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星出現時會在外空會生成一個如黑洞般空中通道,通道將兩星外空連接,炎星的法則會把炎星築基驅趕出通道。築基修士可以出不可以進,但煉氣士可以進入,一開始藍星的修士曾經派出將近築基的煉氣士進入,試圖控制炎星,經過數次試驗損失了千多煉氣後發現,藍星修士到裡面會被法則壓制,無法在炎星築基。最後被炎星修士當成了送上門的財富,被法則壓制的藍星煉氣士們連當地的九境煉氣士都打不過,更別提那些等通道關閉後搶先築基的炎星修士了,從後來抓住的炎星築基口中得知,那些藍星煉氣士裡的強者在炎星上最多的能堅持五六年,並且還有人適應了當地的天道規則,實力開始與當地的煉氣修士相當,超過的也是有的,但炎星上的修士在五六年內就肯定有人築基成功,然後這些人就會被殺死,身上帶的東西被搶奪,要不是都有天道誓言的約束就連門派的功法也要一一吐露。
炎星的修士進入藍星門派,後經過詢問再總結,發現在炎星中有一種叫做孩兒玉的礦物,有助於藍星金丹修士提高結嬰比例。於是藍星又派出幾批煉氣士進入炎星,不是讓他們去搶孩兒玉,只是讓他們把孩兒玉的用處轉達給炎星的修士。事實證明這是正確的,後來每個炎星築基出來都多少帶上一點孩兒玉,就這一點孩兒玉就足夠藍星修士爭奪了。
“老祖,既然築基修士無法進入,爲什麼帶弟子一同前往?”陸飛陽帶着疑問。
“最後幾千年,我們感覺到那條通道法則壓制在降低,所以每次都會帶一個築基過去,要知道通道的開通只有短短的半天時間,如果不提前準備,讓其它門派的築基進入了。到時候裡面的孩兒玉就會被他人控制。”西門流說。
陸飛陽明白了,假如通道築基可以進入,那麼自己差不多一百年將無法回到天炎,而且還要面對其它門派的築基,生存會很困難,不過這是一個機率很小的問題。陸飛陽心中又想起另一個問題,天空中不知有多少繁星,其中有多少是有生命的?會不會有比藍星強得多的修行星球存在?如果他們發現了藍星,會不會像我們對待炎星一樣對待我們。陸飛陽想到這裡不由一陣慌,但又想這些事應該由老祖們關心,輪不到我來操心。這也全靠陸飛陽本就是一個不太關心外事的人,如果是一個事事操心的築基,說不定就會影響了修煉之心。
西門流很滿意陸飛陽沒有再提問,這說明陸飛陽是個聰明人,不像某一次那個叫什麼的築基,不斷的問自己要是回不來怎麼辦,在炎星裡如何修煉的蠢問題。
祝山取出天炎最好的飛舟“天涯路”,展開後讓陸飛陽進去,陸飛陽知道外空不是自己有能力待的地方,於是馬上跳到一個船艙中。
留下車行早留守天炎,一行國人一船破空而上,每次炎星通道打開都是外空最平靜的時候,這個時候元嬰們可以準確的回到自己的門派,不像其它時間,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落到不知是什麼地方,要是落到敵對大陸,那麼將會面對數十個敵對元嬰攻擊,那下場是很明顯的。
剛剛進入外空,凌一絕就發現了司徒流星的氣息。
陸飛陽在船艙中向外看,慢慢的發現了一個個氣息強大的其它門派元嬰,很多門派沒有像天炎這種飛舟,只得由元嬰外放法力將築基保護在身邊。不久天炎的司徒流星就過來和大家匯合,大家向着一個方向飛去。
元嬰們逐漸集中來到某處虛空,陸飛陽從“望天涯”中看到一百七八十個元嬰分成兩個陣營,在空中對面而立。陸飛陽知道對面的肯定是東南大陸的元嬰,不過他並沒有去多看東南大陸的元嬰,反而仔細的觀看附近的西聖境元嬰,這些元嬰他在今後的日子裡還有一絲機會再見到。一個問題突然升起,在西聖境一共三十一個元嬰,北靈境元嬰稍多一些,也不到四十,加起來最多七十元嬰,東南大陸的元嬰大概也是這麼多,爲什麼會多出這些元嬰來?但這個問題他不敢在問。
“老規矩,每方三個問題,請!”北靈境的一個元嬰先開口。
