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受朱空相之命去給雷生傳一個消息,他卻知道傳消息是假,看看雷生有什麼需要卻是真的。爲了圓滿完成任務,張成連續找了好幾個同門商量,比如劉旦莫棋等,最後還專門去請教了張三平這個大家都認爲會辦事的人。
張成坐在獅頭鷹的背上向漢國飛去,除了固定時間的修行,其它時間原來打算參悟一下不久前學習的一門遁法,但思索一直不定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東想西想,大部分想着那個最近馬上要舉辦的煉氣百強大會。
西聖境修士門派大大小小數千,實力弱的也就煉氣境坐鎮山頭,這種山頭算五級門派。然後像七星門這種同等類的,有築基修士在門派裡當老祖的算四級門派。然後再強點像路萬里原來的門派天涯府,有金丹境修士算得上三級門派,最強的門派元嬰老祖坐鎮至少算二級門派。
西聖境一共有九個門派還有元嬰老祖,像天炎這種門派裡有六位元嬰的門派站在塔尖,和天炎差不多的有木甲、紫英兩派都有五個元嬰,這三個門派是西聖境的一級門派。其它的六個門派比如雲劍門百獸山莊就只有一兩個元嬰修士,這幾個門派就是二級門派。
九大門派每過三十年就舉行一次先天境的百強大會,各門派會派出宗門裡的強大煉氣修士到場比試。九大門派的煉氣修士至少近千人蔘加 ,再加上舉辦地附近一些中小山頭的煉氣修士也會來湊熱鬧,每次百強大會的煉氣修士一般在兩千左右。到時各派的金丹修士也會出來講道,那些小門派來湊熱鬧,主要是爲了來聽大派修士講道。曾經在四季山脈中打傷王思莉的修士是雲劍門弟子,雲劍門也是有元嬰修士的二級門派,這一次正好輪到雲劍門當東道。
這種大會像張成這類實力煉氣士是沒資格參與的,但朱空相竟然派張成來問雷生想不想去觀看,如果想去就和張成一同迴天炎。一個真氣境到了大會上能幹嗎?就算願意看,除了看得眼花到想吐外,還能看到什麼?而且做爲師父,朱空相還需要問徒弟的意思嗎?所以張成才覺得朱空相是另有所指。
離開雷生駐地大概二十來裡的時候,張成開始放出神識,明顯感覺到有煉氣境的神識存在,而對方也發現了自己馬上反向離開了。張成並不驚訝,數十萬裡內的中小門派都奉天炎爲首,這裡離天炎不過幾萬里,附近有幾個修行門派,有修士存在很正常。只是最近修士門派就是冶子山,而冶子山的修士一般很少外出。除了冶子山修士還有誰到窮地方來?想起雷生的身份,張成懷疑這是不是本門派的修士?但爲什麼那人發現自己就離開?是他想不通的。
半空中遠遠看到雷生在遠離侯府的一處草地,正和十幾個身穿真甲的人纏鬥。十幾個人配合着圍着雷生,各持武器和空手的雷生打鬥着。雷生在人羣閃轉騰挪,忽進忽退,不時出手。張成卻看出雷生的身法只是最簡單的一種真氣境步法,而且步法練得不算特別純熟,但在這些無法修行的人當中已經是碾壓之態。
雷生每次出手就會打倒一人,圍着的人倒下後馬上從外圈補進一人。倒下的人最多兩息便又回氣起身,主要是因爲真甲有吸收外力的作用,被打中的人只是一陣難受氣悶,只要雷生不能跟着連續追擊,被打中的人過一下就沒事了。
另一邊的河上竟有幾百條大小船隻,船上全是建築材料,有人在用船上運來的條石修路,路已經從河邊修得快到侯府門口。沿着沒修好的條石路,還有十幾處地方在修造房屋。
木達利,錄達利兩兄弟都在二十歲不到,在雄鷹部落裡憑實力大概排在十幾位,因爲雷生特地說要找些年輕人。雄鷹部這一次來了十個人中才選了他們兄弟,最後雷生只挑了他們兩個,其它部族也基本上是這樣,那些最強的但年紀大的被趕走,跟着部族長們回去了,留下來的有男有女都是二十左右。這一次黑熊部的人來得明顯慢了,黑熊部的人到來時,雷生已經選了十四個,雷生按原來的打算從黑熊部中只選了一個人。
黑熊部族果然實力算得上強大,他們這批人一共十五個,每一個人都比其它族來人要稍強一些。結果雷生頭一天給他們教了些東西,第二天一試之下只留下了歐斯的兒子歐山。黑熊部第一勇士,也是黑水族的第一勇士合木力不服,攔着雷生要個說法。雷生沒有回答,飛起一腳將他踢出四米開外,當時就口吐鮮血不醒人事。一時間所有黑熊部勇士個個都低了頭,他們最後只是用目光看向歐斯,歐斯本來怒氣大起,但看了一眼四周的真甲戰士後,一言不發帶着其它人離開侯府回部落。
