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慕絕聽到某三個字,明顯臉一黑。
“啊,前輩,絕對不是你理解的那個*……”
司徒慕絕的臉更黑了。
“你試一下被人從公路上一路追殺到四號區?”
沒完沒了的追逐戰,換了是司徒慕絕以外的人,都不知道死了投胎轉世了多少回合了。
看在關夜雨那張比女生還好看的臉,以及待會兒他們要開會的份上,司徒慕絕就忍了,沒有在關夜雨的臉上揍上一拳。
絕倫三皇是一屆帶一屆的,司徒慕絕帶關夜雨,子非榆帶神風楚,祁連符音帶遲雪。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前輩和後輩的某些性格特徵還真的挺像。
神風楚的脾氣像子非榆,暴躁起來真的是一隻霸王龍。
遲雪隨了祁連符音,很會照顧人。
本來新一屆的絕倫三皇之首是由關夜雨來擔當的,但是關夜雨說什麼也不願意,最後讓神風楚代替他接下首領的位置。
而司徒慕絕一開始被通知說當絕倫三皇之首,他也是拒絕的,因爲這領導之位,聽起來風光,但就比另外兩位多了更多的東西要扛。
但是想到白薇雅,爲了白薇雅,他答應了。
解開了會議室外的四重鎖,通過人臉識別和指紋識別之後,司徒慕絕和關夜雨進入了會議室。
百斬染翹着雙腿,靠着靠椅椅背,看她緊張的神色,顯然還沒從剛纔的激戰中緩過來。
百斬逸端着一杯咖啡在喝,看上去很疲憊。
神風楚跟着子非榆在埋頭看書,而祁連符音和遲雪在閒聊,放鬆心情似的。
司徒慕絕坐在上座。
“我們的人都來齊了,可以開始總結了。”
守各個區域的人開始分別起立,做報告。
最後,大家根據彼此反應的情況,對這一次的突襲做了總結,並總結出經驗教訓,以及對下一次的情況進行新的預測。
“呵呵,你們知道基地裡某些嫉妒的女生多可笑嗎?之前還沒有出現真的奸細的時候,她們居然在背後說騎士V是奸細,想起這件事我就氣,這樣的話她們都敢說出口。”百斬染把平板電腦往桌上一放,冷冷一笑,覺得諷刺。
誰不知道騎士V是皇家騎士團中最出色的女騎士?
司徒慕絕正色道:“雖然騎士V的易容術了得,我們這裡也沒有幾個人看過她的真面目,但是我相信她絕對不是奸細。”
“騎士V姐姐好可憐啊,從小是個孤兒,爲了我們薩伽泊蘭做了這麼多,還帶出了騎士L這麼棒的徒弟,她們那些人還這樣說她。”百斬染真心替騎士V打抱不平。
“那小染,你打算怎麼處理?”祁連符音問百斬染。
“我沒有把那羣說騎士V姐姐壞好的人從騎士團裡丟出去就不錯了。”百斬染沒好氣地說。
“這個言論也要多加整頓啊,管他黑白社怎麼亂都好,我們自己可不能自己人亂咬自己人。”子非榆嚴肅地說。
“子非前輩說的是,我們一定要鎮定,不能自己亂了陣腳,越是在這些時候,我們越是要團結一致。”神風楚順着子非榆的話說。
“調查奸細這事,我們自己來,不要打草驚蛇,抓到了要留活口,至少要從他口裡套出點什麼。”百斬逸說。
司徒慕絕說:“一個月之內能解決這件事吧?我還要回中國。”
“回中國?”遲雪疑惑。
祁連符音笑着對遲雪說:“把你薇雅姐帶回來啊。”
“什麼薇雅姐啊,她是白薇雅。”遲雪可不會叫白薇雅姐姐,沒損她就不錯了。
不過,還挺想念白薇雅的。
畢竟數個月沒有見到她了,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呢。
除了子非榆和祁連符音,其他人還不知道白薇雅和司徒慕絕吃下了一半的“水晶”,只知道白薇雅突然被送回中國,是要完成她的情感歷練。
“本少爺也好久沒有看到白薇雅了。”神風楚也表達了對白薇雅的想念。
百斬染看着司徒慕絕說:“慕絕哥哥,你放心吧,我們一起努力,絕對能夠在一個月之內把奸細揪出來,讓你很快把薇雅姐姐帶回來的。”
“如果事情僅僅是這樣,倒好辦。”
司徒慕絕無奈地提了提嘴角,把發生在他身上的緋聞以及白薇雅的離開告訴了大家。
百斬逸聽了之後,第一個說:“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誤會?那可就有點麻煩了,小白她比較敏感和感性,遇到這事,她可能會鑽牛角尖,如果你當時就找到她,跟她解釋清楚就好了。”
可是沒有如果。
“可是因爲這邊也出了狀況,絕不得以要先趕回來啊。”
祁連符音也能感受到白薇雅此時此刻會有多傷心,司徒慕絕太優秀,身邊有太多太多愛慕他的女生,不免令白薇雅感受到壓力,在倍感壓力的基礎上,再出現一兩個有心計的女生從中作梗,那白薇雅的安全感就更加像流水一樣快速流走了。
“我覺得這事情還是要趁早跟白薇雅解釋清楚,拖得越久,越麻煩。”遲雪給出了他的看法。
“但是薇雅姐姐會不會需要一些時間冷靜下來呢?”百斬染想到。
“是啊,Beer那天知道了那條緋聞之後,就負氣離開了。”
司徒慕絕也感覺到了,白薇雅的傷心變成了衝動。
但最後,他還是說:“等我把這邊的事情一件一件解決吧,現在想那麼多也只是想。”
他每次回薩伽泊蘭,就難脫身。
……
一個月後的清晨。
陽光如舞姿曼妙的少女,輕慢地邁入屋內。
房間裡的佈置都是清新的淡粉色,一張大雙人牀上躺着兩位少女,躺在外側的女生有一頭烏黑的長直髮,身材瘦高,穿着一套淡黃色的毛茸茸的睡衣,睡在她身側的是一位嬌小的女生,套着薄荷綠的睡衣,蜷縮得像一隻蝦米似的。
滴滴滴滴——
鬧鈴響,夜鶯起身,摁停放在書櫃第一層的鬧鈴,從牀上起來,推了推還在睡夢中的白薇雅。
“薇雅,起牀了!”
