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不怎麼待見他的大舅哥,渝閒這也是有些無奈;
硬傷啊,渝閒在哪兒有些自嘲;當然,這只是渝閒沒事瞎扯淡玩,以那時的渝閒來說,這從來不會去理會這些無聊的事兒;盡那渝閒確實有着這樣的個頭上的硬傷,卻從來沒人會小瞧了他,或者說在那個時候這但凡與渝閒有那麼點關係,這無論是友人還是隻是普通朋友,這都將渝閒的硬傷給有意無意的忽略掉;
而對於與渝閒交過手的算得上是敵對勢力的人物,這更是沒有人會去拿渝閒的硬傷說事兒,這都已經用實際的手段證實了那個硬傷,跟渝閒的實力沒有多大的影響;或者說,有注意到渝閒的硬傷,卻也因此更顯示出渝閒的狠毒;
就文黎來說,渝閒這小子在哪兒自嘲,那純屬扯淡;什麼時候見渝閒爲這事兒有說過什麼?不過看着渝閒那模明顯是裝出來的感慨,這文黎除了開心的笑之外,同時也有那麼些許的擔憂;
雖然這其他的人都不會在意渝閒的硬傷,她文黎自己也不會在乎;可這家裡人就難說了,而且以文晨的表現,這已經很明顯了都;
對於這樣的擔憂,如果換作兩年前的文黎,如果家裡人因爲這些無聊的事兒而反對她與渝閒的事兒,那麼這文黎的反應是懶得理會,直接就跟着渝閒跑了,回家城去做那南公館的女主人;
可這兩年流落在外,着實讓文黎懂得了許多事兒;特別是對於家的概念,這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或者說這時的文黎無論遇到什麼事兒,那也絕對不會那般輕易的玩離家出走的戲碼,而是去想怎麼樣得到家裡的認同或是理解;
因此,對於文晨看渝閒時的那般表現,要說文黎一點不放在心上,那是假的;當然,這也還沒有爲這麼點事兒就想到那麼亂七八糟的事兒,比如說如果家裡不同意,那麼她該怎麼辦之類的;
不過呢,以文黎對渝閒的愛,或者說以文黎與渝閒從相遇到現在,這一路走來的瞭解,對渝閒已經有了一種毫無理由的信任,想那渝閒無論遇到什麼事兒,這都是能夠解決的;以此,關於這家裡人的意見,渝閒肯定能夠化解的;
而在渝閒看來,這雖然是自嘲着什麼狗屁硬傷,可這還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雖然文晨的表現讓他有那麼尷尬,不過渝閒既然是打定了文黎是他的愛人,或者說文黎都已經是他的愛人了都,那這事兒肯定得擺平;
同時,這關於怎麼去擺平文黎的家人,渝閒也有着自己的想法,而這想法也很簡單,無非實力而已;
以鬱林清堡的勢力,這確實沒有幾個人能夠讓他們看上眼的,特別是對於文黎這個他們家族最寵溺的女孩兒,這想要配得上文黎,那還真挺難的;
在從大漠出發到阿穆爾的路上,渝閒對文黎的家族勢力以及這家裡人性情的瞭解,算是有着一個完整的掌握;當然,在渝閒那有些怯弱的問起文黎關於老爺子脾氣的時候,這還讓文黎很是笑了一番,甚至這都笑翻了都;
不過,這是正常的;想來這渝閒從接掌家族到現在,這也算是經歷不少的事兒了吧;再加上渝閒有着那般的過去,這還會對誰產生那怕那麼絲毫的害怕;可在面對這一趟到阿穆爾草原,肯定得見見未來的老岳丈,這還是沒有能夠免俗,頗有那麼些見家長的緊張味道;
對此,文黎那是看着渝閒的模樣,不笑都不行;那出手狠毒,殺人不帶乏眼的渝閒,甚至這都還有那麼嗜殺,可這遇到這些平常的事兒,居然還緊張了都,這樣想來,這渝閒確實挺可笑的;
而以渝閒在這一路上對於鬱林清堡的瞭解,這老爺子是屬於那種老頑固的類型;而對付這樣的老頑固,那正是渝閒的拿手好戲;
以鬱林清堡這樣的勢力,這當家的老爺子有些老頑固,那是正常的;而對於這樣的家族,想要得到承同,那麼這也很簡單,那就是與之相匹配的實力;
只要擁有着與之相匹配的實力,那麼就能夠得到平等的對待;而以他渝家的勢力,這要真與鬱林清堡比起來,雖然是還有那麼些差距,可也足夠得到平等的相待了;
雖然這樣說來,渝閒與文黎的這份感情也摻雜了些世俗功利,頗有那麼要門當戶對的味道;可這實際上來說,世事就是如此;
雖然大多數人都詬病這門當戶對的事兒,甚至還有着無數的人對門當戶對進行抨擊,在那些故事裡邊,這從來都是千金小姐愛上窮書生,那纔是最完美的;
