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公事般的年會,這各式人物似乎都沒事察覺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當然關於侯爺那有意無意的提醒,這都是成精了的人物,自然是聽得出來;不過呢,這雖然是聽得出來,卻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一來呢,這一年多以來,這南公館的作爲這都看着的,沒有再展示什麼狠辣的手段;再則是這侯爺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因爲這其中很多人都沒有見過侯爺,所以呢這看的那幅小白臉兒的模樣,這不由得有那麼些失望,或者說輕視;
那渝侯也不過如此;
或者說這人都是健忘的吧;從這郵面還不如聞名開始,這似乎都忘了侯爺是敢去衝擊市政廳,與官方那支武裝警力硬抗的人物;不過呢,這忘心大倒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記性足夠好就行了;
在年會之後的第二天,從這南山上下來了一支車隊;一支這一年多以來這山城裡的人們已經見慣了的車隊,也就是那南公館裡的幾位大佬出行的例行排場;只是這一支的排場稍微大了些,不再是五輛車,而是十一輛;
從這支車隊下了南山,這剛進城,消息便飛快的傳開了;對於這南公館從未有過的大排場,這確實引起了各式人物的注意,不知道那南公館這麼大的排場是要幹嘛使;
不過呢,這樣的猜測並沒有持續多久,當這支車輛進入中區,停在那中區這新開發的所謂金融錢的前面,這有人看到了侯爺,於是這各式人物頓時便自以爲有那麼些明白了;
雖然這支車隊超過了平常南公館那幾位大佬出行的排場,不過這看到是侯爺在裡邊,這也都覺着正常,畢竟這侯爺纔是那南公館的主人,也是山城這潭江湖水的主人,那麼有這樣的排場,那就很正常了;
而且這侯爺到的地方還是那中區的金融街,這條街是從去年纔開始新規劃的,說是要成國外什麼第二的金融中心;而到這時候倒也是有修建好那麼兩幢建築物,而這新修建好的建築物那也頗有那麼些標誌性建築的味道,而且是這已經有一間國內的大銀行入住;
就那時候來說,這間新開業的銀行,或者說這間大銀行新在這山城設立的第一間分銀,這氣派那確實非比尋常;真正做到那江湖裡的人們常說的那句對銀行帶着些嫉妒的話:“這開銀行的就是有錢;”
侯爺到這條金融街來,那也沒有什麼,因爲這條街的建築本就是這侯爺接下的活;當然,這也是玩了那麼一出所謂的招標,只是誰敢跟侯府搶呢;而且還據說侯府是要將原南公館的那間商社集團也設立到這裡,所以呢這侯爺過來逛逛那是很正常的;
不過呢,這麼大排場就爲了來看看未來的辦公室,這似乎是閒得無聊死了纔會做的事兒;而侯爺這纔回來,就這麼無聊,那是不是就真的這麼無聊呢?
