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柔奇怪地跟了上去,見他把他們兩人的東西打包,裝進了行李箱,奇怪地問道,“鬆,你這是幹嘛?我可不會和你私奔。”
“念柔……”
白念柔話裡明顯的調侃讓宇文鬆很不滿,他哀怨地看着她,嘟囔道,“乾媽這裡沒多餘的牀,那什麼紗紗的,晚上肯定是和你睡一張牀,讓我和那死小子擠客房,我好不容易從客房般到了這裡,我可不想再回去。乾脆我們回我們的家,那兩人,宮暖紗睡這裡的客房,躍森睡我們那裡的客房。”
見宇文鬆小心眼地將宮暖紗安排在了這裡,白念柔好笑地搖頭,不過他的話沒錯,他們這一大邦子人呆在這裡確實不怎麼好。想了想,她點頭說道,“要不這樣吧,躍森和紗紗跟我們一起回去,紗紗睡客房,躍森睡樓下沙發,這樣你保住了你在臥室大牀上的位置,怎樣,你沒意見吧?”
“這還差不多。”宇文鬆滿意地點頭。
不過,當他們把這樣的決定告訴秦若水的時候,後者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乾媽都沒嫌麻煩,你們還有什麼意見?都給我安心地住在這裡,你們乾爹好不容易聯繫上了你父親,過幾天他就回來了,到時,這裡就更熱鬧了。”
“乾媽,”白念柔耐心地解釋道,“明天還有朋友會過來,我們全住在這裡不太方便。要不這樣吧,我們保證白天的時間我和鬆都會陪着你們,晚上我們纔回去。”
見白念柔信誓旦旦地做着保證,秦若水這才放心地點頭。
儔着正準備出門的鄔強華,白念柔又說道,“乾爹,要不鬆和你一起去公司看看吧。”
“鬆兒纔出院,先在家裡修養段時間再說,公司裡的事我和你乾媽能應付。已經重新進了一批繡線,我和你乾媽先去看看,你們就呆在家裡,晚上我們出去吃飯。”
……
白念柔站在醫院的草坪前,看着一言不發的伍丹,歉意地扯了扯嘴角,本想擠出一個微笑,卻發現臉上的肌肉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僵硬。輕咬着脣,她低聲問道,“路上還順利吧?”
伍丹點頭,對於眼前的女子,她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氣與她交談,現在她的心裡很亂。之前她就看出了這個人與左晨書之間若有似無的情愫,雖然他們兩人似乎都沒察覺到,但他們之間那出奇的默契和溫馨讓她吃味,所以她總是小心地防着這個女人。特別是當她在超市的休息室裡看着他們一起跳舞時的模樣,她有種就快失去左晨書的感覺,她原本以爲只要將這個女人排斥在左晨書的身外,她就可以完全擁有左晨書,卻沒想到,在左晨書的心裡,這個女人竟然佔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他竟然追到了這裡!
而她的婚禮,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而成了衆人眼裡的一場笑話。
可不知爲什麼,當宮暖紗告訴她左晨書的消息時,她還是義無返顧地追了過來。
是因爲她還愛着左晨書吧?
比
她想象地還愛得深。
一想到那個陽光般的男子,伍丹嘴角噙着一抹不被自己發覺的微笑。
從她見到他第一眼起,她就知道這是她要找的人。所以,即使她的心裡有着淺淺的失落,卻還是來了。只是在面對白念柔的時候,她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這裡。
想是看出了伍丹的侷促,白念柔笑着介紹道,“丹丹,這是我……未婚夫,宇文鬆。鬆,這是晨的老婆,伍丹。”
她這樣的介紹,讓那兩人心裡都滿意地吁了一口氣,朝病房走去的時候,白念柔將左晨書的情況詳細向伍丹說明了,叫她別擔心。
站在重症監護室外,伍丹看着被紗布纏了一層又一層的左晨書,捂着嘴輕輕抽泣。
白念柔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醫生說,晨身上的皮膚是輕度燒傷,不會留下什麼疤痕,你放心吧,他好了之後,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帥。”
伍丹放心地點頭,“我知道了,念柔,麻煩你了,這段時間我就在醫院守着他。”
“那怎麼行,”白念柔說道,“紗紗和你輪流守,你也需要休息,躍森會負責送飯,還有,你就住我們那裡吧,房間我都收拾好了。”
“太麻煩了……”
“怎麼會,就這麼定了。”白念柔強硬地做了最後的決定。
把伍丹的行李交給後來的躍森後,白念柔和宇文鬆準備朝秦若水家裡走去。坐在車上,白念柔見宇文鬆黑着一張臉不說話,轉着眼珠想了想,朝他身邊靠了過去,像小貓一樣蹭了蹭他的手臂,討好地說道,“鬆,晨的老婆都來了,你還生什麼氣?”
