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謀殺害城主嗎?我一直以爲這老頭給空靖作手下是圖錢財,卻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崎雪聽過婕藍分析之後對鐵匠老頭更加的憎恨,“一定就是這樣,如果碰到他,我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
“可是如果是附上妖魔魂氣的話,魂氣躁動過一次之後就會靈散,那這把劍就沒有任何用處,根本就沒必要再這麼費力地讓奇摩隊前來搶奪了,藍,你知道這把劍是什麼劍嗎?”黑豬閃動着眸子,一副期待焦急的模樣。
婕藍思考片刻,因爲既然認定鐵匠老頭是空靖的人,那麼他所說過的話也必然只是捏造,婕藍多少也不再相信,她嘆道:“那老頭說這劍叫炎麟劍,但是我想這肯定是他胡亂編造出來的名兒。”
黑豬的臉孔因驚訝而不斷變化着弧度,他那漆黑的眸子輕輕顫抖着,彷彿就要跳了出來,“炎麟劍嗎?他真的說這劍是炎麟劍嗎?”
“恩,是這樣說的。”黑豬那強烈的反應讓婕藍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炎麟劍的話,那就不得了了,炎麟劍就是用麟的神骨經過七七四九天的鍛鍊而成的神劍,麒與麟是上古的神獸,這世間能用神獸之骨煉劍的人少之又少,因爲麒麟是桀驁不世之獸,它不屈服於任何人,除了王城的王上,白魔聖者,還有御法組的少君,其他人都無法使用炎麟劍,否則會被麟之神骨的靈魂吞噬。”
婕藍並非爲黑豬的這些話而感到驚訝,而是爲如此熟悉的話而感到惶恐不安,她記得在極樂閣中那個孤傲的擎戰也曾這般說過此劍,最初她只當他是爲自己開脫罪責而隨便撒下的謊言,可是自己從未跟他提起過此劍的來歷,他又怎會如此清楚地向那些大臣說出此劍便是炎麟劍呢,縱然只是一種巧合,可是自己感覺得到,他並未再撒謊。那麼麟獸甦醒之時,他出手弄傷自己,目的便是讓自己的血能暫時封印復甦的麟獸,可是他又如何知道自己的血具有封印之力,難道這也只是一種巧合,還是說此人對自己同樣懷着不良的陰謀。
如果說是巧合,這種可笑的理由已無法讓婕藍相信,那麼剩下的就是他那讓人無法捕捉的圖謀了。
彷彿背後張開了一張網,正無聲地向自己襲來,而自己就像那在被網包裹卻還渾然不知的雲雀,只能等待成爲別人的獵物。
“藍,藍!”一陣擔憂的呼喚聲將陷入沉思的婕藍喚過神來,她故作無事地笑了笑,並不想講自己擔憂的事告訴崎雪與龍奕。“龍奕說的或許是真,但我手上這把劍肯定不是炎麟劍,如果真是的話,鐵匠鋪老頭又怎麼捨得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所以…”
“那老頭雖然我也不清楚底細,但是我對他也頗有耳聞,我敢肯定他是鑄劍師中的奇人,一般的鑄劍師的話根本就不知道炎麟劍的存在,並且也沒有資格知道炎麟劍,他敢說這是炎麟劍的話,那應該就是,並且我猜或許他就是骨劍大師了,因爲世上只有骨劍大師能夠用麒麟骨鑄劍。”黑豬仔細地解釋着。
“只有他?爲什麼?”崎雪小嘴一嘟,顯得很不屑。
“聽說要成爲世上最好的鑄劍師,必須要接受到王城御灋組聖主的恩賜,並且賜予他炎煉之手,纔有資格用世上的靈物之骨鑄劍,並且直到此位鑄劍師死去之後,聖主纔會賜澤下一位。”
“這麼說成爲骨劍師之後就是王城的人了嗎?”婕藍秀眉緊蹙,此時的她對王城感到極度的厭惡,或許這種突發的厭惡感只是因爲看穿了擎戰對自己另有所圖而所產生的心理反應吧!
“照理說是該這樣的,不過我聽說骨劍他性情怪癖,所以會不會聽從王城這也說不準呢?”黑豬撥弄着長鼻,伴着他那帶着憂慮的神情,看起來有種讓人傷感的感覺。
冷冷一笑,彷彿有種快意之感,“王城給不了他想要的,自然不會聽他所命,原來也不是所有人都對王城俯首帖耳嘛,這樣看來,這骨劍不也挺讓人佩服的嗎?”
黑豬爲婕藍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而感到有些吃驚,“藍,可是這樣一來的話,他若當真爲空靖效力的話,是會被王城取消骨劍之賜的,並且會被剝奪生命的。”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一字一字彷彿咬着脣吐出,那種帶有極度怨氣的眼眸中透出寒氣,讓黑豬不由得擔心害怕起來。
“時間不早了,不管這些魔禽是誰派來的,都不重要,關鍵是要在日落之前趕到‘北炎地’,先救出他再說。”沒有任何表情,但言語的堅定與執念卻顯得如此清晰,崎雪感覺得到,婕藍到現在雖然還不能正對承風,但是她能夠爲了他而去面對不可預知的危險,這種改變已是極其難得了,或許這就是同爲血魔的他們所萌生的特殊之情吧!就連承風也一樣,曾經無論怎樣的厭恨婕藍,但每到她生命關要之時,卻總是會出手相助。
或許這就是好的發展吧!只是如果有一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