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生和萬全相對站着施禮,各自擺出一個起手招式,眼睛盯着眼睛一站就是數十息一動不動。
突然間兩人同時一蹬腿向對方衝出,雙手硬生生的接了一招,雷生用的是拳頭原擊打方向是萬全的頭,而萬全用的是掌,原打算攻雷生的小腹,但拳掌到了中途臨時都變向,這才碰到一塊。
雷生拳頭和萬全的手掌差不多大小,拳掌碰到一起時,兩人的手腕離得很近一粗一細,好比擀麪杖與筷子。按道理筷子和擀麪杖在巨力之下相撞,筷子必然折斷,但雷生只覺得自己的力量遇到了一個反向的漩渦,而萬全的手掌就是那個漩渦的中心,雷生的力量從漩渦中心向外拋散,消失不見。
雙手微微一震,雷生和萬全各自輕輕的向後退了半步,雷生退了半步後又晃了一下,這是因爲萬全的真氣很古怪,讓人控制不了平衡。
萬全甩了甩右手說:“好大的力量!好硬的拳頭!”
雷生怔了怔回想剛纔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很玄妙,想起在經書塔上看到的天炎派各種功法,好像沒有這種漩渦勁。於是問:“萬師弟,這是什麼功法?很玄妙啊!”
萬全和雷生對了一招,發覺雷生的力道不容易化走,因爲雷生的力道以自身的肉體力量爲主,真氣加成爲輔。萬全的功法主要是將對方的真氣通過反向旋轉打散到四周,真氣士主要靠真氣加成爲總力量,而真氣無效後本身力量並不算太強。而對付雷生這一號,雖然純力量也能勉強化走一部分,但大部分力量還是攻擊到了萬全。萬全剛纔是只是表面上裝着平靜,其中半邊身體都有點發麻,見雷生沒有搶攻還好奇的提問起來,自然樂得停一下好恢復恢復。
“雷師兄!”既然對方主動稱自己師弟,萬全也就順口叫上了師兄。
“這是我剛剛升上四境時,無意中自己悟出的一種方法,我叫它羅圈功。”
雷生一愣,面前竟然站着一個自創功法的天才!
萬全在四方派裡很有名,主要還是因爲他自創了這種功法。這種漩渦勁類的功法在煉氣境裡是有的,到了煉氣士階段,修士的生命層次已經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大腦的運轉速度身體的控制能力,都超過了還是屬於凡人的真氣士數十倍,所以能把元氣隨心運行。萬全創新的運轉方式不一樣,從運轉效率上超過了煉氣士的功法,四方派的煉氣士都把萬全創出的功法當成參照,經過練習後竟然都有多多少少的提高。而萬全若不是花太多時間在這門功法的完善,他應該半年前就成爲五境真氣士了,而不是現在依然只衝開了四層境的第一個竅穴。
雷生想起了陸全和田櫻,眼前這個人是和他們同樣的真正大才,於是再次邀戰說:“你很厲害。再來!”說完向前一步當胸一拳。
萬全不再直接硬拼,於是腳步輕閃躲開拳頭,雙指如劍向雷生側面肋下一點。
雷生已經提前收拳頭,順勢回肘擋向萬全的指尖,萬全在兩人相碰的一瞬間抽身即走。
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去,越打越快,但都是一粘就分,沒有實際的接觸。
孟真看着兩人的比拼不由點頭,萬全果然是一個人才,很快就發現了雷生的短處在於真氣運轉速度慢,真氣速度跟不上拳腳的速度。
雷生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隨着速度的加快,自己十招之中有一招已經沒有真氣融合。
終於在一次雷生的出拳沒有真氣融合時,萬全的手掌在他拳頭上碰了一下,然後腳步連晃轉到了另一邊。
雷生只覺得萬全手掌上傳來一股漩渦勁,這一股漩渦勁和第一次那一種換了一個方向,這是一種向裡鑽的漩渦勁,雷生這個時候拳頭上沒有自己的真氣防護,萬全的真氣好像一根鑽頭不斷旋轉着向雷生拳頭裡鑽,然後強行鑽入他的經脈開始施虐。當雷生經脈真氣趕到時,真氣和萬全的旋轉真氣一碰紛紛被甩向四周,這個真氣鑽頭一直順着經脈鑽到肩膀才被消磨乾淨。真氣侵入經脈,雷生連肌肉力量都不能完全發揮。時間雖然只有不過五分之一息,但在這種快速的攻防中這點點時間已經可以攻防兩招。