可這要說起來,雖然是俗氣了些,只是這事實確實如此;那所謂富家千金小姐愛上窮書生,那純屬扯淡,或者說是那些窮酸文人對於這世事的種臆想,臆想着那樣的好事會落到他們的身上,可事實上那是不可能的,當然這凡事兒也沒有絕對;
無論那些纏綿悱惻的淒涼愛情故事裡邊怎麼說,以現實的角度試想一下;一個打小便不知道金錢爲何物,平常所用的東西那都是常人需要奮鬥終身都未必可得的,就這樣的一個成長環境,讓她去過那爲了點柴米油鹽的雞毛蒜皮的事兒去整天的操心,這差別太大;
或許在剛開始,還會對那種平民生活有些新鮮感;可一旦到了每天都是那些柴米油鹽,這沒有幾個人能夠受得了;放着好好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那是雙手從不沾泥的生活;然後換成那整天爲了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而吵吵,甚至那在商場裡看中某件衣物,卻因爲這樣的生活而只能是看看;
這隻要稍微正常點的人都會想起那時的生活,什麼那衣物只是稍微貴點便只能看着,這從來都不會有過的;甚至那些所謂世界知名的設計師,在他們的生活裡,這從來都是招之即來揮之則去,只當做一個普通的裁縫用;
這樣的反差太大,那故事裡的事兒始終只是故事裡的事兒;現實是,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身份地位,那麼就不要去想那些好事兒;或者說,也就是晚上睡覺時將枕頭給墊高點,做做夢就算了;
當然,一家之言而已;以現在那些影視作品看來,但凡是那種窮書生與富家千金,或是富家少爺與灰姑娘,這無論劇情多麼的爛俗,這都能夠有很大的市場,便足以說明關於這樣的夢,還是存在於大多數人心中的;
不過,那僅僅只是一個夢而已;門當戶對,這從來都是硬道理;就算是認爲這樣的說法太過物質,那麼就換另一種說法;
以那鬱林清堡的四小姐文黎來說,這自記事兒起,那便是被人寵溺着的;在她的生活裡,從來都只有些風花雪月,不會存在衣食住行;
而當遇到俞廷良的時候,文黎動了情,而且那俞廷良肯定也是動了真情的;可是這一接觸下來,那這事兒就變了味;
先不說文黎所習慣用的日常所需要都是些俞廷良還存在於夢想之中,或者說還在爲之奮鬥;就文黎這着那俞廷良從阿穆爾一路走到山城,這一路所見的東西都甚是稀奇,而看到那些山水,這所想到的也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詩詞曲賦,沒有什麼旅途奔波的勞累;
而在俞廷良看來,這一路的奔波並是他所想的,那不過是爲了上位,或者說好聽點叫作夢想,這想到的只有儘快的交差,對於文黎所說的那些山水情畫,那純屬扯淡;
這也是爲什麼文黎那般不顧一切的跟着俞廷良從阿穆爾草原跑到山城,這千山萬水的也不容易,可這偏偏就只相處那麼短短的幾個月時間,然後便分開了;
這裡邊除開文黎在物質方面所習慣用的東西是他俞廷良支付不起的之外,也有着那成長環境,或者說門戶所養成的常識修養的差別;
文黎到山城之後,這或許是喜歡山城的霧,喜歡那迷霧的意境;而俞廷良卻從來不會去扯這些在他看來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東西,只是看着那霧,想到的是寒冷,那濃霧鎖城的氣候所帶來的無論你穿得多厚,始終是感覺潮溼冰冷;
而在文黎遇到渝閒之後,以那時的渝閒那不過只是個給人看場子的小混混兒,上哪兒去懂得什麼無聊的意境;或者說真正打動文黎的,還是渝閒那對常人來說極其無聊的關於山城那濃霧的一些看法,那不再是潮溼冰冷,而是無聊的意境;
或許正是因爲這些無聊的東西,雖然以那時的渝閒不過只是給人看場子的小混混兒,卻能夠與文黎談起亂七八糟的東西;而到後來,這渝閒上了位,對於物質上的白癡,這便說明了渝閒同樣民屬於那種雙手不沾泥的世家少爺;