於是乎,這各式人物都在猜測侯爺到來這兒來倒底是要做什麼?而這樣的猜測並沒有持續多久,或者說在這各式人物還沒有猜測到侯爺倒底有多無聊的時候,這終於算是知道了侯爺有多無聊了;
在侯爺到了中區之後,這便在那兒擺開了排場;這由把子一手照搬別人的排場,這一幫子便人便進入了那間銀行的大樓,將這樓上所有已經開始有企業入住的樓層,這將裡邊的所有人都給趕了出來,也包括這平層的那間銀行裡的職員;
或許是這幫人的模樣有那麼些兇狠,或許是這幫人衝進銀行裡邊去驅趕出裡邊的職員,因此這也不知道是誰按動了銀行裡的報警裝置;當然,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麼一幫子人衝進銀行裡邊,這將所有的人都驅趕出來,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傳說中的搶銀行;
這中區呢,本身就是官方力量,或者說官方衙門最集中的地方,所以呢這收到銀行的報警,這出警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在這還沒有將那幢裡的所有人都驅趕出來完之前,這就聽到了警笛,然後一幫子員警便趕到了現場;
於是乎這便讓人們看到了極爲喜劇的一幕;這聽那警笛聲聲,似乎來得挺急的;而當那麼多的警車駛近這外面的公路的時候,這看到了那代表着侯爺的車隊,對於這支車隊,他們是再熟悉不過的,所以這便一眼就認了出來;然後呢這警笛便停了,不過呢這支警車車隊卻並沒有停下來,只是放緩了速度,當然這放緩速度那是因爲這附近還在施工,再加上侯爺在哪兒,還有那從樓裡驅趕出來的人,再加上看熱鬧的人,這顯得有那麼些擁堵,因此這不得不放慢步;
警車在放緩車速通過之後,這便順着那條公路又離開了;沒有一輛車停下來,也沒有一個員警下車,只是透過車窗看着這一大堆人擁堵在哪兒;
對於這樣的一幕,這原本從樓裡被趕出來的人那是準備着去與那到來的員警訴苦的,特別是那銀行的經理,這更是要準備在哪兒叨叨些受別人欺負了之類的;可是這警車居然沒有停下來,就那麼例行巡邏一般,這逛一圈就走了;只剩下這麼一幫子人在哪兒大眼瞪小眼,這完全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難道這幫黑皮看不到嗎,沒有看到正有人在哪兒驅趕着這些職員,還有人在那空曠的銀行裡邊做着什麼,這很明顯是有人擾亂銀行正常秩序嘛,他怎麼就沒有人管呢;
當然,這其實有人管的,只是看到那支車隊在哪兒,這幫員警這都沒有敢下車;或者說是在那場暴雨之中,這讓人給打怕了;想想那次在中區與現在這車隊的主人幹仗的時候,這都還後怕呢;那從來都是水喉片刀的江湖火拼,這突然間就換了純軍式化的武裝,這哪兒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在將這幢樓裡的人都已經確認一個不落的全給驅趕了出來之後,這又有一幫人提着大包小包的進了樓裡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而這幫人進去之後,這持續好長時間都沒有出來;直到那些看熱鬧之中有認識侯爺的人,這看到侯爺都似乎等得不耐凡了都,那幫人才出來;
那進去的人出來之後,這便開始驅趕人羣,將這些人趕得遠遠的,或者說都趕到了相對安全的距離;然後那代表着侯爺的車隊也從那樓下給撤出來一段距離,不過並沒有走,反而是按排着人將那些看熱鬧的人給隔開;
隨後這便聽到一聲冬雷般的響聲,而隨着那雷聲響起,那原本看上去還頗爲雄偉的建築物就像是拆舊樓一般的,就那麼給拆了;由着那垮塌的磚石水混濺起漫開的塵土,這讓那麼看熱鬧的人都給嗆得有些難受;
隨着這樓的垮塌,那代表着的侯爺的車隊也隨之離去,只留下那漫天的塵土,和那幫不知道這倒底怎麼個事兒的看熱鬧的人羣在哪兒不知作何反應;
