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感覺到身邊的人手不夠,不只是因爲彩藍的事,城的時候就發覺能用的人實在有些少,彩紅穩重可以獨當一面,彩藍卻有些浮躁,而青芽雖然不錯但心思有點重,至於其他的丫頭我都不大瞭解,平日裡我也沒有刻意問過什麼。
彩藍一出事,我頓時覺得自己考慮不周全,才讓自己面臨這樣的困境。不過雲煦的動作倒是很快,才過一天便抽出了時間,陪我去找牙婆。
其實我是可以把牙婆叫到宅子裡的,不過我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的心思,等挑到合適的人選之後,再說出去也不遲。
今天的雲煦穿了一身淡青色的長衫,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加上他一臉和煦微笑,更多了幾分親近之感,我把他的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然後發現,現在的喬大少爺似乎很放鬆很自在,很志得意滿,就連牽着我手的動作都很自然。
“雲煦,你的心情很好?”我偏頭看着他,這傢伙嘴角含笑,好似是有什麼高興事兒似的。
他也偏頭看了我一眼,嘴角一勾,“還不錯。”
我撇了撇嘴,“現在就去找牙婆嗎?”
他微微一笑,然後搖頭,“咱們去鋪子,我已經叫人把牙婆叫去了,咱們在後院選。”
看來他已經安排得如此妥當,我頓時鬆了口氣,原本心中的那股煩亂也消失了許多。
街口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算起來我已經有一年沒有見到的人,她還是老樣子,不過好像有什麼心事,眉頭緊鎖着,都沒有注意到迎面走來的我。
我示意雲煦先走一步。然後自己走過去。給上一抹微笑。“若兮。好久沒見了。”
若兮被我嚇了一跳。擡頭一看是我。連忙扯開笑容。“好久不見。聽說你去京城。而且生了個可愛地男孩。是不是?”
沒想到她知道這麼多。倒是讓我驚訝了一下。不過在街上總是不方便敘舊。“有時間嗎。找個地方說說話吧。”
她遲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隨着我走進不遠處地一家茶樓。很巧。這家茶樓正是當初第一次見到若兮地那家。
一年過去。茶樓裡地擺設依舊。掌櫃依舊。小二依舊。只是和我同來茶樓地人卻不是雲河。那個少年如今在京城奮鬥着自己地未來。而若兮本是那次我看到地景色。如今倒是和我同坐一桌。
“寶心。寶心。”
我回過神,看到若兮一臉好笑地坐在我的對面,“是你要和我說說話,怎麼自己偏發起呆來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然後發現天的這間雅間竟然也是當年做的那間,頓時覺得有趣極了,忍不住衝若兮壞壞一笑,伸手指了指窗外,“我只是想起來,當年就是在這裡看到你的。”
“看到我?”若兮驚訝地看着我。
“就在這裡,我看見你和郭大公子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臉色就立馬變了,我趕忙住了口,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麼了?”
她努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清淡的面容上有揮之不去的愁容,“我沒事。”
她說沒事,我卻看出她絕對有事,可是一時間我有點忐忑,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雖然我和她的交往不多,而且介於她曾經地敏感身份,加上我自己的過去,使得我想接近她又怕有麻煩,如今瞭解到自己的身世之後,我反而看開了許多,有些事情,其實就是看緣分和第一直覺。
我對若兮有好感,應該不吝於奉獻自己地關心,“若兮,你到底怎麼了?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她沉默,只是盯着面前的茶杯,許久沒有開口。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不過對不對我說是她的自由,不過我的關心到了就好,想了想,我只得試圖找點別地話題,至少把她從那種頹喪的心情裡拽出來,“若兮,能不能說說你給我的那幅畫,說說你父親也成,我想,那很可能是跟我有關的事。”
她微訝地擡頭看我,“真的?那幅畫是?”
“我外婆,”我對她肯定地點頭,“那幅畫上的人是我地外婆,這次我去京城就見到了她,我和她提過那幅畫,可惜她沒有什麼印象,不過想必是老朋友纔會保存吧?所以我很好奇你父親是怎麼拿到這幅畫的,也許我們地父輩是朋友也不一定呢!”
面對我的歡喜,若兮地反應明顯很平淡,她的微愣和恍惚都表達着她地狀態有多麼的不好,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變得如此魂不守舍?