萬全見一擊成功,馬上乘機加快進攻速度,雷生這個時候只能單手應對,過了三招馬上又一掌打中雷生另一個拳頭。萬全對自己的功法很有信心,他相信現在的雷生雙手應該都無力對敵,所以開始放心大膽搶進雷生的身前,打擊雷生的胸腹,萬全以爲隨着自己再加一把勁就可以把雷生打倒。
萬全馬上發覺不對頭,原來雷生不再用拳頭,用手的小臂,上臂多肉的地方護着身體,只一二息時間萬全已經在雷生小臂上臂連續用了十多次漩渦真氣,但雷生一一收受不但沒有半點難受的模樣,臉上還有點舒適的感覺。
雷生每當經脈被真氣修侵入,馬上就用手上多肉的地方去擋萬全的手掌或者手指,萬全的漩渦真氣鑽入雷生的皮膚,立即向雷生的經脈方向攻擊,但雷生的肌肉一息抖動數百次,竟然很快的將真氣打散,而且肌肉還將其中少量真氣吸收了,讓他有一種舒服的感覺。要不是吸收的真氣太少,對實力沒有什麼影響,雷生真願意多讓萬全打一下。感覺了很多次漩渦氣侵入經脈,雷生細心揣摩想找出漩渦真氣運轉的方法,但過了很久雷生沒有找出什麼原理,想了想覺得好笑,自己什麼天賦,要是這樣能倒推出對方自創功法的原理,還會停在真氣四境第一個竅穴數年不動?
雷生在那次中了魂針後,魂力大進,原來已經有少許預判對手拳路的能力長進了不少,特別是默運魂引訣時更是如此。當下心念魂引訣,萬全的下一招路線在眼裡幾乎一清二楚,雷生開始進行打斷對方招式的嘗試。
萬全馬上覺得形式大變,自己的掌式剛到,掌力還沒來得及吐,雷生的拳頭往往先到了他的手腕或者身體其他部位,要麼兩敗倶傷,要麼自己退。兩敗倶傷自己基本上不用想,就雷生那強大肉身和自己身體相比,傷的肯定是自己,所以萬全只能自己退。
雷生連續攻擊表面雖然大佔了上風,但想打敗萬全卻是不能,萬全的身法靈活,步伐飄逸,還有就是他的羅圈功正反隨意變化,讓雷生經常把握不了身體的平衡。於是雷生的攻擊總是慢了半分,無法打中。就這麼又打了小半個時辰,雷生的身體又被萬全漩渦勁打中了幾次,特別是背脊被打中一次,背脊是神經傳導集中的地方,這一下雷生混身一麻,差點就要倒地。
“停一停,你們兩人實力相差無幾,再打下去也難分勝負,不如這一場就算和了吧。”見到雷生從背脊被打中的情況下解脫出來,兩個對手又開始糾緾,嚴平的聲音這時響起。
雷生聽到嚴平的話馬上一跳,跳出比武圈子,他一是知道和萬全的比武沒有個把時辰分不出上下,除非最後把萬全的真氣消耗一空,兩人鬥到靠純肉體交戰的地步,自己纔有機會勝利,而這個多時辰裡,萬全卻隨時有可能打中自己的要害,讓自己失去戰鬥能力。二是自己到四方派來是爲了田櫻,和四方派弟子的比試是次要的。不過雷生心中卻知道按切磋的規矩自己算是敗了,自己已經被萬全打中了十多次。
萬全退到一邊,有點微微喘息,剛纔他打中雷生的背脊並讓對方身體停頓了那麼一瞬間,這是他離勝利最近的一次,可惜差了一點沒有抓住。
方靜用讚賞的聲音對萬全說:“萬全師侄,你這一次做得很好,先回去等着,門派會給你應有的獎勵。”
萬全對着四方派長輩方向施禮說:“萬全不需要什麼獎勵,只是希望同意讓萬全回家族。”
嚴平不高興的說:“這個事你就不用想了,你這孩子真不懂事,你的實力回家族能頂什麼用,那可是戰爭。在戰場上高階真氣士多得很,就是開了十八個竅穴的九境也有許多,你去只有送死,回去安心修煉不得胡思亂想。”
萬全還想再說,但看到幾個門派長輩的臉色同時冷了下來,知道說了也白說,只得退了出去。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門派怕他中途偷偷跑回家庭,所以纔沒有讓他去觀摩大軍的廝殺。
雷生等萬全身影不見才說:“貴派有這等自創功法的人才,以後定能大放異彩。只是他這個年紀正是修煉的最佳時光,爲什麼想要回家族呢?”