與那幫看一無所知只顧看熱鬧的人們相比,這隨着那漫天塵土的飛揚,這但凡與江湖沾邊的人都收到了消息,不過呢卻同樣一時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呢,畢竟現在這幫還在江湖裡打混的人,那都是從那場暴雨之中活下來的;或者說就算沒有親自去參與過,卻也算是見識過的;
因此,對於這侯爺親自出面玩的這麼一出,這江湖裡頓時便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去議論這侯爺玩的是哪出,或者說他們這自己心裡都明白,只是不敢再說,也不敢再去想;
對於現在這幫江湖人來說,這除開被侯府玩的那麼一出江湖一統的威勢給壓着之外,這內心裡邊其實還是有那麼些想法的,比如說趁機上位之類的;特別是那些本就有其他的想法的人,這更是在哪兒蠢蠢欲動;
然後侯爺玩的這手,將他們那麼點想法給徹底打消了,或者說至少讓他們收斂了那麼些想法,或是選擇暫時的蟄伏;
以前的南公館呢,是這山城裡最強勢的江湖勢力,這平常行事也頗爲囂張的;可是與這比起來,那就差得太遠了;或者說以前的南公館再怎麼囂張,這也不敢當街去將一幢給拆了;
難怪這爲了區分南公館與現在的南公館,這些江湖人將南公館改稱爲侯府;看這行事風格,那倒是當得起這個鎮侯的稱謂;
當然,這只是那麼些江湖人的一些說法;而真正知道這侯爺爲什麼玩這麼一出的人,這都是給驚得不行;或者說是這從侯爺玩這麼一出,便猜測到了侯爺爲什麼要玩;
就這商社這塊兒,這原本就對這間銀行到這山城開設分行的時候,這有人就讓他們去南山上拜訪一下的;可是這幫開銀行的,這仗着有錢,他就愣是沒去;
當然,以一般的規矩來說,這由着銀行的特殊性,這不需要去與那些幫會有過多的接觸的,這開分很了不需要去與那幫江湖人報備的;這本身也倒是沒有什麼,甚至是在一些有說過讓這間銀行先去拜訪一下南公館,這被拒絕,那也沒有放在心上的;
難道這幫江湖人還敢搶銀行不行?笑話,這無論是按江湖規矩還是按官方的規矩,這允許地方幫會的存在,但卻絕對不會去碰銀行這類的特殊行業;
這理呢,倒也是這麼理兒;在其他的地方倒也是這麼個規矩,甚至就連山城其實也是這個規矩;只是現在的山城的主人卻不同於以往任何一個,因爲只有他纔將這整個山城給收在手裡捏着;
所以呢,在這侯爺親自出面將這幢樓給拆了的時候,這知情的人都趕緊閉上了嘴,沒有敢有再多嘴半句;
這侯爺敢當街拆樓,這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特別是那警隊到來,那更是給足了面子,這明明是接到銀行報警,而且也出了警,卻就那麼逛了一圈兒,這就走了;
這也便就說明了這侯爺出面所代表着什麼,看來這侯爺是真正的將這山城給收入了囊中,這無論是官方還是江湖,這都沒有人敢有什麼異議;
當然,這都是外面的各式人物的猜測;而實際上呢,渝閒要得便是這個效果;或者說渝閒玩這麼一出,本來就是用來鎮懾這幫人的;這都敢對本座下手了,這要再不出個聲兒,還真當本座這是任人捏扁搓圓的麪糰了都;
事實來說,渝閒唱這麼一出,倒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或者說至少將那些有異心的人給鎮懾住了,沒有敢在這短時間之內再有任何的動作;同時呢,這也讓侯爺這插手商業這塊兒打下了基礎,這但凡是商社集團插手的生意,這都沒有任何人敢去多瞅一眼,他們可不想自己的辦公室也讓人給拆了,所以呢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能有點殘羹剩飯;
這除開鎮懾到外面的各式人物之外,其實這侯府內部也是讓渝閒給驚得不行;雖然是在那年會的當天晚上,這渝閒就提出了這個想法,不過呢卻遭到了包括四姐與周定國代君在內的所有人的反對,而唯一支持渝閒的就只有把子;
或者說以把子那嚮往江湖精彩的心思來說,渝閒要玩這麼一出,那必定會成爲一段江湖傳說;因此呢,這把子也是跟着湊熱鬧,第一個要求跟着一起去,要看看這拆樓倒底應該怎麼拆,順便也學一招,以後如果有這機的機會,那這要是不會操作,這不是就浪費了嗎?