這一次除黑熊部外,青蛇部也只有一個人入選,豹部入選最多共四人,獅部排第二入選了三人。
木達利錄達利兩兄弟本來全心與雷生對抗,突然心底一動,擡頭向天上看去,只見一隻巨大的鷹在空中。這隻巨鷹長着貓一樣的面孔,張開巨大的翅膀竟然迎風懸停在空中。兩兄弟同時對那隻鷹生出一股無限的嚮往,頓時腳下步子一亂。兩兄弟雖然現在位於雷生的側後,但他們一停頓,整個包圍陣式就出現了破綻,但雷生已經感知了空隙,身體一晃已經到了兩兄弟的面前。接下來兄弟倆同時被打飛,包圍圈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雷生順勢衝到外圈又打倒兩人,身後的黑水族人追身攻擊,雷生腦後好像長了眼睛,或閃或後踢腿將武器踢開,只有左大腳被不知道什麼掃了一下。正要向左移動橫着掃一圈,將衆人統統打倒,只聽一個聲音:“羅圈式”
身後黑水族人迅速集結,縮成一團,武器向外指,像一個刺蝟一般,同時歐山主動擋在雷生面前爲另九人爭取時間。雖然歐山的阻攔只有那麼極短的時間,但羅圈式已成,雷生要想再進攻這個他自己傳授的防禦式,也是不能,除非拼着受傷。剛纔發出聲音的是豺部的多旺,雷生向他點了點頭說:“今天就到這裡吧。”然後向上一招手。
張成忙駕鷹落到數十米外,一個閃身到雷生旁邊說:“雷師叔,武功大進啊!”
雷生向下瞄了一眼笑道:“你來幹什麼?是來拍馬屁的?”心中卻別有滋味,來到這個地方時日已經不短,本來打算找一些真氣修行切磋提高,但發現人生地不熟,不知應該怎麼入手。
黑水族的年青勇士們見從天上下來的仙人,在雷生面前笑嘻嘻的說話,本就不高的身子還故意略彎着腰,心裡更是各有想法。
獅頭鷹忽然感覺有兩股親切的信息傳來,於是向人羣看去,只見那邊有兩個人嘴裡唸唸有詞,獅頭鷹升起種想和對方做朋友的感覺。但又覺得對面這兩人本領低了點,要是本領再高點,自己和他們一起縱橫九天那是多麼的暢快。獅頭鷹嘆了口氣把頭埋在翅膀裡睡了。
木達利錄達利兩兄弟心裡一沉,清醒過來。想起自己剛纔的行爲,若是給那個仙人發覺後果如何,應該想得到。但爲什麼自己剛纔竟然會中了邪一般?
“不去,不去,我去參加那大會有什麼用?看不懂,聽不懂,浪費時間。”雷生聽完張成的來意馬上說。
“你師父,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他的眼光我們是無法理解的。你要是去了,說不定有想不到的好處呢。”張成還想多勸一下。
“那也不去,我現在好得很,有人跟我對練,切磋,我感覺自己的實力,每天都在增長。”雷生這一句話說得比較誇張。
“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我來一趟也不能白來吧,你有什麼要交代的?我幫你去辦了吧。”張成隨着雷生走向侯府,在無人的路上腰慢慢伸直,等到了侯府門口又略彎着腰說。
侯府門口正在鋪設砂漿將條石固定,一個小官員,捧着一個陶罐手裡拿着小勺,用小勺從陶罐裡,小心舀出一勺粉末狀的東西,倒在一個大桶裡,大桶裡裝滿了水,有工人迅速的攪拌桶裡的水,把粉末攪勻瞭然後再和沙子攪成砂漿。
張成見雷生看得仔細介紹說:“這陶罐裡的應該是合砂粉,用它合成的砂漿,一個時辰左右,變硬結成塊,堅固程度超過鋪路的石頭。小山頭的煉器師,靠製造這些小物料,在凡人王國換取資源。”
雷生聽完他介紹走進侯府,張成緊跟在身後。
“我還真有事讓你幫忙。”雷生和張成來到二樓的一個小客廳。
“求之不得。”
“你幫我弄一份,附近的小山頭,小宗門的地圖,到時候我去那些地方找他們的真氣境弟子,切磋切磋。”雷生用摸了摸耳後說。雷生從小就愛摸自己的耳後,但爺爺每次都嚴厲制止,直到爺爺死後,雷生才終於剋制了這個習慣。到了定安郡才幾天,不知道爲什麼,莫名其妙的,這個習慣又恢復了。