“嗯?”
白薇雅睜開雙眼,揉了揉眼睛。
“起牀了……”
夜鶯從牀尾下地,穿上拖鞋,拉着白薇雅從牀上起來。
白薇雅由着夜鶯拉着她,坐起身後,緩了一會兒,就下牀,夜鶯先進洗手間洗漱,白薇雅換衣服,等夜鶯從洗手間出來,白薇雅才進去。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白薇雅不由感慨。
離開輝夜市,離開司徒慕絕,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啊……
回彌空市的那一天,她狼狽得像走難的似的,拉着拉桿箱,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說來也是運氣好,被趕往錄音棚的夜鶯看到,夜鶯忙叫司機停車,把她帶上了車,錄音棚也不去了,直接帶着白薇雅回到了夜家。
而今的夜家空蕩蕩的,夜鶯成了一家之主,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小賺一筆的少女作曲家,也嘗試着錄製自己作的歌曲,日子過得很充實。
夜鶯見到白薇雅,明明看到白薇雅是拉着行李,全副身家帶出來了,她第一句卻是問她:司徒慕絕怎麼不在你身邊?
一句話把白薇雅問哭。
坐在夜鶯的車上,白薇雅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孩,抱着夜鶯淚流如雨。
夜鶯從上車到回夜家莊園,一直安慰着白薇雅,她也看到了司徒慕絕和某個明星傳出的緋聞,知道白薇雅肯定是爲此傷心了。
她打算着,讓白薇雅和她一同住在夜家,過了一晚,再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偷偷打電話給司徒慕絕,告訴他,白薇雅在夜家,等他過來,看看怎麼解釋。
沒想到,司徒慕絕聯繫不上了。
夜鶯傻眼,白薇雅也傻眼。
夜鶯之所以傻眼,是因爲,司徒慕絕這種情況,跟幾個月前,祁連符音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任何通訊工具都聯繫不上,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一樣。
說出差旅遊?誰信啊!
她找到了泉雨央,才發現,子非榆也不見了,更奇怪的是,白薇雅和司徒慕絕也不見了。
那麼多的人,通通都不見了。
шωш ●тt kan ●c o
這下夜鶯和泉雨央慌了。
他們這是上哪兒去了?
而白薇雅的傻眼,是因爲她昨日故意關機讓司徒慕絕聯繫不上,第二天就變成了司徒慕絕不讓她聯繫上。
她就更加懷疑,她看到的聽到的,是不是真的?
司徒慕絕是不是真的把和她的相處當兒戲?當是玩玩兒?
他……不要她了嗎?
白薇雅忽然覺得很害怕,她抓着夜鶯的手,抓疼了夜鶯。
夜鶯裝作渾然不覺似的,任由白薇雅抓住自己,她看着白薇雅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顆顆啪噠啪噠掉落在衣襟之上,她讀到白薇雅眼神裡的絕望,悵然。
夜鶯霎時間不知道怎麼去安慰白薇雅。
因爲司徒慕絕的突然消失,歸期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她只好對白薇雅說:“司徒是不會丟下你的,你們差不多四年的感情,什麼考驗都經歷過了,這一次也一樣會挺過來的,沒事的。”
“四年?”
不對呀,白薇雅對夜鶯說:“我們才認識四個月不到……”
“薇雅你說什麼?”
夜鶯詫異到像看着另一個人似的看着白薇雅。
她這種差異的眼神,跟之前泉雨央、安藤輕漾看白薇雅的眼神是一樣的。