除開把子的好熱鬧之外,這便只有文黎沒有任何的表態;或者說以文黎對渝閒的縱容,這無論渝閒幹什麼了都,她恐怕都不會反對的,頂多就像現在這樣保持沉默;
而實際上呢,以文黎的好熱鬧,其實也有着與把子類似的想法;不過呢,這文黎畢竟在比把子要有那些更多的考慮,也知道渝閒玩這麼一出會承擔多大的風險;
這首先呢便是來自官方的,畢竟這拆了一幢樓,而且明顯是針對銀行的;而以那間銀行的*,這來頭不真不小;因此呢,這銀行給人拆了,那些這官方肯得要向上邊解釋的;而到於讓那些多的人看到,這倒是沒有什麼,隨便找個理由都可以解釋得過去;
而當上邊的壓力一下來,那這山城的一把手能不能夠頂住壓力,或者說能否與他們侯府達成合作,這向上邊解釋,以保持這山城的平穩局面;因爲這一把手新上任不久,這很多的事兒瞭解得還是不夠那般的透徹;
不過呢,渝閒對此倒是有着自己的說法;這事兒他肯定得做,至於與官方的合作,那自然是要與一把手接觸的;而以渝閒實際的想法,這除了震懾那幫江湖人之外,也是要逼迫這個從那被打熄第一把火之後,這便一直溫和的一把給表個明確的態度;
至於這事兒所需要花費多少錢去解決,那不是問題;以現在這侯府掌有整個山城的九區十二縣,這一天的收入超過九位數,而且這手裡邊那還捏着商社集團,再加上這一年多時間對江湖的整頓,這從原來那些勢力手中收過來的資金,以這樣的財政狀況來說,那看似有錢的銀行,這未必會有這侯爺的錢多;所以呢,這隻要是花錢解決的事兒,這都不算個事兒,這最爲重要的還是看那一把手的太度;
關於那一反手的態度,這反應還是挺快的;在這渝閒拆完樓回到侯府之後,這屁股都還沒有座熱呢,那一把手便到了;
對於這樣的反應速度,這渝閒倒是對這個一把手看高一眼;因爲這事兒確實影響挺大的,而這一把一眼便看出了這事兒隱藏着的東西,這也是沒有絲毫猶豫的便親自登門,這樣的反應還真不虧是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而在一把手到來之後,這也是不再客氣,直接就開門見山;本來以一把那做政績的時候讓侯府給摸了面子,這便知道這侯府不同於他以前任職的任何一個地方的幫會,那是可以決定這座城市的存在,無論是官方還是江湖;
所以呢,這一把手倒是沒有去計較那讓他抹了面子的事兒,對於那事後登門的李理,這也是平等相待;而現在呢,他更是與這侯府主人相談,這自然是不去再去擺什麼官架子,一出口就是官腔;
渝閒呢,這本就是要將一把手給拉攏到身邊,或者說達成一個合作的關係;因此對於一把手的到來,這也是有什麼就直接說;
至於這件事兒怎麼處理,這渝閒的說法很簡單,該怎麼着就怎麼着,需要多少資金只需要開口就行;當然,這其中也有那麼些不能宣諸於口的東西,只需要彼此明白就行;所以呢,這看着挺大件事兒,其實這解決起來也不算太難;
或者說對於渝閒來說這不怎麼難,不過就是錢的事兒嗎?而對於這一把手,這確實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解決這件事兒;畢竟這事兒鬧騰得有些過了,而且不是針對銀行來着的;而那銀行從來都不是私人的,所以呢倒倒是讓一把手頗費了些功夫,當然這錢自然是由渝閒給足了的;
最後這件事兒的說法是,那幢樓存在質量安全問題,給予拆除處理;而且那天人們看到的,那確實也是爆破拆除危樓的方式,這倒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議論;而那些知道實情的人,這都選擇了閉嘴,所以呢這事兒也就不算個事兒,或者說起到了渝閒所想要的效果;
震懾江湖,探測官方;而這兩個目的,這都順利達到;這將那幫江湖人給震懾住不敢亂動,同時也明確的與這個新上任一把手建立起合作的關係,也是到這個時候這山城纔算是真正的歸屬於侯府門下,而那渝閒的侯爺的戲謔的稱呼,到這時候纔算真正有了那一方鎮侯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