“這個簡單,光有地圖還不行,貿然前去,那些小山門不見得會讓你進門,我明天動身到那些山頭打個招呼,讓他們有個準備。”張成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在玉珠峰,從雷生這得到好處最多的就是他,每次幫雷生辦一點事,他都會覺得從身上丟出了一塊石頭,身體都要輕上一點。還有就是雷生這個要求張三平曾經提前預先判斷,並給了他地圖,還指點了他如何做,這讓張平深深佩服。
這時從門外走進兩位,水靈靈的小美人,都是十五六歲模樣,出落得花一般的容貌,楊柳一般輕搖的身段,除了沒有修士那種特別的氣質,個頂個的萬里挑一。身上的穿着如富家千金小姐,還恰到好處的掛着幾件首飾,把兩人襯托的如出水芙蓉一般。白皙的小手分別端着茶給張成,雷生奉上。
船隊到來之時,趙國公及丞相等家族的船上都有小管事主事,一到侯府紛紛獻上各種禮物及美女。王郡守一共收了十二名美女,這還是因爲送的人來頭大,不敢推的原因,有些家族送來的美人被王郡守推了,用各種理由只留下了禮物。雷生只說了一句,既然留下了,就當丫頭吧,交給原來那兩位使女掌管。
一句話,原來從王家帶來的兩個粗使丫頭,成了管事的頭,那些集美貌與才藝的女子就成了她們的手下。
雷生揮手將兩人打發了,兩個不知是那家獻上的美女保持着笑容退了出去,出門時紛紛留戀的看了張成一眼,小臉都微微漲紅。張成即便不說不動,在凡人眼裡,也是魅力無窮。
看着兩人離開,張成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如今美女相伴,晚上定然美得不得了。”
雷生奇怪的問:“看着這些女子,怎麼一點興趣都沒有?”
張成哈哈大笑:“再過一兩個月就有興趣了,你是在山上待久了,凡人間的女人看不上,不過日子一長就會看順眼。”
雷生點了點頭,但雷生卻想着爲什麼天炎那幾個女仙有意自己,自己還不是也沒有興趣?
“還有這等說法?我這些日子還想着,劉一根洞府裡留着兩個凡人女子,他怎麼就看得順眼?”雷生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兩個女子雖然不能修煉,但也是天生的元陰體,他一下找到兩個可花了不少心思。”張成正色道。
雷生不知道什麼體不體的,不過張成這麼一說,覺得應該蠻稀罕的。
張成頓了一下問:“你那個情況過了沒有?”
雷生一愣,明白過來。張成說的情況在天炎門裡很多弟子都有,不分男女。
自從在大陸戰築基修士送行大會上,看到那動人的玉腳及小腿後,當晚雷生就夢到了它。夢中他是如此消魂摟着那雙小腿,驚醒時發現褲子有粘溼的感覺。
第二天聽玉珠峰的幾個低境煉氣士互相打趣,都在說昨夜自己如何如何,絲毫不覺得丟人。雷生在旁邊聽後心裡一笑,對自己的春夢產生的不安消失了。
“晚上不再做夢,還是突然間就會發作,一發作便熱血奔涌,現在已經不像原來那般密集,但練出一身大汗然後就消除了。”雷生每次都練得精疲力竭,然後對修士更多一些敬畏。
“算你傻,那時寧玲有意進你的洞府,爲何故意不知?寧玲可算得上很出色的美人。她算得上苦修,而且對其它男修士從來好臉色,在玉珠峰裡基本上是從不下山的一個。”張成露出可惜的神色。
雷生知道張成說的外出的意思,玉珠峰的修士出去除了和人換物資,就是找異性修士,當然也有飛行上千裡去找鮮嫩少男少女的。
雷生笑了笑沒有說話,寧玲那可是美麗的女煉氣士,在如今這個地方被稱爲仙女的存在。雷生作爲一個回洛人早已經是一個成年人,按回洛人的傳統早已成婚,但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着凡人夢寐以求的仙女,雷生就是沒有興趣。而當他突然想起那腿那足開始發作,全身熱血如油翻騰,慾火焚燒特別想的時候,那個時候卻幾乎對外物全無感覺,就算身邊有仙女也看不到,整個世界只剩下美腿美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