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冰封,萬里雪國,這是最常用來形容那冬季的北國風光的詞句;當然,這也確實是能夠感受到那般的蒼涼遼闊,不過呢那更多的卻是寒冷;
又是一年的冬季,北國依舊,草原依舊,只是這人卻不再是那麼些人兒;
在這年節即將到來的時節,草原上的人們也開始將那窩了整個冬的身子骨給活動活動,趕着大集,爲年節而採辦年貨;
所謂大集,並不是那平常的集市;或者說,以草原那冬季的寒冷來說,這冬季的集市是很少開的,而到了這年節將近,那就得開大集;在這大集裡邊,能夠買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包括那麼些日常用品,或是年貨之類的;而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那麼些所謂的違禁品也能夠在大集上買到;
簡單來說,這草原上的大集,那是匯聚了各方的人物勢力,但凡是你能夠想得到,能夠買得起的東西,都可以在這大集上淘到;而這個大集也不是平常集市那般的就那麼一天,或者說逢某年日期纔會有一天,這大集嘛,自然是得區分開的,所以呢這所謂大集的持續時節是很長的,也就是在年節前後差不多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以這所謂大集而聚集了各式人物,或者說各式的商人,合法的與非法的都有;以此,在這草原上的大集,那都是有着指定的地方,而這秩序的維持則是由着鬱林清堡負責;只是今年有些不太一樣,或者說對於那趕大集的人羣中的某個外來者來說,今年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那從來都是由着鬱林清堡負責的秩序維持,在今年換作了牧府,這就是所謂的今年似乎有些不太一樣;而實際上呢,從五年前的那個冬季之後的這四年的時間裡邊,那都是換作了牧府的人來維持這大集的秩序,只是那麼些外來者不知道而已;
或者說,從鬱林清堡在經歷過那麼一場變故之後,這鬱林清堡便開始淡出了草原,當然以知情人來說,那是鬱林清堡在玩韜光養晦;而事實上呢,那確實是因爲鬱林清堡在經歷那麼一場變故之後,這老爺子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都,所以這鬱林清堡也不得不採取那麼些保守的策略;
不過呢,如果有人認爲那鬱林清堡已經處於那落魄的境地,那麼會死得很難看;因爲這鬱林清堡雖然是開始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可是那牧府卻接過了鬱林清堡在這片草原上的職責,擔負起了原本鬱林清堡所擔負的責任;而那牧府對於鬱林清堡,從來都是恭順有佳的;對於這一點,那是所有的人都在看眼裡的;
就以這個大集來說,這鬱林清堡從來都是負責集市的組織管理,而在這四年之間依然是由鬱林清堡在負責集市的管理,只是那麼些負責秩序維持的人換作了牧府;簡單來說,那該做的生意該掙的錢,那還是鬱林清堡的,而牧府卻是依舊臣服於鬱林清堡,擔負着那麼些武裝力量的護衛工作;
以此,這鬱林清堡看似是淡出了這片草原,可是依舊是實際上的統治者;而牧府所擔負着的角色,卻更像是替鬱林清堡打理雜務的管理者;當然,能夠看透這一點的人,那也是有着足夠的身份地位才能接觸得到,而以普通的江湖人物來說,那就成了鬱林清堡已經開始沒落,而牧府卻正在崛起;
熱鬧的大集,其場面是不太需要過於去渲染的;而在那般嘈雜混亂的大集之中,卻在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對於這樣的變化,這老在大集做生意的人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倒是那些第一次到這大集來淘金的外來者,對於這原本還人聲鼎沸的大集,在那麼短瞬間就變得安靜下來,這有些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個事兒;
在那麼些知道情況且已經習以爲常的老生意人的自覺迴避退讓,以及那麼些初次到來的外來者的不解之中,就看到那大集外面停着一支車隊,看那標徽能夠知道是鬱林清堡的侍衛車隊;