對面的元嬰早有準備也不客氣直接有人提了一個問題,陸飛陽無法聽懂的問題。西北大陸的元嬰開始思考。陸飛陽想這大概就是文比了吧,元嬰要是武比想分個高低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所以只能文比了。
過了一個時辰,陸飛陽聽到本方有一個聲音傳出:“時間到,這個問題我們回答不上,請公佈答案。”
陸飛陽後來才知道,兩個大陸的文比規則,雙方各出題三道,由對方解答。出題方要有經得起對方挑剔的答案,而對方無法解答得兩分。如果出題方出自己也沒有答案的題目則扣一分。最後分出高下,勝的一方有優先權。這個優先權很重要,從炎星秘境中第一個出來的修士一定是炎星最強的那一個,無論是實力修爲還是天賦都是最強。敗的一方選第二個,第四個,第六個,這樣選下來,勝的一方有可能多得到一個炎星秘境的築基修士。
這種文比雙方提的問題都是關於修行中最高深的疑難,能弄明白一個答案對一個元嬰來說都是受益無窮。最後這場比武因爲西北大陸提了一個自己沒有答案,但覺得對方可以解答的問題,結果被扣一分所以敗了,東南大陸得到了優先權。雙方近兩百元嬰都靜靜等待,大部分都在深思剛纔那幾個被解答的其中一個,這是一個元嬰怎麼衝破瓶頸成爲化神無數難題中的一個細小問題。
陸飛陽等了半天,見這些大人物們靜立虛空一動不動,終於也開始靜心沉思自己的修煉難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十天之後吧,陸飛陽被一個聲音驚醒:“據老夫觀察,從通道口開放的能量來看,和原來沒有什麼區別,這一次的通道築基還是無法進入。”
陸飛陽這才發現虛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暗的通道,通道深不見底,透出一股和藍星不同的氣息。通道慢慢的從一個拳頭大小開始,變成了一個兩米直徑的黑洞,這時通道大小固定下來。
陸飛陽看到周圍的不少元嬰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又過了一會,只見通道內一個人被旋轉着送了出來。這人剛剛離開通道,還不知道什麼回事,就被東南大陸的元嬰虛空中吸到了身邊。不快不行,雖然炎星修士剛剛出來的時候有天道保護,可以在外太空待不少時間,但就怕突然出現一個虛空亂流,所謂的虛空亂流其實就是虛空那種突然密集的虛空射線,一下就把這築基傷了。
陸飛陽遠遠看到第一個出現的炎星築基,這是一個身材不高外形如凡人六十歲的小老頭,很是不起眼。大概是發現了他的心事,司徒流星說:“炎星的法則和我們不同,只要他慢慢適應藍星的天地法則,過幾年外貌會有一次變化,按我的經驗,這人在藍星上最多不過一百五十年的壽命,炎星的靈氣不如藍星,一百五十年能修行到築基,算得了天賦極好了。”
陸飛陽暗自一驚,一百五十歲只要到了藍星沒有多久就會恢復到三十左右的面貌,雖然他的年齡比自己大了幾十歲,但這人至少是築基後期甚至巔峰的修爲,說明他在一個法則不全,靈氣不足的地方不到百歲便築基了。
看來真是一個天才!
通道中陸續擠出了八名築基便再也沒有人出來了,通道也開始慢慢收縮,西北大陸的元嬰很是滿意對方沒有多得到一個人。後來的七人雖然外貌有老有少,但年齡至少要有二百多歲而且都是築基初期,陸飛陽都看出他們最多開了兩三個竅穴。
西北大陸的元嬰把四個築基帶到另一處虛空,這一片虛空有密集的大小隕石。
“這一次的四份材料,有那個門派想要爭奪,現在可以報名了。”說話的是北靈境大雪峰元嬰。
陸飛陽暗道:“四個築基怎麼說成四份材料?哦,原來如此。”想到元嬰老祖介紹的孩兒玉,頓時明白過來,只聽有六七個門派的元嬰報名爭奪。
“怎麼?這一次你們天炎派不報名嗎?”支離山的元嬰唐一白帶着嘲笑的問。
“多謝關心,天炎派有自己的打算。”司徒流星看着天炎派的其它人說:“這些年太多人成爲煉氣士,天道石不夠用了,我們直接去採集一些吧。這一次的孩兒玉就留給其它門派。”
祝山西門流答了一聲:“同意!”
