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的不相信,令沈飛很不好意思。但他又不能在颶風面前承認自己是在說謊。他不得不盡力掩蓋自己的疏忽:“人的名字千種萬種,什麼沒有?古風怎麼會是我呢?他是我的朋友啊!”說到此他笑了笑,“颶將軍的玩笑開得可夠大了!”
颶飛知自己的話有些冒失,馬上抱歉道:“張將軍,在下出言粗莽,請張將軍見諒。”說完,她施了一禮。
“免禮!免禮!”沈飛馬上接過話去,“我不過隨便說說而已,根本沒在意你說什麼。颶將軍到我這裡無論說什麼本將都不會怪罪的。”
“謝張將軍!”
“不必謝!”
“在下來此是想告訴張將軍一件事。”
“颶將軍請講。”
“西涼的司空焰派很多奸細潛伏到龍城,幾天內龍城的大街小巷流言四起。”
“什麼流言?”聽到司空焰又有活動,沈飛很是一驚,他急忙問道,“後果嚴重嗎?”
“嚴重不嚴重現在還無法預料,馮距這個皇帝是疑心極重的皇帝,怕這些流言害了他的視聽。”
“你快說,倒底是什麼流言?”
“滿大街都在說秦江月要篡奪皇位。”
“啊,有這等說?”沈飛很驚愕,“這個流言太惡毒了,他們在離間後燕兩個重要人物。一旦馮距聽信了這個流言,後燕就完了。”
“我也在擔心,所以找張將軍商議。”
“他們說秦將軍要篡位,證據是什麼?”
“他們編了一個兒歌我已經背下來了:‘呢喃燕子向西飛,陰風苦雨求枝棲。葉敗枝枯落石上,腿斷腰折無人惜。’其中之意路人皆知。”
“意指馮距用錯人了?”
“是的!”
“司空焰夠陰險的。”
“傳播量太大,所以,我很急。”
“秦將軍知道這個兒歌嗎?”
“估計他已知道。”
“我們怎麼辦?”
“不知道。”颶風搖了搖頭,“請張將軍獻策。”
“足智多謀的颶將軍若不知,本將更無良策。”沈飛苦笑了一下,“你知我爲何掛一個大將軍的頭銜。”
“既然我們無良策何不找秦將軍商議?”
“那好,我們現在就找秦將軍。”
沈飛重新換上戰袍,與颶風一起來到秦江月處。
“有事嗎?”見颶風與沈飛同在一起,秦江月很疑惑。
“有一件事要稟報,”颶風說,“這件事涉及到秦將軍。”
“請說!”
“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唱一首兒歌,秦將軍有沒有聽到?”
“沒太注意。”
“‘呢喃燕子向西飛,陰風苦雨求枝棲。葉敗枝枯墜石上,腰折腿斷誰人惜’。這首兒歌你沒聽到?”颶風疑惑地問。
“聽到,”這時的秦江月似有所悟,知這首兒歌的意思所指,“難道有人在耍陰謀?”
“聽說這是司空焰派到龍城的奸細們讓小孩子傳唱的,這些小孩子被奸細們的芝麻糖收買,樂此不疲地傳唱。沒有幾天的功夫,全龍城的小孩子都會唱了。”
“好你個司空焰!”秦江月陰沉着臉怒罵道,“現如今你不敢踏進後燕領土半步,就轉用離間計嗎?”
“我們不要小看司空焰的這個離間計,”颶風提醒道,“這個離間計若遇昏君,勝過二十萬大軍。”
“這個苦肉計也只有司空焰能想出,”此時的秦江月已消怒,比剛纔冷靜得多,“司空焰爲建功立業急於滅我後燕,爲此,他不擇手段,不定還會耍出什麼花招。”
“馮距能聽信這隻兒歌隱含的寓意嗎?”沉默許久的沈飛發了話,“如果他聽,就等於中了司空焰的苦肉計。”
“還用問嗎?即使馮距聽不明白,他手下的惡臣也會告訴他的,”颶風道,“這些惡臣不告訴徐洪的黨羽也會告訴的。”
很明顯,若馮距聽到這首兒歌,一定會有想法。此時的他們都意識到危險正向他們走來。
沈飛見颶風與秦江月都沒言語,也沒有再問什麼,也陷入沉默之中。
過不多久,颶風首先打破沉默:“我們呈上奏疏,在馮距面前指出司空焰的陰謀,讓馮距不要中了苦肉計。”
“誰來上疏?”秦江月笑道,“我已經離職,張將軍又是新任,馮距對他並不熟悉。你與張將軍同樣,在馮距的眼中也是不熟悉。馮距你們不瞭解,我是瞭解的。他不是任人唯賢,他任人唯親。他是不會注意你們的奏疏的。”
“我們可以找別人啊?”颶風道,“朱大人,張大人,季大人不
都可以嗎?”
“只能這樣了。”
“那我們趕快行動,”颶風急火火地說,“不要讓徐洪的黨羽鑽了空子!”
“找朱顏赤!”秦江月堅定地說,“他是扛到底的人。”
“你去找嗎?”颶風問。
“當然,只有我去找,與他談清楚,他馬上會作出反應。此人嗅覺靈敏,做事果斷。”
“現在正好下朝不久,你可親自到他府上探討此事。”颶風提議,“如果他不相信此傳隱藏着陰謀,你可再找張大人。”
“朱顏赤即可,他比張翰祥火性,他決不會讓司空焰的陰謀得逞的。”
“你就行動吧!”
秦江月笑了笑,沒說什麼。心想:此女爲何如此火急?就像大船馬上就要沉沒?
“秦將軍可自行安排,”沈飛見颶風過於火急,委婉地說,“選一個合適時間。”
“我是這麼想的,有可能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還需細嘮。”
“我聽說徐光耀被判斬刑,徐貴妃一直在活動,”颶風藉此機向秦江月詢問徐光耀一案,“不知朱顏赤能否頂得住?”
徐光耀的案子我敢打賭,朱顏赤是不會讓步的。放徐光耀一條活路如同放虎歸山,一旦時機成熟,這隻老虎會咬人的。”
“那就好!”颶風高興地說,“朱大人真是剛正之臣,北燕如他之人再多一些,北燕就有救了。”
“像朱顏赤樣的良臣,北燕是少了一點,”秦江月道,“也就因此,徐洪才得以得意妄爲,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