嚴平說:“雷小哥,我們先到客廳,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到時邊吃邊聊。”
雷生不好多問,於是跟着嚴平和幾個煉氣士前往,作爲築基的孟真當然不會再去陪着,於是託辭而去。
來到一個四樓的飯廳,飯廳三面都是大窗,可以看到外面四方派的弟子或在練習功法招式,或在兩兩對練。
見雷生看着自己,嚴平知道他還在想剛纔的問題於是說:“大朱王朝和大秦王朝發生了戰爭,萬全這小子的家族在大秦王朝下面的一個小王國,兩個王朝的戰爭戰場卻在那個小王國的地盤上,於是萬全的家族地盤也一併成了戰場,聽說除了主要的家族核心逃到了大秦,其它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少說死了上萬人。”
看嚴平說得輕描淡寫,好像一個農夫回家告訴家人,剛纔外面大風吹倒了一大片麥田一般。雷生想起前天在天鵝上看到的戰爭,應該就是嚴平說的那場大戰了,光一個大家族就死了上萬,這一場戰爭死的人數可想而知。
“那紅色的戰甲,果然是大朱王朝,也不知道他們爲了什麼和大秦打了起來。回程的時候去打聽一下,看是不是可以幫一下,能勸兩方罷戰最好。”雷生暗想,因爲平陽馬的關係對大朱王朝很有好感,但他看過赤地千里的場面,還是希望能不要戰爭就不要,戰爭最後死的平民總是多數。
“今天和萬全師弟的一戰對我很有幫助,我在天炎修煉,丹藥一時用不完,還剩下幾顆真氣丹,能不能當面送給他。”酒席中途雷生說,在天鵝獸上看到的一切已經打擊了雷生,和四方派的兩個人切磋又一次打擊了雷生,雖然和年餘的一戰看起來是他勝了,但他深深知道那只是因爲他肉身堅固強大,而修士之間的戰鬥最後靠的是武器,自己就好比一頭妖獸,身體條件其它修士是比不上的,但修士的強大卻在武器,就好比戰場上哪一劍,他相信年餘也能使出來,因爲他的真氣決不比哪個刺殺者差。而萬全就更厲害了空手也能和自己一戰,在真氣沒有消耗乾淨前還有很大機會打敗自己。雷生不想自己的信心一落再落,所以他想在酒桌上和萬全進行交流,希望雙方的交談可以沖淡自己即將崩潰的心。
嚴平和方靜幾乎同時說:“行啊,行啊。”
嚴平對着門口伺候的真氣弟子說:“你快去把萬全找來這裡。”
天炎的真氣丹在凡人王國和大部分中小門派都有巨大的用處,但對於四方派作用不大,他們自己有練丹師,練出的真氣丹雖然差了不少,不過他們有別的方法,每隔着一段時間會給弟子們服用秘製可以排丹毒的靈藥,這個秘藥是四方門特有,也是這個門派一直不墮的根本。而天炎的真氣丹四方派得到後可以在凡人王國裡賣出很高的價格,或者交易很高價值的物品。
萬全第二次出現在雷生面前,雷生先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了,然後才掏出一個玉瓶說:“萬全師弟,你的那個旋轉的功法真是厲害,讓我也很有啓發。這是我修行時多出來的幾顆真氣丹,我想送給你。大家算交個朋友,你可別推辭。”說有啓發那只是雷生自我打氣的語言而已。
萬全看了看四周,然後才站起來接過玉瓶。
萬全的感謝只說到一半,雷生一把將他拉着坐下說:“大家朋友了,說什麼謝啊,今天你就坐在我旁邊,我們一起喝上幾杯。”
嚴平馬上說:“萬全,雷生小哥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安心在這裡陪着,能和天炎派的弟子交上朋友是你的福氣。”
接下來的一餐飯大家談笑風生,只是萬全在長輩面前不敢和雷生一樣自由說笑,要是雷生問他話,他就答上一句。看到萬全拘謹的表現,再加上小個子萬全坐在他身邊好比孩童,雷生不知爲什麼略微舒服了點。
“今天你那個漩渦真氣要是在強一點,我的經脈非跨不可。”雷生對萬全說。
萬全聽到雷生談他的功法馬上像活了一般說:“我也想讓這股真氣更強一些,但經過幾個月的試驗就是提高不了。”
方靜這時說:“萬全,你知不知道當你達到七境時,施放的真氣強度和現在一定是大大不同的。”四方派對萬全很看重的原因主要是他三境升四境後提升巨大,這種人一般到了七境還有一個巨大提升的機率。這種人大部分是可以碾壓同輩的存在。
萬全卻好像被人棒喝,轟的一聲醒來說:“是啊,我現在的真氣就這麼多,怎麼能要求施放出的真氣量很高呢?”
