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翻了天了,敢對大姐下藥了;
在代君與阿虎爲南公館的這個邀請而爭執的時候,算是這倆姐弟一次紅了臉;不過,在這爭執不下的時候,倒都是想到了下藥;
就這點來說,說代君與阿虎是親姐弟也是會有人信的,因爲這倆人的心思倒是能想到一起去,儘管這心思算不上什麼好東西;
在爭執暫時停息的時候,阿虎主動的開始給代君說些好話,同時很隨便的倒了杯茶,遞給代君;
就此時的代君來說,這阿虎隨手遞過來的茶沒有多去想什麼,因爲代君此時想的是,那藥放什麼地方,有些不記得了;
這個藥呢,是周定國與代君還在做人蛇生意的時候用來給貨物吃的;雖然在那個年代,販賣人口成風,官方也不怎麼管,原本應該執法爲民的公職人員還收取過路費之類的;但是,這天下的烏鴉總得有幾隻是其他顏色的吧,否則還世道還不真給亂了套了,所以呢在貨物經過城市的時候,都會下藥,防止有人逃脫;
當然,這個藥是不能每天都給貨物用的,那玩意用多了會死人的,而且這貨物每損失一件,都是幾大千的損失;在那個平均工資才幾百塊的年代,這幾大千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損失了着實可惜;
所以呢,一般只在經過城市的時候下藥,到了野外公路上就不再用了;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城市裡嘛,畢竟還是有官方力量的查檢,還有城市裡的幫會搶貨,所以經過城市都給弄昏過去,免得節外生枝;
而到了野外就不用下藥了,那時候的經濟還不發達,不會像現在這樣的一堵車就好幾天的情況出現,在那時候的省際公路之上,基本上就算是荒郊野外了,除上偶爾的車輛,幾乎看不到人,更何況做這人蛇生意走的路線本就要相對偏僻一些;如果這些貨物給跳車逃跑,那荒郊野外的,找人搭個手都找不到人,只要一跑就能給發現,就算是跑掉了,那能跑到有人的城鎮的機率也是小得可憐,大都在逃跑的過程中就死了,所以呢,在野外的公路上不用下藥,也不怕貨物跳車什麼的;
而這個藥,也都一般是做這人蛇生意的人自己配的;或者說,在那個年代要做人蛇這門生意,首先就要學會配製這樣的藥;其次纔是去學怎麼抓捕貨物,最後纔是怎麼運輸買賣;
說起來阿虎之所以到這時候,都很多年了已經都,還存着這樣的藥,那也還是在周定國與代君收留阿虎帶在身邊之後,教會了阿虎配製這種藥;而後來又因爲那一場變故,讓阿虎與周定和代君給分開了;
對那還年幼的阿虎來說,周定國與代君是他唯一的親人;後來阿虎雖然得老爺子收留,進了園子做了個大家少爺,可對大哥大姐的思念從未斷過,每每在午夜醒來,都滿是因爲思念而淚溼襟裳;
正是因爲這般的思念,阿虎總得給記起與大哥大姐在一起的每個細節,而那時候阿虎跟着大哥大姐所學會的東西,不算太多;而這其中之一,便是配製這個藥;
於是,阿虎經常的都會配製將這個藥物給配製出來,當然不是用來給什麼人用,只是將這些藥收藏起來,然後成天的就盯着這些藥物看,不時的還自言自語的說些什麼;
對此,老爺子是知道阿虎在思念着周定國與代君;所以呢,老爺子也不管;反而是隻要阿虎要什麼東西,只需要吱個聲兒,就會讓下邊的人去辦好;
而當老爺子去世之後,阿虎也被逼着離開了園子,走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東西,打個甩手就出門了,但這個藥卻隨身帶着,算是個念想;
後來的事就不用多說了,阿虎與周定國和代君重又相逢,然後就是江湖裡的事兒;
正當這倆姐弟爲去不去南公館而爭執不下的時候,兩人都想到了下藥,只是這代君已好些年了都不做人蛇的生意,這藥雖然也留着些,不過卻因爲很少用,一時找不到;而阿虎正好相反,因爲這藥幾乎算是阿虎對大哥大姐的唯一思念之物,一般都是隨身帶着;甚至在與文黎在一起的時候,還給了文黎一些;當然,這藥的功效也告之了文黎;對此,文黎倒沒說什麼,倒是劉慶對阿虎隨身帶着這些亂七糟八的玩意兒很不爽;
