭,口鼻間隱隱白沫出現。雷生看到它的模樣覺得,原來以爲這馬兒能日行千里,看來是誇大了,要想讓它健康的長途奔走,每天能走個三百里就錯了。
遠遠看見一隊衛士牽着馬在迎候着,一看認識,正是原來在定安郡待過的其中一個隊長。這個隊長叫周江,他帶着一小隊的真甲騎士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個多月了,看到雷生獨身前來說:“雷侯,陳濤是怎麼搞的,也不在旁邊保護。”真甲衛隊的人大都知道雷生不喜人太客套,於是也不管和雷生熟不熟,就像朋友一般說話。
雷生說:“我嫌他們馬慢,沒讓他們跟着。”
周江不敢多問,一隊人齊齊上馬跟着雷生向城裡走。
路上週江介紹,都城裡在前一年就建了一座定安侯府,就爲了雷生萬一來參加春祭。雷生聽了有點小感動,這漢國的國王蔣昊對自己倒是想得周到。他卻不知蔣昊得了他一瓶真氣丹後,當年就有兩個王族成了真氣士,其中就有早已成年的漢國太子,另一個雖然不是蔣氏嫡系但血脈上也真正是他們這個蔣姓。蔣昊這一輩人裡沒有出過真氣修士,蔣昊得到國王的位置,主要是因爲他的兒子被測定爲有修行天賦,到時太子修行有成江山就會更加穩固。只不過太子從八歲起就用漢國的修行功法修煉,直到近二十歲了卻沒有引氣入脈,第一個竅穴始終無法開啓。中間花了大量九塔銀幣,購買並服用過冶子山還有其它門派的真氣丹都沒有用,本以爲再也無法成爲真氣士了,誰知道服用天炎的真氣丹才第二天就開了竅穴,成爲了真氣士。
大概知道雷生不喜歡歡迎儀式,漢國都城漢城門外一切如常,在周江的引導下雷生一路上通行無阻向定安侯府行去。定安侯府在內城的城西,途中經過太子的府坻,太子蔣雲翼一個人站在門口,見雷生經過,蔣雲翼對着雷生行了一禮,不等雷生有什麼反應,太子蔣雲翼已經轉身進去了。
雷生覺得這個真有意思,問周江:“這是漢國的太子?他這是什麼意思?”
周江嘴角扯了一下說:“大概怕雷侯還禮吧。”
蔣雲翼走回太子府內,從旁邊走過來兩個青年將軍,翁俊翁傑兩兄弟。翁俊問:“太子,剛纔我見你行了大禮,不等雷侯還禮就退了回來。爲何?”
翁傑說:“哥,你什麼腦子,太子那是還他真氣丹的情,太子成爲真氣境得他之助,所以給他行個禮。這下兩清了,等他還禮?還怎麼兩清?”
翁俊點頭說:“有道理,有道理。”
蔣雲翼說:“聽說悍狼國來使裡有一個叫李渾的,自稱祖父和雷生有舊?”
翁傑說:“確實,估計生怕我們不給他和雷侯見面,每天裡四下宣傳,大概是想把消息傳到雷侯的耳朵裡吧。”
翁俊說:“別說不讓他見,就算見了又如何,難道雷侯會買他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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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雲翼說:“他們來的目的應該是打探雷侯的態度,漢國和悍狼國要是交戰,雷侯是幫哪邊。”
翁傑哦了一聲:“所以太子剛纔專門向雷侯行禮還了人情,不管雷生幫誰不幫誰,以後大家都好相見。”
翁俊憂心的說:“要是雷侯幫了悍狼國,漢國還真就麻煩了。”
悍狼國和漢國邊境自從由蔣雲翼當家後,兩國關係開始緊張起來,小衝突已經不時發生,兩邊戰士死傷超過千數。
“這也用不着害怕,大修士很少干預凡間王國的事務,只是憑一個雷生應該沒有多少作爲。”蔣雲翼說完搖手,似乎要把這個問題揮開。
“那個夢九娘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回都城?”蔣雲翼從邊界回到都城已經聽說了一年來都城裡的事,對於夢九娘這個人很是好奇。
“剛剛得到現報,她們應該已經進了高陽城。本來她們到各地雲遊,說要到漢國最南的地方瀏覽一番。那至少要過完春祭纔回來,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返回了。說不定是知道太子回城,打算來見太子一面也是可能的。”翁傑說。
蔣雲翼聽完後知道這不可能,因爲夢九娘要見他,爲什麼不直接向北走。定安郡不就是漢國的最南邊嗎?難道是本來想去見雷生,知道雷生進都城後馬上返回了?蔣雲翼突發奇想。
門外走進來一個軍士,來到太子面前單腿一跪說:“太子,那雷侯才進府門,七大家族的族長就等在門口着要進去拜訪。”
蔣雲翼看着翁姓兩兄弟說:“看見沒有,這纔是雷生可怕的地方。”
翁傑卻說:“太子這時不應該擔心雷生,應該多考慮一下您的弟弟。”
蔣雲翼的臉頓時微微發黑,這傢伙真不會說話。
雷生遠遠看到這座比定安郡那座還要大的都城侯府,真是金碧輝煌。定安郡府邸全木製構造,而這一座侯府全是純白方石砌成,外牆上雕刻着花鳥魚蟲等吉慶圖案。樓高七層和王宮最高建築一樣高,而整個都城裡其它的建築,除王宮外最高的不過六層,這是漢國用行動表明雷生在漢國的地位?