而以文黎在經歷過與俞廷良這樣一段感情之後,這也認識到了她在書裡看到的關於窮書生與富家千金的故事,那純屬扯淡;只有着想同的家世,相同的成長環境,纔會有着相同的興趣愛好,才能夠在談到某些事兒時候,這纔會有着相同的看法,而不是那無聊與實現的差距;
後來,文黎也從渝閒那裡證實了這樣的問題;渝閒確實是擁有着不差於她們家族的勢力,所過的生活也是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雙手不沾泥的生活;雖然在這樣的生活之前,渝閒也過那比平民都不如的生活,可這些年以來已經全然的換了一個人,而那過去不堪的生活則更爲渝閒增添魅力;
或許吧,正是因爲渝閒與文黎這樣的讓無數人抨擊的門當戶對,這渝閒與文黎的感情纔是那般的純粹,從來就沒有摻雜任何的世俗物質,或者說爲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活而發愁;
用後來文黎走後,這友人們勸說渝閒再找一個的時候,大姐所說的那般,再不會有人會懂得渝閒,而渝閒註定會孤獨終老;而大姐之所以這樣說,或許是對渝閒與文黎那純屬的感情看得透徹,她知道這文黎走後,渝閒找到那樣純屬的感情,不摻雜任何亂七八糟的物質;
而在那個冬季裡,渝閒與文黎回到阿穆爾,這遇到文晨便遇到那般的對待;這說白了,還是因爲渝閒那江湖人的身份;那牧歌去山城之後,這也不是全然的跟關瞎玩;這關於文黎在山城的生活也都有向鬱林清堡進行彙報,這其中自然是有關於渝閒的事兒;
而以牧歌對渝閒的瞭解,這遠不如文黎來得透徹,或者說牧歌對渝閒的瞭解,還停留在那江湖人的印象,雖然這渝閒也算是江湖大豪,可畢竟只是一個江湖人;而這江湖人要與鬱林清堡相比,那這差距都是可以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來形容的;
因此,渝閒這江湖人的身份在文晨看來,是配不上文黎的;或者說在文晨看來,一個江湖人怎麼可能養活文黎;要知道,他們家的小妹,那從來都是極其挑剔的人,打小所見過的東西,可以對任何東西說不稀罕;
就渝閒一個江湖人,能夠養得起文黎嗎?既然這都養不起文黎,那還得讓文黎跟着吃苦,這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這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看;
關於這些,渝閒也算是瞭解的,或者說可以理角文晨對待他的態度;畢竟這渝閒也不是那種從出生起就是世家少爺,這在成爲世家少爺之前也算是經歷頗多;因此,對於有些事兒還是看得挺透徹的;
而正是基於這樣的認識,渝閒是自認爲可以擁有文黎的;就算是老爺子屬於那老頑固的人,這同樣可以憑着他渝家的實力打動老爺子,然後贏得佳人回;
不過呢,這在打動老爺子之前,還是得先搞定文晨;畢竟文晨是文黎的哥哥,也是家族的繼承人,這對於老爺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或者說文晨對渝閒的印象,會直接影響到他與文黎最後的結果;
同時,這文晨也不是那般的老頑固,雖然這關於門戶之見也有那麼些固執,不過這是可以理解的;或者說連渝閒自己都有着這關於門戶之見的一個認識,那就更甭掉文晨了;他們這樣的家世,這算是普遍存在的;就他們這年輕一輩來說,有這樣的門戶之見,那還算不是什麼老頑固,只是這成長環境所自然而然養成的;
而要得到文晨的認同,那也不能用對會老爺子的方式,去談論什麼家世之類的;或者說與文晨還談不到那家世的身上去,而是應該證明他渝閒的實力;
關於這怎麼樣才能證明他渝閒擁有着保護文黎的實力,或者說他渝閒的個人實力,這也簡單的,因爲眼前就擺着大好的機會;
這北蒙不是與阿穆爾正幹仗嗎?雖然這時候的渝閒還沒有認識到北蒙與阿穆爾幹仗還是他給點燃的導火線,卻也看到了機會;
此時的北蒙已經與阿穆爾正式的開仗,而這因着渝閒的瞎攪和,這阿穆爾的兵力還沒有能夠完全的到位;就眼下的局面來看,這北蒙的術忽篾是盯了上文晨;這前鋒部隊都已經與文晨這邊幹上了,而這後續的兵力則還在調遣之中;