其實呢,這也是這幾年來在大集的時候都能夠見到的場景;那鬱林清堡會在每年大集的時候派出人員到各個大集裡閒逛,也可以說是察看巡視;本來呢,鬱林清堡這樣做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都,只是因爲那牧府在這四年間幾乎已經代表着鬱林清堡出面解決所有的事務;所以呢,這鬱林清堡的侍衛車隊到來,那看上去是顯得有那麼些尷尬的;
以此,對於鬱林清堡的侍衛車隊停在大集外面,這集市裡的各式人物很不自覺的就變得有那麼些安靜,或許是他們也覺着鬱林清堡這樣的行爲是有那麼些尷尬的,可是呢這鬱林清堡依然如故;
特別是在那鬱林清堡的侍衛們簇擁着一個看上去挺年輕的女人走進集市之後,這場面更是顯得有那麼些沉悶;這個女人,在這幾年之間的時間裡一直是代表着鬱林清堡出面解決那麼些必須出面的事務的,當然實際上來說,這幾年的鬱林清堡的人已經很少露面了都;不過呢,這個女人卻是爲這大多數人所認識的;
這個女人叫做劉慶,據說是鬱林清堡的老爺子認養的義女;或者說,從那鬱林清堡在經歷那麼些變故之後,便開始由這個叫做劉慶的女人以老爺的義女身份出面打理鬱林清堡的事務;而這其中的一項便是每年巡查這年節大集,所以呢在這老做生意的人都是認得劉慶的;
在這一年的大集巡視,這還看到了與往年所不同的風景,也就是劉慶身邊多了一個看着似四五歲模樣的小姑娘;當然,對於這個小姑娘,這些人雖然是不認識,卻能夠猜到其身份;
以鬱林清堡在這片草原上的地位,這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多少秘密的;當然,真正的秘密也自然是不會爲人所知曉的;而那所謂沒有秘密,則指的是鬱林清堡的那幾位主子,也就是包括老爺老夫人在內,加上那麼幾位少爺小姐,這些都是盡人皆知的;而關於鬱林清堡的變故,也是因爲知道那幾位少爺小姐而無法隱瞞的,因爲這幾乎所有人的人都認知的幾位少爺小姐這突然就不再出現了,那麼自然是發生了什麼事,以此這鬱林清堡也沒有刻意的隱瞞什麼,當然也沒有去玩什麼公然宣告之類的,只能算是這所有人都知道鬱林清堡的變故,卻又不會公開的討論;
而這裡所謂的所有人,實際上卻僅僅是指那幫江湖人物,而不包括那最底層的平民;或者說,對於那麼些平民來說,他們還是生活在民主的大時代的,享受着公民的自由;對於他們真正的統治者,卻並不知情;或者說,對於平民來說,他們只知道那鬱林清堡是這片草原上最有勢力的人家,也就是所謂的豪門有錢人家而已;
以這劉慶出現在大集,這負責維持秩序的牧府自然得護衛好了都;其實也就是與那麼些生意人或是趕集的平民給拉開距離,維持那麼些護衛職責而已;因爲這劉慶是什麼人,他們作爲牧府的門下,那自然是知道的,而對於鬱林清堡,他們也是保持着敬意的;以此,那看似只是一個簡單的維持秩序,而實際上卻是有着非常高的警惕性的;不開玩笑,這鬱林清堡現在什麼情況,別人不知道那他們還能不知道嗎?所以,這是絕對不能讓鬱林清堡的任何人再出現意外,特別是在他們牧府的護衛之下;
不過呢,這牧府的護衛們雖然是有那麼些緊張,可是那劉慶似乎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跟那兒與她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兒似乎還挺有些興趣的模樣,旁若無人的在這集市裡翻看着那麼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不時還能聽到那麼些純真稚嫩的笑聲,就像是某個小小女孩兒隨着父母家人一起逛集市一般,再正常不過;
當然,這也是因爲在牧府的那幫護衛之下,這很少有人圍觀,或者說甚至都沒有人敢去圍觀,一個個兒的都躲得遠遠的;以此,這其實是顯得有那麼些空曠的,像是這個集市還沒有多少人一般;不過呢,在這樣的時候集市所形成的那麼些安靜的環境對比起來,還是顯得有那麼些不太正常了都;特別是這些牧府的侍衛們,更是緊張得不得了;或者關於那個小姑娘,這或許大多數人都僅僅是處於能夠猜測到卻不能肯定身份的地步,而他們作爲牧府的護衛卻是知道那個小姑娘是誰的;
那可是鬱林清堡的老爺子最寶貝兒的孫女,敏小姐;以這鬱林清堡的變故之後,這老爺子的孫女便成爲了那鬱林清堡上下最珍貴的人,也是這鬱林清堡將來的繼承人;以此,這敏小姐出現在這裡,那是不敢有絲毫的差錯的;除了是老爺子最寶貝兒的孫女之外,那也是他們牧府的老夫人最寶貝兒着的敏小姐;