她似乎在想着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愣愣地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來,“他病了,病得很重。”
“誰?”我下意識地跟着問了一句。
“郭曖。”她的話一出口才發現
失神,頓時換上一臉的窘迫,結結巴巴地解釋着,,你剛剛說什麼?”
原來如此,她無意識的回答終於讓我明白了,原來讓她如此失魂落魄的原因,就是那位郭公子,可是我記得去年若兮已經和那位郭公子說清楚了,一年過去,好像兩個人的糾纏依舊,而且若兮似乎是深陷其中的樣子。
說起郭曖,我突然想起這段時間喬雲裳幾乎不在家裡住,天天跑到郭府,本來我是慶幸少個人給我添堵,現在從若兮的口中得知這條消息,那就是說,喬雲裳天天往人家跑的原因,就是因爲郭曖病了。
“若兮,你若不想說,我便不問,只是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一個女孩家,終究是單薄了些。”我想了想,也只能這麼說,畢竟在我心裡,是真的關心她,而郭家對她來說,實在是
她很聰明,自然聽懂了我的話意,輕吁了口氣,然後點點頭,“謝謝你寶心,我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剛剛是我失態了。”
她還是沒有說什麼,我也就隨她了,便輕鬆地聳了聳肩,“那麼就說剛剛的話題吧,我剛纔問的是你父親,到底認不認識我外婆,我外婆姓於。”
等我再次重複這句話,若兮慎重地蹙起眉頭想着,“從來沒有聽父親說過認識姓於的人,若不是我當初偶然見到,恐怕會一直不曉得有這麼一幅畫的存在,所以就算爹和於老夫人有什麼關係,現在恐怕也查不到了。”
若兮雖這麼說,我卻並不覺得失望,這本就是我隨便提起的,對於外婆有沒有什麼故人,並不算多麼緊要的事情,而且那幅畫也沒了,外婆也過世了,追尋這些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說完了這個話題,若兮的表情明顯輕鬆了許多,她饒有興致地問着我有關京城裡的話題,我便順勢把在京城的有趣見聞挑出一些來講給她聽,她也很配合地偶爾問上兩句,或者笑上兩聲。
不過她縱使努力放,也很努力地把自己的情緒掩藏起來,我還是能夠看出,她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憂慮,很難相信那個在我眼中清淡而堅強的若兮會爲一個男人如此牽腸掛肚,尤其是這段緣分很可能只是一段孽緣。
聊了一個多時辰,因爲我還惦記着在鋪子裡等着我的雲煦,不能再和若兮敘談下去,只得遺憾地跟她告別,相約她若是有空便可以遞信給我,我自會找機會來見她。
她欣然同意,便道了別。
看着她下了二樓離開的背影,我有點悵然,前世的我並不缺乏與人溝通的機會,大不了是吵一架,也算是互相溝通了一下思想,可是如何跟朋友談心,我還真是沒什麼經驗,而且自己的感情事剛剛有了點好苗頭,我真不知該如何勸她,畢竟郭家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有着那樣過去的女子進門的,而且有個如意在前,若兮恐怕連做妾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想來若兮也是不願給人做妾的女子,要不然她應該早就接受郭公子的殷勤,早幾年就到郭府裡享受如夫人的閒適生活了,也許,這就是她神色恍惚的原因吧
“聊完了?”
我一擡頭,雲煦竟然就站在不遠處,我不禁大訝,“你在這裡站了一個多時辰?”
雲煦笑着,“就算我想等你,也不必非要站着等,”他指了指身後的桌子,小二正在收拾桌面,“我在這裡喝茶等你,點心不錯。”他又一偏頭,看向門口,此時已經無人,“那位就是你口中的若兮姑娘?”
我卻看着他,似笑非笑,“喬大少認識?”
見我這副表情,他無奈地搖頭,牽着我的手往茶樓外面走去,“洛州城裡不認得她的似乎很少,不過聽說她已經從良,要不然我還是希望你能離她遠一點。”
雲煦一這麼說,我的心情稍有些不暢,不禁辯解道,“若兮她根本就沒有入賤籍,想來比我原先那個身份還乾淨些呢!不過是人言可畏,好好的姑娘家只能一個人孤苦,我是憐惜她,纔想和她說說話的,你可不能有那種眼光看她。”
“眼光?”雲煦低頭看我一眼,也擺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是我願意看她,恐怕你會更不高興,還是算了吧。”
我瞠目結舌,什麼時候雲煦的話能把我說到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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