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秦江月將朱顏赤的來信撕毀,將史長風和許長虹找來,說明形勢有變,他需要躲藏一段時間。
“朝中有消息傳出,司空焰的離間計已令馮距利令智昏,他有意要殺害我。所以,我必須馬上隱藏起來。”
“馮距如此昏庸?”許長虹又氣又恨,“他忘了西涼大軍攻到永城時的惶恐了嗎?”
“他是真不知道這是司空焰設的離間計還是藉機報復?”史長風也氣憤不已,“這麼昏庸的皇帝我們還能爲他賣力嗎?”
“如此形勢,我們更要冷靜,不能中了司空焰的圈套。如果我們有所行動,還未等馮距來打我們,司空焰就過來了。”
“那我們怎麼辦?”史長風問,“真如你說你只有躲藏了?”
“躲藏只是暫時的,過不多久,汾河結凍,司空焰就會率大軍踏冰而來。”秦江月像看清了眼下的形勢他胸有成竹地說,“到那時形勢就會逆轉。”
“司空焰來了又能怎樣?”許長虹不解地問,“馮距這個老昏庸會醒悟嗎?”
“兵臨城下,馮距急於退兵會想到我,那時我們之間的矛盾有可能因戰爭而暫時化解。”
“但願如此,”許長虹無可奈地說,“但願馮距能醒悟。”
“大哥要躲到何處?”史長風問,“有安全的地方嗎?”
“安全的地方還是有的,兩位小弟儘可放心。”秦江月語重心長地說,“只是軍中的事兩位小弟多多關注,多多操勞,爲兄就放心了。”
“大哥放心!”許長虹拍拍胸脯說,“我們一定管理好軍隊。”
“越騎校尉颶風很有一股衝勁,又很有謀略,騎兵隊交給他我是放心的。秦江月坦然道,“新掛帥的張將軍也很有潛力,我估計打起仗來,他不會遜於颶風。有你們兩位校尉一名大將軍外加郭四,不怕司空焰突然來襲。”
“大哥說得對,”史長風點了點頭,道,“軍營中有這四大柱石,北燕誰都不怕。”
“不怕司空焰?”許長虹笑了笑,“久經沙場的老滑頭啊!”
“再滑,還能滑過颶、秦?”史長風馬上駁道,“一個颶風就夠他受的!”
“無論怎樣,一個女流,總是照男子漢有差別。”
“此話差矣!”史長風馬上反駁許長虹的觀點,“颶風是十個男人都換不走的!”
“不用爭了,颶風確實有兩下子,我這個男子漢是甘拜下風的。”秦江月接過話去,“上次若沒有她,我們不可能收復晉陽。”
“隨你們說去!”許長虹故意不服氣地說,“你們說她行,她就行!”
“大哥,你這一走,我就成了閒職,我也與你一同走吧!”史長風覺得自己不過是表哥的參軍,若表哥不在,他就無事可做了。所以,他提出要與秦江月一同離開軍營。
“你留在軍中還有大用,不是無事可做。”秦江月道,“你可以繼續做張將軍的參軍,輔佐他打理軍中事務。”
“史老弟,”許長虹笑着說,“還是到我的步兵營吧,作我的參軍。”
“這還不錯!”史長風很欣然,“只是小弟水平有限,才疏學淺,望許大哥多多包涵。”
“小弟不必客氣,”許長虹笑道,“你的眉間已經宣佈了它的主人是很有智慧的。小弟的才華大哥我早已領略了。”
正在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囑託時,傳令兵來報說宮中禁衛軍闖入軍營。
聞聽此言,秦江月不覺一驚:“怎麼?馮距改變了主意要即刻殺我嗎?”
正在三個人愣怔之時,聽到門外傳來劈劈啪啪的劍戟之聲。看樣子,軍營中有人在門外攔截。
事不宜遲,史長風馬上道:“大哥,形勢不好,你趕快從後面的小門逃走吧!”
情急之下,秦江月顧不了許多,馬上從大廳的小門跑了出去。爲給秦江月作掩護史長風緊隨其後。
秦江月從後門走後,許長風從門縫向外望,果不其然,颶風領着騎兵營的士兵與宮中的禁衛在廝打。一名禁衛軍的頭領高聲喊道:“皇詔在此,誰敢攔截?違令者殺!”
幸虧朱顏赤送信在先,秦江月思想上有所準備備。不然,禁衛軍來到軍營時有可能他會阻止攔截。
那麼,颶風怎麼會正好在那個時刻知道禁衛軍來軍營了呢?
原來禁衛軍闖入軍營時,颶風正在營中查巡。忽見騎着快馬的禁衛軍風馳電掣般闖入軍營,聰明的她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命一部分騎兵戰士馬上趕到了秦江月官署的門前,擋住了禁衛軍的去路。她一言不語,只是帶着她的戰士拼力廝打。
這些訓練有素的騎兵戰士很快就打退了禁衛軍的一千多人。一千多名禁衛軍向軍營的大門撤去。
也許馮距以爲只要有皇詔在誰都不敢抵抗,一千禁衛也就足夠了。沒想到軍營中竟有不怕事的將領,膽敢出面攔截。
秦江月跑了,在危難之際,颶風救了他。禁衛軍的頭子李蒙爲了保命也跑了,不知他手中的皇詔是抓捕秦江月還是立地斬殺秦江月不得而知。
馮距爲何出爾反爾,已經答應的事情又推翻了呢?
亂世出英雄,亂世也出奸臣,這個名叫張博的奸臣,是一個侍機而動的奸猾之徒,爲了掃清遷路上的障礙他不惜餘力的加大了法碼加大了力度。
他知道馮距最怕功勳卓著的人奪他的皇位,秦江月收復晉陽之後,又辭了職,他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過錯,而是認爲秦江月有意刁難他,在耍大牌。正在他有氣無處發泄之時,正好有人向他稟報了一首兒歌,他就想借機發泄。
萬沒料到朱顏赤橫了一刀,向他訴說了秦江月的功勞與他在北燕地位。那個時候,他無言以對,無法評說。無奈之下答應了朱顏赤的請求。
誰知,朱顏赤剛走,張博就到了。
張博再次向馮距稟報秦江月對他皇權的威脅,並添油加醋地諂陷一番。馮距本就對秦江月辭職耿耿於懷,聽張博的這麼一挑唆,馬上冷汗直冒,好像秦江月的那把劍已經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馬上下詔,捉拿秦江月。若秦江月反抗,立地斬殺。
馮距以爲他總算除去了自己的心頭大患,正在宮中與徐貴妃飲酒作樂,這時李蒙稟報說,軍中有人攔截秦江月逃跑了。
“豈有此禮!何人如此大膽?”
“稟陛下,一個驍勇的將領率勇猛無比的士兵將我們的禁衛軍攔在了秦江月的官署門前。”
“此人是誰?”
“稟陛下,在下不知。陛下一定要查明此人是何種身份,他爲何寧負皇命不負秦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