嚴平說:“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需要別人提醒?”
萬全紅着臉說:“我這幾個月是鑽進了死衚衕,從來沒有想過這問題,今天晚上準備一下,我應該突破突破了。”
方靜說:“看來還是要多謝雷生小哥,要不是你讓這小子坐下,我們還不知道他爲什麼在四境停這麼久。”
嚴平說:“這樣吧,爲了表示感謝,萬全把你自創的功法和雷生小哥談一談吧。”
嚴平心中好笑,萬全的功法可以說只是他一個人的功法,整個四方派都知道這個功法的所有細節,但在真氣境裡只是他一個人練得成,煉氣士也只能借鑑一些。
萬全因爲心中的一個問題打開整個人頓時有點興奮,於是對着雷生大談自己的功法。
雷生看着萬全,覺得他這時很像一個人,對!像田櫻,田櫻在談毒靈體時也是這般意氣飛揚。而那個同名不同姓的陸全估計是對自己的功法說不出個所以然,因此他的意氣風發只是在說他的王思莉纔會表現,唉!
“對了,你這個功法只能在掌法中施行,在武器上能使用嗎?”萬全講述到中途,雷生已經明白,爲什麼嚴平這麼大方的讓萬全把自己的功法說出來,要運轉這功法太難了,自己連簡單的真氣順着經脈運氣都控制不好,稍爲複雜拳路需要真氣經過的經脈一多就無法使用,又怎麼能像萬全這樣將經脈裡的真氣分成無數小股再重新組合。耐着性子聽萬全講完後,雷生提了個問題,畢竟修士最強的實力還是要用武器。
“很可惜,我試過很多次,還去請教過打造大師能不能把武器做成可以讓真氣在裡面旋轉,他們說武器的脈路是按規定打造的,所以我也沒辦法。”萬全頓時眼神一暗。
雷生想起什麼說:“是不是真氣在武器中無法成漩渦般運行?”
