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子笑得一臉得意,這可是他的弟子,雖然已經將他拍死在了沙灘上,可他還是很爽好不好。
李妙音請了江夫子協助,於齊府內撿了一個清靜小院,列出藥材清單,命齊府爲她備好。
師徒二人便在小院中忙活煉藥,將各類有着降糖功效的藥材加以提煉,最後製成藥丸,每日三次喂齊夫人服下,並吩咐多喂白水,輔助降糖。
服藥不過兩日,齊夫人便有着明顯的好轉,乾瘦的臉頰也漸漸飽滿,一直提心吊膽的齊大人,也終於相信,李妙音真是兒子口中的妙醫。
他起初不過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將她請來,卻未想,竟請來了救命恩人。
這日江夫子回學館授課,小桃回李府拿換洗衣物,李妙音獨自在院中守着藥爐,因近來過於疲乏,竟靠在樹下睡着,迷糊間,她似乎瞧見那清俊非凡的少年,由遠而近,蹲在她身前,癡癡的望着她,他突然伸手,觸了觸她柔嫩的臉頰,口中傳來輕輕的嘆息:“你何時才能長大?你能否快些長大?”
少年將罩衫脫下,輕輕蓋在她身上,又看了她一會,最終起身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睜開清明的雙目,看着身上的錦衫,嘆道:“長大了,又如何?你和我,不過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罷。”
這個年代的人,婚姻有幾個是由着自己做主的?尤其是他這樣的侯門子弟,怕是父母也做不了主。
既然知道結局,又何必開始?她將錦衫疊好,置於行囊的最底下。
。。。。。。
“母親,聽聞齊夫人病了,怎的不見您去探視?”白文昊坐於母親房中,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擱下,不清不淡道。
白母微疑,道:“平日也沒見你關心過爲孃的日常生活,今兒這是怎麼了?”
白文昊面色如常,淡聲道:“我與齊鴻軒是同窗,若母親去齊府探視,我便隨您一道去。”
白母更是疑惑,昊兒與齊鴻軒雖在同一所書院,可平時從未聽說過他們有何交集呀,今兒這是怎麼了?
不過話說回來,兒子若與齊公子多多交往,也不是件壞事,想着也該去一趟齊府探病,便當下喚了嬤嬤備禮。
白夫人與齊夫人平日也常走動,下人們便徑直領了白夫人及白文昊入府,來到夫人的翠微居。
此時齊夫人已能下地,臉色也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紅潤,見白夫人到來,非常高興,忙喚了下人將百寶齋的糕點取來待客。
白夫人見齊夫人的模樣,不由驚歎:“上回來瞧你,還躺在牀上無知無覺,竟不曉,不過區區十來日,便有了這般變化,真是大喜啊!”
齊夫人也樂得合不攏嘴,近日來越覺身子大好,心情明朗異常,笑道:“這可都是江夫子那好徒兒的功勞,生生將我這一個垂死之人救活。”
白夫人那裡知道江夫子的徒兒是誰,還以爲是和江夫子一樣有名的大夫呢,又笑道:“都是姐姐你有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