以這現在而今眼目下的情況來看,這北蒙與阿穆爾的後續兵力都還在調遣之中;那麼,這誰的後續兵力能夠先到位,那誰就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
當然,關於這些東西,還是渝閒在被文晨甩了臉子之後,這還死不要臉的往前湊,問些亂七八糟的關於戰事的一些東西;而文晨看着渝閒這瞎搗亂,這真是有心將渝閒給扔出去的;畢竟這是作戰行營,你渝閒這麼一個外人在哪兒瞎湊熱鬧,這算什麼;
不過,這渝閒每次湊過去的時候,這文黎也是頗有些公不離婆,稱不離*的味道,這也是跟着瞎湊熱鬧;而這因着文黎這離家出走兩年多了都,這纔回來;雖然還帶了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愛人,但也不能吵吵文黎吧;
或者說,以文晨對於文黎這個小妹的寵溺,就算文黎再怎麼搗蛋,這也都是捨不得責罵的,甚至連重點語氣的話都不會說;雖然這渝閒不是他們家的人,而文晨自己也不承認這麼一個妹婿,可這要敢將渝閒給扔出去,那文黎肯定得發瘋;
你文晨再怎麼不承認,可那渝閒還是她文黎的男人;而以文晨對文黎那脾性的瞭解,如果真敢將渝閒給扔出去,那文黎肯定得將這行營給點了不可;
於是乎,這渝閒就和文黎一起,在那兒玩着形影相隨的戲碼,死不要臉的往文晨的面前湊,偏偏又不有說什麼;
當然,除開因爲文黎的原因,這文晨不能將渝閒給趕出去之外,文晨也是有那麼些想看看渝閒這小子倒底有什麼能奈;或者說文晨是想要給渝閒一些難堪,雖然不能將渝閒給扔出去,可要這渝閒難堪之後,那這渝閒恐怕自己個兒也不好意思呆在這兒吧;
而這一旦證實了渝閒是個草包,那這也可以與文黎談談不是;同時呢,還能夠抓着渝閒這草包樣兒,讓渝閒自己個兒知難而退;
以此,這文晨也就沒有再去過多的理會渝閒,算是暫時的壓下對渝閒的不滿意,當然這臉色自然也沒什麼好看的;
而渝閒在弄清楚眼下的情況之後,這便想到了應對的方法;不就是後續兵力爭時間的問題嗎?這隻要能夠拖住北蒙的後續兵力,那不就成了;或者是將那主持這場戰爭的北蒙大將術忽篾給幹掉,同時也可以起到拖延的作用;
渝閒既然是想到這兒了,這也沒有什麼顧忌,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不過,這樣的說法在這行營裡的人都有想到,不算稀奇;而這問題是怎麼樣去拖延那北蒙的後續兵力,或者是怎麼樣才能夠在重兵護衛下幹掉北蒙大將術忽篾;
這既然是其他人都能想到的問題,那他渝閒想到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或者說也顯示不出他的實力;可是,這幫人只是想到問題,而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對此,渝閒也是豁出去了都,竟然在哪兒大言不慚的接下了這活兒;而且還挺有些自負的說什麼不僅僅是拖延住北蒙的後續兵力的問題,同時還要幹掉那北蒙大將術忽篾;
而對於渝閒這大言不慚也不怕閃了舌頭的說法,文晨不以爲然,那不過只要說說罷了;那術忽篾可是這北蒙與阿穆爾這塊邊境的軍區頭頭兒,同時也是這片草原上有名的狠角色;這不算術忽篾那將軍身份所擁有的重兵護衛,僅僅是術忽篾個人的實力,那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不過,在文晨那不以爲然的模樣看關渝閒的時候,這心裡其實還挺有些看好渝閒的;當然,這不是看好渝閒的實力能夠成功,而是看着渝閒爲了得到他的認同,或者說爲了文黎,這還真敢說;雖然這有些大言不慚的味道,不過有膽量敢這樣說,那算是個人物;
而在文黎看來,渝閒這小子又犯渾了;或者說以文黎對渝閒的瞭解,這渝閒做不到的事兒是絕對不會應承的;而這應承了,不管能否真正的做到,那也會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也會去拼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