原因嘛,可以理解;你說一個男人整天隨身帶着個迷藥在身上,然後還跟人漂亮的女孩子混在一起,你這是想要幹嘛使啊;
或許正是從那時候起,劉慶總是看着阿虎不太順眼;當然,這個給文黎的藥也給劉慶收走了;不過,這劉慶也不算是什麼好東西;在文黎給阿虎給傷得整天就是菸酒不離的,人都快廢了;然後,劉慶就想起還有個東西可以讓文黎給好好的歇息歇息;
當然,劉慶雖然用的是阿虎給的藥,可也沒有那麼絲毫感謝阿虎還給了個這麼東西,有的只是認定阿虎就是個混蛋;
在代君與阿虎這倆姐弟都沒往好的方面動心思的時候,阿虎就搶着先手了;
在阿虎隨手遞過的茶裡,已經下了藥;本來呢,這個藥放在水裡是會有些味道的,畢竟這藥不是什麼經過科學研究加什麼臨牀實驗得出的東西,只不過是一些偏門裡用的,有些味道這也很正常;
可這阿虎倒的是茶水,在這茶水裡邊,這藥的味道便感覺不出來;代君也沒能注意到阿虎是什麼時候下的藥,只是在鬥嘴皮子後有些口渴,一口氣就灌了下去,然後還沒反應過來,就倒了;
隨後阿虎便讓人將代君護送着回了園子裡;而這代君醒來之後,已經在園子裡了;
這剛一醒來,還沒去注意這環境的變化,倒是首先想到了阿虎這小子敢對大姐動手了,這是要翻天啊,看來這不打是不成了;
可這代君剛起牀出門,一下就傻眼了;這什麼地方都?
原本呢,代君也算是在城市裡長大的,哪兒見過這樣古樸的園林建築,又不像現在,就算沒住過,也可以出去旅遊的時候過個眼隱;
現在這門一打開,看到就是假山,還有花林,一條流溪穿過一片梅林,也不知道流到哪兒去;更有甚者,這一剛踏出門口,門口外邊就有兩個看着挺漂亮的女子在哪兒,一見着代君出來,就行禮,還是代君都沒見過的禮節;
猜想,如果代君看過很多電視劇,或者看過很多穿越小說的話,肯定會以爲自己也玩了一把穿越;可這在那時候都沒聽過,也自然不會想到穿越這點兒上去;
這個時候的代君真是抓瞎了,而代君也算是徹底的無言了,就那麼的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盯着那兩個看着就像是習慣侍候別人的女孩子,恭敬的站在一邊,也不說話;
不過還好,這樣不知身在何處的狀態沒有持續得太久,只坐了一會兒,代君就看到熟悉的人來了;
是李財領着兩個女人一起來的;於是,代君一下就蹦了起來,跑過去問李財這是怎麼着的事兒;都忘了去理會那跟着代君一起的兩女人;
當然,李財是知道怎麼回事兒的;這都是阿虎吩咐的,事兒也是李財辦的;不過,這李財倒是不急,先給代君介紹了這一起的兩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一個叫做渝君,一個叫做宋君,都是阿虎的姐姐;這其中的區別是,宋君是阿虎的大姐,而這渝君是阿虎的家姐;
對於這樣的解釋,代君還算是聽明白了;因爲在與阿虎重逢之後,也聊過關於阿虎這些年給老爺子收留之後的情況,自然也知道阿虎在園子裡的名字叫做渝閒,只是代君依舊習慣叫做阿虎,而阿虎也自然習慣大姐這樣叫他;
代君也聽阿虎說起過渝君,按阿虎的說法,渝君是與阿虎一樣,灌以老爺子一個姓氏的,算是老爺子的嫡親,而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是原來叫什麼名兒,還叫什麼名兒;
代君自然也能明白這名字當中的一個親疏的區別,也知道這阿虎的兩位姐姐與阿虎的親情;同時也算是明白了自己在什麼地方;只是沒想到,阿虎這小子還挺狠的;不讓摻和南公館的事兒就不摻和唄,用得着這下了藥還弄這幾百公里以外的大山裡呆着;不過,這裡的環境還算不錯,也算是原諒阿虎這敢對大姐下手的過錯了;
倒是這宋君與渝君對代君有些好奇,因爲阿虎在園子裡這麼些年,對於一些過去的事兒,她們這做姐姐的,也算是知根知底;
在阿虎的口中,這代君可算得上是一個傳奇女子;
在荒郊野外的跟人動槍,還收留了阿虎;還帶着阿虎一起跑生意,在邊境的爭鬥中,爲了護持住阿虎,還將自己給陷進去,不顧生死的將阿虎給逃走;