“要是她不來呢?”
“你……”白念柔苦笑,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索性不再搭理宇文鬆,她把腦袋轉向了窗外,初春的江南似乎還沒從沉睡中甦醒,仍舊是一片水霧繚繞的模樣,煙雨朦朧中有着別樣的風情。緊了緊領口,她縮在了位置裡。
良久不見白念柔說話,宇文鬆怕她真的生氣,開口道,“我不是生左晨書的氣,他和你又沒有什麼,我生氣幹嘛?我是不想那女的也住我們那裡,好不容易想享受二人世界,結果出來這麼多攪局的。”
說完,他打開了車內的空調,將暖氣開到了最低。
“什麼叫‘攪局’的,他們可都是我們的朋友,很好的那種,你只是不記得罷了,等你以後想起來了,還使不得他們走呢。”白念柔偷偷吐了吐舌頭,反正宇文鬆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她的話他都不會懷疑。
哪知宇文鬆這次卻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好欺負,念柔,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的胳膊肘是朝外拐的。”
白念柔不滿地噘嘴,也不管宇文鬆現在正在開車,直接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他面前,惡狠狠地說道,“你把胳膊肘朝裡拐試試。”
“念柔,你……”
白念柔的胡攪蠻纏徹底打敗了宇文鬆,無奈地搖頭,他說道,“我把你送到乾媽家,然後我到公司去看看。”
“那也好,你去幫幫乾爹,繡莊的事雖然已經交給警方調查,但
爲了防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乾爹讓每個繡莊都加派了人手,公司裡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而且許久不曾動過針線的乾媽也再次做起了‘繡娘’,晚飯什麼的,就交給我吧,只希望這件事快點過去。”
“晚飯……還是等我回來了做吧。”
“你什麼意思?”白念柔斜睨着宇文鬆,尖着聲音不滿地說道,“你這是在嫌棄我嗎?我知道我做得菜不好吃,沒賣相,味道也差,但你不必表現得這麼明顯,很傷自尊。”
宇文鬆輕笑道,“我可是我老婆,我心疼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廚房裡油煙太重,這種事交給我好了。”
宇文鬆語氣裡赤裸裸的寵溺讓白念柔心裡一柔,滿足地笑了笑。
“放心吧,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宇文鬆看着前方,幽暗的雙眸閃過一抹犀利。
將白念柔送回家,宇文鬆開着車到公司裡去看了看,雖然遭受了這麼大的劫難,但公司裡一切都井然有序,鄔強華把什麼都安排好了。鄔強華說他身上的傷還沒完全恢復,催促着他回去,宇文鬆也不推辭,只是大致地查看了一番公司的運作情況就離開了,只是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到了發生火災的繡莊。
剛到村口,他就停下了車,從車上下了後,走向了站在路口的人。
“大少。”杜祥天瞅見宇文鬆的影子,慌忙跑到他面前,擔心地問道,“大少,您還好吧,我找了您很久,可一直沒您的消息。”
“放心,死不了。”宇文鬆不溫不火地調侃了一句,“你到這裡,還有什麼人知道?”
“三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把您的情況和部署告訴她了,她已經派人去做。”
宇文鬆微微點頭,領着杜祥天朝村裡走去。
繡莊已經完全被燒燬,入眼處全是黑糊糊的一團,散發着噁心的焦臭味。宇文鬆站在廢墟前,看着眼前的一幕,漆黑的眸子漸漸變得猩紅,一抹嗜血的幽光從眼底劃過。
因爲倉庫的爆炸,整個繡莊已經夷爲平地,好在除了左晨書和他受傷外,沒有別的人員傷亡。這件事,肯定是蓄意人爲,只是這一時半會兒他還查不出幕後是誰指使,可不管那個人是誰,都會成爲繡莊的祭品!
“查到鄒倩和雲亦什麼會出現在這麼了嗎?”宇文鬆的視線一直掛在燒燬的繡莊上,語氣裡透着一絲殺氣。
“查到了,是因爲要和這裡的晟貉集團合作,具體的內容目前還不知道,三小姐正在查。”
“晟貉?”宇文鬆玩味地勾起嘴角,溫吞吞地說道,“宇文柏知道我的事了嗎?”
“看情形二少似乎還不知道,沒見他底下的人有什麼動靜。”
“哦?”宇文鬆眉梢微挑,轉過腦袋意味不明地看着杜祥天,“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本來這次的談判是由他親自來的,可不知爲什麼,他臨時去了離黃果市不遠的縣城。”
“縣城?”宇文鬆眼神閃了閃,難道是李山那裡?
想了想,他繼續說道,“你先叫我的人到縣城去一趟,我有事要他們做。”
“是,大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