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張叔夜帶着去看了其他地方的城防,這些地方卻遠不能和張叔夜負責的區域相比,看得李悠直搖頭,想要憑這些人守住汴梁簡直是天方夜譚,張叔夜雖然早就知道如此,但再次看了也是不斷嘆息。
辭別了張叔夜,和孫昊一起回去歇息,第二日一早孫昊就喚醒了李悠,“郭神仙,該起來去宮中拜見官家了。”他生怕李悠會反悔,早餐、熱水毛巾、馬車全都準備好了。
“嗯,我這就去。”享受完孫昊周到的伺候,李悠上了馬車倆人一起往皇宮行去,看來趙恆也是急了,到達宮門口沒等多久就被直接帶到了大殿之上,殿中除了趙恆和趙佶父子,還有孫傅、唐恪、何慄等朝廷重臣。
“郭京見過官家。”對於這一對極品父子,李悠實在沒辦法有好態度,拱了拱手就算是行過禮了,然後不等他們會話就大大咧咧的站了起來。
孫傅等人正要喝止,趙恆卻先發話了“郭神仙不必多禮。”他急切地聞到,“朕聽說郭神仙有了有召喚天兵天將的新辦法?”
“正是如此。”李悠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態勢,“大宋自開國以來因爲五代武人爲禍的教訓,故而一直秉承重文輕武的政策,所以大宋雖富庶繁華遠邁漢唐,卻先後被契丹人、女真人、党項人乃至吐蕃人欺凌,百餘年之後更是被蠻夷攻到了都城之下。”
如果是放到以前,有人膽敢這般說話,縱使大宋想來主張“不以言獲罪”,趙恆父子和這些大臣也會給李悠一些顏色看看,但是到了如今他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到這個神棍要召喚出來的天兵天將身上,所以竟然沒有一人敢出言駁斥。
半晌之後趙恆方纔訥訥的說道,“此乃藝祖定下的祖制,朕豈能更改;更何況現在縱使想改怕也是遲了。”趙恆性子實在是太過柔弱,遇到這樣的話也沒有生氣。
“哎,好在大宋一向寬待百姓,總算是有些功德,上天不忍見到大宋就此淪與蠻夷之手,故而藉着微臣降下天兵天將前來幫助大宋渡過此劫。”李悠臉上露出悲憫的神色,“不過這些天兵天將也只能挽救大宋一時,百年之後將有比女真人更加兇惡的蠻夷捲土重來,到時候可就再不再會有這樣的好事了。”
現在是1127年,鐵木真統一蒙古是1206年,差不多接近一百年,這也是華夏曆史上所面對的最爲強大的異族敵人,李悠可以幫助大宋暫時擊敗女真人,逃過靖康之恥,但是解決蒙古人就只能看他們自己了。
“只是天兵天將下凡實屬非同小可,官家還需做些準備,好生祭拜一番纔是。”李悠最後說道,來得太輕鬆的東西人們往往不會珍惜,所以在召喚之前李悠還打算折騰他們一陣兒。
“郭神仙請講,朕定會如實照辦。”趙恆看了一眼趙佶回答道,他尋思着自己這個留給他一堆爛攤子的爹可是尋仙問道多年,對於向上天禱告的事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宮裡宮外擅長這些的人手也有很多,想來不會難倒他。
“召喚天兵天將所要的祭拜與其他大爲不同。”李悠昂着頭說道,“兵者乃是武事,所以官家和文武百官須得先去祭拜武廟。”
自從唐代以來朝廷就設立武廟以祭祀歷代名將,到了大宋也是一般,武廟主祭聖王武成王姜太公,有亞聖張良,十哲:白起、韓信、諸葛亮、李靖、李績、張良、司馬穰苴、孫武、吳起、樂毅及衛青、霍去病等七十二哲配祀,如同供奉孔孟及儒家七十二哲的文廟一般,只不過大宋對五秒的重視遠不及文廟。
“此乃應有之義,朕明日就率領文武百官前去祭拜。”這一點雖然出乎了趙恆的預料,但也並非不可接受,他立即答應了下來。
“再者,此次能召來天兵天將,皆是因爲有大宋歷代名將向天帝進言所致,所以官家在拜祭完武廟之後應再去拜祭大宋歷代名將,計有潘美、曹彬、楊業、狄青、竇神寶、王韶、种師道......等,這些也應一一祭祀。”大宋武將被朝廷和文官壓制的太久了,就連狄青這般名將也因爲文官的中傷憂懼而死,李悠這是想爲他們出一口氣,順便也試圖從這種辦法來徹底改變大宋對於武人的態度,五代時武人禍亂天下固不可取,但像大宋這樣防範武人比防賊還厲害也太矯枉過正了。
“這....”聽到第一個要求趙恆覺得還好,但是第二個就有點覺得無法接受了,雖然他也曾經爲种師道送行過,但依舊難以改變根深蒂固的態度,尤其是李悠方纔說出的這些武將中,可是有些人並不符合大宋士大夫階層的道德觀的,比如說一直被士大夫們另眼看待的狄青,比如說宦官身份的竇神寶。
“若官家不願意,那麼這天兵天將怕是召喚不來了。”李悠威脅道。
“官家身份尊崇,豈能......不若擇一宗室代替官家前往拜祭可好?”那些官員們也感到不舒服,立刻有人出來勸道。
“若是如此,請恕在下無法招來天兵天將了。”李悠冷笑道。
“陛下,請勿聽從此等妖人胡言亂語,子不語怪力亂神,豈能將大宋的江山寄託到如此虛無縹緲之事上?臣以爲還是應當同金國早日議和方爲上策。”唐恪又把話題扯到了議和之上。
趙恆和其他羣臣也有些捉摸不定,孫傅雖然覺得此策或許可行,但也不敢和這麼多人作對,於是也沉默了下來。
“好吧,官家若是不相信,我就先爲官家演示一番。”李悠那有時間和他們耗來耗去,當即就準備放大招了,“請諸位讓開,我這就先召喚一員天將出來。”
大殿中間空出一塊地方,李悠悄悄調出虎符面板,選擇了召喚,一道白光閃過,全身盔甲、手持大斧的潘鳳出現在了大殿之中,衆人頓時爲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