或者說,以牧府和鬱林清堡之間的關係,這作爲牧府的護衛對於他們家老夫人的脾性,那是再清楚不過的;以此,如果說這敏小姐如果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有個什麼傷風感冒的,那麼他們的腦袋那就是不想要了都,那就更甭提其他的了;特別是現在是在大集裡邊,這裡可是不知道聚集了多少所謂的江湖好漢,做什麼生意的都有,那如果有那麼一個半個不長眼的東西跟那起了什麼心思,那可是得連累着他們滿門給陪葬的;
所以呢,對於那看似挺平靜的集市裡邊的人們,這牧府的護衛們那都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甚至是這人羣中要是有誰最跟那兒在這時候亂動,那指定給拖出來弄死;雖然可能僅僅是別人想換個地方逛集市而已,可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你這只是想換個地方逛集市,那就是動了其他的心思;
這都敢在他們牧府的護衛眼皮子底下動那什麼歪腦筋,這是不想活了還是怎麼的;當然,這其實是牧府的護衛們自己嚇自己個兒;雖然來在大集做生意的人,那也確實沒有幾個好東西;或者說,這些所謂的生意人,要放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那也說不定還是個人物呢;可是,到了草原上,無論你在自己的地盤上是什麼個人物,那都得給我老老實實的呆着;
這不恐嚇,而是那鬱林清堡用那猩紅的顏色給證明出來的;以此,在這時候或是說這都已經形成傳統了都,無論是你這外來的生意人倒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那麼到了這兒也都會老老實實的守着規矩的;
特別是以鬱林清堡對這片草原的統治來說,那也還算是挺得人心的;以文黎她們這一輩的幾位少爺小姐來說,那可以說是在這片草原上就沒有不認知他們的人;而且他們還玩得更瘋,卻也沒有出過什麼事;這歸原因其實很簡單,或者說是這草原本來就是他們鬱林堡的領地,那麼但凡是在這片草原上求生活的各勢人物,那都得看着鬱林清堡的臉色行事,所以這鬱林清堡的少爺小姐們,那是絕對不敢不敬的,甚至還會自覺的防着那麼些外來都跟那兒動歪腦筋;
不開玩笑的,以老爺子的積威來說,你既然是在這片草原求生活的,那自然得守規矩;如果說,如果他們鬱林清堡的少爺小姐還在這片草原上出了意外,那麼這是不需要問原因就得陪葬的;而這樣的事,那也是血淋的教訓;或者說,如果沒有那血淋淋的教訓,這些人也不會那麼自覺的護衛着鬱林清堡那幾位整天瞎鬧騰的幾位少爺小姐的;
那時候的文晨還小,這跟着文盛一塊溜出去玩;然後呢,這就迷了路;在這草原上迷路,本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是呢,這文晨與文盛在迷路之後,這實際上是有牧民給收留着的,只是這牧民找不到鬱林清堡在哪兒,也就無法將這文晨與文盛給送回去;以此,這文晨與文盛在老爺子看來,那就是失蹤了;
他們鬱林清堡的兩位少爺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失蹤了都,那肯定是某個不長眼的東西跟那兒動了歪腦筋;再加上那時候正是那販賣人口成風的年代,於是這老爺子就上了火,派出人手四處搜尋;而那所謂的搜尋,其實是將那段時間在這片草原上做人蛇生意的所謂生意人給操了個遍,讓這幫做人蛇生意的人都沒有能夠活下來幾個;
以此,在那血淋淋的教訓之後,這但凡是在草原上求生活的各式人物,這第一件事就是要認識鬱林清堡的幾位主子,這看到了那都得招呼好了;而遇到外來的江湖人跟那動歪腦筋的話,這直接就會給做了;不爲別的,這老爺子遷怒起來,那可是不會認你是這草原土生土長的人還是外來的人;
在這片草原有着這樣一個玩笑,鬱林清堡那怕是丟了一隻喂貓的碟子,那在江湖裡打混的江湖人都得將草原給翻個底朝天的也要找到,還得恭敬的送回去;或許這個玩笑挺有那麼些誇張的成份,可是這也可以說明一些其他的問題,那就是鬱林清堡裡的人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底層的江湖人能夠招惹得起的;