天炎派的五個元嬰帶着“望天涯”向隕石羣中飛去。
他們這一去,報名的門派都是高興的,少一個強敵爭奪當然是好事。但那些沒有報名爭奪的元嬰也沒有離開,觀看其它元嬰的戰鬥對自身修行也是有用的,每次外太空的穩定期差不多三年,要採集天道石,魂玉的時間充足。
炎星的修士要適應這邊的天地法則需要數年,在虛空中法則的力量比地面弱了不知多少倍,炎星修士在這裡能更好的轉換自身的法則。而元嬰對於孩兒玉的爭奪要分出高下至少也要不少時間,接下來的數年虛空中將進行一場又一場的大戰。
“天炎派不參加的原因我猜是不是中間某些人無法動手?如果是這樣乾脆我們四個搏一搏,四對五我們有勝算。”唐一白悄悄地和支離山的其它元嬰說。
“別這麼衝動,我們等了幾萬年,不差這點時間,這一次的孩兒玉只要得到,支離山的第五元嬰幾乎是穩了。天炎的車行早肯定是無法動手,到時五對五的勝算更大。”李牧是支離山的精神領袖,他既然開了口,其它人就不再多話。
木甲宗和紫英宗的元嬰看到這種情況各有想法。
雷生回到自己的座位,回想起剛纔看到夢九孃的情形。雷生想:“看來這個夢九娘是等不及了。晚一點她肯定會再次到身邊來打探,是虛與委蛇還是繼續不與理睬?”一開始在王宮廣場發現夢九娘把雷生嚇了一跳,他本以爲自己下午的那些話會起作用,他們不會派人來了,一時間他都想是不是自己白費了心思。最後經過蔣家人的介紹後終於明白,這些人是中午剛剛一過就已經在這裡等着了,原來夢九娘並不知道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而剛纔故意不看夢九娘,他也想過,魯難就曾經說過,當男人在女人身上把火氣一消,再送上一個仙子你也不會再有興趣。既然自己折騰了一下午,那麼是不是很自然的眼中就不應該有其它女人?
蔣家的大佬們因爲雷生剛剛流了不少血,在雷生換衣的時候已經安排人上了一批補血的菜,這時紛紛勸雷生食用。原來雷生的酒杯只要一空,就有人幫着補上,現在也都不勸酒了。雷生忍不住問:“漢國是不是經常接待天炎或者其它門派修士?”
“雷侯,說經常嘛倒不經常,每百年來總有個十來次,每一次和山上的仙家修士相見,仙家修士的一言一行王宮裡都有書記官記錄下來,讓後世蔣家子弟細細品讀。”一位蔣家人說。漢國接待的自然是煉氣士一級的修士,這幾百多來的幾十上百次接待,當然其中那個女煉氣的數十次不算。漢國對雷生的接待級別是完全按照煉氣士級別的方式,除了與雷生說話時沒有一律下跪外。
雷生暗想難怪對自己如此細心如此專業,原來功課已經做了幾百年。
蔣傑很有風度的拉開椅子讓夢九娘輕鬆的入座,夢九娘舉起酒杯敬了他一下。這時場上正好有一場雜耍驚險刺激,驚起大片的喝彩,夢九娘順勢看向場中沒有說話。
夢九娘沒有想到張東華會來到宴會中間,更沒有想到張東華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對於夢九娘來說是致命的,而她卻無力改變。張東華對她說已經感覺到天炎高階修士向這個方向趕來,張東華要夢九娘不得再接觸雷生,他準備自己嘗試一下後無論成功與否便回雲劍門了。張東華的話裡沒有提到夢九孃的安排,但夢九娘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她被放棄在這裡了。張東華不可能帶着她,帶着她根本無法逃回雲劍門,要求她不得再接觸雷生已經是張東華對她最好的安排了,這樣她不會暴露自己修士身份,可以安全的活下來。自己應該怎麼辦?夢九娘還想要成爲煉氣修士呢。
張東華坐在大廳的大橫樑上,一臉平靜。天快黑的時候,他從另一個方向又感到一股危機靠近,而且速度之快遠超第一次的感覺。竟然有至少是兩個築基級修士從不同方向過來,難道自己被發現了?張東華對自己這一年行爲回憶後,又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還有張東華對自己的隱身功法越來越自信,他相信就算天炎的築基來到面前,在沒有確切把握的情況下,最後一定也會將信將疑的離開。
張東華有一門功法可以讓人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吐露真情,事後還以爲只是做了一個夢。這門功法也需要魂針的配合,但這種魂針又比普通魂針更純,對修行人的傷害極小。張東華要做的就是在雷生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魂針刺在他的眉心,事後遠遁。
皇宮夜宴的所有節目終於都結束了,最後的交誼舞會大狂歡開始。
張東華看到夢九娘站了起來,沒有和身旁的蔣傑打招呼快速的向雷生那邊擠了過去。“別去!”張東華心裡喊着。這丫頭爲什麼就不聽話呢?張東華心裡感到內疚,這丫頭是爲了不讓自己出手,不讓自己暴露啊。你爲什麼這麼傻?我一個築基的手段可不是你這個區區的真氣境想像得到的。
夢九娘擠到雷生面前眼波流盼,口吐芬芳:“雷侯,我叫夢九娘,剛剛我們見過。可不可以賞臉和小女子跳第一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