儘管初到園子裡的阿虎還不是太懂得這世間的險惡,但這宋君與渝君可是從阿虎的話中聽出很多東西,也因爲對阿虎口中的大姐很是好奇,真想親眼的見一見;
現在,這總算是見到活人,自然這好奇也涌現了出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再加上她們都有共同關心的人,這一聊起來,那真叫個沒完沒了;
先是代君弄明白身處何地之後,就開始問有沒有阿虎的消息,現在江湖是個怎麼樣的局面之類的;
而宋君與渝君對於渝閒這個小弟,也很是關心;當初老爺了去世之後,渝閒給逼得離家,宋君與渝君就是最先想着一起走的;只是這秦爺爺的積威,讓這兩姐妹沒敢走;不過,之後爲去找渝閒,這些小輩的鬧騰,倒也是這倆姐妹給挑起來的,最終纔有李理李財兩兄弟帶着衛隊去找渝閒的;
在代君對宋君與渝君問起阿虎的消息的時候,這宋君和渝君還真不知道;反而還問起代君這渝閒離家之後,在山城過得怎麼樣;
這下就讓代君有些擔心了,什麼消息都沒有;阿虎的沒有,周定國也沒有;
看着代君的擔擾,宋君與渝君到是勸說着代君,或許是爲差開代君對阿虎和周定國的擔憂,這宋君與渝君到是問起阿虎那時候是怎麼樣的,還有他們一起做生意之類的;
或許是因爲三個女人都關心着同一個小弟吧,這說着說着,倒也給差到一邊去了;
而實際上呢是,代君雖然擔擾着阿虎與周定國,同時卻也知道這時候就算回去山城,那也幫不上什麼忙;代君從來都不是爲這情感而會忽略掉實際問題的人,或者說與阿虎一樣,都是極爲理性的人;
既然現在回去與幫不上什麼幫,而據阿虎關於園子的說法,或許會有力量能夠借用;再加上宋君與渝君所表現出來的高貴,更是讓代君肯定這看着很古樸的園林,或許還真有些力量;
當然,這只是代君的猜測;雖然阿虎有說起過這關於老爺子收留的問題,卻從未有說起過阿虎與南公館的恩怨,更沒有提起這園子的來歷家世之類的;只是代君在阿虎的話語間的猜測,以及後來李理李財兩兄弟帶着一支爲數不少的衛隊來找阿虎,而這阿虎則得說得還算簡單,可代君卻感覺這絕不會是阿虎所說的那般,只是一個山裡的富裕人家;
現在只從這代君看到這麼一片園林,還有那兩個看着就是習慣侍候別人的女孩子,就能猜測出些東西;因此,代君也與宋君和渝君有些交淡的興致;
正當這三個女人一臺戲,唱得正熱鬧的時候,秦爺爺也過來了;
在代君看來,這秦爺爺確實如阿虎所說的那樣,滿是慈祥;對代君與很親切,畢竟這代君也算是秦爺爺的小輩嘛;
不過,這秦爺爺雖然看着慈祥,卻對江湖事的瞭解,甚至比代君瞭解的還要多;
因爲在秦爺爺到來之後,除了關心下代君這一路奔波勞累之類的沒有營養的話之後,便說起了關於阿虎的消息;
在秦爺爺的口中,阿虎從初到山城的事兒都很瞭解,甚至還知道阿虎什麼時候與代君重逢的;同時還說起姬家的一些事兒;
就實際來說,那時的代君對於山城的三大勢力,還算不上有多透徹的瞭解;而關於對姬老爺子病重,雖然也知道必定會引起江湖變局,可在代君看來,對姬家也只是有一個很模糊的知道姬家的勢力很強;雖然有阿虎對於姬老爺子去世之後,他們西城或者說阿虎要做什麼,也算是有着明確的計劃;
可在秦爺爺的口,那姬家所蘊含的勢力,就算是阿虎有全盤的計劃,可這計劃的漏洞確實太太多,而這漏洞的跟本就在於對姬家的勢力的瞭解不夠透徹;
而代君在聽秦爺爺說起阿虎的狀況以及江湖的局面的時候,代君腦子裡就一個很不敬的想法,薑還是老的辣,越是這些江湖老不死,對江湖的理解越是透徹;
當然,代君最關心的還是阿虎要怎麼才能應付現在的局面;畢竟,在代君離開的時候,雖然到現不過才一天的時間,可這江湖的變局,誰能說得上到底變化有多快;而且現在就阿虎一個人在山城,連周定國的下落都不知道;
而按照秦爺爺的說法,不用擔心;這麼點事兒,阿虎是應付得來的;
對此,代君有些不怎麼相信;
阿虎進入江湖纔多長時間,而這秦爺爺剛剛纔詳細說起過江湖三大勢力的情況;這可比代君自己瞭解的要多很多,甚至代君都有些後悔前段時間在姬老爺去世的時候,阿虎對北城的動作了;
而現在呢,這秦爺爺居然還說阿虎能夠應付;
阿虎就一個人了,雖然還有李理陪着,有些衛隊,可這些就能應付這三大勢力?
