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四走後,許長虹回來了,見到颶風他笑嘻嘻地說:“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秦江月相信了我說的話。”
“太好了!”颶風有些激動,“你真有兩下子!”
“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我許長虹沒有兩下早就辭職不幹了!”
“你這個代理可真失職,與你的客戶聯合起來欺騙你的僱主。”
“是啊,我就不明白我爲什麼要欺騙我的僱主?”許長虹眉頭緊皺,雙眸緊閉,“爲什麼呢?”
看到許長虹的裝腔作勢颶風不禁大笑:“因爲你的僱主太愚昧了。”
“奇怪!一個赫赫威名的鎮國大將軍怎麼會愚昧呢?”
“因爲他是鎮國大將軍所以他才愚昧。”颶風笑着說,“小事糊塗。”
“不對!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他心目中赤誠的弟弟會騙他,他也不會想到他最愛的人也會騙他,僅此而已。不是什麼小事糊塗,這是人類的弱點。”
颶風聽後又開心地大笑起來:“難道我們恩將仇報嗎?”
“互相在學嘛,一個學壞另一個也好不了哪去。”
聽到此話颶風又憋不住大笑起來:“你要笑死我嗎?”
“不知道!”
正在兩個人戲聊之時,秦江月的傳令兵來報:請颶將軍到秦大人處。
“出什麼事啦?”颶風望了許長虹一眼道。
“不會呀!”
颶風一邊說着一邊隨傳令兵來到秦江月處,問明情況後方知:刑部尚書朱顏赤向秦江月求援,請求他派一千騎兵迅速趕往匯銀錢莊。
“颶將軍,請你速帶一千人馬包圍匯銀錢莊,將匯銀錢莊的莊主趙冉抓獲歸案。”
“尊命!”
颶風馬上率一千騎兵速往城南匯銀錢莊。
不知內線是誰,他的消息非常準確,颶風將匯銀錢莊包圍後,
馬上就將睡夢中的趙冉抓獲。
還在做夢的趙冉被帶到秦江月的面前,這時,刑部尚書朱顏赤已到達秦將月的官署,此時,他正坐在秦江月的身旁。
“你是如何從刑部大牢逃出去的?從實招來!”朱顏赤從趙冉越獄問起,想從趙冉的口中獲取徐洪一夥是如何逃出牢獄的。
“稟大人,”跪在地上的趙冉睡眼惺鬆,顯出無精打采的樣子,“小的在睡夢中被人裝在口袋裡從牢中背出,小的也不知是什麼人救我出了大牢。”
“誰帶着你們幾個人到北部的?”
“一個姓馬夥同他手下的四個人將我們帶到北部洛城。”
“姓馬的是誰派來的?”
“小的不知姓馬的是誰派來的,我們都叫他馬大人。”
“他到洛城後一直與你們在一起嗎?”朱顏赤一步深一步地往下追,不想漏掉一個細節。
“到了洛城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
“你與徐洪、韓叢生、曹可儉、呂進住在一起嗎?”
“到了洛城後,我們分開了,基本上每人住在一個地方。”
“你爲什麼要逃回來?”
“那裡的氣侯寒冷,一個冬天都在咳嗽。我心想,不逃也是死,還不如逃回來。”
“你是與呂進一起逃回來的吧?”
“是的!”
“現在,他在哪兒?”
“在客棧裡。”
“哪家客棧?”
“不知道!”
朱顏赤意識道此時抓呂進是最隹時間,他讓秦江月命颶風去京城各個客棧搜索,務將呂進抓獲。
颶風走後,朱顏赤將趙冉說的話從頭至尾梳理了一遍,他覺得趙冉與呂進潛回京城說明他們已不願在洛城久留。
那種離鄉背井撇家舍業的流浪生活與他們先前的錦衣玉食聽書聽曲的有閒生活實在是無法相比。何況兩人手中還有大批的白銀與財產,所以,他們心存僥倖不惜冒一次巨大的風險。
如果趙冉與呂進有同感,那麼,徐洪韓叢生、曹可儉三人也會有同樣的想法,也許他們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潛回京城。
劫獄的馬大人是誰?他一定是馮強派來的人,但他決不是馮強的手下,如果是,馮強等於不打自招。這個姓馬的一定是江湖上的人,並且武藝高強。
趙冉除了是劫軍餉的聯繫人,還是軍餉的窩藏人。在刑部派人查賬時他又從獄中逃走屬罪上加罪。
趙冉是個聰明人,他一定知道若想活命,他就得交待出呂進與徐洪一夥。
想到此,朱顏赤繼續審趙冉:“是誰讓你與馭虎山莊呂進聯繫的?”
“稟大人,是韓叢生之子韓承讓。”
“韓承讓?他也參與了此事?”
“是的!”
“他許你多少好處?”
“許我五萬兩白銀。”
“還有其它好處嗎?”
“別的倒沒有,只是分給徐洪一夥的餉銀存在了我那裡。”
“一個大錢莊的莊主只爲這五萬兩白銀挺而走險嗎?”
“現在想來,不值得。”說完,趙冉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貪圖小利!”
“是你親自與呂進聯繫的嗎?”
“我以韓公子的假身份與呂進聯繫的。”
到此爲止,朱顏赤明白爲何徐洪與韓叢生各分四十萬,曹可儉十五萬。
徐洪以提供信息爲資本分得四十萬,韓叢生因兒子成功地組織了搶軍餉分得四十萬。曹可儉爲徐洪等人大開綠燈,遮遮掩掩,隱瞞案情從中獲取十五萬。
“你與呂進聯繫時他怎麼說?”
“他說搶來的軍餉分給他一半他才肯參與,否則他不配合。”
“你答應了?”
“答應了。這個條件是韓承讓事先預料到的。”
“呂進得到一百萬餉銀,他是怎麼給馭虎山莊的人分的?”
“這個我可不太清楚,傳說凡是參加搶劫的人都分到了只是多少不一樣。”
趙冉基本上將搶劫軍餉一案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朱顏赤也聽個大概。朱顏赤讓秦江月將趙冉關押在軍營的大牢,再行審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