萬全點了點頭。
雷生見他難過於是扯開話題說:“修士的壽命長着呢,有的是機會,我在一個小王國裡住了兩年,我見他們射的一些弓箭箭頭在飛行中是高速旋轉。還有我曾經被一個人用飛刀偷襲,那把刀也是旋轉着飛來。”
雷生一邊說一邊舉着酒杯,想和萬全碰一下。轉眼一看,只見萬全一動不動,好像整個人被雷電擊中連眼神都失去了。
方靜坐在雷生旁邊,這時及時伸手過來拉了他的衣服輕聲說:“別動他,他好像進入了修煉的明悟中。”
雷生也呆了下,這是個什麼怪人,吃着飯都能進入這種高深的意境,自己修行九年了從來沒有進入過這種意境,人比人真是氣死人。雷生卻是想錯了,他被魂針刺入後曾經有過一段長時間的頓悟,只是他不懂,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雷生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現在已經無法與腦中的小人溝通。見四方派的幾個煉氣都自覺的停下來不發出聲音,雷生也學着呆坐不動。
好在時間不長,萬全眼睛突然放光,身子一躍而起說:“我先回去,我先回去。”連和他的四方派長輩招呼都省了,向着門口一躥而去。
“不知道他想通了什麼問題,這般着急。”方靜半是自語半是向雷生解釋道。
雷生的飛行坐騎飛行了四萬多裡,服用了丹藥至少需要休息一晚,所以當晚就在四方派住下。
到了半夜雷生被四方派一個煉氣修士叫醒,出了門那人也不客氣說:“天炎張前輩的信中有要求,雷小友可以去看一看四方派的四方鼎煉丹,現在正是時候,雷小友這就一起去吧。”
雷生心中一震,但絲毫沒有半點顯露,只說了一句:“多謝,請前方帶路。”
這名煉氣修士點了點頭,手裡元氣一裹將雷生托起,兩人慢慢飛向四方派其中一個山峰。
雷生來到四方派的煉丹室,只見裡面有一個四方小鼎,小鼎大小和天炎裡的那些鼎相比只有六分之一大小,小鼎旁邊坐着一個煉丹人,正是築基孟真。此時孟真正滿臉通紅,雙手虛點,不斷的打着各種法訣,雙手變幻越來越快,不知打了幾百次法訣後孟真終於停了下來,又坐在小鼎邊打坐。
雷生看到這裡心裡有點明悟,這和天炎裡的煉丹很不一樣啊,在天炎煉丹可沒有這麼困難,就算自己一個真氣小修也輕鬆得很呢。
小鼎下一束如小指大小的火苗發出絲絲的聲音,那火苗淡藍色顯然溫度極高,兩個煉氣修士爲了不讓熱力燒壞了雷生,站在旁邊保護着。
雷生問帶他來的煉氣:“孟前輩這是煉什麼丹啊,煉了多久了?”
“剛剛得到一批元氣丹材料,今天練的是元氣丹,這爐丹從中午開始,再過半柱香時間就可以出爐了。也是孟真師叔才能這麼快,若是其他煉丹師至少要花二十個時辰。”四方派的煉氣很是自豪,孟真可是周圍萬里最強的煉丹師。
雷生心跳莫名的加快。
果然不到半柱香,孟真又站了起來,雙手又開始打出玄幻的法訣,然後只聽“彭”的一聲小鼎的鼎蓋飛了起來,從小鼎中飛出八顆圓溜溜的丹藥,看大小着色正是元氣丹。
孟真不顧丹藥上的高溫,一把抓過哈哈大笑:“好好好,竟然一爐煉出了八顆丹,太好了。”
雷生被孟真這興奮的聲音雷得不知人在何處,高興個什麼?元氣丹小爺在天炎也煉過,雖然一爐丹沒有真氣丹那麼多,但基本上都有十三四顆,而且時間也沒有這麼長啊,還有就是當時人可是輕鬆得很,就是到規定時間用那法器對丹爐點幾點。】
不對,這一切可不是雷生你的本事,這一切都是程序,自己只是按程序操作而已,啊,原來這就是天炎玉珠峰最大的秘密,這就是爲什麼支離山築基冒死而來的原因,這也是朱空相爲什麼要封閉自己的思想的根源。
天炎如此驚天的秘密是不是應該盡全力保護?當然應該,那麼自己被封閉思想……想到這裡雷生不願再想下去,再想下去朱空相的做法就成了正當的了。
第二天一早服用過靈藥的天鵝精神如常,可以繼續長途飛行了。雷生應該辦的事算是圓滿達成,在兩名四方派煉氣士嚴平,方靜陪同下來到山門外話別。
雷生正要騎上天鵝獸,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雷生等一下,等一下。”聽聲音是萬全,只見他手上提着一把一臂長的寶劍,急速向山門跑來。
萬全喘息着跑到嚴平方靜身邊,尷尬的笑笑,然後對雷生說:“雷生,你昨天和我講那個羅旋勁用在武器的事,我又回去練了。”
嚴平這時嚴肅的問:“萬全,你昨天不是說晚上回去突破四境第二竅穴嗎,怎麼現在還是四境的第一竅穴?”
萬全一拍腦袋說:“啊呀!我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