所以呢,這對於劉慶那麼寵溺着的小姑娘,這自然是能夠猜得出來那個小姑娘就是老爺子最寶貝兒的敏小姐;而以敏小姐的身份,雖然那未來這片草原的主人是有些還太早了,可是就這老爺子的孫女這一個身份,就足以讓這幫江湖人物以及那牧府的護衛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或許吧,這世界上還真有那麼些不怕死的東西;正在劉慶與敏小姐跟那兒旁若無人的閒逛着的時候,那角落的一個攤位旁邊居然還有幾個人跟那兒閒聊;或許在這在集裡邊的角落裡有幾個人閒聊,那是正常不過的;就算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那幾個人連這些牧府的侍衛都看不清楚的距離,那又能夠做些什麼呢;
只是這時候的牧府的侍衛們,那一個個兒的神經早就給崩得緊緊的,這稍有些什麼動作,那便立即給調動起來,看着還挺有那麼些神經質的感覺;
以此,牧府的護衛們那也下意識的收攏護衛陣線,同時幾個護衛也過去將那角落裡的幾個人給拉到一旁,跟那都沒有多那怕半句廢話,直接就上手狠奏;
或許是因爲劉慶有發現這牧府的護衛們收攏了護衛陣線,也或許是那幾個護衛跟那不問青紅皁白的上手就給人一通狠揍,以至那幾個人反應不及時,或者說被人無緣無故的狠揍一頓,這就算是看清楚是牧府的護衛而不敢反抗,可是這給揍得生疼生疼的,那還不能哼哼兩聲;
所以呢,在牧府的護衛們跟那角落揍人的時候,劉慶是有發現了的;而在這發現牧府的護衛跟那揍人的時候,以劉慶的脾性也是懶得去管的,不過就是幾個最底層的小人物,無緣無故的給揍了也就揍了,還能怎麼着;
可是這劉慶卻似乎忘了敏小姐還跟着她一起的,或者說是那小孩子都有些童心的好奇,在發現那角落裡正揍人來着,這就跟那往那邊去看熱鬧去了,跟本就沒去尋問劉慶是怎麼回事;而劉慶在發現敏小姐往那邊湊的時候,這趕緊着就給攔着,同時這心思還挺有那麼些無語的,看着這才幾歲的小屁孩子,怎麼膽兒就那麼肥,還真像極了當年的小姐;
不過呢,這劉慶心裡想歸想,倒也是過去阻止了牧府護衛的舉動,畢竟這當着小孩子的面玩這麼暴力的活兒,怕是讓孩子給學壞了都;只是在劉慶阻止護衛的舉動之後,或者說在看清楚了那幾個被揍了一頓的人之後,這一時竟然給呆住了,就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一般;
“混蛋;”這是在劉慶那麼些不可置信的愣神幾秒鐘之後跟那有些咬牙切齒的崩出來的一個詞;而以劉慶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是很是有些失身份的,所以呢這無論是牧府的護衛還是隨行的鬱林清堡的侍衛,甚至是那幾個被人狠揍了一頓的幾具人都將劉慶給看着,那模樣還真有那麼些不敢相依這話居然出自於劉慶的口中;
“看着我做什麼?”或許吧,孩子的世界是與大人不一樣的;在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劉慶身上的時候,敏小姐卻是看到那被人揍的人之中的一個正看着她,或者說是敏小姐沒有去看劉慶,而是看着那幾個被狠揍了一頓的人,以此這發現有一個人在看着她,只是她年齡太小,讀不懂所謂眼神裡的東西,於是便跟那兒直接的說了出來;
本來呢,劉慶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者說,劉慶在看清楚那幾個人之後,那其中確實是有着她極爲熟悉的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看着就來氣,而這人一旦生起氣來,那麼這平時所謂的修養,那就給先扔一邊去呆着吧;
或許劉慶也是給氣糊塗了都,沒有去注意到敏小姐正跟那極爲好奇的看着那幾個人,也或許是劉慶正在想些什麼,爲什麼會在這裡見到這個混蛋之類的,所以就有那麼些給忽略掉了敏小姐還跟在旁邊;
而隨着敏小姐那帶着童真的好奇而提出的疑問,這纔算是讓劉慶反應過來,或者也可以說是讓劉慶那莫名的邪火變得更大了都;跟那似乎是下意識的舉動,將敏小姐給摟進懷裡,同時還跟着有些要吃人一樣的模樣瞪着那幾個人,或者說其中的一個人;
“殺了;”或許是敏小姐的身份讓劉慶太過於敏感,也可以說是她的保護慾望太過強烈;所以纔會在將敏小姐給下意識護住之後,給扔出這麼一句話,或者從語氣上可以判定爲命令,然後呢,便帶着敏小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