屁都不信阿虎能夠應付;
當然,如果代君知道阿虎爲了將她安全的送回園子裡而抽調了進半的衛隊的話,說不定立即就得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也會被感情給衝昏頭腦,立即去山城找阿虎去;
在代君看來,阿虎有李理帶來的衛隊,就算是應付不了江湖局面,那也應該能夠保住一條命;而正是基於這個想法,代君在醒來後的第一反應不是去山城找阿虎,而是找阿虎算賬,敢對大姐動手了還;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因爲周定國;代君畢竟與周定國這麼年的夫妻了,對於自己丈夫的能力,還是知道一點的;
就算是阿虎上南公館去很危險,可那是去接周定國;以周定國與阿虎這兩個混蛋混在一起,大多數的局面還是能夠應付的;更何況,周定國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不會讓阿虎傷着的;
當然,關周定國與阿虎這兩個混蛋的稱乎,最早是代君說起的;因爲在收留阿虎之後那段時間裡,算是平息過來的阿虎,總是與周定國一起商量着怎麼去弄貨物;而阿虎每提起的方式試法,周定國都很贊同,然後兩人還仔細的推敲;而這些在代君看來,阿虎這麼小年齡,卻做事這麼的陰毒;
也因此,代君最將將阿虎稱之爲混蛋;同時,阿虎的那麼手段雖然陰毒,代君卻不會認爲這有什麼傷天理不得好死之類的想法;都做這行了,哪兒還會有善終;當然,這也與代君的那些不堪的經歷在其中,明白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於是呢,代君也只是簡單的將周定國與阿虎稱之爲兩個混蛋就算了事兒,並不會去在意他們的手段有多陰毒;
人性本善;代君與周定國還有阿虎他們,並非天生就是那麼個一羣混蛋;只是這各自的經歷,讓他們不得不爲;
人生就是這樣,真正能做到完全憑着自己所想的去做的,是絕對不可能的;就如*先生經歷十一次革命才成功,算是意志堅定的了,只憑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可這革命成功之後,還不是得爲保住那爲實現民主的局面,而不得不放棄到手的總統職位,繼而被別人竊取;
在秦爺爺與代君說起阿虎的消息之後,順帶着說了一句,周定國就這兩天就會回來;
對此,代君倒是給驚訝得不行;甚至開始懷疑這秦爺爺該不會是個神棍吧,整天糊弄別人玩;
剛還說這江湖局面緊張,還說阿虎能夠應付,而關於阿虎最新的消息,卻說還不清楚,得等着;然後,這該說的都說完,這最後來一句,周定國這兩天就會回來;
那可能嗎?
以代君對自己丈夫的瞭解,他是絕對不會讓人傷着阿虎的;
而代君之所以現在在這園子裡,正是因爲阿虎獨自上南公館去接周定國而發生爭執,現在看來阿虎肯定是去了;
阿虎去了,接到周定國,那麼周定國會獨自離開嗎?
代君的答案是,周定國絕對不會丟下阿虎不管的;而這秦爺爺說周定國這兩天就會回這園子裡,那不就是說周定國與阿虎都安全的離開了南公館;
代君雖然還不怎麼相信秦爺爺所說的,卻也開始有些期待;畢竟,對代君來說,周定國與代君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算是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前一天周定國與阿虎這兩個混蛋還陷入生死不知的境地,現在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會有了轉變,這不由得代君不期待着秦爺爺所說的是真的,而不是裝神棍,糊弄別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