整個侯府百多人在總管的帶領下一齊在門口跪迎雷生,雷生下巴擡了擡讓大家起來,總管身邊一人雷生一看,認識。這不是第一次來漢國在王宮中見過嗎?當初三色獸就是他牽來然後交到雷生手上的。雷生很放心的把三色獸的管理交給這人,在衆人的簇擁下進了大門,進了大門是一條五十米長六米寬的青石路,路的另一頭纔是七層高的侯府主建築。從寒氣逼人的室外進了侯府,一股熱氣撲面再來,侯府內竟然溫暖如春,對了外面現在就是春天,只是這裡的一月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真正的春天要從二月下旬開始。
雷生在室內四下看,只見室內和室外大不相同,室外看到侯府外牆全是白色方石,但室內全是木製構造。地面牆面就連天頂都用上好木料鑲嵌,但這麼大的室內是如何保證溫暖的?若是在天炎玉珠峰雷生會覺得正常,仙人手段嘛,但這裡只是一個凡人國度罷了,雷生忍不住問了總管這個問題。
總管走到牆邊,指着與其它地方沒有什麼不同的一個地方說:“侯爺,這是一塊熱力板,用精鐵製造,每個房間裡都有幾塊,它是空心的有管道和外面的火爐房連接。火爐房燒熱的水經過熱力板讓它發熱,這樣房間裡就暖和了。”
雷生一聽明白了,牆面鑲嵌的雕花木料遮擋一條條的管道。
“不錯,看來漢城的人頂會享受。”雷生說。
“雷侯,像這樣的建築在漢城最多也就不過十多處,漢國冬天及初春雖然很冷,但一般人家只是用個火盆就過冬了。”管家躬身介紹。
還未坐下,已經有下人來通報,府外有王家,羅家等七個大家族的族長來拜訪。雷生雖然不耐煩,但也說了句:“讓他們進來吧。”
漢國七個大家族的族長各自帶着三五個下人,擡着禮物進了侯府。在把禮單交給總管後,七人在總管的帶領下來見雷生。
雷生以前見過各大家族中的人,以爲七個族長都是些年紀偏大的老人,誰知七個人進來卻不是雷生想像那樣。七個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個個顯得精力充沛,精神飽滿。初一交談雷生馬上覺得很是舒服,剛纔的不耐煩一掃而光,這幾個人都善於聊天。比如王家的族長王天佑,首先誇侯府裡真暖和,雷生剛剛從管家那裡聽來的稍稍介紹了兩句後,王天佑又說自己沒有騎乘過三色獸,問雷生騎乘的感覺,然後又問和騎乘其它坐騎比較。光這個雷生就有了蠻多可說的,和普通馬匹的比較,天炎中龍駒的比較,還有飛行獸的比較。當雷生說到龍駒和飛行獸時,七個族長都用適當的表情顯示了驚訝,併發出了好聽的訝聲。
幾個人有談武器的,談吃的。有人談到了雷生的特長烤肉,於是就烤肉這個話題就談了半個時辰,一下這個天聊得就更開心了。
雷生又過了好多年才明白爲什麼有的人就是會聊天,這些人不但懂得多,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最關鍵的是他們說話的節奏掌握得特別好,同樣的一句話從他們嘴裡說出來某個地方停一停,某幾個字速度快一些,讓你就會認真聽,而且聽後覺得有味道。雷生的朋友中劉旦就是個中高手。魯難也有這種本事,但他經常故意反着來,把一句普通的話說得讓人生氣,這也是一種本事。
不知不覺已經日頭偏西,羅家的族長乘興說:“雷侯,我看這樣。我叫人去把家中專門負責烤肉的廚師叫來。讓他給大家烤上一次,您看怎樣。”
沒有等雷生點頭,其它人也紛紛表示要把自家廚師叫來。最後變成了要來一場七家廚師烤肉比賽,讓雷生當評判。雷生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中,整個人好像被什麼推動着沒有想太多就答應了。
不需要雷生操心,在室外的庭院裡搭起了一個大棚。四周用厚布圍了一圈擋風,裡面點起大燈,再加上炭火熊熊頓時一片通明。
七名烤肉師父各顯本事,雷生在旁邊看着各人的手法,拿起他們預先醃製好的不同各類鮮肉聞聞,暗自點頭,這些人確實有真本事。看來自己在定安侯府搞過一次烤肉,當時的情形已經傳到都城來了。這幾個家族做得很明顯,就是想討好自己,一開始沒有想到,現在已經知道了但依然很高興。都是行家裡手,雷生就在旁邊看着,幾乎把其它人烤肉的奧妙學了個九成。
七個族長和雷生圍坐在中央,喝着從不知哪一家帶來的美酒,品嚐着烤好的各種肉,又聊開了。
“此情此景,要是有妙香坊的某一位大家在此清歌一曲,或者在炭火邊舞上那麼一段,那纔是人間之大享受。”劉姓族長搖頭晃腦的說。
雷生接下話說:“這妙香坊是什麼來頭?我在高陽城碰見一溜車隊,好有派頭。高陽城竟然有千多人到城外迎候。”
王天佑一激動竟然站了起來說:“雷侯看到她們?她們竟然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